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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笺越说越慢,中途停了下来出了会儿神,她想起了那段当时觉着很操心现在回想很单纯的时光,想起那颗来之不易的“弱雨丹”。
她对着石清响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虽然外表看着光风霁月,其实蔫坏蔫坏的,等你好起来,可不要变化太大。”
不求你再像从前那样聪明机敏,只求你不要从此变得痴痴傻傻,不求你修为有多高,只求你健健康康,可以陪在我身边……
石清响被红笺这般紧紧抓着手温柔叮嘱,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却露出很舒服受用的神情,冲着她使劲儿点了下头,乖乖应承道:“嗯!”说完了还唯恐自己表达得不清楚,又补充了一下:“好!”
红笺伸出手臂环住了石清响的脖颈,将头慢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喃喃低语:“无尽海里面有许多妖兽,也有很美丽的小岛,我们可以寻一座岛,种上许多花和灵草,若是有妖兽来捣乱,我们就杀了它,材料拿来炼丹……”
石清响僵着身子一时不敢动,过了一阵才将手放在她背脊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打算是好,眼前符图宗却还有一大堆麻烦需要解决,石清响这个样子,乐游、赫连永等人只得找了红笺商量。
下一步怎么办,这个红笺早有想法,如今大对头季有云半人半妖实力恐怖,伤愈再复出行事不会有任何顾忌,对付他最好的办法便是打开丹崖宗的护宗大阵,诸人都退到丹崖五峰去,叫他看得见摸不着,在外边发他的疯。等机会合适,众人也积蓄了力量,再同他决一死战。
丹崖宗上古灵泉的事赫连永等人都已知道,也知她给陈载之去了信,估计着晚潮峰那边已做好了准备。
赫连永对去丹崖宗落脚没什么意见,反正灭云宗只有这么多人,现在所有家当都已撤到符图宗,就没个正经落脚的地方。
乐游那里麻烦些,小瀛洲家大业大,要彻底搬迁不容易,并且他们也有护宗大阵,凭此对抗着符图宗,一直把戴明池都拖死了,再对上季有云未尝没有一拼之力。
不过红笺知道上一世小瀛洲诸人结局不妙,她极力劝说乐游保存实力,集中力量。
至于其它的宗门,估计着并不是季有云的首要目标,要到丹崖五峰加入对抗季有云行列的,她与陈载之自是敞开大门欢迎。
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撤离符图宗之前怎么处置符图塔。
“毁掉可惜,若是能一起搬走就好了……”红笺说出这话心中突然一动,向着赫连永看过去,暗忖:“这些日子看着他们发愁,我却将那么重要的一件宝贝忘了。”实是她的心思都在石清响身上,不曾往这方面想。
两人面面相觑,赫连永反应过来,忍不住问道:“可是‘神王挪移鼎’?”
红笺的话语表情令赫连永突然记起之前在火丹王杨佛的洞府里,她是怎么向大伙介绍“神王挪移鼎”的,那件神奇的法器若合众人的法力,操作得法,可以挪动一室一舍,亭台楼阁,甚至秘境入口。
若说杨佛用“神王挪移鼎”移动了那地底大片的火海和丹鼎部小世界,那么用这宝贝移动一下符图塔应该不在话下。
乐游问明白了究竟,他和赫连永虽然不像红笺这样对丹鼎部遗留下的法器充满了信心,但这确实便是眼下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事不宜迟,两人自红笺这里问明白了“神王挪移鼎”的使用之法,赶紧带人去试验。
上来大伙心里没有底,不敢直接拿符图塔来试,但不要紧,符图宗多的是空出来的房舍。
十来个元婴一齐施法,纠合五行之力,澎湃的真元最后融合成一股,自那“神王挪移鼎”的黑色柱身里喷涌而出。
登时法器正对着的那间房舍便被白茫茫的灵气所笼罩,跟着虚空好似出现错位,如一幅画轴被无形之手卷起,房舍拔地而起,忽隐忽现飞向“神王挪移鼎”,每一隐现都成倍缩小,直至钻进那黑色柱身里消失不见。
一连串吸气声响起,参与此事的管仪白自来对这些最感兴趣,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要趴到“神王挪移鼎”上,奚旭见状笑话他:“你再靠近,说不定连你也一起收到这宝贝里。”
孰料管仪白根本不怕,兴冲冲道:“快对着我试试,我正想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诸人一时无语,乐游道:“这法器只怕不能将活人收进去。好了,咱们换个地方,将那间房舍放出来,能收能放,没有问题才算成功。”
乐游发话,众人赶紧听令行事。
等那间房舍被完好放出来,检查无误,所有人不由地一齐轰然喝彩,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壮举。
奚旭、任公儿等人簇拥在乐游身边,议论着这件宝贝,奚旭道:“宗主,有这件法器,咱们就算要将宗门暂时搬去丹崖五峰,也不是件难事。等那季有云伏诛,咱们再原样搬回去就是。”
任公儿却道:“要我说咱们还是等丹崖宗的护宗大阵打开,看看威力如何再做决定吧。”
乐游沉声道:“这是自然。就是挪移符图塔,也要等丹崖宗那边的情况先稳定下来。丹崖宗的宗主现在还是穆逢山呢。”
丹崖宗的事,自有丹崖宗的人去处理。这边“神王挪移鼎”试验无误,那边红笺和石清响已由师伯洪夜汐陪着,起程赶往丹崖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改天换地
距离丹崖宗越来越近,洪夜汐忍不住提醒:“要不要先寻个地方,将你两位师伯约出来,商量一下该当如何行事?”
