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得对!”
南华倾脸色有些泛白,点点头,反手握住莫瑾言:“你先去煎药,我要招来此地布防的暗卫,吩咐他们加重对姐姐的暗中保护。”
“好。”瑾言站起身来,想了想:“侯爷,就算煜王武功高强,不能在他周围安插暗卫,但沈贵妃那边,咱们可以分过去一两个人,密切注意,看是否有所异动。”
“对,还是你想得周到。”南华倾也站起来,从腰际取下一枚鹰笛,然后猛的一吹,一阵高亢的鸣叫声便乍然响起。
。。。。。。
东方煜走出木槿庄,脸上虽然还含着笑意,心下却犹如击鼓般,有些忐忑不定之感。
这夫妻两人,刚才的对话,总是令东方煜觉得若有所指似的,而且莫瑾言突然提及沈家,提及沈蕴凌。。。。。。莫非,因为夏宴那一夜自己救了沈蕴凌,让南华倾起了疑心?
南华倾此人,少年袭爵,背负南家百年秘辛,执掌着一支连皇帝都要忌惮的暗卫组织,绝非普通人。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无的放矢,他的妻子莫瑾言,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却目光内敛,语气沉着,言谈间更是句句珠玑,能够让南华倾对她如此死心塌地,可见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似乎是在想探知什么,以沈家和沈蕴凌来考验自己的反应!
想到此,东方煜脸上笑意犹在,却变得有些古怪了,微抿的唇角向下压着,显得心思深重。
看来,自己有必要再冒险和沈蕴凌见一面了!
。。。。。。
说到做到,当天夜里,东方煜点了一盏孔明灯,随风而起,正好飘扬到了合欢庄树林的上空,闪着幽幽的光芒,犹如一枚滑落的星辉,若隐若现,并不十分引人瞩目,却恰好让沐浴之后来到庭院乘凉的沈蕴凌一眼瞧见。
细如柳叶的眉梢微微上挑,沈蕴凌抿了抿唇,吩咐身边伺候的婢女和内侍:“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单独待会儿。另外,今夜不需要守夜了,你们都下去好好歇着吧。”
听见沈蕴凌这样说,守在她身后的婢女和内侍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今夜主子开恩,让他们可以偷一会儿懒了。
只有沈蕴凌的贴身婢女怜儿,脸色略有些不好,因为她也看到了天际飘过的孔明灯,更知道这是自家主子和煜王私通的信号。
按下心里的忐忑,怜儿也只能福了福,小声在沈蕴凌身边,恭敬的道:“娘娘,那怜儿就下去了,您若有吩咐,摇响枕边的铃铛,怜儿就会赶快过来的。”
说完,怜儿和其余立在沈蕴凌身边伺候的婢女和内侍便提了一盏行灯,这就退下了。
。。。。。。
约莫一炷香之后,沈蕴凌见皎月之下,一阵黑衣一闪而过,就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便站起身来,提了行灯,自顾往屋内而去。
果然,当沈蕴凌推开屋门的一刹那,东方煜已经立在屋中,十分闲适地捏了杯盏,在喝着之前自己剩下的半杯茶水。
昏黄的灯烛之下,东方煜神色平和,举止优雅,加上身材高壮,而且比起皇帝东方寻要年轻了接近十岁,既成熟又睿智,沈蕴凌看在眼里,心下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心仪这个男子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他给诱惑,走上这条对自己也好,对沈家也好,充满荆棘和危机的险路了。
叹了口气,沈蕴凌扶着小腹,现是吹熄了行灯,将其放置在门内一边,然后反手将屋门关上,这才迎上前去:“王爷怎么突然想到要与本宫相见呢?”
