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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琪这个小妮子还是太嫩了一点,在报社里面对一个已经要离开的人,哪里还能表现得这么热情。如彭璐那边,点头之交也都不做,那才是正解啊。谈秦想起了以往开的黄色笑话,和彭璐无比眷恋妖娆的挑逗,现在想想真是无趣。
谈秦不愿意让唐琪显得与众不同,所以显得十分冷淡。
出了晨报大厦,谈秦还是禁不住停步看了下自己工作了三年的地方,心中有牵挂,有无奈,有轻松。
曾今谈秦也抱怨过这个地方,也想跳槽,转业,不过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但是没有想到,最后离开却因为被上面开除了。
谈秦自我安慰的一想,在晨报以后或许还是有自己的传说吧,毕竟自己是被报社高层直接开除的为数不多的人。
熟悉的宝马如同算好时间,适时地泊在了自己的身后,谈秦走了过去,笑道:“我能把这次相遇理解成为是一次巧合吗?”
罗丽柔摘下了墨镜,双眸得如同皎洁的月亮,轻笑道:“我承认,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计划。不过,我的谈大记者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萎靡不振啊。请问能跟你喝杯咖啡吗?”
“求之不得啊!”谈秦淡笑,将怀中的那个整理箱放进了宝马的后座上,然后上了熟悉的前桌,“而且我想知道,漂亮的罗总为何能够知道,我今天会被开除,莫非你是传说中的先知?”
罗丽柔微微一笑,宝马轻盈地开了起来。
过了三四个路口,两人选择了米萝咖啡作为约会的地点。
“这是聘书,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就签个字,咱们就成为上下级的关系了。”罗丽柔微微一笑。
谈秦哈哈笑道:“晕,我以为你约我来,要嘛是跟我表白,要嘛是跟我详细地解释,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被人给卡擦了呢。而你却只是给我一封聘书,这有点太突然了。”
罗丽柔托着下巴,可爱道:“失业的人不是就希望自己有一封聘书吗。我这算是很大的一份礼了吧。我想你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地拒绝吧。”
谈秦将聘书合同打开,念道:“创意总监?这个名号有点太大,我可是没有一点经验啊。”
罗丽柔佯怒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没有胆气,一个需要十年工作经验的岗位交给你了,你却这么犹豫,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啊。”
皱眉思考了一番,谈秦还是将聘书还是推了过去,“我觉得我最大的成功之处就是知道自己的斤两。如果你聘书里面写的是一个普通的文员,我还可能考虑,但是这明显太过重量级的岗位,我却是不能要。”
罗丽柔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这么固执!”
谈秦笑道:“我这人自尊心很强。现在的我不适合也不能接受任何施舍。不然恐怕一辈子都会站不直了。”
。。。
方宏志再次见到了陆遥,这次陆遥明显憔悴了许多,头上甚至可以看到几根花白的头发。
“没事吧,陆哥,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吗?”方宏志给陆遥倒了一杯茶。
陆遥摆手道:“已经不只是棘手的问题。如今陆家上下安排了人下去寻找究竟是招惹了谁,竟然还是找不到幕后黑手,当真有点奇怪。”
方宏志道:“跟那个姓谈的记者没有关系吗?”
陆遥闭眼停顿了片刻道:“也不能说没有关系吧。不过他现在也在走背运,被人利用完了之后,却是弃之不用,被报社开除了。”
“我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借用军方的能量查查看,究竟是谁插手这件事。有点惭愧啊,如今陆家能调用的资源基本已经用完了。”
方宏志叹了一口气,道:“自从你上次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便四处打听了。现在也找到了一些线索,消息虽然不是很确切,但是依稀有了个脉络。陆哥,你们陆家这次割肉的决定还真是做对了。如果真的是我现在了解到的那帮人,陆家还是早点抽身,保留实力比较好。”
陆遥脸色一暗,眼中露出了愤恨之色,道:“从你口中我也听明白了。会按照你所说,陆家涉及银矿及稀土这方面的产业都会收缩。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湖南是不是块好啃的骨头,过几年,我会让他们再咬了试试。”
方宏志也在替自己的兄弟叹气,道:“陆哥,相信你肯定能够东山再起的。还有,那个记者现在既然没有了晨报这个牌子,我们是不是要整治他一番。”
陆遥脸色一阵复杂,道:“算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虾米,与他去纠结完全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方宏志经过调查知道谈秦就是当日罗丽柔口中的那个男朋友,同时他脑海中开始翻滚当日在坡子街,谈秦与自己的一番冲突。
方宏志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物。
22 炼心
熟悉风水相术的爷没死的那年冬天,对着家门口的那条河与谈秦耳语道:“三岁看老,你知道你三岁那年我看到了什么吗?”