红笺不觉着事到如今还需要如此小心谨慎,道:“陈师弟一早回来,师伯们应该有了准备,咱们直接去晚潮峰吧。”说完她唯恐洪师伯对晚潮峰还有什么想法,特意解释:“咱们快刀斩乱麻,越早把大局定下来越好。”
洪夜汐没有反对。
他干脆不再收敛气息隐蔽行踪,驾着飞行法宝直飞晚潮峰。
距离丹崖五峰尚有数十里,丹崖宗的一众元婴先后有所感应,宗主穆逢山起初见是洪夜汐的法宝,还未当一回事,戴明池莫名殒落,乐游带人杀到符图宗,各大宗被借去的元婴自然也就没了事做,正该各自返回宗门,穆逢山还想着洪夜汐回来的正好,等他向自己复命时到要好好问一问符图宗此时的真实情况。
谁料洪夜汐非旦没有来找他,连赤轮峰也没回,而是一头扎去了晚潮峰。
晚潮峰上陈载之回来这么多天,一直藏身堆雪崖,两个月前又接到了卢雁长送来的书信,早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也正是这两个月,陈载之才真正对大师伯井白溪有了些了解。当年井白溪出事的时候他只有二十几岁,涉世未深,同这位大师伯接触得不多,对那些阴谋陷害也是懵懂未明,上次回来,惊闻师父变成了师伯,别提多么难过,如今好不容易才适应过来,能平静地同大师伯呆在一处。
井白溪不欲叫外人发现他夺舍的秘密,十年间顶替着师弟闫长青连穆逢山都未发觉有异,不过他没有瞒着师弟的爱徒。陈载之很快便发觉师伯的脾气秉性与师父当年有很大的不同。
大师伯处事更有耐心,想得更周道,和师父同样是很有决断的人,大师伯的决断却往往出手狠厉,直击对方要害。陈载之不由暗想这大约是因为大师伯两次夺舍,遭遇坎坷所致。
就像这一次准备怎么对待穆逢山等人,井白溪和霍传星的意见就完全不同。
霍传星觉着宗门的大仇人是戴明池、季有云那伙人,如今除了季有云,当年参与杀害了宗主、师父以及一干同门的凶手都已伏诛,至于穆逢山。顶多是私心重些,骨头软些,并没有什么大恶之举,只要他肯老实退位让贤,没必要赶尽杀绝,毕竟他徒弟徒孙太多,英麒又与他一个鼻孔出气,丹崖宗水修已经人才凋零,再同木灵根闹翻的话未免太不合算。
井白溪却不同意。
什么叫做没有大恶之举?
在他看来丹崖宗会堕落到今日。外人觊觎谋害什么都是次要的,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穆逢山和英麒私心作祟,挑得宗门水木两系不和,才给了季有云等人可乘之机。再加上明知水修这边人死得蹊跷却袖手旁观。对符图宗曲意奉承到脸都不要,不将穆逢山等人连根拔起,丹崖宗已经弯下的脊梁便直不起来,迟早还要出乱子。
陈载之觉着大师伯说得很有道理。宁可推倒了重建,也不能委屈求全,否则又怎么对得起师祖、师父那些已经不在了的人。
霍传星没有坚持。自觉收声。
几人议定,就等着红笺回来,这一等足足过了两个月,符图宗那边到不停有各种消息飞过来,眼看香积峰上穆逢山都坐不住准备有所行动了,红笺突然由洪夜汐陪同,正大光明回到了晚潮峰。
井白溪还欠着石清响一个天大的人情呢,猛看见这一位也来了,还当是来帮忙的,心里更觉踏实,迎上去便要打招呼,可未等张嘴便觉出不对。
不为别的,石清响虽然还是那个五官长相,整个人看上去变化却太大了。
不管是气息还是修为,与先前统统判若两人,就连眼神都显得格外干净,就像三五岁还未离开过父母身边的幼儿,单纯至不染尘埃。
“这……他这是怎么了?”井白溪吓了一大跳,他盯着石清响,口里问的却是一旁的红笺。
石清响似乎知道眼前这生人说的是自己,下意识便往红笺身边躲去,几乎要将自己缩到红笺的后面,再露出个脑袋来观察周围的动静。
……不但井白溪傻眼,就连与他不大熟的霍传星和陈载之都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这还是那个高深莫测,出手又狠又准的石清响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红笺苦笑了一下,道:“两位师伯,载之,事不宜迟,咱们先忙正事吧。”
井白溪回过神来,同洪夜汐打过招呼,诸人一齐赶往寰华殿。
之前红笺是以《大难经》联系上了上古灵泉,请它深藏地下,不叫旁人感应到它的存在,这一次要开启护宗大阵,解铃还需系铃人,少不得红笺出马,再用《大难经》去联系一回。
路上红笺抓紧时间,简单向井白溪等人说明了石清响的情况,道:“大师伯,呆会儿若是打起来,我怕法术无眼,还请师伯照顾他一二。”
井白溪神情凝重,应道:“这是自然。”
待等一行人上了赤轮峰,刚来到寰华殿前,迎头便遇上了七八个木灵根修士,正中簇拥的正是宗主穆逢山和岁寒峰的峰主英麒。
井白溪往对面扫了一眼,木灵根两峰共有六位元婴,按照他们提前商定,必须要除去的除了穆、英二人,还有穆逢山的大弟子张左青,那张左青此时正好就在,到是不用特别去找了。
“夜汐回来了,怎的也不先与我打个招呼?”穆逢山铁青着脸,若说洪夜汐回宗门一头钻去了晚潮峰只叫他有些诧异,这会儿看到对面队伍里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哪里还不知道出了大事。
洪夜汐依旧是平时那副不欲出头的模样,老老实实道:“此次出去遇上两位师侄,所以先去晚潮峰同师兄们商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