东方煜斜躺在屋中的贵妃榻上,抬眼看着徐徐而来的美人儿,身段娇软,容貌妩媚,轻薄的衣衫随其走动而轻扬飞舞,带来阵阵清香。。。。。。微眯了眯眼,东方煜才邪邪一笑道:“放心,本王不会对贵妃娘娘怎么样的,毕竟,你可是身怀有孕的妇人呢。”
“若非王爷是来帮本宫想办法的,那就请回吧。”沈蕴凌一挥衣袖,露出半截藕臂,用手轻轻压了压鬂,不施粉黛的玉颜上笑意褪去,语气冷淡,且含着一丝幽怨。
“本王这不是来和你商量么!”
东方煜从躺椅上坐起身,走到了沈蕴凌面前,伸手轻轻扶着她的肘部,带着她来到贵妃榻上坐下,又主动为其斟了一杯温茶递上:“那日本王离开,曾提点过贵妃,要做,就做大事儿,您可想好了?”
==================
明天开始双更,通知一下,求个票票。rs
第二百零五章 各有所谋()
浣花山中静夜如斯,点点星辉闪着迷蒙的光芒,加上银月如盘,到和白昼一般,每片树叶、每条山路,甚至是每一座行宫的瓦屋梁柱都清晰可见。
合欢庄地处一片花树环抱之中,此刻虽不是深夜,但也已经熄了火烛,显得十分幽静。
而屋内,与东方煜私下独处的沈蕴凌接过对方地上的杯盏,冷冷一哼,似嗔似娇的模样,像是有意引诱,红唇微启,被幽暗的灯烛映得媚惑至极。
“王爷都说的那样明白了,本宫自然能想到那儿去!”
说着,沈蕴凌话音一转:“不过,要对南婉容动手,可不能等。因为一旦回到她那个凤仪宫,我就绝无任何办法可以靠近了。所以无论做什么,怎么做,都得在这避暑行宫里解决才行!”
“看来,贵妃您也不是没有脑子嘛。”东方煜唇角微扬,玩笑似得语气,神色却含着几分戾气:“七月半,中元节,是最好的机会。”
“你是说。。。。。。”
沈蕴凌皱了皱眉:“难道你想让我在皇上祭祀先祖时,当着抓众人的面动手?”
猛地一摇头,沈蕴凌表情有些恨恨的:“怎么可能!那众目睽睽之下,别说我根本接近不了南婉容了,还得让她失足滑胎,就更不可能了!你到底想的什么蠢办法?”
东方煜没有因为沈蕴凌的辱骂而生气,只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继续道:“七月十五日这天,皇兄会带着后宫妃嫔和一众伴驾的宾客还有官员,齐聚在沧浪湖的源头处,举行盂兰盆法会,请慈恩寺的住持和僧众济度六道苦难众生,以祭祀先祖。届时,你会和皇后一起分别立在皇兄的身后左右两侧。到时候。。。。。。”
接下来的话,东方煜说的越来越小声,而且紧紧地凑在沈蕴凌的耳边,听得她从皱眉到展眉。然后若有所思,最后则彻底的恍然大悟。
捏紧粉拳,沈蕴凌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点头:“好!只要王爷能保证本宫的安全,本宫就舍命试一试!到时候,本宫也因此失了腹中孩儿,任谁也无法责怪本宫,只会可怜本宫,哈哈!”
“贵妃,人贵胆大。因为胆子有多大,成事的机会就有多大。”
眼看自己说动了沈蕴凌,东方煜也暗暗松了口气。
因为今日一早木槿庄一行,东方煜已经感觉到了南华倾夫妇对自己的不信任,如今。他必须借由南婉容来牵制住南家的注意力,牵制住南华倾的经历,只有这样,才能为自己成事儿而争取更多的时间!
