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σ陡蔚剑灾坏萌杂梢凰戳四嗤恋乃孛媲嗖夹逍冻隼础
看到莫瑾言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南华倾忍不住无奈地甩甩头,但看着她手足无措略显慌张的样子,倒是十分有趣儿,不禁唇角微扬,竟是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在脸上。
“对不起,妾身不知侯爷到来,失礼了!”
说话间,莫瑾言已经从药田里快步走出来了,面对着南华倾行了一礼:“侯爷请见谅,咱们移步回到清一斋说话吧。”
笑意很快收敛,南华倾看着莫瑾言有些发红的两颊,却不止是她是以为羞赧,还是因为累着了,只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上前一步,不顾脚伤还穿着丝缎皂靴,直接提了衣角就踏入药田之中:“此处挺好,咱们就在这儿说话吧。”
看着南华倾竟踏步进入了药田,瑾言赶忙跟上:“侯爷,此处妾身刚刚浇了水,土地湿滑,小心弄脏了您的衣裳和鞋子。”
“你都不怕了,难道本候会在意这些?”
只淡淡说了这句话,南华倾便自顾继续往前走着:“这三年来,每到夏秋,厨房就会送来熬好的金银花露,是你种的吧?”
“这也是沈太医离开之前专程交代给妾身的。”
瑾言不知道南华倾为何要与自己废话,他专程过来,难道不是德言的事情有了结果么?
不过既然他问了,自己也不得不回答,顿了顿,又补充道:“金银花清热解毒,沈太医让您坚持饮用,这对于您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沈画倒也舍得,竟把这块宝贝药田直接交给了你来打理。”
南华倾说着,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你也是,沈画相托,有没有让你亲自动手,谁知道你竟真的挽起了衣袖做起了农妇,这点倒令得本候有些意外。”
瑾言却柔然一笑:“就像侯爷练功,妾身打理这药田,也是有益身心的一件事儿,而且兴趣所在,对于这些药草,妾身也愿意花时间来料理,所以得到的收获也不少呢。”
“看来,你倒是乐在其中。”
南华倾微眯了眯眼,像是已经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子了,甚至有了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仿佛她随时随地都会像一片云似得,飘得很远,虽然能看到她就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但实际上,却已经远在天边了。
对于南华倾这样带着几许探究目光的打量,瑾言略觉得有些别扭,微微侧脸,避开了与其对视。
南华倾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这药田中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来驱走自己脑中关于莫瑾言的古怪的想法,然后话锋一转:“也罢,本候这趟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莫德言的事情。”
神色一凛,瑾言来了精神,因为南华倾终于说到关键了,忙开口道:“可是刑部那边有了回话?”
面对莫瑾言的期待,南华倾却缓缓摇了一下头,才道:“煜王帮忙,请刑部李尚书出面斡旋。尉迟将军本已经答应让莫德言向二公子亲自赔礼道歉,此事便可了了。但尉迟家的大小姐,尉迟如歌却横插一脚,想要本候亲自带着莫德言,登门道歉。”
“这怎么可能!”
瑾言脸色一变,抿着唇,略显得有些气愤:“若是能化解干戈,让德言去赔礼道歉也没什么。但若是侯爷亲自去,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一定会引动京中舆论哗然,到时候人人都会以为德言真的伤害了尉迟家那位二公子,岂不是适得其反?那还不如让刑部来公开审理,好歹闹一场,却能还德言一个清白!”
惊讶于莫瑾言竟可以这么快就梳理出来一个清晰的思路,南华倾眼底掠过一抹欣赏的意味,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煜王过来告知本候的时候,本候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心底有些急了,瑾言张嘴,却看到南华倾的表情平稳无波,立刻反应了过来,张口道:“侯爷可是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那尉迟如歌想本候亲自道歉,那本候就按她说的做。”南华倾冷冷一笑,“但却不是登门道歉,而是请了她和尉迟二公子三日后过府,赏这朝露湖的夏荷。”
说到“夏荷”二字的时候,南华倾目光转向了山脚的朝露湖,瑾言也随之望过去,却只见一片荷叶田田,哪里有半朵荷花让人“赏”呢?
“噗嗤”一声,瑾言看着,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华倾也似笑非笑地抿着唇,回头扫了一眼莫瑾言:“五月立夏,即便是只有荷叶,也算是夏荷嘛。”
听得南华倾的打趣儿,瑾言又轻声笑了起来:“她一定会答应来侯府赴约的。”
眉梢一挑,南华倾反问:“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赴约呢?”
瑾言顺口道:“难道不会么?那位尉迟小姐提出那样的要求,意图如此明显,所以她答应来,却不是为了赏荷,而是为了赏人吧,赏侯爷这位大邑第一的美男子!”
