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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那小狗似乎和纪然达成了默契一般,每天傍晚时就到山顶,陪纪然一会儿,这让他独自一人的孤寂之心稍稍得到了些许抚慰,当然,小狗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吃肉饼!
随着一人一狗渐渐熟络,小狗的排斥之心渐渐淡化,偶尔纪然抚摸它顺滑的毛发,竟也不反抗,纪然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小狗脚上的伤势,只见它前身左腿处伤口呈深黑色,虽早已结痂,但肿起一大块,这让纪然有些吃惊,这小狗所受伤也不重,为何竟会虚肿得如此严重?
纪然沉吟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将体内稀薄的元力灌注其上,然后轻轻划开小狗已经结痂了的伤口,这小狗显然颇具灵性,知道纪然在给它治伤,虽然疼得一阵哆嗦,不住喘着气,模样颇为滑稽,但也没有跑开。
随着元力的灌注,刀锋变得颇为锋利,随着结痂的伤口破裂,一股黑色的血液渗出,纪然用手轻轻将伤口翻开,蓦地心头一惊,因为他发现在小狗细小的左腿之中,竟然藏有一枚黄豆大小的黑珠,黑珠虽然通体呈现黑色,但却有莹洁的淡光时而闪动,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纪然心头一阵激动:
“天啊!我不会遇到了个什么宝物了吧?…。难道从此就可以…逆袭呢?”脑袋中很多玄幻故事的情节不住翻滚,“这个黑珠是某个上古大神遗落的宝物,最好还残留有他的某一缕魂魄,然后向他拜师学艺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纪然想着想着心都醉了,但小狗因为伤口疼痛发出一阵呜咽之声,将他拉回了无情的现实。
纪然小心地取出黑珠,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些止血的药粉,轻轻抹在伤口之上,然后拿出针线将伤口缝好,修炼之人,特别是初窥门径的菜鸟们,往往一不留神便有受伤的危险,因此这种基本的疗伤之药可以说是人人必备的。
处理好伤口后,小狗也许是因为刚才的疼痛有些剧烈,趴到在地上,闭目休养着,小眼睛上睫毛噗噗闪动,显得很是可爱。
纪然这才掏出刚才的黑珠,仔细端详着,心中竟然砰砰直跳,也许是自己肩负着如此多的使命,他太清楚如果有一个宝物,那对自己来讲是多么重要。
可是观察了半天,黑珠没有丝毫反应,虽然上面有淡淡的毫光,看了半天却没有什么异样,纪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这些光也许就是日落时分的太阳光照射的。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现,将体内稀薄的元力灌注到黑珠之中,也没有丝毫反应,他就这么低头看着,头都僵硬了,可这黑珠却没有丝毫变化。
一旁趴着的小狗逐渐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撑起身子,看向拿着黑珠像傻子一般的纪然,心中也是有些疑惑,围着他转了几圈,纪然没有丝毫反应。小狗很是奇怪,就用自己顺滑的身子在纪然裤腿上来回蹭着,纪然只觉得腿上有一阵酥痒,但一颗心都在眼前的黑珠之上,也就没有在意。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被远处的群山遮挡,天黑得出奇的快,直到眼前都有些发黑,纪然才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摇了摇头,突然发现脚上似乎被压着什么东西,俯身一看,原来那小狗也许是因为伤势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纪然帮他治疗伤口,对他更多了一份信赖,竟然倚靠着他的脚睡着了,身子随着均匀的呼吸有节奏的微微颤动,显然睡得很是安详,纪然爱怜地抚了抚小狗顺滑的后背,然后轻轻将它托起,因为小狗只有茶杯大小,都可以放在掌中了,就这样一人一狗掩着逐渐深沉的月色,向山下走去。
只是纪然怀中的那枚黑珠,仍然闪动着淡淡莹洁的光亮,但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反应。
第五章 何欺少年穷?
那小狗在醒来之后发现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起初有些许害怕,但看到纪然那熟悉的脸庞时,这种害怕逐渐淡去,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对纪然多了一份信赖,更多的应该狗对人有一种天生的依赖,它也渐渐把纪然的房间当做自己的家,在他的枕头旁拱了一个小窝,就算是床了。
每天醒来就看到这个毛绒绒的家伙,这给纪然的单调生活增添了些许快乐。当小狗腿上的伤势愈合后,纪然用盆取来了一些清水,小心地给小狗擦拭着毛绒绒的身子,小狗显然是第一次“洗澡”,显得很是兴奋,两只小脚在盆中不住地划动,溅得水花四散。
可当纪然给小狗洗干净之后,意外地发现小狗居然浑身雪白,毛发中不含一丝杂质,毛绒绒的身子中,两只小眼睛圆鼓鼓的。
纪然心中一动,伸手轻轻拍了拍小狗顺滑的雪白后背,道:
“那…以后就叫你小白吧。小白!”
那小狗居然像听懂了纪然的话一般,摇着尾巴,点了点可爱的小头:“汪…”
“小白…小白…”
“汪…汪…”
一人一狗,其乐融融,让这原本昏暗沉寂的小屋中不时地响起些许欢笑。
但始终有一件事让纪然忧心忡忡,自己的修为始终进展缓慢,而那黑珠除了偶尔会闪动光泽外,还有一个功效,那便是遇到热,这黑珠会变冷;遇到冷,黑珠则会发热。但这有什么用途呢?
纪然狠狠叹了一口气:
“靠!人家遇到宝物直接都是开挂的节奏,而我呢,遇到这么个破东西!叫它热,它居然冷;让它冷,它竟然发热,存心给我搞笑啊!”
