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刹那间火光冲天,碎片四溅,最后一切都灰飞烟灭。
爆炸溅起的废石被四处击飞,空气中的尘土蔓延,在场的许多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当人们再次睁开眼睛,荒野上更是凌乱一片,原来刻意安放在那的几块巨大的山石已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碎石。
《唐书战史》上记载:……以火点之,砲起火,其声如雷,,闻百里外,所蒸围半亩之上,石裂而石灰散为烟雾,眯其人之目,人物不相见。
万岁!雷鸣般的呼喊声。尽管大家都是灰头土脸的,但是全场的人们都陷入一片欢乐的气氛,将军,军官,工匠们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笑容,年轻的学徒和士兵更是雀跃欢呼。
这些人都是值得高兴的,有什么比能看到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更让人高兴呢?又有什么比得到一个能让自己以后打胜仗的秘密武器更让人高兴呢?
李靖心里一激动,芭叶大的糙手往长孙凛身上猛拍,“你小子可有一套!真是不错,回去要找长孙那家伙喝几杯,他可养了个好儿子啊!”
长孙凛被大掌拍下是疼得呲牙咧嘴的,他那日被军法了的伤势还没好转,今天是坐着架子被抬上去的,这老头怎么不知轻重。
窦旖也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挽着长孙凛的手臂,高兴地脆声说道:“死淫贼,你真厉害,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看来她还是改不了那个口啊。
清虚子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快地跑了过来,问道:“少爷,这样是不是算是比较成功的火药了?”语气里暗含了几分得意,只是他们火药坊的人日夜兼程,失败过无数次才做出的成果。“
“恩,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来看,这应该是最好的了,接下来就得做下一步的工作了。”长孙凛点点头,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以现在的人力和物力,至少提前了几百年做到。
“咦,难道还没有完成吗?怎么还有下一步呢?”窦旖好奇地问道。
“傻丫头,要是是在战场上,有谁会给你时间让你将火药放到敌军的阵营,然后安全地点燃导火线回到安全之地呢?”李靖的语气非常轻松。
“将军,请你给这火药起个名字吧!”一旁的苏定方提醒道。
“恩,此物乃是由火药制成,状似球形,就称其为火毬。”李靖想了想说道。
长孙凛想到了一些事情,便勉强地忍着背上的伤痛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这次的明是火药坊的工匠学徒们的辛苦结晶,也是在场士兵们辛勤呵护的成果。我们在高兴之余,也不可忘记,在作坊附近那两座墓坟,里面埋葬的是两个甚至还没有出师的小学徒,他们为了大唐,为了军营,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们也不能忘记他们的功劳!“
在场的诸位皆默然,为这两位学徒进行哀悼。
辽阔的原野,昏黄的云天,在夕阳的余晖中越显得萧瑟。乌鸦们正杂乱地停在枯树上栖息,这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荒野的宁静。一群**骑着高头战马,手中持有明亮军刀的士兵们,正急地往军营里冲,奔马后养起了滚滚飞尘。
今日是休训日,军营里没有平日训练的凝重气氛和严肃,士兵们脸上都带着轻松和惬意。有不识字的士兵找人帮忙写家书,也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胡侃,最热闹的恐怕还是乐营的营房。士兵们都是年富力强的壮年人,怎能抵挡不住她们的一个媚眼,这不,一个月存下的月银又贡献出去了。
娘子军的营房前,紫凤营的姑娘们正在玩着一种最新潮的游戏,她们叫它做毽子球,这个游戏是把果核插上美丽的羽毛当球,两人用木板来回对打的运动。事实上是长孙凛根据后世的羽毛球明的一种运动,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橡胶,他就找了比较轻便的果核来代替,很快就从他自己的降鹰营风靡到了整个军营。
长孙凛率领着他的横刀营的士兵,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冲回了营区。曾经有士兵询问为什么他们是唯一不能休息的士兵,长孙凛的回答是:“横刀营的战士们以后立功的机会是最多的,死亡的威胁也是最大的,所有横刀营的士兵都默然,只是以后的训练都愈地努力。
营区里许多士兵都侧目观看,自从那日打群架后,横刀营的牛气在灵州军营可是如雷贯耳,若没几把刷子,多数人都不敢惹。乐营里有几位姑娘偷偷望了出来,嬉骂调笑着,这群士兵可真是威风啊!
