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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这朵血灵芝给你吧!”老道把血灵芝丢给张去一。
“为什么?”张去一不禁愕住,刚还纠结怎么向市侩的老爷子要血灵芝,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给了自己。
老道捋着须道:“你既然读透了《显然通化众生相》,成为相师是自然而然的,自古以来,相师窥视天机,乃逆天损寿的行当,这血灵芝固本培元,延年益寿,最是适合你。”
张去一有点惭愧地道:“谢谢爷爷!”
这东西能延年益寿,本应留给爷爷,不过眼下自己确实需要这玩意来辅助修炼,也罢,等以后能够炼制丹药,给爷爷炼制一炉延年丹便是。
当面包车驶进张家小院,天已经完全黑下。
“爸,你这是跑哪了,我们和问道担心死了,咦,爸,你的道袍咋破成那样?”
张去一等人刚下车,早就候在门口的薛翠兰立刻迎上来,眼神狐疑地打量着灰头土脸的三人。
“担心啥,给人看个坟而已,大惊小怪。”老道冷哼一声往屋内走去。
薛翠兰拉着张去一低声问:“小一,在哪找到你爷爷的?你们这是遇到土匪了吧?”
“妈,瞧你说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土匪?先吃饭再说,饿死了都!”
“哎哟,你这破孩子,小胖,你最听话了,快告诉阿翠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翠兰一把揪住企图跟着溜进屋的钱胖子。
钱岱嘿笑道:“翠姨,也没啥大事,张爷爷他给人看完坟,结果主家好像不大满意,所以嘛……”
说到这里,钱胖子故意压低声:“所以张爷爷是走路回来的,结果迷路了,在野外露宿了一夜,还好被我们遇上了,不然走到明天早上也回不来。”
由于古墓的事不能说出去,以免招惹麻烦,所以回来的路上,三人便拟定好这个说辞,尽管有些丢脸,但老神棍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薛翠兰闻言后一脸恍然,难怪老头子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话该啊,看你以后还有脸出去忽悠。话说薛翠兰早就对老头子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灌输“封建迷信”思想十分不满,自然乐意见到老道出糗。
张去一进了屋,发现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桌面,红烧回锅肉,糖醋鲤鱼,不用看就知是老爸的杰作。
钱岱垂涎三尺地道:“嘿嘿,问叔的拿手菜,这次有口福了。”说着毫不客气地端起饭碗开动,而老道早就抢先一步了。
这时,一名中年男人端着一碟炒好青菜从厨房走了出来,跟张去一有些相似,只是嘴更方正,嘴唇也更厚些,正是张去一的老爸张问道。虽然同样是帅,但相比之下,老爸偏阳刚,而张去一则更柔和。
张去一:“爸!”
钱岱:“嘿嘿,问叔,我们先吃,不等你哩!”
张问道嗯了一声,又向胖子点了点头,再叫了老道一声爸,然后坐下来闷头吃饭,其他什么也没问。钱岱显然早就习惯了张问道这种寡言少语的风格,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大块朵颐。
“小一,你们今晚还要上晚自修吧?吃完饭赶紧回学校。”薛翠兰道。
钱岱抢先道:“翠姨,今天学校组织去崂山郊游,晚自修也免了,所以我们可以在家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学校。”
薛翠兰皱眉道:“明早回去哪赶得及,少不了缺两节课,不行,吃完饭就回学校吧。”
老道不以为然地道:“缺一两节课有什么打紧,天都黑了,让小一在家住一宿,明早再上学吧。”
“爸,小一都高三了,还有一个学期就参加高考,不抓紧哪行,到时又上不了大学咋办?”薛翠兰争辩道。
听到老妈用了个“又”字,张去一就知道要糟糕了,传说老爸当年考上了大学,却因为爷爷被人告发宣扬封建迷信,于是被刷下来了,成为那个疯狂年代的牺牲品,从此变得寡言少语。
果然,老道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张去一连忙打圆场道:“妈,放心吧,儿子保证把京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给您捧回来。”
“呵呵,是就最好了,多吃多点!”薛翠兰笑得合不拢嘴。
老道把筷子一放,站起来拂袖而去。
张问道瞪了自己媳妇一眼,后者嘟哝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顿饭最后不欢而散,从家里出来后,钱岱开上破金杯,载着张去一往镇上去。
钱岱那货一边开着车,一边幸灾乐祸地道:“哥,这次牛皮吹大了,京华大学有那么容易考,去年青市才录取了三个,只有一个是咱们清中的。”
张去一却是不以为然,若是以前的自己,别说京华大学,能上本科就不错了,但现在不同了,觉醒了记忆的自己,神魂不知强大了多少倍,各种q也随之变强,考京华大学还不是有七八分把握的。
第09章 救了俩美女
金玉满堂,很俗气的名字,若光看招牌肯定不知道这是家水果店。这时才晚上六点多,水果店还没关门,钱岱把车停在门口:“哥,你等会,我进去跟老爸说声就走。”
“我也进去跟叔婶打声招呼吧!”张去一道。
两人走进水果店,见一秃顶瘦男在专心地拣烂水果,正是胖子的老爸钱百万。
“爸,我回来了!”钱岱一进门就大声喊。
钱百万冷哼一声,头也不抬地道:“死肥仔,还知道回来啊!”
话音刚下,一声河东狮吼便从里屋传出:“钱百万,你再骂一句死肥仔试试,仔细你的皮!”