还小的谈秦看着经常醉酒的爷,咂巴着眼睛硬是没说出话来。
爷继续说道,“看到了我大约十岁那年在脑海之中留下深刻印象的那方印章。”
神鬼都怕的醉鬼爷爷,整日胡言乱语,虽然有大本事,但是一辈子都呆在那个村头村尾。说这话的时候,谈秦依稀记得他是宿醉刚醒,满眼惺忪,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他只能当那是胡话,不敢放在心中。
当时,谈秦好笑道:“这天下间最好玩的比喻不过如此了,一般都把人比作龙啊凤啊的,哪里有这般稀奇古怪的比喻,将人比作印章。”
爷咕噜着说:“这就是你的无知了,我看到的是那方谈家祖传的当铺印章,就是我们当初谈家转承当铺一脉的时候,皇帝赐给谈家的。一千五百年期间,这个印章只允许被贡着从来没有拿出来用过,不过后来清朝入关的时候,我爷爷那辈在兵荒马乱之中,一大家子从江都躲到这谈典镇,在这个过程中却是将那家传宝遗失了。也是从那以后,我谈家开始一蹶不振。而我从你身上就看到了那枚印章,那方印着一条八爪龙的章。”
十三岁之前,小谈秦还真被爷给唬住了,但是随着学习了马克思,知道了唯物主义,便将爷那些话抛之脑后了。毕竟社会的主流,是讲求科学与证据。但是爷口中的印章,始终还是留在他心中。
受了点打击,谈秦有点乱,难得不再那么唯物,有点唯心,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精心沉气得考虑一些问题,然后打通自己的心结,这样才能更好地面对自己那些潜在的敌人。
所以他铺开了白纸将那欧阳询的《皇甫诞碑》认真写了起来,《皇甫诞碑》全称《隋柱国左光禄大夫宏议明公皇甫府君之碑》,也称《皇甫君碑》,乃是楷书,算是小孩子书法启蒙的最好字帖,而谈秦一练就是二十年,虽然这一两个月没有碰,但是写下来却是酣畅淋漓,顺滑锋芒。
谈秦知道这次自己吃了大亏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没有练好,反应到字上来,便能深知一二。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字观心,是谈秦经常的一个做法。有时候,人总会给自己自我暗示,明明分析出了一个结果,但是因为过于深刻便用其他的情感来掩盖,但是如今用字来观看,却是客观公正,不容得抵赖了。
谈秦自言自语道:“都说欧阳公的这《皇甫诞碑》贵在险绝,如今在我的手上却是锋芒毕露,有险峰狰狞之气,但是却没有绝妙之神韵,当真少了不少灵气。”
谈秦对自己的判语非常客观,算得上相当的刻薄。不过这一手字,如果让书法大家来看,恐怕要赞叹不已,因为谈秦这一手字当真写得飘逸非凡,比起欧阳询的原帖更多了一些现代文人的不羁,当真是风流。
古人字虽好,但是总是少了现代人的文化气质,毕竟数千年的文化熏陶,很多文化思维开始变化,总有一山高过一山的艺术大师。
正当谈秦准备仔细深究自己写下的这手碑文玄奥时,门铃却是响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练字的缘故,谈秦气定神闲,沉稳地打开了门,门口正是自己曾经的实习生唐琪。
“老师。”唐琪俏生生地喊了一句,让谈秦感到有点心暖。这个不懂事的女弟子,自己这般与他扯清关系,没想到还是自己粘了上来,这不是傻,又是什么呢。
但是女孩子傻一点好,贴心温暖。谈秦有点感动,这个时候虽然愿意躲起来,但是有人说说话,那比起一个人将烦心事憋在胸口要好。
谈秦也不做作,将唐琪请了进来,轻声笑道:“一个星期就休息这么一天,为何还来我这个了无生趣的地方,有这个时间可以去逛逛街,或者打扮打扮自己跟男孩子约约会,那才是新时代的90后大学生生活啊”
唐琪故作生气道:“最讨厌老师了。我都说过了,我不喜欢跟男孩子约会,我喜欢跟老男人约会。”
说完,唐琪抬起了一双清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谈秦看了半天,却只见谈秦微微一笑道:“这么讨厌我,还来看我,当真是奇怪啊。看来不仅是女人是奇怪的动物,连女孩子也进化成奇怪动物之列了。”
唐琪觉得嘴巴上实在胜不过这个年轻的老师,无语的哀叹了一声,起身便转了起来,三两下转到了书房,不仅发出了一身由衷的惊叹。
“呀,师父,这是你写的吗,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写得比欧阳询还欧阳询。”
谈秦愣了半天才从唐琪的话语之中分析出了这是赞美,道“你还看得出欧阳询的《皇甫诞碑》,说说,为何我就比那欧阳询还那个啥了?”
唐琪淡淡道:“欧阳询的《皇甫诞碑》笔紧密内敛,刚劲不挠。乃是瘦劲书风之经典,师父您的性格其实真是这碑帖的写照,看上去有时候油腔滑调,事实上乃是作风严谨,刚劲不挠之人。”
原本唐琪还准备夸下去,不过却被自家师父打断。却闻谈秦嘿嘿一笑道:“好久没被人夸了,还是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夸,看来从小练了书法,还是有点用处的,泡妞,这也是一个绝招。”
唐琪顿时无语,决定将下面的褒赞作罢,“师父,晨报将你请了出去,以后你准备做什么呢?我问了我的…亲戚…现在以你的这个情况,恐怕中国的整个新闻界都不敢招惹你,毕竟害你的那方是动了那么大的关系把你压制下去的,谁又敢把你捧在台面上来呢?”
谈秦眼睛一亮,因为唐琪说的这话当真是深刻无比,必定是业界中有名大人物才能看得透彻,想必便是唐琪的后台做了提点,不过他不动声色,依旧带着微笑道:“放心吧,师父昨天便已经接到OFFER了,不过嫌工资太低,不想去。”
唐琪低声道:“是金凯公司吗?”其实昨天唐琪一直站在八楼的窗口目送着谈秦离开,谈秦微笑着登上宝马的时候,唐琪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谈秦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还真熟悉我的一举一动,幸亏我没有什么权势,不然会以为你是那个情报机关来的侦探。是金凯公司的邀请,不过我没去,这么说吧,你师父虽然现在落难了,但是灵魂还没有穷到让别人施舍的地步。”
谈秦这时候的笑容异常的高傲锋利,唐琪竟是不敢直视,她望了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