“你也这样觉得吗?”南华倾语气有些深沉,但眼底似乎泛起了一抹促狭的意味,似乎是在挑逗莫瑾言。
从南华倾玩味的目光中,瑾言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没想到自己竟会当着他的面赞其乃大邑朝第一美男,脸“刷”地一下,就更红了。
但莫瑾言却不是那等脸皮薄的小女儿家,略一想,就正色道:“这又不是妾身说的,侯爷美名在外,还不需要妾身来加以评价吧。或者,侯爷对自己还不够自信?那妾身到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侯爷,大邑朝的男子,妾身见过的实在太少,不过比起其他人,侯爷长得算好看,嗯,当然了,若是南小爷再大些,出了书院之后,说不定侯爷就要屈居第二了。”
被莫瑾言一席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南华倾脑子里只冒出了“好一张巧嘴”这句话。
不过早在三年前,莫瑾言还只是个十三岁少女的时候,自己就领教过其嘴上功夫,上元夜宴那晚,凭着几句话,莫瑾言就说得沈蕴凌当场爆出她自己怀孕的消息,惹来了一场轩然大波。
所以被她“调侃”两句,也算不得什么,南华倾闷哼了一声,然后才又说到了正事儿上:“你也举得尉迟如歌会赴约,那三日后,身为侯府主母,恐怕你得亲自出现招待才行。另外,莫德言那边,你不用操心,本候会让拂云亲自去接他过府。”
“多谢侯爷。”瑾言也收起了笑意,正色道:“不过还是让怀古去接吧,德言与其乃是同窗,三年来也多受怀古的照顾,有他陪在身边,德言才不会那么紧张。”
听得出莫瑾言和南怀谷之间关系融洽,南华倾亦能理解,毕竟南怀谷是个讨人喜欢少年人,又与其弟同在直隶书院读书。
但不知为何,听莫瑾言以“怀古”二字称呼,南华倾心里竟微微有些泛酸起来,眉头一沉,只点了点头算是告辞,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扭头就跨步离开了药田。rs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旁敲侧击()
五月十五,恰逢月圆,亦是直隶书院的沐休之日。
南怀谷偷得一日清闲,本来准备去西秦药馆,请沈画监看自己隔帘坐诊,看看辩证施治学得如何了,却没想竟突然被南华倾召见。
这些年住在景宁候府,南怀谷承认,自己的确有些目无兄长,偶尔在府中碰到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时甚至连寒暄几句都不曾,只点头擦肩,仅此而已。
所以当南怀谷刚刚睁眼,拂云就来到了清漪斋,说侯爷要见自己时,他不免心中有些忐忑。
仔细想想,南怀谷自问这段时间并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怎么南华倾却突然要见自己呢?
想来想去,他觉得,也只有莫徳言的事情才能与自己扯得上关系了。
倒也不磨蹭,南怀谷匆匆梳洗完毕,随意用过几口早饭,便跟着拂云去了西苑。
。。。。。。
许久不曾踏步于朝露湖之上,南怀谷见岸边荷叶田田,涨势茂盛,才恍然感到已经是夏天了,不觉抬眼往后山的半山腰望了过去。
半截屋檐,一段粉墙,还有那凸出来的凉亭一座,清一斋就这样若隐若现于松林掩映之间,令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诗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或许,莫德言这件事过后,嫂嫂再想避世幽居,也不太可能了吧?
三年来,作为一个旁观者,南怀谷很难不去想为什么莫瑾言要在清一斋闭门不出。
对外,景宁侯府只说是夫人虔心向佛,以祈求侯爷身体安康。
于内,侯府里上上下下都不明白,为什么侯爷分明身体已经与常人无异了。夫人却还是守在半山的偏院,几乎足不出户,和侯爷更是两不相干。隔湖相望,不但不曾合房。连面都没再见过,犹如陌生人一般。
但和旁人不一样,三年来南怀谷亦偶尔与莫瑾言见面,言谈间,她并没有一丁点儿的埋怨,甚至显露出一种悠然自得的清闲来。
之前南怀谷也曾问过沈画,问他可知道。莫瑾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沈画却说,她或许是想要自由吧。
当时南怀谷很茫然,她若是想自由,大可搬出清一斋啊!
沈画却说。或许侯府里的自由,并不是她要的自由。
南怀谷当时似懂非懂,对沈画所言亦并未当真。
其实直到现在,南怀谷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却还是不清楚莫瑾言到底想要什么。
想到这儿。见拂云已经走远,南怀谷赶紧提步跟上,也收回了飘远在后山的目光。
。。。。。。
当南怀谷埋头向自己行礼时,南华倾突然想起了前日莫瑾言的一句戏言。
“若是南小爷再大些,说不定侯爷就要屈居第二了。。。。。”
再看眼前的少年人。南华倾不得不承认,于容貌上,南怀谷更甚自己一筹。但南华倾却不喜欢他这样的长相,眉眼五官,甚至比女子还要精致俊秀几分,显得有些妖异。
好在南怀谷正值十七岁的年纪,风华正茂,从头到脚,无不透出一股风发的意气,像极了刚刚长出萌荫绿叶的小树,招展而张扬,但却绝不是那种令人厌烦的张扬,而是赏心悦目的,令人欢喜的。
“起来吧,可用过早饭了?”说话间,南华倾的语气似乎比平日里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些许的关心。
抬起头来,南怀谷点点头:“已经用过了,多谢侯爷。”
“你我乃是堂兄弟,无须如此多礼,坐吧。”指了指美人榻前头的玉石面儿鼓凳,南华倾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掀起衣袍,落座于南华倾的下首,南怀谷看着自己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堂兄,却不敢真如对方所言“不必多礼”,而是坐得端正有礼,目不斜视,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看得出南怀谷的拘谨,南华倾淡淡道:“本候记得你刚来那会儿,性子跳脱,胆大不拘。怎么长大了,反而没了棱角?”
“侯爷是觉得怀古这样不好么?”南怀谷皱皱眉,不知道南华倾到底要自己怎么样。
“罢了,今日让你过来,是要请你做一件事情。”
南华倾知道两人之间并无什么兄弟情谊存在,倒也不介意南怀谷的拘谨,所以没有再说什么废话。
南怀谷立刻起身,拱手道:“侯爷吩咐,怀古一定尽力而为。”
“坐吧,喝口茶,本候慢慢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