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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问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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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刚暂且还住在医院;宋书明进了病房握住他手,屏退旁人轻声说:“你我兄弟,千万别在关键时刻玩虚的。老实告诉我;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宝刚双手抱头,满脸痛苦:“真的不骗你,什么都不记得。醒过来;人就在医院了。”

    这点;宋书明倒信。宝刚性情忠厚,酒品也不差。一喝醉了倒头就睡;最最省事不过。他们大学毕业吃散伙饭;一班男同学喝高了又哭又叫耍酒疯;宝刚平日就爱喝酒;人又老实;早早就被灌得不省人事;被他们带去ktv包间里往沙发上一放,任他们鬼哭狼嚎也未曾醒过。

    宋书明再问当晚送宝刚上车的同事:“司机人怎么样?”

    同事皱紧眉头:“看着非常老实,很好说话的一位老司机。”

    两边都不像脾气火爆爱闹事的性格;宋书明一遍又一遍的看监控;专门打电话请教西城分局的刑侦老张,查到最后,就连自己也都觉得刑事案件的可能性很大。

    可即便的确是刑事案件,总也该搞清楚前因后果。既然活人记不起来事情经过,那只能问问死人试试了。宋书明百般无奈,这才想到请林愫帮忙。

    林愫听宋书明说完,知道兹事体大,好在工具材料都现成,她也不耽搁,麻麻利利收拾了材料,设下了铜金盆,凝神静气,左手捏诀,右手从麻色小袋中攥一撮糯米。

    五色糯米自她指尖缓缓落下,慢慢在铜金盆中堆成一座小糯米山,她从麻色袋中取出一根阴沉木筷,轻轻巧巧往糯米堆中央一插,口中默念着出租车司机的生辰八字。

    宋书明坐在一边等了许久,林愫这次作法耗时甚长,将近一个小时才睁开眼睛,冲着宋书明摇了摇头。

    宋书明着急:“怎么回事?”

    林愫安抚他:“问米就是这样,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宋书明问她:“为什么呢?”

    林愫耐心解释:“魂魄不像你想的那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问米能灵验,多也是亲属彼此挂念的结果。你我和司机非亲非故,我就算插上十来根阴沉木筷,叫他名字叫得他耳朵都被震聋了,他不愿意理我们,照旧不愿意。”

    宋书明想了想,再问:“那如果说服了司机家属一起来问米,就可以成功了吗?”

    林愫迟疑了一下,才答:“会更有把握。”

    他们二人立场所限,若是冒冒然闯去死者家属家中求神作法问米,估计会被人家打出去。林愫思索少许,对宋书明说:“不过,我们可以开车去出事的地方看看。也许会有收获。”

    两人租了一辆白色的起亚,一天价格不到两百,不算贵。当天晚上11点多,宋书明开着车带着

    林愫上了三环,沿着张公堤顺着宝刚之前的行车路线向前开。

    夜黑风凉,林愫坐在副驾驶有些冷,宋书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自己只穿一件短袖。林愫推辞再三没成功,只能无奈受了。

    她穿上宋书明的外套,武汉五月的夜晚,偏又觉得有些热,额头沁出汗珠来,也不好意思将外套脱掉,生怕负了他的好意伤了他的心,只能忍着,热得晕晕乎乎的,脸颊透出一层薄红。

    一路并没有丝毫的异样,路况好,车辆少,桥多。林愫只觉得自己刚下一座桥,又上一座桥,高架两边朦朦胧胧是差不多的霓虹橘色,看多了便单调无聊。

    她越来越热,在车上颠簸得困意难耐,眼皮沉得撑不开,半闭了眼睛将将就要睡着,临睡前打个哈欠,余光瞥到前面一辆黑车小车,心中隐隐担忧,便多嘴嘱咐宋书明:“离那车远点,别开这么快。”

    宋书明呵呵笑一声:“说梦话呢?前面哪里有车?”

