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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的仪式。”
唐莹想了一想,说让天子多准备准备,就定在五日之后吧,随即转过头去询问邵葵:“邵前辈唤我等出来,究竟何事?”
邵葵淡淡一笑,左右望望,墙的几案上摆着一盆兰草,于是迈步过去,伸手把花盆给抄了起来。
这本是唐莹心爱之物,但自从得着了醉乡世界,见异思迁,便将兰草抛诸脑后了。这正厅轻易不放人进,花匠想进来浇水都往往得不着机会,导致这盆兰草一天天衰败下去,叶片枯焦,病恹恹地耷拉着,生死只差一线而已——至于花朵,那更不必提了,本非花期,又是这种状态,怎么可能结苞?
如今这盆可怜的兰草,还没有一把韭菜来得漂亮。
邵葵拾起花盆来,面朝众人,只见他轻轻用手指一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原本有些恹恹的兰草瞬间精神,叶片转黄为绿,苍翠欲滴,随即缓缓舒张开来,露出了一朵小小的蓓蕾,接着蓓蕾绽放,乳白色的花瓣翻开,嫰蕊吐处,满室皆芳。
众人全都大喜:“君得之矣!”
邵葵所展示的这一手,分明就是术法。武道术法习至高深,都能合天地之气意,化腐朽为神奇,但相比之下,武道之能大多数都可名之为“破坏”——削金断铁裂石分水,甚至于移山倒海——固然某些武技吸纳的是天地荣生气意,一拳打出,但见草长莺飞,繁茂若春,但那终究是幻象罢了,不是真能活死人肉白骨。能使一支兰草瞬间开花,这肯定是术家之道呀!
其实在张禄加入以前,“升遐会”诸老对于术法就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可以施展一些小法术,也能使用部分上古术家法宝——好比说那个“远程视频会议”,其实就是通过法宝完成的,真要是空手也能施展,他们便根本无需再下问张禄了。可以说,那时候的诸老入门矣,而未窥堂奥,好比刚识得几百上千个字,但还不会写文章。如今邵葵施展这一手,却是明确告诉同伴:我已经摸着术法的门径了!
所以他才特意要把大家伙儿全都叫回天垣世界来,醉乡中的天地法则与真正的天垣有所差异,更方便术法的施用,在醉乡玩出这手来并不见得稀奇,得要能在天垣世界也施展无误,才可确证。终究醉乡是假的,天垣是真的,而且他们全都是天垣人——当然张禄除外。
众人全都真心诚意地向邵葵贺喜,邵葵笑着拱了拱手:“既如此,今日便是告别之期。”我不想再跟你们一起跟醉乡里研究了,那里时间流有异,实在太浪费生命。如今他已窥术法之堂奥,在醉乡和在天垣继续修行,差异并不算大,可醉乡一时等于天垣一日啊,还是跟外头钻研,进展会更快一些。
海陵督一把扯住他的衣襟:“休走!”你找着门儿了,我们可还如同盲人摸象呢,不赶紧分享经验和成果,倒想扯乎,你这太不仗义了吧。邵葵淡淡一笑,甩脱海陵督的手,顺便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经验之谈,都记录其上,君等自学可也。”支离异二话不说,先伸手给抢过来——我研究时间最少,最为吃亏,这玩意儿我得先瞧。
钟政关照邵葵,说你自可返回自家居处去修行,若有新的收获,希望能够尽快传达给我们,此外——“种种经验之谈,都当笔录下来,将来汇集成册,以惠后来之人。”我们不能光想着自己修行飞升,必须得给后人留下研究成果,以使这术武双修的技能永久传承下去。邵葵鞠躬为礼:“钟兄所言甚是,我不敢敝帚自珍。”
送走了邵葵之后,众人又再返回醉乡去修行,有了成功的例子,自然信心更为充实,同时也激起诸位高人的好胜之心。修炼五时后——也就是外面的五天——唐莹带着张禄返回,前往参加政元天子收唐丽语为女的仪式。
仪式很简单,参与者不多,黎彦和风赫然自然也到了。黎大少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着他的伯父西黎长老黎匡明,很明显那是作为家长代表,来跟天子谈联姻之事的。
天子并没有要求唐丽语改名换姓,所以唐小姐还是唐小姐,不是桓小姐,但两家联姻,而不关唐府之事了,而是桓和西黎做买卖。
仪式过后,便即排开盛宴,唐莹随便吃点儿就退场了,她还赶着回醉乡去继续修行。四名小伙伴凑到一起,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取出太痴魔赏赐的符箓来,悄无声息地踏入了福禄世界。
张禄早就打定主意,这回一定要利用双倍重力来苦修武道,绝不能再莫名其妙地浪费机会了。然而真等踏入那块碎片天地的时候,他却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一步步地又向那有剑痕和龙尾的山谷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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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蜕变
张禄一踏入福瑞世界,忍不住就朝着那座诡异的山谷行去,心里当然免不了要给自己找理由:从前不知道在天垣世界也可修行术法,故此必须苦练武技,如今邵葵老先生已经证明了术法的道路同样走得通,那我还练的什么武哪?
老子就是修术法起家的呀,人的精力终究有限,怎可能真正术武双修呢?必然要有所偏倚……可是,这跟跑去那方山谷有关系么?山谷中只有大能留下的剑痕,此为武道气意,跟术法毫不搭界;至于那条可能是龙尾化石的玩意儿,纯粹死物,对自己哪方面的修行会起到促进作用?
不必苦修武道,不等于可以随便浪费大好时间和机会啊……
眼瞧着山谷在望,张禄猛然顿住脚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竭力凝定心神。他觉得自己的状况有点儿不大正常,脑袋里有的没的,诸念丛生,纷繁杂沓,但都解决不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我去那里做什么?我究竟想要找些什么?
