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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深夜闯宫,就是要孤王替你保管这颗树??”具南珠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有什么意见吗?”张原皱眉道。
具南珠眨了眨美眸,感觉内心快要崩溃,到底是眼前这个人疯了还是她疯了?
她冷冷地道:“虽然圣僧是魏人,可也要尊一下礼数吧?深夜闯宫,冒犯孤王,在鄙国也是大不敬的死罪……圣僧就算是百人敌,能敌千人、万人吗?”
张原失笑一声,逼近过去,低沉地道:“上一次,跟我说礼数和大不敬的人,如今都埋在大明宫下……或者,你想试试?”
具南珠不得不仰视着面前男子,眸中的强硬渐渐褪去,剥去了权势的躯壳她才发现自己的无力,当下忍着委屈,咬着银牙道:“你不是嫌弃这蛮夷之地,又嫌弃我这蛮夷之女么?如今为何又来找到孤王,替你保管什么破烂!”
“你要动手便动手,反正京城已被那些妖人攻破,这禁宫也守不了多久!孤王迟早是个死,死在谁手上都一样!”
说着,双眸一闭,苍白的俏脸高高仰着,静候命运的裁决。
半响,具南珠觉得那股若有若无的威压一松,不由睁开双眼,木然地望着对方。
“够了,少来惺惺作态。”张原有些不耐地道:“我要你保管此树,自然会替你诛除那些人,愿是不愿,在你一念之间!”
旅途漫漫,他不可能一直把这棵树带在身边,思来想去,也只有暂且寄存在这里了。
具南珠眼中总算有了些活气,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个男子,摇了摇头道:“你还是走吧,那些妖人人多势众,大军尚且挡不住他们,你又何必去枉送性命……。”
张原面无表情,打断对方的话:“愿,还是不愿?”
具南珠心中一痛,垂下头来,眼中泪珠扑簌扑簌地流了出来,哽咽着道:“我自然是愿意,只是……。”
话未说完,只觉身旁风起,人影俱无。
她呆了半响,忽然高声呼喝,召来宫女助她穿上一层软甲,随即带领着宫中最后一群侍卫匆匆赶往城头。
“什么?开门出战?这万万不行!”李顺成摇了摇头。
具南珠眼见说服不了这个粗莽汉子,也有些急了,便摆出国主架势,双眸一瞪:“李将军,听从命令!”
好不容易拼凑了一支愿意出城的军队,众人胆战心惊地打开王宫城门,却发现外面的长街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黑衣尸体。
……
鬼面男子仗着突然暴增的妖力,一举攻破了镇北关,又带领着军队一路南下,狂飙突进,一鼓作气地打下了琉京城,眼前就只剩下了内城的宫禁还在顽抗。
他本以为这是指日可破的事情,却没想到那股暴增地力量又突然消褪了下去,甚至比原来还有不如,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内,一身强横实力下降了十之七八!
不仅是他,连其他黑衣人也是如此,战力和战心都下降了很多,一般的弓箭都能对其造成很大伤害,这才迟迟未能攻破内城。
不过,对方大势已去,他也不担心还能翻盘,便放纵着手下在京城中肆意烧杀劫掠,自己也霸占了好些高门贵女,享受着一生中难得的安逸。
正在一堆粉腿玉臂中沉沉入睡时,一声尖锐的禀报惊醒了他。
……
张原纵身狂奔,在一栋栋房顶上疾速奔行,最后跳到最高的城楼顶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琉京城。
浓烟冲天,火光四起,惨叫与哭泣不绝于耳。
看着四周无人,应该不会让幽界的力量有再度吞噬人体的机会,他这才放心盘坐下来,暗念咒语,阴魂出壳。
只差最后一关磨练的神魂,已经不能称之是阴魂了。
漂浮在空中的魂体,已经不再是无形无色,而是透着一层极淡的紫色,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吞吐盈缩,仿佛夜空的繁星。
张原心念一动,如狂风般往前掠去,在琉京城中横冲直撞,无视一切建筑阻碍,所过之处,十米内的黑衣人被冲得魂魄消散,无论沉浸在睡梦中还是正在烧杀劫掠中,纷纷倒地就死,眼珠犹自瞪得大大的。
还未真正臻至阳神,便有了这般强横粗暴的碾压之力!
“何方邪魔!来本尊刀下领死!”
街头驰出一骑,头戴鬼面,暴喝了一声,持着一柄斩马大刀急速冲来。
张原看到此人,方向迅速一折,魂体如光如影,与这鬼面男对撞而过……
狂风席卷中,魂体骤然停下,一颗黑色的心脏,被他捏在手中,下一瞬碎成肉泥。
鬼面男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空洞的胸膛,仿佛无法理解,下一秒便坠马而亡,死得通通透透。
这时,具南珠率领地人马从街头缓缓走出,看到张原的魂体,不由齐齐一惊,勒马顿在原地。
“好好保管那棵树。”她耳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由一怔。
接着,那个人形光影消失在原地,化为一道碎星般的长虹往城楼上席卷而去。
她把视线投了过去,看到远处城楼顶部的砖瓦上,那个狠狠羞辱了她、又给了她新生的男子长身而起,御风而去。
这一刻,具南珠可能没想到,这一保管,便是多少年的光阴逝去!
