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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啊,那青莲居士就在那金殿上向那天子举杯高呼,一曲千古绝唱就此吟唱了出来。”
说罢,楚天高高举起双手,用力鼓掌大声高呼。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紫箫生、枫姨身体巨震,满头长发一根根笔直竖起犹如雷劈一般,他们身边罡风大作,一**可怕的力量蓄势隐隐,紫箫生身后里许长短的一截河流突然凝滞,每一滴水珠、每一点浪花都凝固在了空中。
“这,这,这!”紫箫生、枫姨的眸子里幽光闪烁,他们的眼珠似乎都在打旋。
大晋之外的风景如何,楚天不知道。
但是大晋境内,那些文人骚客的诗词,在楚天看来却是古板、刻板到了极致。
或者四字一句,或者五子一句,讲究严格的前后格律对仗,每一句、每一字都好似泥雕木胎,严苛得不近人情。饶是大晋的文人骚客将无比华美的辞藻堆砌在了这些死气沉沉的格律诗句中,他们的诗句依旧好似棺木中的僵尸,饶是涂抹了无数的胭脂、口红,依旧不见生气。
这一曲《将进酒》气势恢宏、浪漫豪迈,犹如一条大河天上来,将大晋那古板、刻板的文风冲刷得支离破碎,饶是谁第一次接触到,都会被这千古美文震得七荤八素,一如此刻的紫箫生和枫姨。
“这,这,这青莲居士究竟何等人也?”紫箫生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若他还活着,上天下地,也要将他抓出来,一定要将他收为家臣,天天写这些,写这些,写这些……宝贝儿!”
一缕亮晶晶的涎水顺着紫箫生的嘴角淌下来三寸多长,楚天看到了,但是楚天故意不吭声。
他慢慢说来,也是为了故意给狼妖群一个休息、消化的时间,一本《长生殿》,他慢悠悠的说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却说那天子和那贵妃之事,后人闻而有感: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楚天最后两句一出,紫箫生脸色骤变,身后大河上突然掀起了一股高达百丈的巨浪,巨浪炸开,无数水花坠落,声势犹如毁天灭地好不恐怖。
枫姨则是身体剧烈震荡,她嘶声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一口血喷出,枫姨脸色惨白看着楚天,她瞳孔缩小犹如针尖,面色惨厉真个犹如深夜见鬼一般。
见到紫箫生和枫姨如此情形,楚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狠狠的在他们心头补上了一刀,足以让他们铭记良久,让他们许多年都难以忘怀的一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紫箫生的眸子里紫气大盛,更是失魂落魄的不断翻来覆去的念叨。
“十年生死两茫茫……千里孤坟……纵使相逢应不识……”
枫姨则是呆呆的看了楚天许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道紫影闪过,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楚天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笑了几声。
“紫兄,这故事,可是皇家之事?可是凄婉得厉害?看,枫姨都听哭了嘛,你要说不凄婉,可得摸着良心说话啊!”
“呃,皇家之事,如此凄婉,你说的大造化呢?”
紫箫生身体剧烈的哆嗦了一阵,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楚档头,你这俗人,好生煞风景,该打!”
‘咚’的一声,紫箫生身形一闪,楚天胸口剧痛,‘哇’的惨叫着被一脚踢飞了十几丈外。
第九十一章 异宝炼天炉(1)
“真他…奶奶…的手黑!”
楚天拎着一罐药酒,龇牙咧嘴的揉搓着胸口一大块淤青。
看那淤青的痕迹,端端正正是一脚丫子的模样。
紫箫生还沉浸在《长生殿》的剧情中无法自拔,楚天又自己作死,用‘十年生死两茫茫’在他心头狠狠补了一刀。紫箫生正感动得要潸然泪下的时候,楚天跑去找他要好处,不挨揍才有鬼!