在试了各种方法却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后,纪然就将黑珠放入怀中,不再理会。他知道如果继续把太多精力放在这功效不明的家伙身上,只会白白浪费自己的修炼时间。
这一日,纪然结束修炼,感觉脑中涨涨的,此刻的他多么渴望一株灵草啊,这样他便可以温养已经筋疲力尽的灵识,继续修炼,但即使是最普通的一品灵草,售价也至少要十个金币,这不是他所能负担得起。
突然窗外有一阵喧闹之声响起,也许是因为小白的陪伴让纪然一直沉郁的心稍稍开怀,况且纪然只有十六岁,还是少年心性,纪家一向族规森严,这样闹腾的情况又不多见,当下也是走出房门,循声而去。
只见一块空地上围拢着十来位年轻弟子,中间有两位正互相激战,因为纪然在纪府一向低调,所以认识的人很少,但一旁围观弟子中最中间那人纪然却是认得,正是那日在翔麟厅中,大长老纪风的孙儿——纪淳,只见他抱着膀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中间比试的二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而一旁一位大眼睛的清秀少女却是没有看中间的比试,只顾低头瞧着地上,但眼角的余光总是轻轻扫在纪淳俊朗的面孔上,然后倏地收回,再按耐不住,又偏头偷偷瞄过去,一颗芳心就这般被搅得波澜荡漾。
纪然一看这阵势,转头便想走,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这样的切磋,自己如果上前去,那只是徒增笑话。
可是人群中的纪淳却早已看到纪然,他已经是初元境九星巅峰的实力,凝聚灵根踏入中元境已只有半步之遥,所以他的各种感识较一般年轻弟子,明显强了不只一个等次,看到纪然后,他一直微笑着,嘴角勾起了一道略带戏谑的弧度,朝纪然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过来。
纪然毕竟在这纪府势单力薄,自然不好违拗,只得走上前去。
这时,人群中正在切磋的二人已经激战到白热化,只见一位身材壮硕的弟子,挥掌如风,每往前一步都极为用力,让周围的地面都微微有些颤动,而他的对手却身材单薄,极为瘦小,双目狭长,尖尖的下巴使整个脸庞都像倒斗一样,样子很像老鼠。
这貌似老鼠的弟子明显不敢正面硬抗,只是反复游斗,似乎在寻找机会,可那壮汉似乎被他这种取巧的战法折磨的有些不耐烦,脚下的步子加快,整个身躯都像小山一般扑过去。
“奔雷掌!”那壮汉大喝了一声。
这一出掌,让得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但念叨的却是同一个词:“技法!”
修炼之途,元力为本,但单纯的元力无法发挥出自身最大的威力,而技法却可以将原本散乱的元力通过各种形式发挥出来,从而让元力的应用更为得心应手。
技法分为人、凡、金、宗四级,每级分为上中下三品,那壮汉使得那招“奔雷掌”虽然只是人级下品技法,但这也是因为他在纪家这样的大族才得以修炼,技法在民间坊会之中,价格自然不菲。
但能够使用技法,至少要达到初元境五星,体内的雾状元力成形后方可施用,以纪然如今的实力,即使有本技法摆在他眼前,也是无法修炼,他体内如今那点元力,太过稀薄,技法根本无法引导。
这壮汉既然能够使用技法,本身实力应该是达到初元境五星以上了,再辅之以技法,在纪家年轻弟子可以说颇为不错了,因此他这一招使出来,才会产生如此多的议论之声。
那貌似老鼠的弟子,见到这招,也是一愣,自然不敢硬接,远远地跃开,想要躲避,那壮汉冷笑一声:“迟了!”
一个翻身,那壮汉竟也颇为矫健,双掌袭去。
那貌似老鼠的弟子只觉得一阵冷风扑面,背后便是一阵冷汗渗出,来不及多想,拼命地一个翻身想要再次跃开,可是,那壮汉袭来的掌风太过迅捷,自己仓促之间,自然无法避开。
噗通…
那貌似老鼠的弟子左肩中招,摔倒在地。
看到这场景,周围人都面露惊讶之色,有几个还未拖稚气的弟子更是道:
“…飞哥居然败了!”
这是纪然第一次见识到运用技法的修行者间的战斗,被震撼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心中隐隐有些羡慕:
“他们虽然也是年轻弟子,可是我比之他们,那是大大不如了。”
可纪淳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小声嘀咕着:
“阿飞,差不多了,还是要使全力啊。”
纪淳的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因为场上众人隔得很近,基本都听到了,顿时面露惊讶地看着原本倒在地上的那貌似老鼠的弟子,也就是纪飞,只见他捂着胸口缓缓站起,伸手抹去嘴角渗出的一丝鲜血,狭长的双目中有一股寒意闪动,脸上却是轻笑道:
“接下来…和你玩真的。”
那壮汉看到这一幕心头震了震,他原本以为自己勤修的技法使将出来,足以将对方击溃,可是听他的口气好像刚才并未使全力,当下再不敢多想,屏息凝神,警惕地瞧着正站起来的纪飞。
那纪飞站起身后,缓缓吐了一口气,接着左腿抬起,不断地晃动,那壮汉见到这阵势,知道纪飞正在凝聚元力,料想定然不能让纪飞凝聚成功,一声怒吼,又是使出“奔雷掌”技法,向纪飞暴冲而去。
“起!”
纪飞一声低吼,左腿不再晃动,竟是直挺挺地拔身而起,直接跃过那壮汉到另一侧,那壮汉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后方刮来一阵风,顿时感觉全身凉飕飕的,想要转身,可哪里来得及,只感觉后脑勺被猛地一击,眼前一黑,便是瘫倒在地。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那纪淳轻轻拍手道:“阿飞,你的‘邪影腿’练得愈发纯熟了!”
纪飞收起了战斗时略带阴厉的神色,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