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浮海东来的那群倒霉蛋也一样,穷途末路时,他们会帮谁?!”
“想不通,不知道,哈哈,真的有些伤脑筋!”
说完,贾添长长的呼了口气,望着朝阳笑道:“懂了?”
“弟子愚笨,理会不到师祖深意”,朝阳躬身,回答的言不由衷。心里却念叨着:懂了,你是闲得难受。
贾添呵呵一笑:“扯得太远了,没准……也太高看梁磨刀了,还是走着瞧吧!”
(未完待续)
第三二七章 见九成祥
“第几次了?”梁辛撑臂扭腰;煞有介事地活动着身体;准备下一次天上人间。
天嬉笑算的清楚;闻言后立刻回答:“再就是第九次了。”说着;移动脚步;与大小活佛一起走到梁辛身边;又继续道:“属下斗胆;在这几天里为宗主卜了一卦……”
梁辛咦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问道:“怎样?大祸还是大福?”
天嬉笑笑道:“与福祸无关;我卜的是数运;宗主见九成祥;遇九而顺;这第九次施展神功;从命理上讲;成功的可能是极大的。”
见梁辛大喜;天嬉笑又赶紧补充了句:“命理的学问渊源;属下只懂些皮毛;算得未必就准;宗主聊且一笑就好;也不用太当真。”天嬉笑谨慎;生怕梁老三现在兴高采烈;待会没能出去又恼羞成怒。
别说天嬉笑的卜卦本领;就是他师父老不死;不还是死在精心算出的、于自己有大吉大顺的八月十五
梁辛哈哈一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没再多说什么;开口低吼了一声;身法、执念……天下人间随之而起。
梁辛让位、大活佛入位、继而针斗、乾坤挪移……
东篱先生面带微笑;等在茧子外面;每次梁辛试图突围;他都这副样子:心中期待;而面如平湖。
但是片刻之后;老先生的笑容变得僵硬了
天上人间乾坤挪移;带着梁辛、天嬉笑、大小活佛于他们的立足之处消失不见;可这次和以往不同……他们没从另一个地方出来;而是消失不见
茧子之内;不过三四里的方圆;东篱站在破口处对其中的情形一目了然;不见梁辛等人。
可茧子之外;也没有他们的影子。
欢喜的声音略显惊惶;问东篱:“他们、他们出去了?”
东篱不答;目力与灵识发挥到极致;想要去追探同伴的踪迹;可又哪能追得到一丝气息
老先生又惊又怒;猛地长啸一声;展开身形围绕着茧子迅速游走;逢土破遇石碎;一边吼着梁辛的名字;一边如电穿梭;搜索着众人的下落。
欢喜也被吓到了;跑到破口前眼巴巴地等待着;一直等了半晌之后;东篱又回到茧子的入口旁。
小和尚吞了口口水;问道:“找到他们没?”
东篱微微一摇头;并未回答什么;先施法传讯;将此间的异状通知外面的诸多日馋高手;随即背负双手;迈开双腿;竟一步踏入了茧子之内
欢喜大吃了一惊:“你、你、你怎么能进来;进来就出不去了;哎”
东篱不去理会他;而是缓步而行;仔细查探着茧子的内壁;特别是梁辛等人消失的地方;被他检查了良久。
足足过了快一个时辰;一无所获地东篱才回到欢喜跟前;露出了一个慈祥笑容:“到底怎么回事?”
小欢喜有些莫名其妙;继而恍然大悟:“你是怀疑我搞鬼?我又哪有这样的本事?”
