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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也点了点头:“侯爷,这一趟虽不至于凶险万分,却还是需要你小心小心再小心,在下会好好照顾夫人,等你回来。”
“好!我这就出发,一来一回,加上部署暗卫,最多三天的时间。”
一声“好”,南华倾虽然声音压低,却显得气势十足,但即便如此,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绝非表面那样简单,虽然帝后和一众妃嫔都来到了浣花山避暑,但皇宫内院的守卫却不会放松一丁点,同样会十分森严。而自己没有入宫的借口,只能走“捷径”,要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悄悄取走“东西”,还需要召集几个暗卫一起部署行动才行!
但饶是如此,南华倾还是充满了信心:“这段时间,瑾言就交给你了。待我归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明明确确的答案!”
“侯爷,在下会倾尽毕生所学,来帮助夫人渡过难关。她有多么坚强,身为她的夫君,你自然比在下清楚知道。你放心去吧,好好帮她解除了这个**烦,她才好安安心心地为你们的将来而努力!”
沈画拱手欠身,言语慎重,他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开口,就绝对是一言九鼎的君子之诺。
有了沈画的保证,南华倾心中亦安稳了不少,脚尖一点地,一纵身,便毫不犹豫地启程而去了。
而此刻,仿佛是应景似得,当金黄的朝阳终于完全冲破浓云后,照应这山中升腾而起的水气,竟在半空中显出了一条七色的彩虹,横跨在山湖之间,一如仙境,如梦似幻,绝美动人!
。。。。。
随着南华倾的离开,却有个人到了,那就是陈娟。
从浣花庄到木槿庄的路程虽然不算远,但因为先前雨势太大,陈娟走走停停,手中的油纸伞几乎也遮不了什么雨,加上山中路滑,四处都是泥泞的积水,所以这一路走得有些久了,弄得她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到了,雨竟然停了,陈娟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是南华倾的身影一闪而过,愣了愣,正欲揉揉眼睛看个清楚,却发现山里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树上残留雨水滴落的声音,那里还有南华倾的半点踪迹呢?
再看天际,一轮彩虹高挂半空,如此祥瑞之兆,陈娟赶紧双手合十,唱了声“阿弥陀佛”,仿佛是在为莫瑾言祈祷。
暗想,瑾夫人可千万不能有个三场两短啊,不然,这事情可就雪上加霜了啊!
眼看穿过这片木槿花树林就能到了,按下心里的担忧,陈娟赶紧收了油纸伞,提起裙角,踩着湿滑的石板路,匆匆往木槿庄而去了。
。。。。。。
“侯爷?”
陈娟刚刚从林中钻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立庭院中的人,只看背影,一身青黛色的长衫,以为是南华倾,张口就叫了起来:“奴婢姗姗来迟,瑾夫人她。。。。。。”
正欲往去往厨房看看药童煎药的情况,却听见有人喊南华倾,沈画一扭头往后看,果然是陈娟来了。
“沈太医?”
才知道自己是认错了人,陈娟抬袖擦了擦额头,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有些喘气道:“沈太医,瑾夫人怎么样了?侯爷呢?奴婢刚刚怎么看到侯爷飞身而去,这要紧的关头,侯爷离开木槿庄做什么呢?”
沈画不能让陈娟知道实情,拱拱手,算是招呼,然后才道:“在下从太医院带来的草药种类并不齐全,加上沈贵妃和夫人都是类似的症状,所以请跑一趟,去山下的集镇看看有没有医馆药铺。陈姑姑您要找侯爷的话,恐怕一时半会儿他是回不来的。”
“没关系,奴婢奉命而来,是为了照顾瑾夫人的,侯爷在不在倒无所谓,而且抓药的事儿要紧,也只有侯爷那样的身手才能快去快回的。”陈娟当然能理解为什么莫瑾言病重,而身为夫君的南华倾没有守在她身边,实在因为地处避暑行宫,无论人手还是各类物资都的确不够,特别是救命的药材,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陈娟走到沈画面前:“沈太医,皇后让奴婢来这儿,就是帮忙的。你有任何吩咐,直接说就是,奴婢都一定做到!”