上回来到福瑞世界,偶尔见此山谷,亦得以见到那条剑痕,当时便尝试触摸,脑海中似乎映入了某位仙人挥舞利器劈山裂石的影像,具体细节虽然模糊,但浓厚的武道气意却真真切切,直透胸臆。倘若真能在此处长期揣摩,或许能够把握到一些什么吧,就好比睚眦在岿山山谷中揣摩拳王留下来的拳印,得以拉近了自己和黎世杰之间的距离……
当然啦,倘若把拳王的武技算成一百,那睚眦真正领悟到的,恐怕还不到零点一……
自己如今的武道水平还不如睚眦,而眼前这道剑痕上所凝结的气意,则绝不在拳王拳印之下——因为拳王留下拳印的时候尚未飞升,就理论来说还不是仙人(即便和自己一样,都是超三维世界的投影,算‘谪仙人’,终究等级受着压制呢),而这道剑痕的造成者,却可能是位真真正正的高天上仙!
所以说,哪怕自己能从这道剑痕中感悟个零点一,都能使武技得到飞跃性的提升,问题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啊,睚眦貌似在岿山山谷里隐居、苦练了好些年,而自己在这福瑞世界,却只有短短十日而已。时间不够,机会再好也无益处。
要不然黎彦超他们怎么不过来揣摩剑痕呢?他们的头脑可都清醒着哪。
道理是明摆着的,自己不可能不明白,初次得见剑痕,还能说一时为此绝技所迷,这都第二回了,再没有溺陷这般无益之事的道理啊——要不然怎么敢自诩心志坚定?
那我究竟为什么要往那山谷去?我还要拼命给自己找理由,这究竟是为的什么?
想到这里,张禄悚然一惊:此必有外力相诱也,并非老子本心所愿!
他咬紧牙关,竭力抵御那种并非本心的冲动,同时反照自身,一寸一寸地内视气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丝端倪——在自己怀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与那山谷遥相呼应,仿佛是揣着块巨大的磁石正走向铁矿似的……于是伸手入怀,把所有携带的物品全都掏出来,一样一样仔细揣摩。
原来是这玩意儿!
他怀里一直揣着那块龙骨——也说不定是龙肉——化石呢,无论外表还是实在,那东西都象极了一方普通的石头,冰冷死寂,丝毫不见异状;然而此刻拿在手中,张禄却隐约觉得化石似乎开始向外界散发出淡淡的灵气……
怎么说呢?这块石头就象是活了一样,张禄的掌心好似能够感觉到它的呼吸、它的脉搏……仿佛那不是一块石头,而是才刚挖出来尚未死透的——一颗心!
无错了,就是这玩意儿在与前方的山谷遥相呼应,进而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自己的心志,促使自己毫无理由地向那山谷间行去……
张禄心说:你想要做什么,你跟我说啊,没道理你说了我不偏偏不去嘛……老子的好奇心可是无限大的。他初时因为担心自己的心理状况并不正常,故而骇然停步,此时明白了影响自己的外力来源,反倒并不害怕了,唇边露出淡淡的笑意,便即抬起脚来,继续迈步向前。
堂阳季珍而藏之的化石,必然是有其价值的嘛,我倒要瞧瞧了,那山谷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块化石啊。
手中感应着化石如有生命的搏动,张禄一步一步向那山谷走去,然后,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的,他直接踩着剑痕,踏入山隙——看起来,吸引这化石的并非仙人留下的剑痕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是那条龙尾,同为妖龙遗骸,故此同类相吸!
张禄一边朝山隙深处走去,顺便回想自己的经历:初次入这福瑞世界,见到剑痕、龙尾的时候,自己还并没有从堂阳季第二份宝藏中得到龙骨化石;一直等到从清玄世界归来,才将化石攫入掌中……
在清玄世界,曾经得遇妖龙戾气——深藏在地底的那些不能算,自己只是通过幻术与之勾通而已,但曾有戾气喷出地表,化为土龙,又有戾气被随风释放,冒至斩龙台上——那时候化石还并没有入手,所以毫无感应。再往后能爆“核弹”的禅善世界,完全没有龙的事儿;醉乡世界的龙首遗骸,只是陆离子模拟海外的真龙残石所造出来的幻像,但得其形,未得其意;雾泽世界里倒是有妖龙的,但被埋葬在龙骨山深处,又有神器镇压,估计很难与自己怀内之物产生什么联系……
只有这回二度福瑞世界修行,这龙骨化石才瞬间“活”了起来,与远方山隙深处镶嵌着的那半截龙尾状物体产生了同类之间的感应。
还记得上次到来的时候,因为触摸剑痕而内心深处隐约感应到了当年仙人劈山裂石的壮举,但那些影像就如同梦中情境一般,不去尝试思索,仿若永在,想要抓住吉光片羽,它却瞬间便即崩溃、消散了,光留在记忆深处一些惊骇莫名的情感色彩。
然而人就跟水中捞月的猴子一般,越是触摸不到,反倒越想尝试,总以为自己的智力和意念可以突破那一道瓶颈,所有回忆都能清晰地在脑海中复原。因而张禄曾经反复触摸着剑痕,不由自主地在山隙中越走越深,直到触及了那块镶嵌在山壁中的莫名凸起的粗糙物事。
这究竟是什么呢?他恍然醒觉,这才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只能把双手都覆上那片粗糙,以触感来探查,才发现那东西异常庞大,并且向下的一端形成一个锐角。伸手入怀,取出火镰来打着,但火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