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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魔鬼！”
普一接触，伊芙先发制人，狭长的蔷薇刺剑带着一往无前，几乎破开空间的速度直直点向凯斯的咽喉，左手的盾牌更是护在了胸口，防备对方可能反击的时候也能起到掩盖攻击准备的作用
“哦？有点意思……”
凯斯面甲下的眉毛一挑，也不拿大，用手中盾牌的中心认真接下了这近乎伊芙极限的一击，因为谨慎的原因，侧身而过的同时，凯斯只能无视了对方浑身上下数个破绽，手中的长剑强忍住没有抬起
独角兽轻巧的转身，凯斯从背后对着急忙忙调转战马的伊芙开口低沉的说道
“感谢你有个伟大的家族吧女人，战场不是属于你们的花园，滚回去，一直滚回你在南部的城堡中吧，不要让我在战场上再次看见你的身影，因为，我害怕我的主人随时都会改变主意！”
“你该死！肮脏的混蛋，我会挖出你的眼睛踩在脚下，割掉你的令人作呕的舌头来祭奠我那些死去的姐妹！”
转过身，伊芙再次恶狠狠的向凯斯扑了过来，之前凯斯的话语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被当成挑衅，而让兰盾公爵最小的女儿产生了无可抑制的屈辱，与此同时，稍后赶来的塞蒂亚也出现在了凯斯的身后
这个聪明的女人没有出声，而是借助伊芙的喊叫作为掩护，手中同样狭长的刺剑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游向了凯斯的后颈……
“愚蠢！”
女人的不可理喻，让有些单纯只为战争而生的凯斯稍稍燃起了些许怒火，用了些力道长剑轻松格开了伊芙的含恨一击，手腕接连抖出几个剑花将对方击退……
至于偷袭而来的塞蒂亚，凯斯就没有这么手下留情了，早就发现这个自作聪明女人的他头也不回，平伸手臂左手盾牌向后重重轮了过去，后发先至在长剑没有击中自己之前，就如同拍苍蝇那样把塞蒂亚从马背上横着拍飞了出去
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下直接陷入昏迷中的女人，凯斯不屑的笑了几声，开玩笑如果这样就能被偷袭成功，惩戒骑士团的副团长恐怕早就成了笑柄
整了整神色，再次连续几剑逼退重新冲上来的伊芙，为了加深对方的恐惧，最后一下凯斯用了点技巧，一个简化版的十字斩击出手，直接切开了对方优良的头盔和面甲
看着面前发髻凌乱，双眼水肿通红，嘴唇咬出血水依然不甘心的对手，凯斯皱了皱眉再次开口
“女人，无论你的身份如何显贵，在战场上都不会受到怜惜，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未来都不会改变，我最后说一次，滚回你家族，或者被我抓住后交给我的主人发落，另外你的时间不多了，看看你的部下们吧，本身这些杀戮完全都可以避免！我们是战士，但不是屠夫，告诉我你的选择，女人！”
下意识顺着凯斯手指的方向，伊芙转过头看向战场，这一看差点让她捂住嘴痛哭出声，除了尸体，自己抱以厚望被人吹捧的骑士团此时仅剩下不到五十人在恐惧的叫喊声中无头的乱跑，随着时间每一秒的逝去，都有人被惩戒骑士们追上后，毫不留情的斩杀当场！
“不！求求你，让他们停手，停手啊~~~~~！”
面对女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祈求，拥有完美战士之心的凯斯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的念头，依然低沉的再次询问道
“你的选择，女人！离开还是继续挑战我们？”
……
“啊啊啊！你这个魔鬼，我发誓我发誓……我……我离开，我会带所有人离开，按照你的要求回到自己的领地，求求你，让他们停手吧，我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魔鬼，愿神灵可以惩罚你们的罪孽！”
看着面前精神几近崩溃，身体几乎瘫痪的少女，凯斯摇摇头伸出手臂
“惩戒所属，停止战斗，收拾手尾后到我身边列队！”
高昂的声音传遍战场，很快惩戒骑士们纷纷回归重新排成了完美无缺的队形，当然收手不及之下又有三名女骑士在接到命令的同时被劈下了战马……
略微扫了几眼，凯斯就知道自己的属下没有任何损失，在马上微微额首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
“现在离开，不要因为身为贵族就可以肆意妄为，任何成长都需要付出代价！”
说罢俯身从地上捞起昏迷中的塞蒂亚，策马上前几步，毫不在意对方可能的攻击，将其扔到伊芙的战马之上，转过身带队就要离开，当然，如果对方还不知死活的偷袭的话，凯斯不介意给她些教训
“告诉我你的名字，骑士！”身后传来伊芙咬牙切齿的声音
“如果下次在战场上遇见，你比现在更强的话再说吧，现在的你还没有知道的资格！”
摆了摆手，凯斯头也不回的向本方阵列策马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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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艾尔·安德格雷斯特斯的提议
生活中的仁慈和同情心绝对不适合残酷的战争当中，此刻的仁慈和犹豫，或许就是下一刻的取死之道，一个妇人，甚至一个孩子都可能毫不留情的割断你的喉咙！
——《雷奥日记》
“凯斯做的有些太过于……唉，殿下不提别的，这些能跟随伊芙的少女大多数都是南部领那群暴发户家族的子弟，这……”
看着面前战场上孤零零仅剩下二十几名仿佛失去所有魂魄，跳下坐骑跪在战友尸体旁边哭泣的女骑士们，兰开斯特公爵张嘴酝酿了半天，却是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同样被面前景象震撼到的雷奥，此时却紧紧咬住嘴唇，握拳的手指甲已经刺破了皮肤，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强迫自己从始至终没有转头，无比认真的看着发生在面前的杀戮，对于女性的杀戮……