正好这个时候,倚栏从木槿庄后院的厨房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蜜枣粥和一碗红糖蛋,还丝丝缕缕地冒着热气。
走到前院,倚栏刚一抬眼,就看到庭院中除了沈太医还有另一个女子,有些意外,更有些几分好奇,不由得定睛一看,细细打量起了陈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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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就是胜利。嘎嘎嘎!!!rs
第二百二十四章 老天庇佑()
身为低等宫女,又常年只负责在避暑行宫伺候主子们,所以倚栏根本就不认识陈娟。
哪怕几乎每年,陈娟随身为皇后的南婉容来到浣花山避暑伺候,但毕竟等级差距太大,就算偶有相见,也应该是隔得远远的,倚栏有些拿不准,只小心地打量起了陈娟来。
感觉此女约莫四十来岁,穿着一身靛蓝绣缠枝白玉花的薄裙,头上梳着一丝不苟的圆髻,斜插了一枚价值不菲的南珠玉簪,耳坠亦是成套的南珠坠子,虽然款式简单,却东西精贵。再看她的表情,虽然衣裙已被雨水浸湿,额上也有些细汗,但和沈画说话的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十分端正和规矩,且丝毫看不出半分慌乱,就知道来人肯定身份不低。
再一想,这木槿庄住着的可是南家家主,景宁侯夫妇,而当朝皇后亦是南家人,倚栏再笨,也立刻猜出了陈娟的身份。
倚栏没想到皇后对瑾夫人竟如此重视,在人手本来就不够的情况下,她自己也还怀着身孕,竟遣了身边最重要的贴身嬷嬷亲自过来。。。。。。看来荣儿昨夜打听来的消息不假,瑾夫人落水,实在是替皇后娘娘挡了灾才对!
按下心中的猜测,倚栏忙走过去,对着沈画和陈娟行了礼:“奴婢已经备好早饭,可需要现在送进去伺候夫人用饭?”
看到倚栏来了,沈画顺势向其介绍道:“这位陈姑姑,是皇后的贴身嬷嬷。”
“陈姑姑,奴婢倚栏。”赶紧行礼,倚栏倒也表现的乖巧懂事。
沈画示意倚栏稍微等一下,这厢赶忙向陈娟拱了拱手,语气恭敬:“陈姑姑,您来的正好。夫人的情况有些特殊,在下无法确认,还需要您从旁协助。另外,倚栏姑娘,也请你等会儿帮一帮手,毕竟在下乃是男子,夫人是否小产,在下实在不便亲自查看,只有请两位帮忙了。”
“这没问题。”
陈娟忙回礼,然后担心地反问道:“沈太医,您的意思是,瑾夫人还没有滑胎?”
“倒也不是,只是情况有些特殊?”沈画又否认了陈娟的猜测。
“怎么?”陈娟没太明白沈画的意思,以为莫瑾言还没有小产,更以为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沈太医,您可不是这样不干脆的人,到底瑾夫人怎么样了?”
沈画抬手,示意陈娟稍安勿躁,想着必须要给陈娟和倚栏都说一下情况,也好让她们明白该怎么帮忙,然后梳理了一下,就将莫瑾言的情况简单说了出来。
待说清楚了,沈画才又道:“所以,在下也无法给陈姑姑你一个准确的回答,还需要你亲自帮忙才行。”
“这。。。。。。”
陈娟听在耳里,表情也透着一股愕然:“到底,这是天大的不幸呢,还是天大的幸运啊!老天爷保佑,一定要让夫人保住这个孩子啊!”
倚栏听了,也觉得身为纠结,眼里微微泛着泪光,只希望一切可以如愿才好。
感叹过后,调整了情绪,陈娟神色认真地看向沈画,“沈太医,您有任何吩咐只管说,奴婢能做到的都做,不能做到的也尽量做。皇后遣了奴婢过来,就不准备让奴婢回去了,除非有个准信儿!”