东篱笑得亲厚:“我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巧的是;你不肯和他们一路走。”说着;他顿了顿;突然岔开了话题:“三百年里;我在修真道上查出了五十多桩案子;既然是查案;抓到疑犯或者涉案之人;难免要用些手段;来逼问口供;我运气不错;没遇到一个真正的硬骨头。”
‘硬骨头’三个字;东篱稍稍加重了语气;他当年查的案子;牵扯都不小;被他用刑逼供的也都是修真道上的高手;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要从这些身怀大本领的犯人口中撬出真相;需要的手段何其犀利
欢喜退后了两步;小脸都被吓白了。
东篱毫不在意自己‘进得来出不去’;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一丝变化;从容且和蔼:“我也不敢确定什么;可你的嫌疑不算小;我总不能不来查一查。你看;我都进来了;决心和诚心;也就不用再啰嗦了吧?”
欢喜哭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向下掉:“你冤枉我。”
东篱伸手;轻轻摸了摸和尚的小光头;柔声道:“莫哭;莫哭;天下事就是如此;谈不到冤枉或者不冤枉;可力弱之人;是一定会受委屈的。不过你看;我不是已经遭报应了么;再也出不去了……”
明里有众人所托;留下照看梁辛;心中则惦记着梁一二的知遇恩义;早就打定主意要保梁辛一个平安。眼前的怪事;虽然和东篱没有一点关系;更远超他的能力之外;可东篱的性子外柔内刚;满腹狂傲;眼睁睁地看着梁辛消失;他又哪肯置身事外
大半个时辰之后;青墨和柳亦最先赶来;在茧子的破口前与东篱见面;后者先又梁辛的情况仔细解释了遍。
柳亦的脸色阴沉;事情匪夷所思;可结果又明明白白:天上人间;梁辛等人突然消失不见
青墨的小脸也惊疑不定;嘴里喃喃念叨着不可能;目光转动里;无意中看到东篱先生的长袍上斑斑点点尽是血迹;一愣之下;这才反应过来;老先生此刻竟然是在茧子之内。
东篱明白她的疑惑;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侧身让开入口;伸手指向不远处已经沉沉昏迷过去、在梦中却仍发抖抽泣的小和尚;叹道:“我冤枉这孩子了。”
青墨满眼心疼;不知该说些什么;柳亦却只张望了一眼;就不在去关注;对东篱点了点头:“辛苦先生了我这便出去;招呼同伴找人”
梁辛消失不见;也没准是魔功出现了什么异常;让他远远的掉在了外面。
虽然前面几次他施展的天上人间;不论方向;移动起来都从未超过百丈;这次被远远‘扔出’几千里的可能性极小;可也不是没有。
说完;柳亦甚至都忘了和青墨招呼一声;转身离开蜀藏;出去发动人手;寻找梁辛
梁辛不知道小欢喜因为他受了委屈、吃了大苦……
不久前;他施展天上人间;魔功先成形、再脱变;这个过程感受起来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片刻功夫乾坤挪移结束;咕咚一声;梁辛和三个同伴从半空里‘掉’了出来;不等摔落在地;他就撑开眼皮;望向周围。
映入眼中的;终于不再是茧子内的柔柔白光;随即身体着地;背脊上传来的感觉;也不是茧子内壁的光滑、坚韧;而是土石的坚硬、嶙峋;硌得他后背生疼。
梁辛霍然大喜;顾不上‘让位’时乱流留下的伤口;身子一挺纵跃而起;低头细看;脚下果然是地面泥土和石头混在一起的大地
可很快他就发觉不对劲了;从茧子里出来是绝不会错的;不过他们踏足的地方;却不是蜀藏深处……
脚下虽然有地面;可眼前却没有去向;运足目力向四周望去;无草无木无水溪;身前的大地;只有无尽斑驳且狰狞裂隙、和一块块突兀嶙峋的巨石;而头顶上天空黯淡;无尽沙尘漂浮遮蔽苍穹。
视线之内有只满眼昏黄;没有茧子;更没有东篱先生。
的确是脱困了;可这又是个什么鬼地方?
