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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一点儿也不马虎,动作反而十分麻利。
“可是。。。。。。”
瑾言见南华倾替自己回礼,张口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南婉容又走了上前,笑眯眯地看了看自己,又将南华倾扶起来,毫无半分身为皇后的威仪,只有身为家姐的亲切。
看在眼里,瑾言也放开了,对着南婉容灿烂一笑:“娘娘,瑾言一定保护好腹中孩儿,您就放心吧。”
见得瑾言机灵乖巧如此,南婉容也就放心了,笑道:“本宫来这一趟,看到瑾儿你平安,腹中孩儿也平安,本宫自然是放心的。瑾儿,你好好休息。华倾,你一定照顾好妻子,照顾好南家未来的小家主。本宫,也就不多留了。”
嘱咐了两人,南婉容又点了点头,这才抬手示意陈娟搀扶,缓步而去。
“姐姐,你慢走!”
“恭送娘娘!”
南华倾和莫瑾言也齐声相送,待南婉容离开了院子,这才相视一笑。
倚栏见状,赶紧去开门,不用主人吩咐,就跟着恭送皇后出木槿庄。
。。。。。。
待南华倾将屋门紧闭,瑾言才拍了拍胸口:“娘娘也真是的,就算要表态,也不能一下子向我行礼呀,真是吓到了。”
坐在瑾言的身边,南华倾为她理了理盖被:“姐姐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十五那一夜过去之后,诸般猜测都围绕着沈贵妃落水的原因,而忽略了你。身为皇后,向你行礼致谢,对于救命之恩这样的大事儿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瑾言,你受得起。而且,这样一来,大家的谈论焦点也能从沈晕了身上转移开来,一切的猜测,也有了着落,免得避暑行宫内流言纷起。”
“对了,这几日太过混乱,侯爷,您不如跟上,向皇后娘娘娘打听一下煜王的情况吧?”
瑾言突然想到了东方煜,总觉得他至今仍躲在暗处,令人心神不定:“沈贵妃虽然被软禁在浣花庄,安防严密,但煜王绝非普通人,万一他想要向沈贵妃下手,杀人灭口,那就麻烦了。”
南华倾为瑾言倒了一杯温水,点头道:“放心,我走之前曾用鹰哨招来此处隐匿的暗卫,嘱咐他们分三路,一路看好木槿庄,一路守在浣花庄外面,另一路,则紧盯东方煜。他只要有任何动静,暗卫都会来向我禀报。”
说着,南华倾也自顾捏了一杯茶在手,淡淡一笑:“不过,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傻,会选择在避暑行宫动手。最大的可能,是在李良搜宫有了结果之后,东方煜才会伺机而动。毕竟,现在他身上还干干净净,皇帝也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去,若打草惊蛇被抓住把柄,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这几日,咱们就只需要静静的等消息吗?”
瑾言的语气有些黯然,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却说不上为什么。但转念一想,有些事情急也急不来,李良那边只要查不到证据,空口无凭,皇帝是不会相信自己亲弟弟会背叛他的。
“咱们等消息,是安静悠然的等,总好过东方煜那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担心,却又必须装作无辜的样子在皇上面前出现。。。。。。算起来,咱们还赚了!”
似乎不想让妻子担心,南华倾说话间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这才站起身来:“我去让荣儿准备早饭,你等我一下。”
说完南华倾埋下头,轻轻在莫瑾言的额前印下了一个极轻的吻:“可不能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而饿着了咱们的孩子。”
反手将南华倾的脖子给环住,瑾言也笑眯眯地眨了眨眼:“你就只顾着孩子,难道不怕饿着妾身了?”
“傻丫头,填饱了你的肚子,咱们的孩子才能跟着吃饱呀,怎么从前没看出来你这么爱吃醋呢?”南华倾咧嘴一笑,说着,还十分严肃地问:“要不,在你的粥里再放点儿醋?”
将南华倾一推,瑾言气得脸颊都嘟起来了:“没个正经!”
被瑾言气呼呼的可爱模样逗乐,南华倾又厚着脸皮走过去,双手将她环抱在胸口,用着宠溺的语气道:“若是正经,哪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所以,当男人,就是要不正经才行!哈哈哈!”
笑着轻轻推搡南华倾,瑾言却并未用力,可见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夫妻间小打小闹的情趣而已,相反,瑾言很享受这种属于夫妻二人的时刻,没有普通夫妻的相敬如宾,有的只是自如和轻松。
。。。。。。
“侯爷,夫人!”
却是这个时候,倚栏来敲门。
因得刚送走了皇后不久,倚栏也没多想,先敲了门然后顺势推开,却看到南华倾坐在床边,和莫瑾言抱在一起,真“亲亲我我”呢,顿时脸“刷”地就红了。
感到身边的沈画也停住了脚步,愣在门边,倚栏只得大声地又补充了一句:“沈太医来了,要为夫人请脉呢!”
听见“沈太医”三个字,瑾言一愣,南华倾却是仍旧笑着,总算放开了怀中人儿,然后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袍,这才回头看向了沈画:“进来吧,正想找你呢!”
“见过侯爷、夫人!”
沈画提步而入,拱手欠身,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透着一股淡淡的疲惫:“对不起,在下来晚了,却是因为沈贵妃那儿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倚栏,你让荣儿准备早饭和茶点,先退下吧。”
瑾言听了,先吩咐倚栏下去,这才神色认真地看向沈画:“沈太医,沈贵妃怎么了?”
