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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源马上就吼了回来:“好好的活人怎么了,就不能死吗?你丫不是好好的活人说死就死了吗?”
卧槽,这火发的比我还大,到底特么是为什么啊?
我还没想明白,孙源就在那边又吼了一句:“我特么就不该接这活儿。”
说完“啪”一下就挂了电话,剩下呆若木鸡的我。
我妈可能看出了异常,忙走过来说:“一明,没事儿,咱们再找别人问问,我听说县城有一个人也会这个,等咱们这边安顿好了,我马上就去,这事儿想开了也没什么事的,有些老人会这样的,大概是因为年龄大了,有些什么想法,也都正常。”
虽然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听出话里的无力感和忧伤,所以什么话也没说,帮着他们把院子里屋里的东西都收拾了。
韩个个回来一看到三爷的情况,也是一愣,用眼神看着我。
我没做解释,把饭菜从他手里接过来,走到棺材边说:“三爷,个个已经把饭给你买回来了,你先出来吃吧。”
他声音轻飘飘地说:“摆桌子上。”
我也没多想,直接把饭菜摆在那张原本做为供桌,现在已经收拾干净的桌子上。
东西刚摆好,本来等在棺材旁准备扶我三爷出来的我爸就叫了起来:“一明,一明,快打电话叫急救,你三爷不好了。”
我两步跨到棺材边上,就看到三爷的脸已经成了紫色的,嘴唇更是紫到发黑,牙关已经咬紧,手和脚都直直的伸着。
乡里的急救根本不管事,县城里的二十分钟后才赶到这里,一看人就没再做准备,直接说:“节哀吧。”
然后在江大郎那里拿了出诊费后就一路开着那辆白色的车“呜呜”地走了。
这下我爸妈可慌了,忙着去把已经散了的人叫回来。
韩个个傻愣愣地看了三爷一会儿,突然又哭了起来,看着她早已经红肿的眼睛,我劝她说:“你先回咱家呆会儿,这边的事我来料理。”
她没吭声,又站了一会儿,自己出来向我们家走去。
江大郎屋里屋外的忙着把刚刚收起的东西又摆出来。
我走到棺材边上,看着躺在里面的三爷,脸色仍然是紫色的,看着特别难受,四肢已经僵硬,直直地伸在棺材里。
他身上穿着一灰色的长衫,这个我一直没有注意,现在再看,竟然跟那个千年水鬼的衣服是一样的,心里一惊,马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早已经换成干净的西裤和衬衣。
水鬼的衣服本来应该穿到我身上的,怎么就到了三爷的身上?而且三爷死的太蹊跷,就按是得什么急病卒死,脸色也不应该是这样啊。
我正看着他的尸体发呆,却突然看到他的嘴唇一动,还真吓我一跳,但随即我就把腰弯下去,想看看三爷是否并未死。
当我的脸一靠近,三爷果然睁开了眼睛,只是他怪异地朝我笑了一下,然后嘴一张,一口气“呼”就出来了,接着本来紫色的脸也成了灰白色。
第203章 下葬之前()
我爸回来一看三爷的脸色,反而镇定了一些说:“哎,总是好了一点,如果是那样下葬,死了我们也不安稳。”
我问他怎么了,我爸红着眼睛说:“到死了还憋着一口气得多累啊,你三爷活了五六十岁,虽然年轻的时候有点不务正业,但是这些年也确实是没少做事,尤其是对你,一明,你亲爷爷奶奶去世的早,但是就算是他们还活着,也不一定有你三爷对你好,只是他没等到你好好孝顺就这么去了……。”
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还好,亲宗同祖的人都又回来了,看到棺材里的三爷,一阵唏嘘,都低声说着他生前如何的好。
只有我觉得三爷死的异常,悄悄把我妈拉到一边问:“他这身衣服是什么时候穿上的?”
我妈说:“不知道啊,自从你被送回来以后,他就穿上了这身衣服,我想给他换下来洗洗都不让,怎么了?”
我没跟她多说什么?心里却像梗着根鱼骨,玛德,就算是我有什么对不起千年水鬼的,他也不应该找我三爷寻仇啊,直接找我不是更好?
三爷是老丧,又已经判定的死亡,所以停灵三天就要准备下藏,在用哀杖上,同祖主事的一个爷爷说:“现在村里大的柳树都伐了,也就这棵看着像回事,咱们要不从上面砍几枝吧。”
年轻一点的人并不信什么歪门邪道,听他这么一说,还没等我拦住,就拿着斧头往树上去,捡大枝的准备砍一枝就都够用了。
但是人刚爬上树,在下面递斧头的人才递出去,不知道是没有接好还是怎么的,斧头就又掉了下来,然后一翻身,直接扎到下面人的脚尖上。
血一下子就出来了,小伙子更是跳着脚哭嚎。
我是知道小瑶的魂魄就在这棵柳树上的,而且上面还有别的人阴魂,现在看到出事,心里更是慌,忙招呼着还在树上的那个人说:“快下来,别砍了。”
本来树也不高,那孩子从树上直接跳了下来,脸上也变了色,快速往人堆里走。
站在边上本来等着柳树枝的人立刻就议论了出来,关于这棵老柳树的传说也越说越多。
主事的爷爷一看这情形,就忙着止住说:“都去忙事吧,别光站着说话了。”
人们虽然散去了一些,但是留下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亲祖爷爷走过来跟我说:“一明,这块地方本来也不是咱们家的,等你三爷的事了了,你们把屋里东西收拾一下,这地方咱们还给村里,爱怎么处理听他们的。”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不由自主地却看了一眼那棵柳树。
三爷的丧事办的很简单,没有丧乐和各种民间的花样,虽然他这勉强也叫喜丧,但是中间孙源给我打了个电话,显然气已经消了,电话里很平静地说:“向一明,我知道你们跟老向的关系不一般,但是这件事一定要听我的,发暗丧,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个也不要搞,三天头上半夜十二点埋,除了抬棺材挖坑的人,亲戚一个也不用跟着,包括你们。”
我问他:“就让几个陌生人把他扔地里去?”