    林愫听他这么说,又强撑着睁开眼睛,一眼望见前路宽宽荡荡,只隔得两百余米外有辆大货车,闪着红色的车尾灯,车速也不快。她只当自己太困看错,闭上眼睛便睡去了。

    两人两点多回到酒店,各自回了房间休息。第二天吃过午餐,宋书明晚上要还车,还车之前将行车记录仪拿下,特地看了一遍记录。

    他一贯心细如发,想到昨夜林愫梦呓,唯恐自己错过什么,更是将那段录像来回往复看了多遍。放到第七遍时,宋书明似是意识到些什么,骤然睁大双眼,满脸震惊,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林愫房间,咚咚砸她房门。

    林愫连忙开门,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讲,只把行车记录仪拿给她看。

    林愫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不解道:“没什么异常啊。前面的的确确没有车,昨晚是我太困了,看错了。”

    宋书明拿出耳机插上,递给林愫,又将声音放到最大,说:“再看。”

    林愫戴上耳机再看一遍,她耳力极佳,这一次,就明明白白听到,正在昨晚她说那句话的当下,行车记录仪录下了窗外的嘀嘀两声汽车喇叭声,而此时的行车记录画面中,却偏偏一辆车都没有。

    “会不会是前面的大货车,或者后面有车按喇叭?”林愫咬着下唇问。

    宋书明果断摇了摇头:“绝不可能。后车离得太远,而前面的货车喇叭,压根不是这个声音。”

幽灵() 
武汉五月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白日里穿短袖足以。宋书明和林愫站在东湖宾馆房间中;明明身上穿着长衫;仍觉凉意阵阵汗毛直立。

    宋书明先发问:“这是什么情况?幽灵车吗?”

    林愫沉默良久;神色愣忡;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林愫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曾经听人提起过“幽灵车”。

    那是坐在她前面的一个女孩子;扎着两只羊角辫,穿着宽宽大大的校服,看着就是哥哥姐姐淘汰下来的旧衣服;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绘声绘色跟描述她爸爸是怎么样被一辆“幽灵车”撞到,又是怎么机智化险为夷死里逃生的。

    林愫那时还很是天真;信以为真;还专门回家问老林,那个小姑娘的爸爸是不是真的传说中的“阴阳眼”;能通灵;还能与幽灵车搏斗。

    老林冷哼;呸一声:“阴阳眼?我活这几十年;就没见过什么阴阳眼。”

    也是;生人若想入死门;见死人,不骗过阴间守门的牛头马面,是绝对做不到的。就算骗过了牛头马面;也需要计算好时辰地点;错一丝一毫都没那个运气。想轻轻松松开在车来车往的路上就撞到“幽灵车”,谈何容易。

    “那她为什么要骗我们啊?”林愫咬着手指头问老林。

    老林眉头皱起来,嘴角狠狠撇了一撇,说:“有人造了孽,想装神弄鬼混过去。”又轻蔑笑了一声:“真当旁人都是傻子,会信他那番胡话。”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坐在林愫前面的羊角辫小姑娘再也不来上学。

    老林回家告诉她,羊角辫女孩的爸爸因为肇事逃逸被警察抓起来了。那人明明撞死了一位老人,却在修车的时候,对着修车的伙计撒谎,说车上的剐蹭和凹痕是半夜在国道上撞了一辆“幽灵车”。

    幽灵车和阴阳眼,按老林的说法,自然都是不存在的。

    “夜路开车,总还是要小心。招惹到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老林叹口气。

    早些年,林愫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倒也经历过一桩怪事。

    那年夏天,他从重庆回西安,搭了同乡小赵和老钱的顺风车。那是一辆蓝色的大卡车,前排能坐三个人,老林坐在中间。三个人归心似箭,连夜在秦岭上走盘山路。

    山路艰险,一座山接一座山,一个转弯接一个转弯。开到山巅似身在云雾之中,夜色茫茫。老林丝毫睡意也无,只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前路,半点不敢松懈。

