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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风道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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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烟屈膝微蹲,盈盈一礼,轻启朱唇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烟儿……。”

    看着佳人缓缓离开,上了牛车,杜子安又一直目送着牛车摇摇晃晃的远去,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怅然若失地离去。

    他决计没有想到,二人再见之时,心中佳人已成了他人妇。

    缓缓行驶的牛车内,白云烟取下面纱,随手放在一边,绝美的容光顿时照得车厢内都生辉几分。

    “小姐,你真的决定跟着那个书生了吗?”一旁的丫鬟突然问道。

    白云烟浅浅一笑,露出脸颊两旁的酒窝,更显得妩媚动人,“怎么,杜公子哪里不好吗?”

    丫鬟分辩道:“家里穷,又没根底,就会作几首诗而已,连赎身的钱都要小姐来出,这样的男人……。”

    “春儿,你不懂!”白云烟出声打断,美眸中露出几丝回忆:“没有钱,可以慢慢赚,没有根底,可以慢慢积累。婚姻嫁娶,最重要的还是人,倘若遇人不淑,就算有金山银海,滔天权势,也只是镜中水月罢了。”

    “春儿,如果一个男人有十万两银子的家财,但每个月只肯拿出几十文给你,另一个男人砸锅卖铁,一共也才几两银子,却愿意全部交与你,你会选谁?”

    丫鬟不假思索道:“肯定选第二个了,不过那么吝啬的人……应该没有吧?”

    “确实少有,但你也不想想,我们是什么身份?有那样家底的人,谁会愿意……娶一个风尘女子为正室?”

    丫鬟的神色有些困惑:“为什么……非得正室呢?妾室不好吗?听说许多大老爷都偏爱妾室呢,正房夫人就像坐冷宫一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

    听到这里,白云烟轻嗤了一声:“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难道你忘记去年被礼部侍郎赎身的弄梅了吗?被他家那头河东母狮活活打死,一张草席裹着扔到江里,下场惨不堪言。还有燕红,被司马家的纨绔子弟玩腻之后赶了出来,如今流落街头,跟乞丐没什么两样,若不是姐妹们时常接济,早就饿死了,这就是妾室的地位和下场!”

    丫鬟不再作声,厢内一时间又陷入沉默。

    白云烟的眼神一直隔着纱帘悠悠地望着车外,眸光平静,眼睛一眨不眨,似在回忆着一些久远的往事,忽而失笑一声,撑着下巴悠悠地道:“再说杜公子也没那么差,长得帅,学历高,谈吐有档次,还是潜力股,等考上了进士,一个七品官是跑不掉的!”

    丫鬟皱着眉,神情困惑,撅起嘴巴嘟哝道:“小姐又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怪话了。”

    牛车又走了片刻,在一处挂着“松间月”的幽静院落前停了下来,一个丰腴的妇人急急忙忙地从大门口奔了出来,一头钻进牛车内,一把搀扶着白云烟,就要把她往下拉。

    “哎哟我的乖女儿,怎么回来这么晚!王大人和他几十个新科门生的鸣鹿宴正等着你呢,”

    白云烟似是轻叹了一声,勉强打起精神问道:“哪个王大人?”

    老鸨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生怕再次逃掉,低声道:“还有哪个王大人,当然是当朝太尉,王崇阳王大人了。”

    也罢,无非是唱唱跳跳,娱人耳目,这么十多年都过来了,还忍不得这一时半会么?

    白云烟匆匆走进内室,褪下身上朴素的布袍,露出一身宛如凝脂、似雪似霜的肌肤来,随即马上被一件造型夸张的大红羽衣盖住。

    盘发,上妆,打扮齐整,铜镜中的女子渐渐变得倾国倾城,也愈发不似自己了。

    这是一次私下性质的鸣鹿宴,不以大考名次择人选,而是王崇阳以座师名义,从中挑选一些自己看好的士子,以此为经络相互结识一番,给他这一系亲近皇室的“帝党”注入新血,以便成为未来的接班人。

    “松间月”不是洛邑中最大的勾栏院,但却是最雅致、最脱俗的一家。

    这里的雅致与脱俗,不仅仅体现在房屋布局和装饰上,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姑娘大多是琴棋书画诗五艺皆通的才女,论起诗词唱和、调弦弄曲来,天底下的青楼还没有哪一家胜过此间,也因此常被朝中官员光顾。

    随着丝竹之声渐起,一队衣色一致、美貌娇俏的小娘缓缓步入堂前,不知是谁做了个暗示,案几后士子觥筹交错、热烈交谈的氛围渐渐缓了下来,分出大半注意力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和即将到来的舞蹈。

    此间的士子,大多数是中人之家,甚至家境贫寒者也不在少数,埋首寒窗十数年,哪里见识过这等美人扎堆的场面?舞蹈还未开始,那齐刷刷、白生生的手臂、半透明的纱裙中嫩滑滑的大腿,已经使得场下许多人眼睛发直,不停吞咽着口水。

    王崇阳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座下仍旧保持着神色清明的士子不过寥寥数人,心中有些失望。

    连这等心志都没有,日后走马上任,怎能抵挡世家大族的拉拢和示好?

    目光一个个看去,最后注意到房间角落处,端坐在案前、始终面无表情,状似神游太虚的张原,不禁又多了一份激赏。

第三十二章 有女一人 二

    美人、美乐、美食,以及美好的未来,这一切多么令人陶醉!埋首寒窗数十年,不就为了眼前这一切吗?

