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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爵上前xiǎo心扶着亚历山大,含泪关切的道:“大祭祀,在这等要命的关头,你可一定要顶住啊,你要垮了,我们的大业可就彻底完了。”
听了这句话,亚历山大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悚然惊醒:是啊,自己大军虽败,却并没有全军覆没,毕竟还有些许残兵,如果此时帝国趁势反击,那自己海族可就真个万劫不复了。
亚历山大忙不迭转头对一旁冷然肃立、脸sè依旧镇定冷漠不变的钟不禅,道:“钟统督,现在一切可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能够指挥麾下的青木军团断后,抵御帝**队的反击,让我海族大军得以安然撤退。只要我能够安然返回靖再整军队,就能够与元源再一决雌雄,到时鹿死谁手、仍旧未定。”
面对亚历山大殷切的目光,钟不禅沉着点头:“大祭祀放心,一切有我。”说着钟不禅毫不迟疑,转身跳下了巨城露台,召集青木军团去了。
没有想到钟不禅这等上心,亲自下去指挥青木军团,为海族大军断后,亚历山大大为感动,暗自下定决心,真个事成之后,必重赏于他。
钟不禅一跳下巨城,进入青木军团大营,军团的前右四大统领,一窝蜂般围了上来,一脸热切的看着他。
环视了四名忠心耿耿的下属一眼,钟不禅沉着点了点头,断然下令道:“时机已到,立即动手,斩草除根,片甲不留”
四大统领一听,跟打了jī血似的,连走mén的工夫都没有了,直接飞身而起,将帐篷给撑了个稀巴烂,飞向各自的军营,大吼大叫的召集麾下的星师大军。
二十万青木军团的jīng锐星师在四大统领的严令下,自海族攻城战开始,就披甲执锐、毫不松懈,一直在等候命令,此时随着四大统领的命令下达,立即星环释放,挥舞着xiǎo圆桌大无比沉重威猛的大锤,闷不做声迎着被海làng挟裹着败退下来的海族溃军就冲了上去。下一刻就见血光弥漫,惨叫连天,海族溃军如同熟透多汁的脆瓜,一个个被砸得稀巴烂,红白相间的脑浆直喷,整幅景象无疑人间地狱。
与尼津城守军激战半天,伤亡惨重,加上星力耗竭,大为疲惫,海族溃军士气低mí,又那里还有丝毫战心,被二十万青木军团养jīng蓄锐的生力军给围了个铁桶一般,四下合拢狠命砍杀,一时只有束手受死的份儿,毫无反抗之力。
二十万青木军星师像是进了羊群内的恶狼,不足半个残余的海族大军被砍杀了个七零八落,堪堪
巨城上定风波看着突然反水的青木军团,一脸呆滞,过度激动之下,忽然变得口吃起来,讷讷的道:“钟、钟不禅这老贼,疯、疯了不成?怎么、怎么突然杀起自己人来了?”
“屁自己人”亚历山大忽然转身狠狠扇了大公爵一记耳光,双眼血红,一股疯狂气息散发,咬牙切齿的道,“你干得好事,老子让你拉拢他,投降我海族,谁知道你竟然nòng了个卧底来,现在我们完了”
挨了一耳光的大公爵,头脑一清,口吃一下好了,看着糜烂到极点的形势,扎煞着双手,哭丧着脸道:“现在大势已去,大祭祀,我们还是逃吧,您不是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够逃回靖仍旧有与帝国一战之力?”
“屁”亚历山大一口啐在大公爵脸上,跳脚又是一通好骂,“老子麾下最jīng锐的二十万大军,就此死了个干净,连同海蛟军也完了,还谈什么没柴烧?靠剩余的那几十万二流军队,想着灭掉汉风帝国,做梦去吧。”
大公爵被骂的六神无主,却也意识到形势的严峻,喃喃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亚历山大不言不语,直勾勾看着下方的战局,见青木军团二十万大军cháo水般四下合拢,残余的海族军队全军覆没已成定局,只觉嗓子眼一甜,又一口鲜血喷出。此时支持亚历山大的三名仅存的海魂圣殿海祭祀,也面面相觑,被眼前的战局给吓傻了,然而见亚历山大神智不清,有被气疯的迹象,其中一名上前一步,躬身低声道:“大祭祀,败局已不可挽回,在此徒留无益,我们还是撤吧。”
亚历山大长吸口气,死死盯着下方一脸冷酷、指挥军队屠杀海族残军的钟不禅,——在准备充分的青木军团的远程星器的打击下,连同侥幸自火莲打击下逃出生天的三千海蛟军,也一一被shè成毽子,就此陨落,亚历山大心头又痛又怒,以一副恨不得食钟不禅之ròu寝其皮的怨恨口气道:“即使走,我也要将这个畜生给不是他,我海族大军何至于血本无归?”
