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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赫连铭会忌惮陆家到什么时候,一旦他发现陆有凌其实就是虚张声势,陆家只剩下寥寥数人的时候,恐怕他就保不住我们了。
搞不好还会被连累。
“为什么帮我?”我的声音有些嘶哑,陶樊见状,很有眼力地递给我一杯水。
陆有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说我觉得你有前途你信吗?”
“哈哈,”我笑了:“陆老爷子可是说我只剩下十年的寿命了啊,我的日子都要一天天数着过了,哪儿来的前途?”
苏寻隐一头雾水地问:“什么十年寿命?”
我看了看屋里这几人,决定还是先不说自己心脏的秘密,便岔开了话题:“你们还没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从陶樊嘴里听到了事情经过。
原来那日我怒极带着东西离开咖啡店之后,白欢便向他们坦白了自己的事情。
白欢本名叫赫连欢,如我以前猜的,的确是赫连家旁系的一个女儿。
但是白欢生来就是个通阴阳的好苗子,这让赫连家主很是开心,便破格地器重她。
于是她化名白欢当了警察,专门处理普通警察干不了的,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探查蚩尤印的下落。
赫连铭则是最有希望继承赫连家的人。
赫连铭一直都负责赫连家的资金周转,每年赫连家的利润都有显著增长。
只是白欢不知道,赫连铭一直在用孩子们的鲜血赚钱。
陶樊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愤怒已经掩藏不住了,只见他淬了一句:“不是人。”
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我就先一步发现了那些孩童的尸体。
她知道赫连铭也在找蚩尤印,所以她知道一定是赫连铭故意走漏什么线索给我。否则,凭他的滴水不漏,心狠手辣,我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听到这里,我也终于发现了一丝丝不对。
看样子,赫连铭干这个勾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我随随便便一查,就找到了他的大本营?
果然,还是我轻敌了。
再然后就是我生气走了,然后彬子来追,本来白欢说先让彬子稳住我的情绪,没想到反而让赫连铭捷足先登,彬子差点就没命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彬子的两只手包得像馒头。
苏寻隐解释说:“赫连铭拿针一下下捅进他得指甲里,居然没有坏死,包一两个月就能好了。”
顿时,我心里只剩下了愧疚:“彬子,对不起。”
只见彬子傻呵呵地笑了笑:“没事的,老板,老爸走了以后就你收留我照顾我,没少对我好,我还要跟你学皮偶术呢!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我更觉得对不住这孩子。
闭了闭眼,我问陆有凌:“所以现在白欢人呢?”
陆有凌给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上面有白欢几十通未接来电:“要不要见见她?”
我看这架势,这几个人都等着我做决定,我低头思索了一下,又想了想前因后果,说:“见吧。”
不出半个小时,白欢就赶到了陆宅。
一群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子旁,竟没人说什么。
最后还是白欢先开了口:“亦隐,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本来就没什么交情,我不应该要求你什么都跟我说。”
又是一阵无言。
最后,还是陆有凌先表了态:“白队,你是赫连家的人,一点都不影响你当我们队长。可是倒卖儿童器官这样的事,我们还真不能坐视不管。你要是觉得这样会影响到你在赫连家的地位,那我们行事的时候完全可以说是背着你的意愿来的。你不需要给我们任何支持,别拦着我们就好。”
白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家主最看重的还是赫连铭,我只不过是外系的一个有用的棋子,谈不上什么地位。”
陶樊眼睛一亮:“这么说,白姐愿意和我们一起伸张正义了?”
白欢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能不同意吗?再不同意,我好不容易整起来的队员就要跟某个坏人跑了。”
我失笑:“我是坏人?”
白欢的眼里有些水光:“我以为我们是九队可以互相信任的伙伴。”
信任?
我听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看着眼前的几人。
我能相信他们吗?
良久,我说:“之前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大家。”
所谓的首次谈判就这样结束了。
我想,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我忘记了师父的嘱咐,开始真心相信这几个伙伴。
孤单了三十年了,我也有些累了。
彬子搓搓馒头手:“算我吗?”
“算。”白欢拍了拍他的肩:“当然算。”
“彬子,你就要毕业了吧?”陆有凌问道:“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我就跟着老板学皮偶术。”
“可惜了。”陶樊假模假样叹了口气:“我还想让他跟我学道术呢。”
“言归正传,”我清了清嗓子:“赫连铭那儿怎么处理?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我们现在每一分犹豫,都有可能让更多的孩子失去生命。”
我们又开始商量对策,与赫连铭正面对抗暂时不可行,我们没有那样的实力与资本。
不能力抗,就只能智取了。
很明显,那日我看到的,应该只是为我精心布置的陷阱,后来第二次再找去儿童医院,那些尸体便不翼而飞了。
知道赫连铭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我们几人的任务就是排查真正的尸坑在哪里。
京都这么大,我们已经有了大致方向。
很有可能就在那片废厂里。
而赫连铭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再接近那块地方。
但是白欢是赫连家的人,她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从内部打探消息。
很快敲定好了计划,陆有凌便开车将我们送回了咖啡店。
一进门,我就有些惊讶。
我不在的这几天,他们竟然全都搬到这里来住了。
我问陶樊怎么回事,他还美其名曰:“九队大本营。”
好在二楼的房间够用,我可不想和任何人挤在一间屋子里。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一场恶战,不远了。
第27章 只是合作()
我修养了一个礼拜,胸前的开口在各方灵丹妙药下才算是正式合上了,但是结的痂还没脱落,苏寻隐硬是要继续帮我包着。
奇怪的是,赫连铭这一个星期也没什么动静。
我本来以为他会不死心地想方设法再从我这里套出蚩尤印的去向。
这就奇怪了。
要是赫连铭没有蚩尤印,那在那天,到底是谁从我这里拿走了那半块印章?