孙源的语气没有一点余地:“对,就要陌生人,而且要全是陌生的,最好活着的时候没见过他的人最好。”
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玄机,但是跟我爸说这事的时候,他老大不愿意,憋着气老半天才问:“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靠不靠谱。”
尽管他有一堆的不满和质疑,最后还是松了口。
人死后三天头上,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中午十二点下葬,但是三爷情况特殊,十二点的时候族里的亲戚们在他的院里吃了最后一顿饭,然后都安排着先回家去,整个院里只留下我爸,我妈还有我,韩个个也被警告在人下葬之前,不能出现在这里,所以她一直呆在我们家,有事就给我电话。
做为亲孙子,为三爷守灵是应该的,但是我没守,一直是我爸跪在灵前,我则负责跑外面的事,这让我心里特别不好受,却也无可奈何。
三爷活着的时候从来不让我给他下跪,死后能不能跪谁也不知道,我爸妈也是考虑这个,虽然没有别人说,但是只让我给他上了炷香便一直呆在外面,而那口黑漆的棺材前,一直只有他们两个。
略显苍老的身影成了我脑子里难以抹去的心结。
夜幕降临以后,整个院子里阴风四起,门前亮着的灯也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点在桌子上的长明灯虽然现在都已经换成了电的,但是灯光去弱的像随时要灭掉一样。
我知道这很异常,但是没办法去做什么。
爸妈虽然经历过不少事,但是对于这种怪异的阴风,还是有些怕,不时看我一眼问:“一明,咋回事啊?”
我只能安慰他们,但是却不敢把实情说出来。
把外面的事情料理清楚,自己也走到棺材前,没有跪,而是盘腿坐了下来,一遍遍为三爷念着度人心经,但愿真能把他超度了,早些去极乐的世界。
也许是经文起了点作用,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反正念了几遍之后,阴风渐渐弱了一些,虽然还有几股围着三爷的棺材转,但是已经不似最开始那么惊人。
我很想知道小瑶是否也来了,自己心里又非常清楚,她即是来了,又能做什么,这个结果似乎早就是她料定的,而且自从去金佛寺以后,小瑶似乎也不愿意见我,都不知道日后,我们是否还有见面的机会。
私心里虽然希望能再见到她,但是又特别希望她能真的看到自己心里的阳光,把自己给超度了,然后重新进入轮回,忘了过去那些所有的爱恨。
十二点之前,来抬棺木的人在外面喊了几声,我快速起身,出来接着他们说:“进去吧,下葬的时候不要说话,埋好后直接回来,谁都不要回头去看。”
那些人本来都是职业的殡葬人,大概也见过一些怪异的事,所以听我说后,只点了点头,然后直接从车上跳下来几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往屋里去。
我爸妈听外面的响动,也已经起身让到一边,看着他们快速把棺材抬上车,然后没有鞭炮,只相征性地撒了一些纸钱后就把车开走了。
这边我妈眼圈又红了,却被我爸拉住说:“不哭了哦,人家说了,人走了不能总是哭,听说在阴间哭就是骂的意思,你再哭,三叔会觉得我们在骂他,走的也不安心。”
我也忙着劝了一回他们,然后说:“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差不多了,你们也累了几天,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会儿殡葬队的人回来,把钱给他们后就也回去休息了,这个院子的事,咱们过几天再来收拾。”
我爸扶着我妈往外走,站在三爷的门口,隔着几根稀落的柳树枝看到他们相依相偎的样子,心里也是一暖。
人们常说,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这句话对现代的很多人都是奢望,因为人们追求速食的节奏,爱与不爱的话说的太多,告白就显的没有真正意义,反而那些老一辈的情感,温润绵长,没有太多的话,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彼此搀扶。
这也是我想要的,只是不知道我与韩个个是否也有相互搀扶的一天。
院子里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反而一切都安静了,那些本来挥之不去的阴风现在一丝都没有出来,秋天的夜里,凉爽且干燥,偶尔有一两片叶子从树上掉下来,无声无息。
我向柳树走近几步,轻轻叫了声:“小瑶,你还在吗?”
小瑶没有回答,柳树里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畜生,还要再伤她一次吗?”
这个声音我熟悉,虽然只听过几次,却记忆犹新。
第204章 算计()
是朱老三,也就是朱明瑶的父亲。
毁高宅的时候,我们一直没找到他,原来他早已经躲到了这里,就在我的身边。
我立马就进入了备战状态,双眼警惕地盯着那棵柳树说:“朱老三,你想干什么?”
一股阴风“嗖”一下从柳树上出来,直接往我的身上打过来,不过还没到跟前就又返了回去,朱老三的声音里带着暴怒说:“难怪连岳父都不认了,原来是有了本事,但是,你就是能上天,我也要拉着腿把你拽下来,你害了我的女儿,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