“哎哟,鸭梨这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点背不能怨天、命苦不能尤人,将大军败亡之责推到我们帝国忠诚的卫士、钟不禅统督阁下的头上,未免太不爷们了吧?当然,你执意要推我们也拦不住,可你刚才说什么?想要临走前nòng死他?你这是想啥子咧你这话说的,是将我们站在塔尖的这十几人给当成死的了?我劝你别想没用的,还是多想想自己今天能否逃出生天再说吧。”
听令狐相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亚历山大一惊,旁边的那名海祭祀急切低声道:“这厮说的没错,大祭祀,再不走,可就真个连您也走不了了,不要犹豫,快走吧,我们三个来挡住他们。”
亚历山大终于彻底清醒,忽然明白过来,为两万海蛟军、二十万海族大军报仇固然重要,但比起来,自己的命似乎要更重要。看着对面“万象归宗塔”的塔尖上站立的令狐相一脸杀气,眼神中充满了luǒ赤赤的吞噬,死死盯着自己,亚历山大心头狂跳,一阵畏怯生出,就想转身逃窜。然而他又一丝犹豫泛起:“可、可是无名总殿主还没有出来呢。”
那名海祭祀苦笑道:“不用想他了,难道大祭祀您还没有看出来,无名总殿主已抱死志?不能拖着元源同归于尽,那他也绝无生还之理。”
亚历山大点头,下定决心,对定风波道:“大公,我们撤。”
当下两人在十几名海星师的护卫下,自巨城露台上腾空而起,向着靖cháo城的方向飞逃而去。元源说的果真没错,海族大败亏输,亚历山大急于逃命,这座速度缓慢的巨城就此遗弃,果真就要落入星辰圣殿手中。
令狐相“哇哇”怪叫道:“鸭梨你竟然想跑?做你的chūn秋美梦去吧”说着,诸位分殿主、连同总殿的一干星君强者,飞身而起,各自强大星器催动,随后紧追而来。三名海祭祀一声低吼,同时张开星域迎了上去,三名海祭祀心存死志,不顾自身,拼死拖住诸大分殿主,为亚历山大逃走创造时间。然而元源亲手调教的诸大分殿主,实力强横绝伦,即使三名海祭祀拼命,又那里能够抗衡?虽然大多数分殿主被拦了下来,然而“疯狼”纳吉与令狐相,仍旧突破他们的封锁线,大呼xiǎo叫对亚历山大与定风波急急追来。
前方仓皇逃命的定风波大公爵,真个吓得魂飞魄散了,头也不敢向后回,闷头狂奔不止。一气飞了大半响,听身后令狐相的怪叫渐渐没了声响,大公爵才敢回头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后方空空鬼影儿也没有一个,紧紧追杀他们的令狐相与纳吉,显然被他们给甩脱了。
“好险啊,大祭祀,幸好我们跑得快,不然今天这条老命还真要jiāo代在这儿。”大公爵大为后怕,不住庆幸的道。
话一出口,定风波随之感觉有些不对头,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转头四顾,他一下怔在了原地,就见半空中只有他孤零零一人,亚历山大以及一干追随的海星师,全跑散了。
怔了半响,定风波长叹口气,丧气的自语道:“想不到我定风波,也有作丧家之犬的一天。”想起帝**队的强悍,他又打了一个寒噤,一时大为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mí心窍,选择投降海族?
就在他摇了摇头,辨明方向,想要继续飞向靖与亚历山大汇合时,身后忽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大公、大公,等等我,——谢天谢地,总算找到您了。”
定风波吓了一跳,回头定睛一看,就见一条熟悉身影不住飞近,到了近前才看清,赫然是他手下大将奴扶天。
有些草木皆兵的定风波,见是自己的下属,绷紧的神经重新松弛下来,收起戒备,随即皱眉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麾下的那两千死士呢?”
派遣奴扶天统御三万大军,收复尼津城,却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逃回,大为恼火的大公爵虽然没有杀他,却也将之贬到了死士营担任首领,将功赎罪。此番跟随亚历山大收复尼津城,虽然东平公国的军队全部进攻尼津城南北线上的失守城池,但大公爵仍旧将奴扶天统领的两千死士星师带来,担任自己的护卫。刚才他急于逃命,将这两千死士给直接抛到了脑后,而今见到了奴扶天,才又重新想了起来。
奴扶天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的道:“全战死了,——在青木军团的绞杀下,与海族残军一道,全军覆没,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又是青木军团,钟不禅、嘿嘿,钟不禅”定风波连怒骂的力气也没有了,装模作样的表示了一下愤恨后,忽然叹了口气,对奴扶天道,“看来当日是我错怪你了,这尼津城的确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收复的,当日之败、非你之责。”
奴扶天一脸感动,红着眼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大公?”
“先回靖cháo城再说吧。”定风波又有什么好计策,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刚才在巨城露台,白白挨了亚历山大的一记耳光,打得他心头火冒,但现下局势除了继续与亚历山大联合,委实别无选择,因此虽然极不情愿,定风波仍旧要回靖而此时的他,对于灭掉帝国、自己做东平帝国的第一代帝王,已经完全没有指望,此时只要能够保住东平公国、保住他一条命,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见定风波一脸憔悴,魂不守舍,奴扶天无比体贴的道:“大公,此去靖cháo城路途遥远,看您面sè疲乏,不如属下就背您一程吧?”
定风波矜持的点了点头自这点儿看得出你孝心可嘉,如此本公就生受你了。”说着定风波收起星环,对着奴扶天的脊背趴去。
就在他身躯刚刚挨着奴扶天的后背,奴扶天忽然双手向后一翻,星芒闪动,两柄锋利无挡的利刃凝出,自定风波的双肋深深chā了进去。两柄利刃一刺入胸膛,一柄直将定风波的心脏给一下绞碎,另一柄却是在胸腹间一阵将定风波的肝、肺、脾等等五脏六腑,全部切了个稀巴烂。
一击得手,将定风波一举重创,奴扶天体内星力转换,两柄利刃直又变成两团火焰,将定风波胸腹粉碎的器官,给生生烧成了飞灰,——遭遇这等重创,即使元源亲临,给他服下起死回生的丹yào,定风波也绝无生还之理。
定风波陡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双拳星力凝聚,深青sè光焰急剧闪烁,震山裂岩的狂暴能量散发,对着身下奴扶天的后背重重轰下。
“呼”的一声响,定风波含怒而发的两拳,尽皆击在了空处,身下的奴扶天忽然化成了一团幻影,消失不见,而十数米外星环一闪,奴扶天重新显出身来,安然站立虚空,神情复杂的看着定风波。
定风波怒不可遏,就要追上前去,再给这厮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