“还好,还好,咱骨肉坚实,扛得住!”楚天用力的将药酒揉散,一股股热力顺着皮肉沁了进去,胸口的疼痛逐渐缓解,原本有点发黑的淤青色泽稍微的散掉了一些。
十几丈外,紫箫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纯金、纯银铸成的奇异物件,这些长长短短、或直或曲的金银物件在地上拼成了一个直径数丈的圆形法阵。
阳光照在法阵上,无数细密的符文在那些金银造物上熠熠生辉,乍一看去宛如无数星辰闪光,刺得人眼睛刺痛难当。
紫箫生掏出了数十块紫色晶石摆放在了法阵上,他轻喝一声,双手按在了法阵正中的两个盘子大小的圆形符文上,一缕缕紫色火光从他掌心喷出,整个法阵迅速燃烧起来。
神奇瑰丽的紫色光晕覆盖了方圆数亩的山林,燃烧的法阵上紫火萦荡,紫光跳动犹如一颗心脏,一股莫名的生命气息从法阵中扩散开来,楚天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股强大的生命力不断融入自己的身体,他的精神都骤然回复了许多。
“呃?这药酒,白擦了!”楚天只觉胸口一阵酥麻,他猛地低头,就看到胸口青黑色的脚印淤青急速的消散,很快皮肉就恢复了正常,毛孔内一丝丝的淤血渗出,这点挫伤很快就彻底愈合。
“黄猫,黑泥鳅,还有你这黑狗子,白麻雀,赶紧过来!”紫箫生站在燃烧的法阵,黑着一张脸,很不耐烦的朝虎大力、黑蛇、阿狗、阿雀吼了一声。
刚刚他正被楚天的故事感动得眼泪吧嗒的,楚天大煞风景的找他要好处,就好似在品尝美食的时候,突然被人在碗里洒了一大把老鼠屎。
虽然已经踹了楚天一脚,紫箫生的心情依旧很不好,很别扭,很郁闷,很想找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暴揍一顿,非得把他们抽成一群猪头不可。
虎大力猛地挺起了胸膛,双手抱在胸前,雄赳赳气昂昂的咋呼道:“小白脸,大力哥是虎妖,可不是猫儿!看看大力哥这胳膊,看看大力哥这大腿,看看大力哥这腰身,还有大力哥这粗壮的……”
紫箫生咧嘴一笑,两片整整齐齐的小银牙闪过一缕寒光。
他身后紫气弥漫,一只紫气凝成的大手凭空生成,重重向下一拍。一声巨响,虎大力被紫箫生一巴掌拍在了地上,原地多了一个方圆两丈许深有三尺的大坑,虎大力浑身抽搐着,呕吐白沫的躺在大坑里昏厥了过去。
楚天丢下手中的药酒瓶,无力的捂住了额头。
“虎大力,你这个蠢脑壳!莫非虎爹小时候用棒槌砸你脑袋,把你砸蠢了?可真是亲爹啊!”
真是的,没看到实力飙升,体内武元满溢,撑得经络都快要炸裂的楚天,都挡不住紫箫生随意的一脚么?虎大力如今的修为远不如楚天,秘法神通什么的就更不要说了。
这个莽货,他真好胆,还敢向紫箫生炫耀他又大又粗的宝贝,真正是作死了!
紫气凝成的大手抓起虎大力的后颈肉,重重将他砸在了法阵中。紫箫生‘咯咯’阴笑着,狠狠一脚踹在了虎大力的脑门上。就听一声低沉的虎啸响起,虎大力身体一阵蠕动变化,几个呼吸间,他就回复了原形,赫然是一头体长三丈的斑斓大虎趴在了法阵中。
“你们,快点!”紫箫生向目瞪口呆的黑蛇、阿狗和阿雀勾了勾手指,阴着脸冷笑道:“当老子这法阵容易布置么?知道这紫色的晶石,一块能值多少么?”
神色憔悴、花容惨淡的枫姨站在一旁,猛不丁的听到紫箫生自称‘老子’,她身体剧烈的晃了晃,呆呆的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紫箫生,俏脸整个抽成了一团。
楚天有点同情的看了看枫姨紫箫生这熊孩子,怎么就不学好呢?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市井言语?
“得了,兄弟们,别让紫兄难做啊。紫兄虽然家大业大的,也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的多花钱不是!”楚天眼睁睁的盯着法阵中那些熠熠生辉,散发出庞大气息的紫色晶石,低声笑道:“嘿,这些紫色晶石,很值钱呵?”
紫箫生和枫姨同时白了楚天一眼,都没吭声。
黑蛇、阿狗、阿雀,三人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法阵。
紫箫生手中玉箫一挥,三人后脑勺上同时挨了一下,哼都没哼一声就昏厥倒地。紫箫生身体一晃,迅速退出了法阵,他沉声喝道:“枫姨,帮我盯着。等差不多了,就把他们给放出来。”
枫姨点了点头,缓步走到了法阵旁。
紫箫生一声长啸,他缓步绕着法阵行走起来。他每走一步,脚掌重重踏在地面上,都在地上留下一枚熠熠生辉的紫色符文。
楚天眼尖,他一眼认出这紫色符文隐隐带着一丝龙头凤尾紫神章的影子,却没有大梦神典中的那些金色、赤色混合的紫神章那般的古朴厚重,别有一丝独特的神圣威严、格律严苛的味道。
绕着法阵走了一圈,紫箫生在地上踩下了一百零八枚形状不同的紫色符文。
这些符文燃烧起来,一百零八根细细的火柱高有丈许,围住了整个法阵。
法阵中紫色的火焰蠕动着,一缕缕细细的火焰顺着虎大力他们的七窍钻了进去,伴随着‘哔啵’声响,虎大力四人的皮肤上开始有大量色泽黯淡的污秽之物流出。
紫箫生踩下了一百零八个脚印后,他已经是汗流浃背,头顶一道热气冲起来足足有三丈高。
“哎,便宜你们四个小妖怪了!”紫箫生有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袖口一动,四颗拇指大小,通体金黄的拇指大小丹丸飞出,滴溜溜悬浮在了虎大力四人的头顶。
一缕缕金色霞光散发出馥郁的浓香,不断渗入虎大力四人的身体。
虎大力他们身上的气息就逐渐变得神异莫测,渐渐有一股极其蛮荒古老的气质涌出。
第九十一章 异宝炼天炉(2)
忙好了这一切,紫箫生这才阴着脸,大步来到了楚天面前。
楚天一跃而起,笑呵呵的向紫箫生连连抱拳:“紫兄,呵呵,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