    然而在座的终究是读书人,常年的读书养性终究是有些效果,没有出现太过失态的人。

    充满着喜悦和富贵的丝竹之乐愈发高亢,场下的美人也舞得愈发急促,氛围被推至**。

    骤然,乐声一顿,舞姿一停,八个美人四散开来,作半蹲垂首状。

    四周的举子一怔,被这突然中止的**堵得心口有些憋气,不知这是玩什么把戏。

    “铮!”

    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一声弦鸣声,如石上清泉,如松间明月。

    这时,一个低垂臻首的红妆女郎从室外缓缓走进,手上抱着一把七弦琴,盈盈一步间,玉指微微拨动,又是数声如坠玉盘之音响起,仿佛在为这姗姗迟来的佳人伴奏着足音。

    这女郎行至八个美人中间,呈众星拱月势,缓缓坐了下来,将七弦琴放到膝上,素指微屈,轻弹慢捻,一串如潺潺清流的音符顿时跳了出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

    女郎轻启朱唇,轻吟曼歌,宛如烈火中的靡靡细雨,让众人心头的躁动渐渐得以安抚。

    在这由急转缓的悠长歌声中,一汪春水也似的妩媚眼波不经意间掠过众人,如春风化雨浸人心田……所有士子都觉得她在看自己,她在向自己诉说心头的忧愁。

    “锵啷!”

    一个年纪较大的士子手中一松,杯子掉落在地,面色失魂落魄,喃喃低语道:“真真是绝世佳人……绝代芳华!!”

    这失礼的举动,没有引来任何一个人的注目或呵斥,所有人全部直勾勾地注视着场中的女郎,仿佛看见那念念不忘、冬日春梦后便再也了无痕迹的神秘梦姑。

    色授魂与!

    看到场下再无人能够抵挡白云烟的魅力,一个个如痴如醉的模样,王崇阳心中便冒出了这四个字。

    “但愿见过了这女子,兴许日后就不会那么容易倒在美色攻势下吧。”

    心中沉吟着,忽然目光一转,往着张原的座位处看去。

    咦?

    张原的神色如同古井深潭,脸上却忽然闪过一道淡金,王崇阳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再细细看去,又没有什么异状了。

    难道自己气血不畅,眼前冒了金星?

    一曲已终,犹自绕梁不绝,众人仍旧恍惚如梦,神色不一。

    “彩!”

    王崇阳轻喝一声,微微击掌而叹。

    众人如梦初醒,跟着击掌道彩,一时间大声小声不绝,有几个人甚至把手掌拍得跟闷雷似的,吼得室内轰轰作响。

    白云烟盈盈行了一礼,轻启莲步,缓缓行至屏风后,惹得许多人伸长了脖子往后窥探。

    王崇阳轻咳一声,伸出手虚按了下,场下士子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心中犹自滚烫一片。

    “白大家又号四绝仙子,歌舞诗乐,均是上上之选。如今尔等有幸一闻歌乐二艺,各自以此作诗一首,五言七绝不限,只要入了白大家的眼,便可继续留在此间,一睹诗舞之妙!”

    王崇阳呵呵笑道:“若是诗太拙,入不了四绝仙子的眼,那就无福消受了,还请自觉退席,下堂去吧。”

    众人闻言欣然,虽说科举不考诗词,但大家都是读书人,平时交游往来、诗歌应和是常有之事,应该不在话下。

    况且此等美人,乃平生之未见,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在话下,此刻听完美人弹奏一曲,更是灵感如潮,几个有捷才的士子很快有了腹稿,跃跃欲试地准备站出来了。

    这时,一个黑袍士子走进堂前,拱手道:“在下不会作诗,这就告辞!”

    正是张原。

    王崇阳一怔,心中又恼又喜。恼的是对方不给他面子,诗都还没做就要先行告退;喜的是对方从头到尾不为美色所迷,想必也是不屑作诗讨好一个伎子。

    然而他完全没料到,张原的的确确不善作诗,一个儿时凿壁偷光,又匆忙温书赶考的人,已经把全部心神用在经史上,哪里会花心思去研究诗歌?

    当然,他对此也确实没什么兴趣。

    一旁的士子听到张原的话,低声议论起来。

    “这人有些眼熟……想起来了,似乎是脚踢司马广的那位。”

    “不会作诗?那还算什么读书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这人以前有个外号叫佛秀才,是往生寺的俗家弟子呢。”

    “岂止如此,此人还是个江湖草莽,练了一身武功!”

    “那就难怪不会作诗了,我名教弟子竟然自甘堕落,去学这等末流之技,真真不配跻身于我等之列。”

    “不仅如此,此人策问试的排名在百名之外,也不知座师为何将其召来。”

    “当真如此?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坐在此间?换作是我早早退下了!”

    一个读书人自承不会作诗,屏风后的白云烟也是好奇,伸出脑袋往堂下瞟了一眼。

    一个普通的男子,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待听到众人的议论,便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角:

    冒犯世家,冲动!

    杂而不精,愚蠢!

    不会作诗,浑人!

    “一个落第举子,冲动愚蠢没情趣的浑人,日后最多是个混吃等死的乡绅罢了。到了公园角,也不过是个垫底的。”

    王崇阳轻咳一声,镇住周围的杂声,皱眉道:“你究竟是不会作还是不想作?”

    他对张原还有着重要安排,不想就这么让他名声坏下去,因此话里就给了余地。

    堂下一片寂静,众多或不屑、或探究、或鄙视的目光投注在张原身上,读书人固然没有杀气可言,但一支狼毫有时候比什么杀气都要来得厉害,可想而知,过了今日之后,张原绝对会成为众多圈子中的笑料,和书信上的谈资。

    然而他若无所觉,依旧浑不在意,对着座上的王崇阳作揖道:

    “诗者,言志也。”

    “或兼济天下之志,或振兴家国之志,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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