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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已定。剩下的便是伺机执行。
赫蒂在狂夺之余向四周看了看,瞄准在他们左前方的一片小树林,没有向塞缪尔发出任何暗示,她便自个儿调转方向,向小树林而去——飘荡在空中,泛着银光的书籍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无法再肆意前行,只能随着赫蒂。被强行调转了方向。
只不过,纵使如此。“书籍”依旧指向东南,并且,与努力赫蒂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看来,这样的距离正是“书籍”与赫蒂之间的特殊联系所能容纳的最远间距。
又一次的“分手”自然将跟踪人员也分裂开来,一人追踪赫蒂而去,而另一人则紧随塞缪尔身后——便纵使这些跟踪者都是技艺不凡的精锐,但是,被如此耍弄,却依旧惹人不快,再加上一路上,赫蒂等人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强大的武力值的模样,所以,这些跟踪者便免不了少了几分戒心。
然而,残酷的事实却最终向人们证明,在情势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松懈走神,必然是极要命的——就算战斗双方都只是个位数,道理却不会因为战斗规模的缩小而降低作用。
毫无征兆地,塞缪尔一个轻盈折转,整个人有如一枚逆行的风筝,轻飘飘地荡出一条奇异的曲线,竟在瞬间准确锁定跟踪者,并且闪现在跟踪者的身侧,一刀劈下,便是终结了一个威胁。
解决了跟踪者后,塞缪尔也没有搜身察探这人的来历,而是掏出一些特殊制剂,令尸身疾速腐化,再用土系魔法翻动土层,将此人的残骸埋于地下——如此这般毁尸灭迹之后,塞缪尔不敢有所迟疑,便迅速向赫蒂前进的方向赶去。
赫蒂虽然武力不精,但是,自从与世界树产生了某种特殊联系之后,却也悟得了一些保命的招式——尤其是在拥有大量植物的野外,她的隐匿、伪装以及逃命的办法多不胜数,自然不畏一个跟踪者。
特别是当她进入枝繁叶茂的小树林之后,更是如鱼得水,顷刻间便完全融进了这片小树林,无论是身形还是气息俱皆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跟踪者的眼中看来,这样的变化是如此之神奇,以至于令人难免产生几分惊恐之情。
因为,赫蒂就好像被树林吞噬了一般,前一秒还站在林下,不及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魔法,没有机关,没有任何碍眼法,奇异得令人不由想到岛上的各种恐怖传说……
跟踪赫蒂的是个小个子,几乎只比矮人高那么一丁点,不仅个矮,还瘦,如果不看那张老脸,几乎要以为他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正是凭借着这样的体形,以及一些秘法,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便从未出过错。
然而,这一次,这样的异常反应却令他顿觉满头冷汗,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正当跟踪者蹲在草叶之下,去留两难之迹,一声极细微的“悉索”声传入耳中——直觉先于理智,身体本能早于思考,身形奇异的跟踪者有如一枚离箭之弓,从草下弹射而起,向着与小树林完全相反的方向,竭力逃窜!
“你的警惕性倒是很强,不过,可惜了……”一个淡淡的声音飘荡在空中,话音未落,取而代之的便是半声凄厉的尖叫——
“啊!”
跟踪者才出口的尖叫还未能在空中停留超过1秒,便被迫咽回了喉管,低垂的眼眸最后一刻看到的景象是穿胸而过的一支短刃,阳光下,锋锐的刀头闪着寒光!
下一秒,他便只觉寒意在体内蔓延,有如死神的镰刀正在收割他的生命……
塞缪尔抽出刀,不知是他的动作够快,还是刀身的材质够奇特,刀身上竟是没有残留丝毫血迹,便是尸体上涌出的血迹也是极少量的。
不过,塞缪尔还是习惯性地甩甩刀,慢慢将它还鞘。
赫蒂突然出现在小树林间,便如同她突然消失那般,凭空出现,没有魔法波动,更不是借助障眼法,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树与树之间的小空地——这里距离她消失的地方有四五米之远,恐怕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人压根不会明白她这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奥妙。
塞缪尔依旧处理了尸体,淡定自若,好像如此这般做了无数次。
赫蒂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等着他彻底清理了所有痕迹之后,才苦笑道:“我们需要快点出发——它已经催得我心脏疼。”
塞缪尔随着她抬起的手看了看飘在半空中的一道浅浅银光——凭借着两人与同一株世界树共有的微妙联系,他是除了赫蒂之外,唯一能感知到它存在的人。
银光在空中旋转着,带起点点星屑飘扬,乍看之下,颇有几分精致美感,不过,与之相较,赫蒂的神情却显然并不怎么良好——唇色泛白,弓背扶腰什么的,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运动过度来解释。
塞缪尔目光一沉,趋前一步道:“我背你。”
赫蒂怔了怔,本能地摇头拒绝:“不,不用了,我还能坚持。”
塞缪尔却不妥协,也不继续劝说,只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紧盯着赫蒂,以此显示自己的坚持。
赫蒂几乎无法直视那双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沉静如一汪湖水的眼目,再加“书籍”催得紧急,她便干脆狠心一闭眼,说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无论塞缪尔还是赫蒂,都是典型的行动派,一旦作出决定,自然便不再有犹豫或迟疑。
塞缪尔转身半蹲,赫蒂咬了咬下唇,轻轻一个起跳,纵身扑到他的背上,与此同时,一双大手在她的腿上一托,正刚好托住了她的身体,紧接着,赫蒂便听身下传来塞缪尔的声音——
“往哪儿走?”
