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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说,“我欠你的太多了,命都可以给你,身体算什么。如果算还债的话,我愿意还给你。”
“还债?!”
贺斯博松开我,双眼通红,不是妖冶的魅人红色,而是痛哭之后的红。他看着我近乎咬牙切齿,想恨却又恨不起来。
如果可以,我倒情愿他恨我。
他似是感应到我内心的想法,突然大笑起来,“让我恨你?我何尝不想!我为你一次次的受伤,连重生的机会都放弃了!在重伤最痛苦的时候,在我近乎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想得到你。我以为我上了你就不会有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我以为我上了你,就不会嫉妒白楚恒嫉妒到发狂!但今天我发现,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体,我更想要的是你的心!啊!”
贺斯博怒吼一声,紧握的拳头砸在石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山洞都跟着晃了晃,顶上掉下来一些碎石。守在门口的混沌跟着发出一声闷吼,吼声如牛,声大的能震破人的耳膜。
贺斯博为我堵住耳朵,待山洞里混沌吼声的回音静了,他才将我松开。鬼气也同时松开我,贺斯博手扶在石壁上,头低着,难过的神态让人心疼。
“你走吧。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放你走。别再落在我手里。”
我已泪流满面,看着贺斯博受伤的背影心情复杂,无法准确将我此时的心情表述出来。我不忍让贺斯博伤心,又不想对不起白楚恒。
我上前想安慰贺斯博,刚伸出手,就听贺斯博声音沙哑的道,“快走,在我后悔之前!”
他哭了,声音带着哽咽。
我抹了一把眼泪,向着洞口跑了过去,当跑到洞口,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天空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崩溃了,向着洞里喊,“贺斯博,我欠你的,一条命你随时拿去!”
洞里回出声音,是我的回声。贺斯博好像不在了。
当我爬出山洞的时候,白楚恒在法阵外等着我。我哇的一声哭了,扑到他的怀里。
白楚恒不知道我怎么了,问我是不是洞里太黑,害怕了?
我摇摇头,紧紧抱着白楚恒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我不说,白楚恒也就不问。找了个石头坐下,我坐在他的腿上,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你喜欢我吗?”我突然问。
白楚恒一愣,侧目看向我,我已经哭的两个眼睛发涩,应该是肿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又想哭了。突然觉得自己好犯贱,一个那么爱自己的人自己不喜欢,非得和这个连喜欢自己都不肯说的人在一起。
看到我又想哭,白楚恒眸光一冷,“你在山洞里遇到贺斯博了?”
“遇到了又怎么样!他说他喜欢我,他为了我连复活都放弃了,我欠他的,我欠他那么多!”我难过的失去理智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楚恒变得阴森的脸。
白楚恒勾住我的后脖颈,将我拉低与他对视,他清冷眸光蕴含着丝丝怒火,“女人,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丈夫!”
我心里委屈极了,脱口而出,“不就是结冥婚吗,我跟贺斯博还有娃娃……”
我话没有说完,白楚恒的唇就封住了我的嘴。我想反抗,但又不能咬自己的舌头,只能拼命的摇着头。
白楚恒感觉到我的反抗,牙齿轻磨在我的下唇,然后咬了下去。
我觉得嘴角一疼,一股血腥气就弥漫在了嘴里。我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后怕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我刚刚说了什么,我是不是说了贺斯博!
白楚恒松开我,唇角沾染一抹猩红。我害怕的不敢去看他。
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强硬的让我看着他,然后阴戾的道,“你已经嫁给我了,以后生是我白家的人,死是我白家的鬼!”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妈打来的。
我这辈子都没觉得手机铃声这么好听过,伸手想去接,却被白楚恒把我的手按下了。他一手扣着我的手,另一只拉开我羽绒服的拉链,手从毛衣里探进去……
我头皮都要炸了,他是在摸那个刺青,他说过如果我再不听话,他就把刺青刻到更隐秘的地方去。
我吓得浑身一抖,立马开口求他。那地方要是刻上字,这辈子还怎么见人!
白楚恒根本不听我的求饶,手指似有似无的触碰,让我又心悸又期待。
第62章 :守灵()
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申梦诗的连哭带喊的声音,申梦诗是姑姑的女儿,比我小三岁,留学日本,学校放假,过完年才回来的,昨天我们来时她进城去同学聚会了,估计是才回来。
“姐,姥姥要见你。”
听到声音,白楚恒从容的将手从我裤子里拿出来。
我解脱了一般,赶忙从白楚恒身上下来。
梦诗哭得稀里哗啦的,她长得很秀气,有点像山楂树之恋里周冬雨,个性也是恬静的。从小就跟我是完全两个性子。
见到她哭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见我就见我,你哭什么。”
梦诗见我没动,上来拉我,“快点跟我回去,姥姥要不行了。”
我心咯噔一下。
“姥姥上吊了,救下来的时候就要不行,你快点回去,姥姥要见你!”
梦诗拉着我就向回跑,我跑出去后才想起来白楚恒,回头看他,他还坐在石头上,双眼看着山洞的方向,一双手紧握成拳。
老爸红着眼眶,守在大门口,看见梦诗拉着我回来了,赶忙拖着我向屋里走,边走边问我白楚恒在哪?
