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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专门一直要对讨厌他的冬香下手?又怎么会在即将成功的时候杀人坏事?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清**机行走做的事么?城防图,证章,库银,都是事后发现的,谁能保证不是陷害?不是栽赃?”
面对二小姐气势汹汹的质问,胡先觉并不接招,一拱手:“抓到人犯,一切水落石出,属下先行告退。”
只剩下丁鹏远一个人,老狐狸眯了眯眼,说:“二小姐,听我慢慢道来。”开始施展三寸毒舌,把刘子光的各种疑点娓娓道来。
丁总理也觉得奇怪,居然还有另外一伙人在同时算计刘子光,还弄出了命案,不过确实给自己的计划来了个双保险,眼下这小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账房所属的警卫队也派出去了,找到刘子光格杀勿论,胡先觉小时候被清**队血洗过村子,杀光了全家,最恨清国奸细,恐怕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刘子光今晚死定了,现在我说什么都是成立的。
刘子光第二次被猎狗和骑兵追赶,上一次是抱着必死的心情,现在是怀着强烈的求生**,长期的长跑锻炼让他在拼命的奔跑时不至于心脏承受不住,即便如此,还是感觉肺部剧痛,狂跳的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从内宅逃出来以后,趁追兵暂时没跟上,刘子光用铁卫腰牌混出了城门,城外是矿坑,也不知道该向哪里逃,随便就选了个方向奔跑起来。跑得越远越好,刘子光心里想。
远处传来狗吠和马蹄声,还有点点火把的光亮,跑不掉了,猎狗能追寻气味,身上又没有辣椒粉之类的东西,骑兵的速度更是超过最好的长跑运动员,追兵是宋青峰带队,***,我是不是杀过他全家啊,这么和我过不去,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怎么办?
刘子光脑子里电光火石般思考着,脚下丝毫不敢减慢,周围漆黑,以前挖矿的时候对这一带的地形还比较熟悉。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浮现在眼前,施瓦辛格对铁血战士,加州州长糊了一身烂泥骗过了铁血战士,不知道糊一身泥巴能不能遮挡住身上的气味,骗过猎狗的鼻子。
反正横竖跑不掉,姑且试一试吧!
矿场选矿的地方有很多稀泥,虽然是冬天,但气温不是很低,水面没有结冰,只有小水洼被冻住了。刘子光故意趟过水塘,希望暂时给猎狗的嗅觉制造小小的真空区。
一片选矿后产生的泥塘出现在眼前,表面已经有些硬了,用刀插进去翻,里面还有没冻硬的泥,刘子光没命的刨,弄出一堆稀泥,慌手忙脚涂在脸上,身上,刀上,又嫌太慢,直接躺到泥上打了几个滚,耳听到犬吠声越来越近,看旁边有个干枯的野草丛,急忙钻过去,往那最茂密的地方藏。
犬吠和马蹄迅速的接近,火把通明,是宋青峰和杨猛等一帮卫士。追到泥塘边,众猎犬好像失去了目标,狂吠不已。
“怎么办?宋少侠,那刘贼好像隐藏起来了,猎狗也寻他不到。”听声音是杨猛,刘子光不敢抬头,紧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努力平息着强烈需要氧气的呼吸和因为被水浸得半透而寒冷的身躯带来的颤抖。
“贼人定是涉水而过,往那边去了,弟兄们,随我来。”是宋青峰的声音。
犬吠和马蹄声逐渐远去,刘子光把憋住的一口气缓慢的吐出,剧烈跳动的心脏也稍微平息了些。
刘子光悄悄爬出乱草丛,准备往追兵的反方向逃跑,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刘经理,别来无恙啊。”
只看见月光下穿着白衣的宋青峰正对着他笑。
013 虐杀
