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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把女儿嫁到长孙家。
要知道在长安不知道有多少家族都在想方设法把自家的女儿嫁到长孙家,长孙况可不认为无双嫁到别的家会比嫁到自己家更好。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无双的确是要嫁到自己家中,可是新郎倌却不是他,竟然是老三!而且他还是从一个婴儿身上得知一切,这让他怎能放得开?!
一道阳光从窗棂洒入,闪耀着长孙况的眼睛逼得他偏过脑袋闭了闭双眼。四周围都是静悄悄地,外面偶尔会传来几声杂音。不过一切都十分安静。他知道长孙凝已经在隔壁厢房陪母亲说话,无非就是想把他们娘俩劝回家中。不过长孙况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原谅那个跟自己的抢无双的老三。
当初害得大哥伤心离去,现在竟然还不肯放过自己。长孙况想到当他看见无双像……像什么呢?没错,就像娘亲护着老三一样护着那个孩子,他地脸就变得惨白惨白的,更是无奈地双臂拢着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压着身下的枕头。
长孙况心里一旦被妒火烧狂之后,他就很难平静下来思考问题。而且在这种事情上,兄弟通常比外人更有巨大的打击力。长孙况和长孙冲的性格不一样,老大从小通常都被大人教育要让着弟弟,而且长孙冲相对来说是比较软的一个人,因此在长乐地事情上他也只能是黯然远离他乡。
而长孙况就不一样,他的性格跟古代的士大夫差不多。毫无疑问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自古以来,在无数士大夫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中华民族铮铮铁骨的民族气节,当然。还有更多的书呆子生过各种迂腐的糗事。
长孙况也就恰恰是这样的一个人,尤其他还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自小没吃过多少苦,在学业上也是深得先生的赞扬。因此一旦碰到这种事情,难免会钻牛角尖。
尽管这件事情上谁也没有对错。但总要有一个人负责,尤其是吃亏的人总要有一个目标撒气,而长孙凛这个负罪人则是被二哥给逮住不放成了出气筒。
一个人生了半天地闷气,长孙况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牙,自己给自己打气道:“不管大姐怎么说,我都不会回长孙家的,至少现在不会回去。”
正当他在胡思乱想之际。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娘!”长孙况顿时脸色大变,他猛地站了起来,打开门往外面冲去。
长孙凛已是走到了厅堂正屋前,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跟在丫鬟后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窦凤正在房中和女儿依然说着这件事情,她的双眉紧皱如远山。脸色依然是黯淡。她叹了口气,对女儿说道:“不是娘不疼凛儿。只是在这事情上他做得太过分了,上回已经欠了冲儿地,这回虽然说他也不是主动去做的,但是事情已经展成这样,娘也不能再像上回那样再一个劲地去劝况儿认命,而不给凛儿惩罚。这回娘起码要让小三知道,他这样做娘可是要生气地。”
“娘,你要罚三弟,也不用住到舅舅家来,在咱家里也可以训他的。你这一搬到舅舅家住,那不是连爹、大哥和我都一块惩罚了?”长孙凝一听到母亲这般坚定的语气,心中也是斥责长孙凛这坏小子让娘亲这般为难,然而她还是依然劝说母亲,毕竟这一家人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分成两家。
“你和冲儿若是想住到舅舅家也无妨,反正这院子大得很,能住下咱娘几个是绰绰有余,不过不许让你爹和那个小坏蛋住过来,看把况儿气得,昨夜都哭了好几回。你爹上会还要揍凛儿,这会竟然还帮着他了。我这个做娘的若是不帮着况儿,那况儿不是太可怜了?”
窦凤摇了摇头,轻轻抚了抚女儿那乌黑柔软的秀。大凡人都有同情弱的心理,尤其是做母亲的碰到这种情况,而且当爹的已经表明态度了,所以窦凤反而更坚定地站在况儿这一方。
“娘……”长孙凝薄面含嗔,还想试图要说些什么,窦凤摆摆手示意道:“凝儿,这事情你就不要再劝娘了,若是你亲娘还在世上,她也肯定会同意我这么做地。”
长孙凝见母亲把她九泉之下的亲娘都搬出来了,也知道无法劝服母亲搬回家里去住,心里不由地哀叹着,对这种状况感到十分不安。她已经习惯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即便当年离家习武学艺,最让她挂念的也是家里温馨而热闹的气氛,今天却是弄得一家人都不开心,长孙凝对此感到深深地担忧。尤其是现在京城朝廷又是多事之秋,长孙无忌和长孙凛得忙于公事,更是无瑕顾及家里这一烂摊子。
“娘……娘……”
然而这会儿却是让长孙凝来不及多想,只听见外面传来了长孙凛熟悉的声音。长孙凝的粉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喜意,她知道娘最疼爱三弟,只要三弟出马求饶,娘亲哪有不心软的道理。
“二哥……”
“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嫌羞辱我羞辱得不够吗?你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长孙况暴怒地声音。
“二哥,你先不要生气,先听我解释……“滚,我什么都不听!你不要来烦我!!!”