我哭着说了句不知道就进了屋。
屋里,奶奶躺在炕上,双颊绯红,痛苦的紧闭着眼睛,脖子上有一道新鲜的勒痕,手脚还在不停的乱蹬乱抓,脖子上的肉都被扣掉了好几块。
老妈和姑姑都慌神了,跪在一遍边哭边叫奶奶的名字。姑父拿着符水站在一边,束手无策的样子。
“楚恒呢?”姑父问我。
普通人看不到奶奶体内的黑气,但我和姑父可以看到。奶奶这明显就是被厉鬼害的,体内还存着厉鬼留下的怨气。我用驱邪法印打在奶奶额头上,黑气立马散开了。
姑父惊的张大嘴巴,“你还有这本事?”
奶奶年纪大了,被鬼这样一折腾就少了半条命。我没理会姑父,叫来老爸,想送奶奶去医院。奶奶却突然醒了,她看了一眼屋里的人,两颊潮红,精神头不错的样子,“都出去,我有些话想跟小晴说。”
奶奶这是回光返照了,老爸不乐意,执意要送奶奶去医院。最后还是姑父把老爸劝了出去。
人都走后,奶奶颤巍巍的向我伸出手,我立马把手递过去。奶奶握住我,“奶奶的大宝贝,真是苦了你了,要跟个鬼过一辈子。”
我一愣,心想着奶奶不可能知道白楚恒是鬼,便问奶奶在说什么?一把年纪的人了,我不能长守膝下已是不孝,可不能再让她为我担心。
“这事瞒不住奶奶的,你仙姑奶奶在你做完阴亲童女之后就告诉我了,你被鬼缠上了。其实在你回城里之前,一天晚上那只鬼是来找过你的,只是你睡着了,我就求那只鬼,等你长大。那只鬼俊俏,就跟白楚恒一模一样。大宝贝,你告诉奶奶实话,白楚恒是不是当年的那只鬼?”
“是。”
我承认了,又赶忙说白楚恒对我挺好的,让奶奶放心。
“我倒也知道他是好鬼,但鬼就是鬼啊。”奶奶突然剧烈咳嗽一阵,我吓得想要叫人,门却突然开了,白楚恒走了进来。
奶奶看到白楚恒,叫了一声恩公,说这些年多亏了他,我才没过天天见鬼提心吊胆的日子。
白楚恒淡淡的点头,我却不明白了。
奶奶虚弱的喘着粗气,把白楚恒的手跟我的手搭在了一起,想说什么,却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我看奶奶是不行了,忙叫老爸老妈进来。等他们都进来的时候,奶奶已经咽气了。
我趴在白楚恒怀里痛哭,白楚恒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似是在安慰我。
老家的习俗是不火葬的,并且上了六十的老人都会在家里准备一口棺材,年年上漆年年整修,是有准备好了寿材才能活得长寿的说法。
奶奶的棺材早几年就准备好了,灵堂设在村里的祖祠。要在祖祠摆三天才能下葬。亲人守灵七天,前三天守尸体,后四天守灵牌,待过了七天回魂夜,灵牌才能入祖祠。
奶奶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脸上盖着盖脸纸。盖脸纸在村里很有讲究,必须是由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剪下方寸正好的黄纸。盖脸纸是隔阴阳用的,如果不盖就会阴阳不分,亡者的阴魂就会受到阳世浊气的浸染。还有个说法是,为了观察死者是不是真死,若是假死,气出纸动还可以抢救。另一个就比较邪乎了,说是预防尸变,如果亡者安心下地府,盖脸纸就不会有动静,如果盖脸纸被吹起来,就是尸变了。
白天村民们都来吊唁,太阳一下山,祖祠里变得又阴冷又恐怖。因为要连守七天的灵,我就劝老爸老妈回去歇着,一连七天不睡觉谁也扛不住,只能分班来。
老爸老妈应该是第一天守灵的,但白楚恒说奶奶是被厉鬼害死的,虽然咽气之前怨念散了,但保不准会尸变。
老妈前一天又被鬼掐晕过去,身体还没恢复,在我的劝说下,老爸才同意第一天让我跟白楚恒守灵。临走时,还拉着白楚恒说了些辛苦之类的话,毕竟我跟白楚恒没有结婚,他没义务来给奶奶守灵。
白楚恒主动这么做,让老爸和老妈对他又增添了不少好感。
人都走了,白楚恒恢复他冷冰冰的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跟我讲。
我也不想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干脆也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想起奶奶去世前跟我说的话,我突然明白过来,仙姑给我的护身符是防白楚恒的,但顾博当过阴亲童子之后,就开始能见鬼了,我肯定体质也发生了变化。我这么多年活得如此安稳,是白楚恒在暗地里保护我了?
想到这,我不要脸的向白楚恒身上靠了靠,白楚恒斜了我一眼,却没有躲开。
“你一直在暗地里保护我啊?”
“该让你早些见到鬼的,最好凶狠丑陋的一个不落都见到。这样就不会是只鬼都喜欢了。”白楚恒声音冷冷的,暗指的肯定是贺斯博了。
我心虚的缩了缩脑袋,他吃醋的样子只有可怕。但转念一想,他竟然默默的守护我十几年,我就满心感动,抱着他手臂的手又紧了紧,仰头看着他,“我就喜欢你。”
白楚恒瞥我一眼,并没有搭话。而是问我红玉是不是被贺斯博拿走了?
我说不知道啊,又把山洞里见到叫混沌的怪兽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话,白楚恒冰冷的一张脸更添怒气。
我问他怎么了?
白楚恒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那枚红玉就是混沌在阳世的封印,是我白家传世的宝贝,但需白家族人的血才能让混沌认主听话。贺斯博既然说得到了混沌,那他肯定去过古墓了!”
古书《神异经》说:混沌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行走不便,有翅膀,欺负善良,喜欢残暴的人。混沌遇到高尚的人,混沌会大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