除了陆家,赫连家,还有谁想要蚩尤印?
还有,赫连铭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动手脚?
苏寻隐带我检查了一遍身体,身上也没少什么零件,然而那天在手术室的记忆又不可能是幻觉,身上的刀口还在。
那赫连铭是以为我把印章藏在体内了?
我摸了摸没有心跳的胸口,然后继续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这几天,我让彬子和陶樊在咖啡店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赫连铭敢现身,应该就能将他活捉。
然而七天过去了,不止我这边没有动静,陆有凌说陆家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这就太奇怪了。
赫连铭是不想要蚩尤印了吗?
之前赫连铭说过,我也是赫连家的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烦躁。
已经入夜了,除了彬子在打扫店里的卫生,陆有凌和白欢去警局值班,其他几人已经在楼上睡下了。
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门上沉寂了七天的阴铃响了。
我立马睁开眼睛,却发现门口没人。
皱着眉毛,我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
四王路上很安静,连个鬼影都没有。
耸了耸肩,我又合上了店门。
就在店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店里的灯突然全灭了。
紧接着,只听彬子一声惊呼。
我马上反应过来,一掌拍在门口盆栽后面的墙上,顿时贴在天花板上的符咒燃烧了起来。
借着火光,我看到彬子的脖子被他身后的一团黑雾紧紧地扼住。我从口袋里摸出刻刀,反手握紧,沉声道:“放开他。”
挟持住彬子的是一团看似无形的黑雾,没有五官,没有脸,甚至连具体的形态都没有。
而正是这看似不起眼的黑雾,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溜进了店里。
试探地往前走了三四步,身后店门上的铃铛忽然又响了起来。
赫连铭一阵轻笑:“墨亦隐,这么紧张干什么?小黑,回来。”
他的话音一落,掐着彬子的黑雾就听话地松开彬子,眨眼间便缩回了赫连铭的西装袖子里。
我连忙几步冲到彬子身边,只见他捂着脖子,咳了好久才喘过气来。
苏寻隐和陶樊已经下来了,站在我俩身后,警惕地盯着赫连铭。
“你们在紧张什么?”他歪着脑袋笑着问:“我又不是来杀人的。”
“你做的那些勾当,没比杀人好什么。”陶樊不屑地骂了一句。
赫连铭挑了挑眉:“赫连家是个大家族,很多张嘴要吃饭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问。
赫连铭又哈哈笑了:“你还不知道吗?”
“蚩尤印不在我这里。”我说道,握着刻刀的手紧了紧:“你应该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赫连铭摊了摊手:“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合作的。天生阴阳命,后生琉璃心,跃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说的没错吧,墨亦隐。”
我倒不奇怪他知道我心脏的秘密,毕竟他都给我“动过手术”。
“蚩尤印是把钥匙,你们应该是知道的。”见我不出声,他接着说道:“我想和你合作,一起打开这把钥匙配的锁。”
我冷笑一声:“我倒是不愿意和杀人犯共事。”
“真是伤脑筋呢。”他叹了口气:“那我该怎么办呢?”
他的话音未落,四团黑雾便从他袖子里“咻”地飞了出来。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舞了个刀花便率先冲了上去,缠住了两团黑雾。
那黑雾没有实体,速度极快,我的刻刀也仅仅是能让刺到的黑雾散去,然而黑雾重聚的速度太快了。
我倒是不担心,我身后还有陶樊,只见他一手握着木剑,另一手捏了个决,便与另外两团黑雾纠缠在了一起。
两团黑雾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我有条不紊地时而虚晃,时而实刺,尽量保证每一刀落下,都能切割出一部分黑雾。
但很显然,赫连铭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倒是有点真功夫。”他又挑了挑眉,然后摇了摇头:“你们还是太弱了。”
突然,手中的刻刀变得无比沉重。我一惊,连忙回头去看陶樊。只见他的木剑已经脱了手,整个人被黑雾裹了起来,生死未卜。
就在我回头的这一瞬间,我面前的两团冰冷的黑雾忽然越过我,然后缠上了苏寻隐和彬子。
我知道再硬碰也没用了,只能住了手,然后问道:“怎么合作?”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赫连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