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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你真他妈不是人!”我猛地抬腿,一脚踹在他心口:“这一脚,是给江歌踹的!她瞎了眼,要掏心掏肺保护吴凉凉!”
然后我对着他的脸又踢了一脚:“这一脚,还是给江歌踢的!你这个恶魔!”
他像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我瞅准时机,最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子孙根上:“这一脚,是给你爸妈踹的!杀了人还他妈要保护你?还反咬一口说是江歌多管闲事?你那爹妈也他妈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这是我第一次骂别人的父亲母亲。
三脚过后,陈世愁倒在地上,鼻子流着血,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又淬了一口唾沫,才带着赵祁走出了拘留室。
陶樊一直在外面听墙角,见我出来了,嘿嘿一笑:“师叔,帅!”
我摇摇头:“那家伙只是暂时被吓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有些良心的发现。鬼都找上门来了,他要是再继续人渣下去”
“师叔就杀了他吗?”陶樊有些激动:“替江歌报仇!”
我还是摇摇头:“陶樊,他剥夺了江歌活下去的权利,所以他自己活下去的权利也应该被剥夺。而剥夺他自己生存的权利的人,不应该是我。他不欠我的,我没有资格这样做,还是把裁判权交给法律吧。”
陶樊愣住了,半晌,才使劲儿点头:“师叔,你真是个好人。”
我乐了:“有我这样带着小鬼去吓唬别人的好人吗?”
第50章 江之歌(五)()
陈世愁被我带着小鬼赵祁一顿吓唬,吓尿了裤子,然后被我一顿胖揍,晕在了拘留室里。
据说,陆有凌后来直接叫了辆救护车,把陈世愁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鼻梁骨轻微碎裂,皮肤表面多处擦伤,而且下面的小兄弟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青紫了很久了估计以后在人事方面就有些困难了
彬子听了倒很高兴。
我倒是比较关心他到底知道悔改吗。
陆有凌在电话里沉默了四五秒,才说道:“他疯了。”
我冷哼一声:“怕是装的吧?”
陆有凌回答:“是真的疯了,他父母带他看了七八个精神病科的专家了,都说惊吓过度,无力回天。”
我想了想:“那他还需不需要对江歌的死负责?”
疯子一般都是三魂七魄不全,因为惊吓,或者天生,或者因其他外力而缺魂少魄,所以神智不清。
如果陈世愁疯了就不用受牢狱之灾的话,那就算是炼,我也要给他炼出来丢了的魂儿。
陆有凌说:“这倒要谢谢你了,因为他去你那儿闹过事,完全可以证明他在杀害江歌的时候是神志清醒的。法院应该会将这一条考虑在内,死刑,还是几率很大的。”
“谢谢你了。”
“没事,”陆有凌顿了顿:“不过他父母在本地都有一些小势力,可能会找你麻烦,你小心点。”
又和他说了几句,我才挂了电话。
至于陈家来找麻烦,从早上就开始了。
昨天隔壁的小超市突然关门了,连夜撤走了所有东西,那老板还送了我十几箱东西,说是有人画大价钱买了他这家店,他要去旅行完成梦想了,店就不开了,这些东西扔了也是扔了,不如给我,让我送给看得顺眼的客人。
十几个大纸箱子塞的满满当当的,有烟,有酒,还有汽水零食,我还找他要了两袋子糯米,光着两袋米就十几公斤。
小超市的老板撤退后,今天一大清早,我就被隔壁叮叮咣咣的装修声吵起来了。
彬子出去看了一眼,回来说隔壁请了大量人手,要把隔壁那家小店用最快的时间装修成一间有格调有情怀的咖啡店。
我一听,就让彬子再出去打听打听那新老板是不是姓陈。
彬子说他问了,是。
啧啧,陈世愁家里也忒不走脑子了点吧?
我看起来像是靠着咖啡店糊口度日的人吗?
我让彬子不用去理隔壁的任何挑衅,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招牌一换,我们开个小超市不就完了?
然后我就接到了陆有凌的电话。
顿时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陈家要抢我生意。
我把他儿子搞残了,当家长的肯定会出来护犊。
陈家明显不想就这样放过我。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来自隔壁的恐吓信。
要求我对他们家进行损失赔偿。
我乐了,你们儿子残害江歌,为什么不给她母亲损失赔偿?
你们儿子只是疯了而已,你们就如此揪心。
江女士呢?