巨大的心理打击几乎压跨了刘子光的神经,他把刀从背后抽出,刀锋却不由自主的颤着,玩命的跑了好久,也不知道有几十里路,,累,渴,饿,冷,仿佛已经深深的恐惧瓦解了他的斗志。
其他躲起来的卫士也都站了出来,端坐在战马上看着被戏耍的猎物得意的笑,故意跑远的马队也回来了,把刘子光围在当中,松油火把的熊熊火光下,猎狗们凶狠的试图扑过去撕咬刘子光,把卫士们手中牵狗的皮绳绷成一条直线。
蓬头垢面,一脸污泥的刘子光举着刀,不停的变换着位置,怕背后遭到偷袭,卫士们嬉笑着,互相谦让着宰杀猎物的机会。
“杨猛,你现在可以报一箭之仇了。”宋青峰说。
本来只是想毁坏一下刘子光的名誉,没想赔上冬香的性命,为了笼络杨猛,宋青峰答应娶到大小姐,掌握铁厂大权以后,把冬香许配给早就对她垂涎的杨猛,可是这话被冬香偷听到了,又哭又闹,一定要去报告大小姐,不得已只好杀了她,和杨猛合谋嫁祸给刘子光。
“冬香,为了我的大业,只好对不起你了。”宋青峰想起冬香对自己的好,低低的自言自语。
杨猛曾经败在刘子光的手下,而且他深知困兽犹斗的道理,所以没有下马单挑,而是端平了手中的长矛,一磕马刺,纵马冲了过来。
杨猛胯下战马是一匹蒙古马,身量不算很大,他左手握缰绳,右手握紧铁脊矛,矛头正对着马前几丈远外那个浑身泥浆的逃犯的胸口,杨猛是个很记仇的人,上回被刘子光打败以后就一直寻找报复的机会,但随着仇人的步步高升,这种机会越来越渺茫,甚至连欺负一下陈锋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他很窝火,当宋青峰保证给他提供报仇的机会并且答应促成他和冬香的婚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更何况宋青峰提出的条件里还有其他令人难以拒绝的项目。
随着战马快速的逼近,杨猛仿佛已经看见刘子光被铁脊矛穿透的样子,嘴角不禁浮出笑容,近了,更近了,铁脊矛全力刺出!
突然,一直呆立着的刘子光消失在马前。接着,蒙古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前蹄猛地一屈,把杨猛甩下马来。杨猛倒也机灵,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弃了长矛,伸手拽出了腰刀,回身看去,蒙古马的一个前腿被斩断了,鲜血直流,战马倒在地上挣扎着,刚才还萎靡不振的刘子光已经在完成了斩马腿的动作后半跪在地上,握着滴血的刀冷冷得看着他。
这是那些常年对付游牧骑兵的战俘师傅教的一招,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已经是心力交瘁,刘子光还是不甘心轻易的被杀掉。
周围骑士们一阵哗然,战马们不安的躁动起来,宋青峰止住了一些想用弓箭支援杨猛的卫士,他答应过杨猛,一定给他个打败刘子光,找回面子的机会。
杨猛仗着周围都是自己人,胆气大增,发一声喊,挥刀扑过来,两把钢刀拼在一处,暗夜的旷野上,只有呼呼的风声,铁器交击的鸣响。
杨猛依然不是刘子光的对手,怀着必死之心的刘子光使出的都是同归于尽的狠招,看着手忙脚乱的杨猛,宋青峰轻轻叹了口气,对旁边拿弓箭的卫士使了个眼色。
正在全力砍杀的刘子光忽然听到背后羽箭破空的声音,刚听到声音,右肩已经中箭,尖锐的三棱箭头由于发射距离的逼近和巨大的力量,一下子贯穿了他的右肩胛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力紧握,被杨猛狠狠地磕击,忽地飞出了几丈远。
杨猛趁机一记穿心腿踢在刘子光前胸,把他踢了个仰面朝天。再想爬起来的时候,喉咙已然被钢刀抵住。
刘子光被反绑了双手,跪在地上,脖子上架着两把刀。按照宋青峰的意思,肯定不能把活的人犯带回去,依大小姐的精明,可能会审问出纰漏,所以要当场解决掉。但是杨猛等一班卫士非要好好戏耍一下再处死刘子光,宋青峰不想在这样的小问题上和大家做对,只好答应了。
为了以防万一,宋青峰还是拔剑过来,走到刘子光背后,示意两个卫士按紧刘子光,然后用熟练的武当剑法,迅疾的挑断了刘子光的两根脚筋。
刘子光居然没有发出声音,回头死死盯着还在用白绸子擦拭剑锋的宋青峰,问:“为什么你要害我!?”