    所以当一只大着肚皮的白猫在山路中出现,他其实隔了很远就看见了,却不敢一下子喊出来,怕惊扰到正在专心开车的司机老钱。

    等他轻轻出声唤老钱的时候,一切都已来不及了,老钱不敢一脚刹车踩到底,更不敢在山路上打方向盘,只能轻踩油门减速,但车身还是明显的撞到了,发出“咚”的一声响。

    老钱呸一声,大呼晦气,也没停车查看,只径直往前开。老林情知他这做法无可指摘,轻叹一声:“看着像只怀了孕的母猫。”也就不再多说。

    可这之后,他们开着开着,怪事就一件接一件来了。

    当晚凌晨3点多,卡车前方突然出现一辆白色的小车,不知何时超车超到他们前面,三人都未曾注意。

    这小车似是与他们别了劲儿,在他们车前竟越开越慢,到最后速度竟开不到30公里一小时。老钱骂一句娘,犹豫一下,还是朝左打了方向盘,指望着从对面车道超车超过去。哪知道白车似是领会到他们意图,竟也向左边车道开去,生生将他们堵了回去。

    三番两次都是这样,老钱大怒,喇叭按到震天响,嘴里一连串龟儿子骂出去:“仙人板板,老子整死你!”

    小赵脾气好,劝老钱:“算了,干脆别开了,休息一会儿。”

    老钱点点头,慢慢将车停在路边,谁知前车竟然也慢慢减速,就在他们前面五十米,停住不动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钱一把从座位底下抽出个铁扳手卧在手里,拉开车门催老林和小赵,走,干他娘的去。

    老林怕出事,无奈下车,跟在老钱身后。只见老钱气势汹汹,嘴里骂骂咧咧,大步走到白车车门前,刚想伸手拉门,却似定住了一般不再动弹。

    老林奇怪,远远喊了一声,见老钱不回应,示意小赵跟上,一路小跑过去。他离得几米就已经隐隐感觉不太妙,山路泥泞,白车却光洁如新,车身上下半点泥点也无,在黑夜中白得亮眼。

    他缓了脚步,再往前走几米,透过后视镜,竟然瞥到原本应当是司机位置的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老林心下一沉,一手拽老钱,一手拉小赵,转身带着两人狂奔,奔回大卡车上,老钱才终于回神,哆哆嗦嗦说:“那车上,那车上没人。”

白猫() 
老钱双股发颤;手心一攥冷汗淋漓;滑滑腻腻的握不住方向盘;哑着嗓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撞鬼了;幽灵车!”说完右手就想去拉手刹;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干脆一脚油门离开这片是非地。

    老林一把按住老钱的手;面色不改:“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幽灵车。听我的,今晚不论是什么;都不能走。如果非要开车,被鬼神精怪带到了山沟沟里去,那就没命了。”

    老钱狠狠盯着老林的眼睛;到底不敢再开车;和小赵两人挤作一团,死死盯着前方白车;又把铁扳手握在手里。

    彼时老林尚且年轻;搭别人顺风车不好意思多带行李;随身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素日里用惯的法器一件都没带着。他也是这件事之后;宝贝匣子一生再没离身。

    无奈此时;香灰符纸都不在手,他摸遍了全身,也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只能左手捏个诀;定睛看着前面的白车,口中默念术法心经。

    他们卡车不动,小白车也一直未动,三人明明打足精神绷紧了神经撑了一整晚,却不知怎么,日出之前,三人似同时陷入黑甜乡,人事不知。

    老林醒的最早,睁眼之时天光蒙蒙亮,秦岭险峻,他们的卡车停于山巅,右手峭壁,左手悬崖,车身似笼罩了一层茫茫白雾,乍一看仿若人间仙境。墨翠的的山脊和灰白色的天空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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