“二哥——娘——”
兄弟俩地对话让屋子里的母女俩都是娇颜失色,她们赶紧匆匆往门外地厅堂走去,只是还是晚了几步。她们走出来时见到的只是长孙况狠狠地把厅堂的门闩给插上,甚至怒气冲冲地往门上顶了两把椅子,使出的力气是又大又猛,唯恐外面的人又突然闯进来。
长孙凛在门外无奈地摇摇头,论力气武力两个长孙况也未必能比得上他,只不过现在长孙况正在气头上,使出的猛力是用尽了内心的愤怒。而且长孙凛也不可能跟二哥对着干,那只会让对方更是怒火攻心,他只能按照长孙况的意愿,退出了门外,嘴上还在呼唤着母亲。
院子里的数个角落探出了几个脑袋,窦家的下人们也有八卦的爱好,只不过长孙凛环顾一圈大声假咳三声后,这些下人们顿时一哄而散。
里面的长孙况见母亲和姐姐走了出来,脸色更差,他恼怒而粗暴地说道:“娘,你要是想跟他回去,就跟他回家吧,不用管我!”说完他便怒意难消地返回自己的卧房内,走路的动作很大,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刺痛着两个亲人的心。
窦凤望着二儿子的背影,连连摇头,她这两天都不知道叹了多少气。长孙凝见到这种状况更是忧虑,她那淡淡的眉,那粉润的脸,无不透出浓浓的忧心。
窦凤别过头对女儿说道:“凝儿,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娘暂时还不能回去,你先把那凛儿劝回家去,免得你二弟再受到什么刺激。”
245。往事
残阳夕照,青山茫茫,蘼芜杜若般的芳草随着冬季的到来在不断枯萎凋零,整个荒野唯见落叶萧萧。在郊原野外的大道上镶嵌着金丝花纹的马车,钿车闪着耀眼的金光在几乎已掉完树叶的老槐树下穿过,涂着丹红油漆的车轮轻轻地辗过衰败的野草。
长孙凛坐在马车里,极目远眺,前方的路径曲折辗转,时而看见栖树归鸦,冬日的萧索苍茫已初现荒原。长孙凝则是坐在他身边,秀气的黛眉蹙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之前在窦家的时候,窦凤在给女儿做出一番交代之后,便立即转身匆匆往房内走去。^^君子堂^^即便当长孙凝把顶在门上的椅子和门闩都撤走,长孙凛冲进门来站在母亲房外叫唤,直到贴在门边偷听的长孙况也跑出来把长孙凛再驱赶出去,窦凤都没有再露面。
大概娘是怕见到小三之后心软,所以才不愿露面吧?长孙凝心里想着,只是想到刚才兄弟俩像孩提时候那样推来桑去,让她心里颇为难过,毕竟大家都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
对于长孙况像小孩赌气地霸着母亲,长孙凝倒也是能够理解。毕竟在这样一个难过的时期,更让长孙况有一种争胜的*。^^君子堂^^大凡人的心里在输了第一轮后,总希望赢回一轮,而这一轮的被争夺便是母亲。“姐,咱们现在到哪儿去?”长孙凛没有见到母亲,和二哥也是处于这样冷战的状态,自然是心情很差。他了半天的呆。这才意识到马车并没有往家里走,而是越来越偏向长安地郊原,便不由地好奇问一句。
“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别问那么多,去到自然就知道了。”长孙凝一双翦水般的眼眸望了弟弟一眼,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玉面含霜。眼神里带着忧郁和伤感。若是以往生这种事情,长孙凝恐怕会替二弟出头管教管教老三,然而现在不知为何她也不愿再去训他。
长孙凛“哦”了一声。习惯性地双手搓了搓两鬓的头。他也是心不在焉,大概心里还想着窦府的事情。母亲、二哥、窦旖,大概一个两个都在生自己的气,可是这件事情又能有什么办法去回避呢?又该怎么回避呢?缘分之事都乃冥冥中注定,他既然被上天安排到这里来,那也只能是按照这条路走下去。
姐弟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偏离了长安城距离相当远。当长孙凝见到远方熟悉的山林时。她地眼神飘渺不定,似乎陷入了往日的沉思。
“姐……姐……黄大说久南山快到了,咱们现在该往哪走?”长孙凛听到车夫在外面大声禀报,便摇了摇呆的长孙凝,问她方向。
长孙凝这才回过神来,从马车地车窗往外看。看到了一条曲折小径正通向前方的山林,便点了点头说道:“让黄大停下车来,咱们到那边走走吧,你跟我来。”
长孙凛默不作声地跟着站起身来,走在了长孙凝的身后跟着下了马车。让车夫黄大在原地等候,他们姐弟俩便沿着那条弯曲的小路往山林里走去。
久南山靠近九山和终南山,但距离长安更近一些。长安一些富贵人家通常会把家人之墓葬在此处。而长孙皇后的昭陵也同样葬在附近的九山。此时的久南山横卧在整个黄昏地天空之下,一片静谧。树山沿着绵延起伏的山峰形成一垛天然的绿墙。播撒着微妙的神秘气氛。
一群乌鸦被突如其来的两人惊动了,纷纷散开飞向天空,在半空中出嘈嘈杂杂的噪音。=君子堂=而时不时山头冒出地修饰华丽的山坟,更是给这种气氛增添了一丝诡然色彩。而长孙凝身着一身质料上乘的纯白宽袖衣裙,纤秀的身材加上冷然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宛若“疏影暗香胜雪”的寒梅。
即便是亲姐姐,长孙凛心里也不由暗中赞叹一番。虽然这位姐姐和长孙凛前世的夫人在长相上很相似。但是性格是迥然不同。尤其是长孙凝平日里总是一副冰山美人地表情。因此长孙凛也就从没有把她和自己以前的妻子混淆在一起,甚至还暗中庆幸。毕竟人有时候不免会犯糊涂,若是万一*成为禽兽那他在心里是很难接受的。
长孙姐弟二人在黄昏的余光下行走在山路当中,他们并非往深山处走,没有什么攀爬的动作,所以对于两位武林高手来说,也能保持着潇洒自如的行走姿势。
这时山谷吹过来一阵旋风,树梢簌簌地响着,吹动了万山松涛,驱散了涧上的烟云。当日落西山,万籁俱寂地时候,这片山林奏起了大自然地雄浑乐曲。
长孙凛正在疑惑他们在这时跑到这深山老林究竟是寻找那位高人之时,两人竟然转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