“因为你杀了冬香。”宋青峰轻飘飘的说,对将死的人,没什么好废话的。
想害一个人,理由太多了,这个问题不该问宋青峰。终于还是摆脱不了身首异处,葬尸荒野的命运,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种在原来的时空也没尝到过的成功滋味,就要死了,真是倒霉透顶,自己的人头会不会呈献到大小姐面前?她会怎么想?会有一点点的难过吗?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去想大小姐,唉,现在马上连想的机会也没有了。
“给我来个痛快的!”刘子光说。
“这小子光棍的很,可惜爷爷我就是不能如你的意。”杨猛很生气,这次还是没能真正打败刘子光,以后在众人面前哪还有面子,他要用残忍的手段证明自己够狠,让别人对他心生敬畏。
“路兄,借你的宝马一用。”杨猛向路高志借来了他的西夏三河马,这种马体格高大,俊逸非凡,脚力强劲,是马中上品。
杨猛找出一根长长的皮条,拴住刘子光的两手,另一头拴在三河马的马具上,刘子光两腿的脚筋被挑断,不能站立,被拖倒在马匹后面。
杨猛翻身上马,催动三河马前行,渐渐的加快速度,在荒原上奔跑起来,刘子光被拖在后面,磕磕碰碰的在粗糙的地上摩擦着,伤口流出的血形成一条长长的血路。
众骑士也纵马跟在后面,猎狗们被血腥味刺激的异常兴奋,跟着三河马撒着欢地奔跑,时不时地妄图在刘子光身上咬一口。
刘子光身上的蓝色绸衫早就破烂不堪,贴着地面的部分已经磨光了,裸露的躯体被凹凸不平的尖锐石头和冻硬的地面磨的血肉模糊。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奔出一段距离,路高志怕自己的爱马受累,拦住了正心情巨爽的杨猛。
“猛弟,看你玩的这么开心,也让大伙过一把瘾吧。”路高志说。
杨猛潇洒的作出一个请随意的手势。停下战马,看路高志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兄弟们,来一个马踏连营怎么样?”路高志说着,拨马退后几步,再猛磕马刺,纵马从里刘子光身体上踏了过去。
“还是老路会玩啊”,众人纷纷赞叹,十余骑跟着效仿,都从刘子光身上践踏过去。
踩了一遍还不满意,众人回转马头,又一次发动集团冲锋,去踩踏刘子光已经不成样子的躯体。怕是全身骨头都踩碎了吧,路高志满意地想。
正玩的开心,远处一骑奔来,近前看见原来是大小姐派出的传令兵,要出外搜索的各队人马务必生擒刘子光,带回审问,违令者重责。
传令兵没看见也不能辨认远处那一堆烂肉就是刘子光,传了令就回马走了。众人有些傻眼,违抗命令可是大罪。这小子,死了还要害我们,他们把这个也怪罪到刘子光身上。
卫士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有的说就装作没找到刘子光,有的说回去解释,刘子光拘捕不得已才杀他的,有的说把尸体毁尸灭迹。
争执不下,众人的目光投向了主心骨宋青峰。
宋青峰沉吟片刻,开口道:“还是毁尸灭迹比较好,回去后大家守口如瓶,大小姐找不到证据,也奈何不了我等。”
叫猎犬们吃了这厮的肉,祭了这帮畜牲的五脏庙,岂不快哉。“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