“对了,陈姑姑,沈贵妃那边?”沈画虽然才来木槿庄不久,但心中同样惦记着沈蕴凌的情况,怕自己不在发生什么。
“沈太医您不是留了个药童在浣花庄吗,若是沈贵妃有个好歹,他会赶来通禀的。另外,两者择其一,沈太医还请将注意力都放在瑾夫人这边才是,皇后也是这样的吩咐,您心领神会吧。”陈娟说到此,便不再提及沈蕴凌那边了,亦摆摆手,仿佛在暗示沈画什么,只是不好明说而已。
“好!”
对于沈画来说,的的确确,若要择其一而救,那他肯定会选择莫瑾言。所以抛开这些“包袱”,也不耽误了,当场就开始安排起来:“还请陈姑姑带着倚栏姑娘先进去,喂夫人用一些早饭,然后替她擦身更衣,也将染了血的床单换上新的。另外。。。。。。”
看着陈娟,沈画特意嘱咐道:“陈姑姑,在您帮瑾夫人净身的时候,一定注意,她腹中的残胎可曾落出来。一旦有了残胎出腹,在下便能确认她腹中另一个胎儿的情况了。所以请您小心仔细一些。”
“没问题。”
陈娟虽然未曾嫁人,但于这些事情上,因为照顾过南婉容三胎分娩,所以也有着了解,自然明白沈画的意思。
“走吧。”
陈娟唤了身边的倚栏:“咱们先进去,伺候夫人用了早饭,你再出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白布。。。。。。”
看着陈娟带着倚栏进了屋子,沈画收拢心神,这才去往小厨房,去查看汤药熬得怎么样了,另外,他怀中还放着一个开好的药方,若是陈娟帮忙确认了莫瑾言果真腹中还有一个胎儿,那就必须拿了这个药方出来,让药童跑一趟玉梨庄将药都抓来才是。
一方面,得让莫瑾言泄尽残胎以免累及另一个胎儿,另一方面,还得在为她止住血之后,尽快用安胎药。
这一泄、一止、可半点都马虎不得,也算是自己行医以来遇到的最大的挑战了!
但沈画却对自己有信心,对莫瑾言有信心,总感觉,她一定可以渡过这个难关。
。。。。。。
却说当陈娟到来的时候,莫瑾言其实就已经醒了。
此刻陈娟和倚栏推门而入,虽然手脚极轻,但感觉到了动静,瑾言也不再闭目养神,而是缓缓睁眼,侧过头看向陈娟,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算是打过招呼。
陈娟看的心头一酸,在脑海里,对莫瑾言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隽秀安静的人儿上,笑意清浅,细心温和。。。。。。可眼前的她,那样无助地躺在床榻上,更不知道腹中胎儿到底还能不能保住一个,如此残忍的事情,又为何要发生在她的身上呢?实在是老天不公啊!
哪怕心里再难受,陈娟也知道,不能在莫瑾言面前表露出来,脸上扬起一抹同样的笑意,回头取了倚栏拖在手上的蜜枣粥,径直便走到了床边,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才朗声道:“瑾夫人,天大事儿,也不能亏待了自己。您这一遭也受够了折腾,一定饿了吧?让奴婢和倚栏一起伺候您,先喝了这碗热呼的粥,再吃掉一个红糖蛋。等人有了精神,身子自然也会好起来的。”
“多谢。。。。。。姑姑。”
瑾言听的心中感动,抿唇点了点头:“还劳烦您亲自来一趟。。。。。。皇后那儿呢?本来就人手不够。。。。。。”
“瑾夫人,别说您现在可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就皇后疼您的那股劲儿,奴婢也该来亲自照料您的。”
陈娟说着,悄悄别过头去,眼眶都有些红了却不愿在莫瑾言面前抹泪,怕自己带坏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