……
不计费字数
ps:大幕即将拉开,剧变将要降临,张原将正式踏上修仙之途,这一次,路上会有什么样的风景?敬请大家的支持和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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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剧变初临 一
莽莽雪原,千里冰封。
极目之处,飞雪连天,满天满地的雪白一片,天地间一片死寂,唯有飓风卷起千堆雪,带来一点点生机。
雪地中,一个衣着单薄的人影似缓实快的走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但很快被落雪掩盖了足迹。
这人正是张原,原先光秃的头皮上已经长满了粗密的头发。一直以来马不停蹄的奔波,让他的脸上有了几许风霜之色,黑幽幽的双目显得愈发沉静而锐利。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张原循着阳神遗留的记忆,踏遍了上古真人的炼魂之地,寻找着曾有罡风吹拂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成就阳神的最后一关迟迟不能越过。
所谓罡风,不是风大就行。关键的地方,还在于“天外”。
张原每到一处曾有真人驻足过的地方,神魂脱壳而出,直升天空,在到达一定高度后便无法再往上升,仿佛有一层无形无色的障碍阻拦了他。
这是阳神所说的那层膜,一种界域之力,对于世界与生灵而言,它既是一层保护,也是一种枷锁。
在上古之时,这层膜还不那么厚实,在一些有漏洞或薄弱的地方,总能有一些来自天外的罡风刮了进来,这种能消去凡人皮肉的厉风,能吹去神魂中宿世轮回的污垢,给予流动不息的生机,抵御光阴侵蚀的力量!
不然阳神怎能活上这么多年?要知道,在时间的摧折下,神魂也是会腐朽老化的。
刺骨的风雪呲啦啦地扑面打来,风速带动着雪花,足以将普通人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口,单单是这天气,就能够冻杀任何一种生灵了。
张原的脸上仍旧光洁不染,若仔细看去,任何雪花在接近他一尺距离之后,便飞快地崩散成无数细碎的颗粒,消失在空气中。
忽然,那对迎着凌冽的风雪,也不曾稍停半步的脚步忽然停下了,张原驻足在原地,眺望着百里之外的那座极其巍峨高峻地大雪山。
极西之地,落日峰。
这座号称天下第一高的山岳,是他成就阳神的最后希望。
传闻,在遥远的上古之年,这个地方的罡风是最为强劲的一处,厉害到任何法师都不敢来此处让神魂承受吹拂,轻则大伤,重则魂飞魄散。
如今,他也只有寄望此处的罡风不曾完全断绝了。
庞大的落日山脉下,一处背风的地形上,有一所小小的古老村镇,是历年以来,一些来自四面八方的采药人自发组建而成,其中也不乏一些商队出入其中,采购药物。
落日山脉虽然常年冰封,但却盛产很多大补之物,诸如人参、雪莲等,都是各家商队抢破了头也要争来的好药。
这天,镇子里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怪人,令人惊奇的是,这人身上那层薄薄的衣衫,竟然没有让他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反而精神奕奕,毫无瑟缩之态。
但也仅仅是惊奇了,还有些许戒备对于不是商人的外来人,落日镇的采药人历来不欢迎,更别说是个一看就是穷人的家伙。
在一双双冷漠、敌意、防范的打量中,张原不紧不慢的沿着镇中小道往落日峰上走去,刚离开村子没几步路,后面便传来一阵娇柔的呼声。
“大哥哥,等一等……等一等。”
张原转身回望,见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路小跑着过来,双手捧着一只碗,正冒着腾腾热气。
这小姑娘的身形矮瘦矮瘦的,小步跑到张原身边,两只澄澈干净的大眼睛望着他,费尽地举着双手,捧着手中的大碗,气喘吁吁地说:“大哥哥,喝碗热汤再上山,不然会冻坏的。阿父每次上山采药,也都会喝上一碗的。”
张原接过大碗,微笑着道:“谢谢你。”
“快喝快喝,天儿冷,凉了就没效果了。”小姑娘出言催促道,脸上露出天真笑容,透着一股被人感谢后的喜悦和成就。
张原依言喝下,突然脸色一滞,有些古怪和错愕,望了望一脸淳朴的小女孩,又看了看不远处一些偷偷摸摸往这边观察的人,眸中闪过一丝冰冷。
“大哥哥,不好喝吗?”小姑娘看他脸色有异,惴惴不安的说。
“不……很好喝。”张原顿了顿,抚了抚对方的头发,和声道:“多谢你了,快回去吧。”
“好的。”小姑娘甜甜一笑,接过大碗,一蹦一跳地跑了回去。
张原伫立在原地,看着那小小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身往山上走去。
世间的温暖已经不多,能留一份就是一份,他不想为了蝼蚁的算盘而去摧毁这份微弱的暖意……
险峻的山峰自然难不住他,对别人而言难以攀登的绝地,对他来说只是需要多费一点力气而已。
一个多小时后,张原站在了落日峰顶,伫立于万仞悬崖之上。
鹅毛般纷飞的大雪遮挡不了他的视线,一目千里,皆是一片雪国,头顶是浓得化不开的厚厚阴云,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
他端坐在地,神魂从躯壳内升腾而起,朝着云层上飞去。
几个呼吸的时间后,张原的魂体在高空上悬浮着,感受着四周吹拂而来的飓风,心中微微一喜。
在迎面而来的狂风中,他察觉到一丝丝足以穿透自己神魂的厉风,仿佛一根根钢针透体而过,令他痛苦兼喜悦着。
这就是罡风了,此地果然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极其细微,也不知道剩下的时间内能不能完成……
距离第一次剧变,也只有半年时间了!
两天后,张原感觉到神魂消耗颇大,几近极限,便控制魂体回到了肉身中,刚一睁眼,就看到了三具干瘪的尸体躺在自己周围,手中握着钢刀,显然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