“她,失心疯了。。。。。。”
当沈画将“失心疯”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明显含着几分无奈:“昨夜子时,沈贵妃突然发疯撞墙,待内侍通知在下过去是,她已经神智全失。。。。。。在下尽力救治,但也无法再让她清醒了。”
“失心疯?”
南华倾沉下眉,和莫瑾言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哪一种?”瑾言略懂医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忙追问道:“若是胡言乱语的开口疯还好,她会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但若是不言不语的闭心疯,那任谁也撬不开沈贵妃的嘴了啊!”
沈画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回答了莫瑾言:“从昨夜到现在,我试了十三种针灸之法,却无法获得任何效果,沈贵妃一言不发,不吃不喝。。。。。。最多三日,她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瑾言心一揪,眼神也随之一暗:“她不能死!”
“对,她不能死。”
南华倾眉头深蹙,看着沈画,咬牙道:“你可有任何办法,至少现在离皇帝给李良搜宫的时间还有七天的时间,让她再活七天!不然,到时候就算有了物证,缺乏沈蕴凌这个人证,是根本无法将东方煜给正法的。那瑾言所受的苦,岂不是被白费了一半!而且东方煜这个老狐狸,好不容易露出了尾巴,下一次要是想抓住他的把柄,就绝无可能了!”rs
第二百三十三 心有所念()
没有了外人在场,南家人关起门来说话,气氛也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沈画虽然不姓南,和南家亦毫无瓜葛,但和南华倾与莫瑾言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是无法割断的,心情自然也和他们一般无二。
但是听得南华倾想要沈蕴凌活下去,再多活七天时间,沈画却摇着头,语气沉重:“她就算活着,神智全失,也不会再说一句话,到时候与死无对证没有任何区别,何来作用?哪怕用百年人参为其续命,也最多五天时间而已。人心一死,犹如灯灭,哪怕灯油充足,也难以再复光芒。沈贵妃生无所依,若是清醒时,念及家人还能强撑下去,但现在失心疯之后,神智完全,念头一垮,根本无力支撑太久的。”
“好,就五天!”
听得沈画这样解释,南华倾却没有了先前的担忧,反而冷冷一笑,因为李良搜宫花费的时间,最多三天,然后加上一来一回的路程,也就五天左右,正好足够!
而且,沈蕴凌能不能开口指认东方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证据摆在面前是,东方煜顾忌沈蕴凌的存在,就无可狡辩,这才是沈蕴凌活下去最重要的元婴!
想到此,南华倾问沈画:“这件事,除了你知道,可禀报了皇上?”
沈画摇摇头:“皇上根本不愿意听关于沈贵妃的任何事情,也只说让在下有情况直接向皇后娘娘回禀就是了。之前在路上正巧遇上皇后从木槿庄回到合欢庄,四下有人,也不方便细说,所以未曾开口。”
“这就行了。”南华倾走到沈画面前,低声道:“你暂时保住这个秘密,三天后李良必然回到避暑行宫将搜宫的结果禀告皇上,只那时候沈贵妃不死,东方煜就有得着急了!”
“侯爷是想让东方煜自投罗网?”瑾言听明白了南华倾的意思,一想,便明白了。
且不说李良是肯定能搜出证据的,到时候摆出来,东方煜绝脱不了嫌疑,加上还有个“人证”沈蕴凌的存在,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别想说得清楚。
但这样的设想,前提是沈蕴凌不死,她已经失心疯的事不能外泄,否则,一切就无法挽回了,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煜逃过这一劫。
“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那就是皇后。”
沈画当然也立刻就相通了南华倾打的什么主意,却想得更远:“只有皇后配合,沈贵妃失心疯的事情才不会走漏消息。”
“我这就去见姐姐,沈画,你陪着瑾言,好好替她把脉。”
南华倾一说完,就径直推门而出,惹得手里端了早饭的荣儿和倚栏双双跪下恭送,却不知该拿这满满当当两盘子的菜肴点心怎么办。
。。。。。。
见南华倾说走就走,瑾言愣了愣,沈画却表情自然,只走到门边,对着不知所措的荣儿和倚栏道:“只把夫人的早饭端进来就行了,侯爷的在灶上温着吧,待他回来再用。”
荣儿和倚栏只得又把托盘端回去,重新分拣了莫瑾言的那一份,然后由倚栏一个人托着来到了寝屋。
“一样是健脾开胃的粥和几样小菜,今日特别加了鲜羊肉臊的包子和两个鲜肉的阳春水饺,夫人您多用些,补补力气。”
一碟碟放在矮几上,倚栏看了看沈画:“沈太医,您是先为夫人把脉呢,还是等夫人先用饭呢?”
“早饭放在那儿吧,让沈太医先为我把脉。”瑾言直接做了决定,示意倚栏先出去:“等会儿沈太医离开的时候,你再进来伺候就是。”
“也好,奴婢去厨房再烧点儿水,夫人您不能喝茶了,之前皇后娘娘赐了些大蜜枣,奴婢为您泡一壶蜜枣茶。”倚栏福了福,说完便退下了,离开时,虽然按照礼数留着门未关紧,但半掩着,至少外面打扰不了里面,而里面的动静外面也瞧不清楚。
看到屋中没有别人了,沈画这才提了药箱在床头的柜子上放好,打开,一边做准备,一边询问:“夫人昨夜睡得如何?”
“昨夜侯爷突然回来了,虽然因此睡得有些晚,却一夜到天亮,连个梦也没有的。”瑾言回答了,感到屋中只有自己和沈画,略有些尴尬,半埋着头,没有看向他。
沈画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平淡,仿佛该说清楚的事情都说清楚了,便没有了心结,甚至可以坦然地面对莫瑾言:“那就好,睡得好,精神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