其他几位同伴也都发现了异常;天嬉笑俯身去观察泥土;小活佛身形一振飞上了半空。
很快;天嬉笑就站直了身体;对梁辛回报:“这里的泥土坚硬得不像话;比着茧子周围的土石还要更结实”说着;翻手亮出金钱剑猛击地面。
火星迸溅;金钱剑的全力一击;竟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来
天嬉笑并未就此收起法宝;而是将金钱剑护在身边三丈之内;目光里尽是警惕:“此地莫名其妙;宗主千万小心;说不定会有凶险。”
说话的功夫里;小活佛也落回地面;咋舌道:“飞上去着实吃力;这里的天;沉重的很”
梁辛纳闷:“天沉重?”
小活佛向上一指;说的话词不达意:“天上飘浮的那些尘土;不是沙子。”
梁辛靠身体感知来警戒四周;不耽误动脑筋:“啥意思;尘土不是沙子?”
一向都满不在乎的小活佛;脸上少见地现出了凝重:“不是沙子;也不是尘土;那些东西都是……厚土灵元;浓厚到了极致;所以变得肉眼可见的土灵真气”
梁辛对法术、灵元的所知甚少;天嬉笑却见识广博;全能明白小活佛这句话的分量;惊愕道:“此话当真?”
小活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应道:“不信自己上去看去”
天嬉笑本来正准备施法飞天;听到小活佛的话倒不好意思去了;愣了愣;讪讪笑道:“信的;信的……”
小活佛不理他;唤过憨子一起动手去夯击地面;不料就凭着他和大活佛的合力;竟也无法让地面破开哪怕一个小小的口子
坚硬到无以复加的大地、返璞归真还原成本态的土灵天空;天嬉笑眸子晶亮;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里是土行的极致;算得上是真、真土境了;中土上可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
从茧子里出来;就掉进一片‘真土境’;再回头看看;哪还有茧子的踪影;他们就算想回也回不去了。
‘乾坤挪移’居然挪出了这样的结果;任谁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梁辛暂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从憨子体内收回了奎木狼;随即晃动手诀;放出一片阴沉木耳护住身形;随便找了个方向一指:“先走一走;看看状况。”
天嬉笑应了一声;立刻迈步前行;紧紧守在梁辛身前十丈处。
梁辛知道他时刻牢记‘本分’二字;也不勉强什么;反正十丈距离;真要有什么危险;自己也全有把握赶过去接应。
一行四人压住脚步;虽然也催动身法;但速度却并不太快;以求意外时能迅速反应。
可走了良久;周遭的景象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昏黄天地见;仿佛只有无尽压抑;一块块怪石威严耸立;仿佛天神凝化的法身;神情威严却目光轻蔑
梁辛在憋闷、烦躁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有点后悔了……须弥樟那些好吃的;应该自己也留点才对。
又是一个不见天日、无法衡量时间的古怪所在;百无聊赖的行走中;梁辛忽然心念一动;转头望向身边的憨子;小声问道:“大佛爷;你会数数么?”
他想起来在土坤中初遇干爹的时候;老魔头就靠数数来衡量时间;这么枯燥的法子梁辛没胆子尝试;不过要是大活佛会数数的话;那就妙得很了。
憨子总是笑呵呵的;先想了想;跟着认真点头。
梁辛大喜;正想请憨子来个报数计时**;不料憨子又像他张开了双手;右手五指张开;左手则握拳;只挑起一根大拇指;加在一起;一共竖起了六根手指;应该是个‘六’的手势。
梁辛眨了眨眼睛;转头望向小活佛:“大活佛的手势在说啥?”
小活佛乐了:“他就能数到九”
“他比划的是个六啊。”
“六和九他分不清”
梁辛的数数计时之计落空;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正要随便说点什么来掩饰尴尬;忽然觉得余光里;不远处有一块圆形石头略略有些眼熟;当即咦了一声;身形倒退;又回到那块圆石跟前。
天嬉笑见梁辛似乎有所发现;立刻退回他身边;先前他曾留意过这块石头;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这块石头土黄颜色;不算太大;差不多磨盘方圆;一半埋于土下;另一半裸露土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