她可是再也见不到她的女儿了啊。
我把贴在门口的白纸撕了下来,随手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第二天第三天
过了大约有一个星期,隔壁的工人加班加点也把咖啡店装修好了。
而我每天都能从店门上揭下来一张恐吓信。
无非就是我要是不对他们的疯儿子负责一辈子,就等着吃牢饭吧。
我全部没有给予任何理会。
一个星期后,陈家夫妇坐不住了。
周六一大早,我起得比平时晚了一会儿,便先让彬子在楼下看着。
过了不出十分钟,彬子就上来喊我:“老板,隔壁的店主说要见你。”
“不见,”我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我再眯一会儿。”
又过了十分钟,彬子又跑到门外敲门:“老板,他们说不见到你就不走。”
“那就让他们呆着吧。”我把枕头压在耳朵上:“记得跟他们推销你最近学会做的那个饼干”
“那是曲奇”彬子的声音有些不满。
世界终于恢复了清净。
然而,就在我刚要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彬子又来吵我:“老板”
我很是不高兴,拉过被子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听彬子说道:“他们说让我问你,担不担心江女士的安危。”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对啊,陈家还有点势力,只要江女士消失了,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情。
而没有了舆论的压力,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很容易发生。
陈世愁更容易脱罪。
真是
不
要
脸。
我在心里骂了楼下的人千百遍,还是对着彬子说:“那让他们在楼下等我吧。”
慢悠悠地起床,洗漱,吃个早餐。
等我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店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有些胖,挺着将军肚,店里的椅子在他身型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窄小。
他留着络腮胡,头顶已经可以反光了,一张大脸略显油腻。
而坐在他身边的中年妇女却十分精瘦,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在脑后,可是脸上两斤粉都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我很自然地拉开他们对面的椅子:“找我什么事?”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似是很不喜我随意的样子,然而那个胖男人拉了她一下,清了清喉咙,对我说:“你是和世愁打架的那个?”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我不屑地冷哼道:“是你儿子自己找打,懂不懂?不教好了就放出来咬人,别人逮住当然是往死里打。”
“你”那女人明显没想到我一开口说话就这么难听,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诶诶诶,”我摆摆手:“我可不是打人,我是正当防卫,警局有录像的哦,我现在也在录音哦,你们说什么都会被我当成证据的哦。”
后来彬子和我说我当时的表情别提有多贱了,他光是看着我就知道了陈家夫妇会多么的生气。
言归正传。
那男人瞪了女人一眼:“别插嘴。”
我对陈家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然后那男人看向我:“你叫墨亦隐吧?”
“正是在下。”
那男人干笑了两声,要不是我一直看着他,真会错过他眼底的怨毒:“听说你还是警局第九分队的顾问?”
“嗯。”
“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大学生?”他看向了在招呼别的客人的彬子。
我眯了眯眼:“你敢打他的主意,就不止是你儿子残废了。”
残废这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他了。
不过和我猜测的一样,他爱儿子是真的,爱自己也是真的。
他脸上的肥肉抽了抽,赔笑道:“哪里哪里,墨老板还真是好人。”
我看着他,懒得再多废话:“说吧,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江歌的事情了。”那女人似是怕男人又拦着她,连忙开口。
“插手?”我歪着头笑了:“我什么时候插手了?”
那女人张了张嘴,偷看了一眼男人,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
男人的双下巴跟着一起颤了颤:“你这还不算插手吗?我儿子都都疯了!”
说完,他抹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冷笑:“换作是你们儿子无缘无故就替别人挡了刀,凶手要脱罪,活下来的人不但不感激,反而百般推脱,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两人忽然都低下头不说话了。
半晌,男人抬头:“算我求你,放过我儿子。”
“你儿子?”我冷笑,毫不留情戳穿他的谎言:“你儿子本身就是装疯卖傻,你真当我下手没有分寸?”
“江秋莲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不不!四倍!”那男人急了。
我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陈先生,您请回吧。”
好歹也是为了儿子而拉下脸来找我,爱子心切我能理解。
可是江歌的事情,不行。
我不会作任何退步。
如果陈世愁真的脱罪了,谁还敢当好人?
谁还敢?
当好人会把命搭进去,还没人为你伸张正义。
谁还敢当好人?
我不是什么圣人。
我只希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去保护我心目中的正义。
而江歌的案子,绝对不能退步。
明确地拒绝了陈氏夫妇的要求后,我没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上了楼。
过了十分钟后,彬子上楼,跟我说他们走了。
我问是回隔壁的店里了吗。
彬子想了想,说:“他们在隔壁砸了一通东西才走。”
我叹了一口气。
陈家怕是记恨上我了。
“彬子,”我叮嘱道:“去哪里尽量叫上我,没事就别出去了。”
店里有阵法,陈氏想要动彬子还没那么容易。
彬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问我究竟是为什么。
彬子最近也学了很多新本事,简单的操控皮偶他已经会了。
我又教了他其他一些与皮偶五感相连的口诀。
彬子学得很认真。
而且他也没落下学校的论文。
就快要毕业了,他每天不是宅在店里,就是泡在学校。
我倒不是担心他会乱跑,而是担心他得生活太过规律,会被陈家找麻烦。
第51章 江之歌(六)()
对于彬子的担心,这几天都看起来像多余的。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白欢说我是多虑了,再怎么说陈家也是做生意的,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我倒是很怀疑这一点,陈家怎么说也有点产业,而只有陈世愁这一个儿子。
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