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那声音仿佛是在自己耳边响起,赫蒂的呼吸为之一滞,这才指示方向道:“往东南方向。”
赫蒂看不见塞缪尔的神情,自然不知道当她呼吸与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吐在他的脖颈上时,他却不像是惯常所表现的那般淡定与冷静。
不过,这样的小情况并不妨碍两人的赶路,甚至由于赫蒂的速度不再拖后腿,两人前进的速度比之前还要更加快几分!
大约在继续前进了近两个小时后,银光终于不再执意前行,而是在一处向阳坡地上划圈圈转悠着,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定位。
赫蒂从塞缪尔的背上下来,一手捂在胸前,像是在承受某种痛苦一般,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好这是在努力平息已然紊乱的心率。
深呼吸,闭眼,自我暗示,好一会儿,赫蒂才恢复冷静——她的思绪平静似乎对银光的定位也有好处,几乎是顷刻间,一连串复杂的资讯传入赫蒂的脑中,大量的信息冲击之下,不由令人一阵晕眩……(未完待续。。)
239 发现树根
仿佛一瞬万年,赫蒂只觉自己如同一颗小幼苗一般,埋在深深的土里沉睡,等待着某日惊雷声起,这才破土生牙,迎风淋雨地蓝茁壮成长,由圆滑的一颗种子到参天大树,足足花费了数百年的功夫,再历经世间沧桑,风云变幻,沧海桑田,千年,万年对于它而言,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程而已。
树不移根,却并不代表着它们只能永远仰望同一片天空,当飞鸟歇过,鱼儿游过,走兽经过,总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将它的种子带往世界各处播洒而下——这些数不清的种子中大多数都失败了,但却总有那么一些顽强地生根发芽,开启自己的崭新人生,这便给无法移根的植物们以极好的扩展见识的机会。
植物之间总有着其它生命无法理解的交流方式,便纵使远在千里万里之遥,却总能彼此互通,因而,距离对它们没有问题,时间对它们更无意义。
相较之而言,人类的寿命却是如此之短暂,短暂得近乎可悲。
赫蒂深深叹息一声,收回手,但却依旧蹲在地上,一手卷过一片草叶,轻轻拉拽,虽用了些力道,却并不拉伤草叶,更没有拉断它。
塞缪尔见她睁眼清醒,本待问她究竟有什么发现,却没料想,赫蒂竟自故自地发起愣来,面露几分特属于青春期少年的淡淡哀愁与忧郁——看惯了赫蒂一向成|人化的表现,再见如此神态。当真令人感到颇为不习惯呀……
为此,塞缪尔稍稍一愣,却还是在赫蒂身边同样蹲膝而下。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特殊发现?”
赫蒂这才从自己那有几分莫名的感伤中回过神来,回应道:“啊,没什么——呃,好吧,就是这里曾经生长过一棵世界树,它存在的时间应该比现在所有的世界树都早。嗯,甚至应该说,它生长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没有智慧生命存在,与此同时,它的年龄也长得过分,是我们现在所无法想象地久远。”
塞缪尔听完这段话后。木着脸。没有再问,但是,从他的神情中,赫蒂却仿佛听到了一句无声的疑问——这样很好,可是,它有什么意义呢?
赫蒂舔舔唇,对于自己能够如此准确把握塞缪尔的细微情绪感到有几分别扭,所以。她低下头,随意拨了拨身前的草丛。按手上去,贴着地皮四下滑动地寻找着,不多时,她指着一处地点对塞缪尔道:“挖开这里。”
塞缪尔起身——同时,他也示意赫蒂起身,并退让出一定的距离。
大约保持了有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塞缪尔开始施展土系魔法,大地在神奇力量的作用下,由内而外翻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钻出来似地,泥土向四周波浪式地翻腾开去,不多时,便在赫蒂之前指定的地点翻出一个直径1米,深约五六公分的浅坑。
赫蒂向前几步,探头看了看浅坑,再伸手感受了一下,摇头道:“继续向下。”
塞缪尔依言而行,不过十数秒,又往下去了五六公分。
如是三番,直到挖掘到大约1米左右,不需赫蒂感应,塞缪尔便也已经生出一分浅浅的感应——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颗毛团在自己的心上轻轻刷过,细细地,浅浅地,却又令人无法忽视。
这下,不用赫蒂提示,塞缪尔凭着自己的感觉就已经足以挖到恰到好处的距离。
当塞缪尔停工之后,赫蒂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塞缪尔回望,虽不知她的用意为何,却是冷静以对。
赫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你和世界树之间也有感应——我是说,我种下去的那颗。”
这句话似是陈述句,又似是疑问句,因为,赫蒂自己也在纠结应该怎样定位这句话。
在此之前的许多经历都在细微处证明自己与塞缪尔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但是,总有许多其它事情干扰她的思绪,令她无法专心正视这个问题。
然而,此时此刻,这种联系的彼此呼应是如此之清晰,令赫蒂根本无法装傻。
塞缪尔倒是极坦然地点头,言说道:“你种下的那株世界树毕竟是由我参与解封,作为回报,我也继承了它的部分能量,只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得到世界树的传承——它依旧是独属于你的。”
“不,我不是担心你在和我抢什么,”赫蒂本能地回了一句,而后微微蹙眉,双手紧绞,却没能再多说什么,然而,她的心底却有一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的——她在担心自己对塞缪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