。。。。。。
与此同时,木槿庄亦是气氛幽静,莫瑾言和南华倾单独在屋内,端坐相对。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
之前上午的时候,借口给南婉容送药,两人携手并肩,一起去了一趟浣花庄。
因为浣花庄是帝后所居之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一步步盘问检查。等见到南婉容之后,已经是接近晌午的时间了。
南婉容因为怀有双胎,肚子见长,胃口又大,却谨遵沈画的嘱咐。不敢多吃,只能少吃多餐而已,因为怕胎儿到时候不好产下。看到南华倾和莫瑾言来了,南婉容总算是松了口气,拉着两人陪同用了午膳,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放他们离开。
看着南婉容但是照顾她自个儿和腹中两个胎儿,已经不容易了,那时,无论莫瑾言还是南华倾,都选择了闭口不提东方煜的事儿,只陪着她用了午膳,又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开了。
待下次熬药送过去,又得三天时间,莫瑾言却也不打算再和南婉容提及要防范沈蕴凌和东方煜的事情了,怕她若是忧心的话,会对身子和胎儿都不好。
南华倾亦是同样的想法,所以两人才会更加的担心。
此刻,夫妻俩盘膝对坐,面前的案几上,摆着几块西瓜,红壤绿皮儿,又是从冰窖里取出来的,散发出丝丝凉气。
看着西瓜鲜甜,虽然解暑解渴,却因为是南婉容吩咐送过来了,南华倾和莫瑾言不免又想到了她如今的处境,根本提不起兴致来吃东西。
“侯爷,咱们没有提醒一下皇后,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
瑾言始终觉得有些犹豫,因为她拿不准到底是据实相告好,还是隐瞒到底好。毕竟若南婉容对危险有了预警,会更安全些。但同时,她也会因为时刻惦记着危险的降临,而使得身心受到影响。。。。。。
看得出莫瑾言对南婉容的关心不比自己这个亲弟弟少,南华倾心有所感,劝道:“瑾言,眼下的情况,姐姐不能分心。她本来就不适合怀孕身子,沈画也说过,心情的好坏,对孕妇的影响甚至超过了药石。所以我们不能告诉她,但我们可以做的是尽量去保护她,将危险提前排除掉。”
两人的中间,一盏灯烛点在中间的案桌上,瑾言可以分明地看到南华倾眼中一簇火苗在跳动着,没有了冰冷,只有带着几分炙热的温暖。
点点头,瑾言想了想,再次开口道:“今日咱们走了一趟浣花庄,发现那里的侍卫布防十分严密,想来,若是皇后不离开浣花庄,煜王也好,沈贵妃也好,都不太可能有机会下手的。而且皇后自己也知道,她的安全只要是在皇上身边就有保障,所以也不会随意走出浣花庄或离开皇上。”
“你分析的对。”
南华倾接过话,却是想到了什么,一抬眼:“七月半!七月十五是中元节,按照惯例,皇上会带领前来伴驾的妃嫔,以及皇亲国戚和其他官员等等,一起在月升之时,于沧浪湖的源头祭拜先祖!那个时候,姐姐必然要以皇后的身份一同出席,这是躲也躲不过的,哪怕她身子不舒服,也不能告假!”
“沧浪湖的源头?”
瑾言心一紧,张口就问:“可是在湖边的某处平台?”
“对!”
南华倾点头:“我虽然没有伴驾随行过,但之前看过此地的地图,也听过姐姐讲述祭司先祖的事情。那沧浪湖的源头就在浣花山的山顶,虽然只是一条极细的山泉溪流,却因为皇家专门掘地三尺,而造出了一个不算小的水池,并立碑撰文,还在其上修建了平台和祭祀用的宗庙。”
“若是东方煜和沈蕴凌要打什么主意,那绝对在中元节祭祀先祖是最为便可和可行!”说着,瑾言咬了咬唇,看向南华倾:“侯爷,到时候的祭祀流程,包括每个人站在哪个位置,您可清楚?”
“糟了!”
南华倾却突然目光一冷,一手拍在了案几上,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之前东方煜曾一句话带过,说皇上让他负责祭祀当天侍卫的布防。关键的东西,全都握在他的手上,包括帝后从浣花庄出发的时间,抵达山顶时站立的位置,还有所有人的排序站次。。。。。。就算我找他要,他肯定也会有所保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