紧接着一名体形比胖子还要粗两分的妇女叉着腰走了出来,瞪圆的眼睛咝咝的释放着杀气。钱百万顿时蔫了,讪讪地道:“我没说,你自己听错了。”
钱岱幸灾乐祸地笑道:“就是说了,妈,老爸肯定是嫌咱们胖呢。”
钱百万面色大变:“兔崽小子,想害死你老子,宝宝,别听他胡说,我怎么会嫌你胖呢,你看,肉肉的多性感,多有福气,老公我简直爱死你。”
张去一鸡皮疙瘩掉了满地,这一家都是极品,轻咳一声叫道:“百万叔,元宝婶!”
话说两人还挺互补的,一个胖成水桶,另个瘦成竹竿,连名字都那么搭调。老公叫钱百万,老婆叫金元宝,生个儿子叫钱岱(袋),难怪水果店起名金玉满堂。
“回头再收拾你!”元宝婶瞪了丈夫一眼,立即换上一副“慈祥”的笑脸:“小一啊,哎哟喂,又长帅了,找到你爷爷没?”
张去一笑嘻嘻地道:“找到啦,多亏钱岱帮忙,元宝婶,你是越来越年轻了,我看,你这皮肤比电视上那啥冰冰啥丽颖还好!”
“呵呵,小破孩嘴巴真甜,吃饭了没,元宝婶给你们做好吃的!”金元宝乐得合不拢嘴,抚着那肥脸蛋热情地道。
钱岱抢先说:“妈,我们已经吃过了,正赶着回学校呢,马上就走!”
金元宝皱眉道:“天都黑了,还回学校干啥,小一,在家住一晚,明天再去吧。”
张去一笑着说:“不了,现在学习紧张,明早还要上课,反正现在还有巴士进城。”
金元宝点头道:“哦,高三了,确实要抓紧些,不过天寒地冻的等车也麻烦,百万,你开车送岱岱和小一回学校吧。”
钱百万嘟哝道:“我还得把窗子钉好,哪有时间!”
金元宝双手往腰上一叉:“咋的?不乐意?”
钱百万急忙陪着笑脸道:“乐意,当然乐意。”
张去一看了一眼被撬烂了的窗户,奇道:“百万叔,这窗咋破了?”
钱岱撇嘴道:“还用问,招贼了吧,都被撬了不止一次。”
“那些杀千刀的王八蛋,幸好我每天关门都把现金和贵重的物品带走,要不然损失就大了。”钱百万悻悻地道。
张去一心中微动,在屋内走了一圈,点头道:“果然如此,百万叔,你这窗户正好开在鬼门煞位,大大的不吉,正是开门揖盗,难免频频招贼,最好是封砌起来。”
钱百万和金元宝闻言面色都不好看了,虽然做生意的大都相信风水,但也要看出自什么人之口。若是风水大师说的,那是金口玉言,若是一般人说的,那是乌邪嘴,是晦气,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张去一猛然醒悟,干笑道:“百万叔,元宝婶,当我瞎说,你们别放心上。”
“小一,别怪叔教训你,话可不能乱说,咱们熟人无所谓,若是到了外面,小心被揍!”钱百万有点不爽地道。
“靠,真是好心没好报!”张去一尴尬地道:“叔教训得对!”
钱岱撇嘴道:“爸,去一是有真本事的,听他的没错,反正窗子封了也没啥。”
钱百万骂道:“小兔崽子,你懂个屁。”
“你们还别不信,今天就是去一算出张爷爷下落的。”钱岱不服道。
钱百万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假的?”
再说下去今天的事恐怕就要被胖子爆出来了,张去一急忙打断道:“百万叔,你别听钱岱瞎说,我哪有这种本事。”
“我就知道,你爷爷算命就没准过,你……咳,走吧,我送你们回学校!”
“得,看来还得多吃些苦头!”张去一耸了耸肩,也懒得再说什么。
从龙泉镇到市区差不多要六十公里,这破面包车就算把油门棍踩到油箱去,速度也就六七十公里,所以估计得花上一个半小时。
约莫半个小时后,面包车进入崂山范围,为了节省时间,钱百万并没走沿海路,而是抄了附近村落的近道。
“咦,卡宴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把车停这了,也不怕被蹭了!”钱百万忽然道。
由于经常半夜三更去批发市场拿货,钱百万特意找人改装过车头灯,所以这破金杯啥都不行,就是那远光灯贼亮,远远便照到一辆小车停在路边。
正打瞌睡的钱胖子立即来了精神,探头道:“我看看,不会是哪个土豪带小三到野外车震吧……咦,咋这么眼熟!”
这时面包车驶到近处,在氙气灯强光照射下,但见两名猥琐男在纠缠两名少女,旁边还停着两辆无牌摩托车。
“救命啊!”两名少女见到面包车,立刻呼叫着挥手,灯光下两张动人的俏脸满是彷徨和惊恐。
张去一和钱岱惊讶地对视,齐声叫道:“停车!”
面包车一个急刹停住,其中一名猥琐男见状,立即拔出一把匕首,对着驾驶位的钱百万一指,厉声道:“快走,别多管闲事!”
钱百万哆嗦了一下,正准备启动离开,张去一和钱岔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去。钱百万暗叫糟,只得硬着头皮从工具箱拿了块板手跳下车。
两名猥琐男见没把人吓走,不禁有些意外,待看到车上下来三人,反倒有些慌了,色厉内荏地骂道:“麻壁,找死是不是,老子给你们放点血。”
“放你娘的臭狗屁,指不定谁给谁放血呢!”钱胖子骂道,这货自经历了古墓的事,胆子似乎肥了不少,把钱百万的下巴都惊掉了。
张去一淡道:“我们已经报警了,现在滚还来得及。”
两名猥琐男本来已经心生退意,闻言立即跳上摩托逃离,钱百万长长地松了口气。
“谢谢你们!”两名俏脸发白的少女走了过来道谢。
张去一眨了眨眼道:“我说大晚上的,你们咋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