费恩站在他的背后，却没有开口劝说和安慰哪怕一句，大团长明白，这种超过限度的战争必须让自己的领主自己去体会，接纳，甚至熟悉……否则以后的道路会更加难走
良久，就在凯斯带人已经回归队列后，雷奥有些茫然的瞳孔才再次有了焦距，松开紧握的双拳露出一个惨然算是笑容的表情自言自语的开口
“我可不能因为我的怜悯而让我的战士在战争中束手束脚，既然来到了战场，无论是谁无论身份如何，都要有必死的觉悟，战争不是游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没有后悔一说！”
说罢，转过头，或许自我催眠有了效果，多少恢复了些许心态的雷奥毫不顾忌拍了拍满身鲜血凯斯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你做到很好我的朋友，你们做的都非常好，记住，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无谓的心慈手软，我不愿意再次失去你们中的哪怕任何一个，风度和仁慈只是胜利者的特权，你们很好！”
“我很高兴能得到您的赞美殿下……您变的更像是一位英明的领导者了！”
谦卑的在马背上微微躬身，凯斯在杀戮过后，依然保持着清澈透明的双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慰还有鼓励
“好了，一些基本的风度我们还是要表现出来，公爵阁下，我的骑士团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能否请您派人去帮助这些可怜的少女去收拾下她们伙伴的遗体，至于您所担心的问题，现在我们无须考虑，打赢这场战争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我始终无比坚信这点！”
“或许您是对的殿下，我已经老了……很多时候会不经意的产生些莫名的想法”
摇头笑了笑，公爵重新恢复成以往那个坚毅的老人，他对雷奥和其他人微微致歉后，回过身按照雷奥的建议命令起了自己所属的骑士们，很快几百人离开了城门附近再次赶赴战场，他们将为这些可怜的女子提供一些帮助……
随着他们的加入，一具具完整或者残破不堪尸体被搬上了幸存的战马，一张张面甲下带着惊恐和眷恋无法瞑目的双眼的头颅，此刻也被轻轻合上……
一名不知道姓名的女子手中抱着大概是好友的尸体，跪坐在那里，干涸的眼眶却再挤不出一滴眼泪，缓缓地，她轻轻开启朱唇，一首凄美，旋律缓慢的歌谣缓缓回荡在了战场之上
最后转头看了眼在歌谣旋律带动下，再次哭成一片的少女骑士们，雷奥毫不犹豫的率先转过身
“走吧，再看下去的话恐怕我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罪人，留下些人做好警戒，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心如死灰的女人们会不会作出些极端的事情，其余人……都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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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蔷薇骑士团的事情风波过去后几天，被即将到来战争牵扯了大部分精力的雷奥，很快就在各项事务的忙碌中将其忘在脑后，在情报人员和斥候汇报敌人的大军将在三天后抵达时，一场最后的全体军事会议正在召开……
“不，抱歉殿下，首先我对于您这名麾下本身并没有看法，但是他的提议我还有些不能赞同，要知道灰堡作为兰开斯特家族传承数百年的核心，高耸厚实的城墙和充足的物资，足以保护我们的士兵很难受到伤害，更何况您还从暴风城带来了数以百计令人惊叹的投石机，以及其他守城器械，就此我实在想不出理由，为什么我们还要将一部分士兵布置在城市之外，在我看来这是**裸的谋杀和对军人生命的不负责态度！”
灰堡的政务大厅此时被临时当成了指挥部，宽敞的大厅中一位老者正用洪亮的声音反驳着某项决定，绕到正面可以看见，这名老者正是有过很多战争经验的霍亨索伦侯爵阁下
坐在长条桌主位上的雷奥，脸上挂着微笑不断的点头从始至终认真的听完侯爵阁下的咆哮，等对方落座后，这才微微额首开口
“很精辟的言论，从这里可以看出来侯爵阁下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名英武的军人，和一名令人尊敬睿智的领导者，不过我还是要请求各位，在这里可以让我的元帅为大家详细说明他的看法”
说完后眼神看向身边就坐的公爵阁下，雷奥明白此间主人兰开斯特公爵的意见和支持尤为可贵
摸着花白的胡须，公爵想了想，递给自己老友一个略微歉意的眼神，又环视了周围一圈人后还是开口说道
“或许我们应该听听殿下和他手下的解释，在座的各位都应该知道，在以往很多事情的决策上，殿下并不是一位草率和独断专行之人，事关重大，谨慎些也没有什么错误！”
“我没有意见！”
摊了摊手，霍亨索伦侯爵喝下面前的酒水润了润嗓子率先表态，而其他参与会议，依附于三大家族盟友的小贵族们闻言更不会表现出不满，要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本来身份差距就很悬殊，再贸然开口给雷奥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如此”雷奥拍了拍手，待大厅再次安静下来之后，对坐在最边上的艾尔·安德格雷斯特斯摆手示意
“我最亲密的盟友和诸位尊敬的绅士答应了我的请求，那么我亲爱和倚重的元帅阁下，请您站起来，用最为详尽的语言说明您提议的理由吧！”
“如您所愿殿下！”
站起身，用无比优雅标准的贵族礼仪向着所有人致意后，艾尔缓缓迈步走到桌子的尾端，双手按在桌面上轻咳了一声，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这才用有些温暖的男中音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