长孙凛从马上纵身一跃,很潇洒地跳了下来,他的骑术又进步了许多。单大姐正站在营区的一个角落注视着他,他微微点了点头,径直准备回营房。这个单大姐每次和他对望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让他觉得很怪异的熟悉感,尽管两人几乎很少说过话。
“死淫贼!”不用说,一定是窦旖的声音。最近窦旖似乎都在横刀营周围转悠,反正他一有空她就会出现,就像是他的影子似的。身后跟着的几个大胆的士兵都露出了暧昧的微笑,更有甚竟然吹起了口哨,恩,是刘三长那小子。
“什么事?你怎么没去玩毽子球?”长孙凛一边整着自己因为骑马飞奔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手上还拿着一条马鞭。
窦旖看着高瘦颀长的长孙凛龙行虎步地向自己走过来,这个比她小一岁的表弟经过数月的军营生活,似乎成熟了许多,身体更高了也更强壮了,皮肤变成了铜色,眉目间的稚气已经消散,紧闭的嘴唇给人一种成熟的安全感。身着一身校尉服的他,竟然给人将军不怒而威的气势。
窦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手心里渗出了紧张的汗水,她似乎忘记回答长孙凛的提问。
“找我何事?”长孙凛莫名其妙,他挥了挥手在她眼睛前晃了晃。
“恩,今天晚上你有空闲吗?”窦旖这才反应过来,满脸飞起了红霞,楚楚动人。
“哟!有空,当然有空,整夜都有空。”当事人还没有回答,正在一边偷听的马富马贵就怪叫地起哄,其他士兵也是哄然大笑。
窦旖被羞得是满脸通红,跺着脚朝横刀营的兄弟们“呸”了一声,引来口哨声四起。长孙凛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可真神了,正在作怪的士兵们立马鸦雀无声安静下来,拿现代的话来说,长孙凛就如同按了个静音键。旁人看了都不禁咋舌,乖乖,这个校尉也太牛了。
“有空,不会是又找我做什么无聊的事情吧。”前几次窦旖都找各种理由让他过去,最后他也没现什么要紧的事情。
“总之,你来就知道了。”窦旖说完便害羞地离开了,长孙凛觉得有些莫名,单大姐的眼光还在注视着他,长孙凛对她也望了一阵,然后回到自己的营房休息去了。
晚风飒飒。横刀营里却是热火朝天,今天晚上校尉允许他们放肆喝酒,这下可把大伙给乐坏了。几个酗酒的莽汉已经大碗大碗往胃里灌,长孙凛私底下是个很平易的人,士兵们都纷纷向他敬酒,他也不退却,豪放地喝了下去。
一轮圆月穿过林梢,渐西坠。夜间的寒露不一会儿就冻凝成了白霜,蟋蟀在营房四周开着交响音乐会,偶尔会有征马响应似的长声嘶鸣。
窦旖今晚脱下军装换上了丝绸裙,柔润健康的肌肤笼着轻纱,檀红的樱唇紧紧抿着,脖颈上围着绣花圈饰,还有脂香淡淡。石榴花心枉自叠印在红艳的舞裙,如松的鬓让她看上去有一种慵懒的性感。
“旖妹妹,别那么紧张,他又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一边的彩虹看到窦旖无主地走来走去,便知道她心里紧张着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不过来呢。”窦旖坐在床上还没几分钟,便又站起来在门口婷婷伫立。
彩虹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营帐,她本来是被窦旖叫过来打时间的,结果这小丫头后来却一时也定不下来,不知被什么扰乱了心神。
这边却是完全无关***,正是酒酣氛浓之时,几杯白酒下肚,长孙凛和王大牛伐起了酒拳,偶尔还说几个黄段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有个士兵甚至捂着肚子弯腰垂顿足,旁人不禁鄙视,你这家伙拍马屁也拍得太明显了吧。直到细心的薛仁贵在一旁提醒,长孙凛这才想起今晚佳人有约,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让兄弟们给自己剩些酒。
32。针锋旖旎
夜空中浮云收敛,银灿灿的圆盘把皎洁澄澈的光辉洒往千里大地。明净的月亮清澈如水,仿佛能看到嫦娥静静地伫立在月宫前的倩影。
夜色渐深,夏风送来些许清爽,让长孙凛舒服地长舒一口气,闻到了空气里黄沙的味道。皓月当空,引得乌鹊错以为天亮,向正南方明亮处飞去。长孙凛也踽踽地往紫凤营的方向走去,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一晃而消,再晃眼看,四周空空,士兵们怕都在吃肉喝酒吧。他笑了笑,自己今天难得喝那么多的酒。
“你怎么现在才来?”窦旖看到长孙凛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营房,她内心先是雀跃,却又委屈地埋怨,可埋怨完以后又后悔了,不行,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明她等他等得心急。
“哦,刚才在和弟兄们吃饭呢。”长孙凛一把就坐在了少女的绣床上,竟然没有征求女孩子的同意。
“找我过来有何事?”长孙凛喝了一点小酒,所以脑袋神经有些大条,说话也更直接了。
“你喝酒呢?”窦旖没有回答他,因为她闻到了男人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抱怨地责问道。
“啊,今天是休训日,弟兄们最近操练都挺辛苦的,神经绷了那么久,应该放松一下。”长孙凛以为对方是责问他在军营里喝酒。
难怪人类会产生那么多的误会,如此简单的言语,窦旖却是表达另一个意思,一是怪他让她在这边干等着,而他自己却跑去喝酒,二是觉得他的伤口还未痊愈,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呢,怎么就喝起酒了呢?”她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心疼地为他沏上杯上等的清茶。
“难得今天大家都高兴。”长孙凛也不怕烫,一口就吞了下去,这好茶,似乎被他牛嚼牡丹给浪费掉了。
“你慢着点喝。”窦旖不知为何粉脸红红的,也许感觉到两人的对话有点老夫老妻的幸福。
“今天找我来何事?不会是你梳妆盒又坏了?或哪里又爬了虫子?”长孙凛这个不懂风情的家伙,心里惦记着那头的酒局。
“你急什么?”窦旖嘴里不情愿,可是还是从她的小柜里取出一小包东西,递给他。“这是善婷姐姐托我转交给你的。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善婷姐姐不好意思找姨娘转交,就传到我这里了。”
“谢了。”长孙凛心里一颤,接过了小小的包裹掂了掂。要不是前两天母亲又托人带了东西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呢。而古代议亲的第一步就是拿两人的生辰八字去占卦,所以方善婷应该知道自己未婚夫君的生辰。
“善婷姐姐很挂念着你,你……你想她吗?”窦旖吞吞吐吐地问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孙凛回答得含糊其辞,他会思考很多事情,自然也有这个可怜的女孩,但是爱情不是那么简单就会出现的,对于方善婷,似乎责任更多一些。
“你都对善婷姐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