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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要不是他家破爹的身份地位足够让永兴帝忌惮,那家伙必定是不会放过他母妃的。越瑢想着就有些恶心,挑眉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兰贵妃为什么这么着急行动?”
兰贵妃会想法子救赵王,这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虽然没想到她会直接狠心弑君,但这也不是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情。可问题是永兴帝虽然有些不好了,但看太医的意思,他还完全没有到会驾崩的地步,那她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甚至不惜冒着背上弑君造反恶名的危险去给儿子铺路?要知道赵王如今还是罪责在身之人,就算永兴帝的继位诏书上真的写了他的名字,天下人也必定会质疑其真实性的。
以侍疾之名侍奉在永兴帝身边,先哄着他免去赵王的罪,重新把他扶上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对这个儿子的疼宠和重视,然后再逼他写下继位诏书杀了他,这才是最顺理成章的做法。然而兰贵妃却连这么一点时间也等不住,这又是为什么?
“应该是知道永兴帝活不久了,她才会这么着急吧,不然就是蠢,也不能蠢成这样啊。”
萧扶一句话,一下点醒了越瑢。
是了,要不是笃定永兴帝快死了,她怎么会狗急跳墙用上这么漏洞百出的计谋?可她又凭什么在太医都说永兴帝还有时间的情况下笃定他快死了?
除非……
她知道永兴帝这突如其来的病症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越瑢顿时眼睛一眯,心里有了计较。不过这倒霉舅舅并不知道他和苏妗互换身体的事情,因此他也没有多说免得他担心,只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替萧家和我母妃报完仇之后就会回西陲一趟……”
“是啊,今儿我来,就是来跟你道别的。”
第57章()
第57章
故事情节曲折有趣; 中间插画精美生动,关键是男女主那啥的花样极多; 这本《十美春·事传》……阿不,是《论语》,这本《论语》果真如阿昭所说,是难得的精品啊!
初秋傍晚,微风清凉,苏妗没什么形象地歪在窗户旁的软塌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个果子; 边看边啃; 神色赞叹。
正看到精彩处; 外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便有丫鬟恭敬请安道:“王爷您回来了。”
“嗯; 王妃呢?”
越瑢?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妗一惊; 整个人跳了起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把手里的书藏回原处; 但那地方太远了,根本来不及,情急之下,她只能把它塞到软榻的褥子下面,然后一屁股将其坐住。
刚做完这一切; 越瑢就进来了; 苏妗心中微松; 下意识冲他笑了一下:“王爷回来了?”
“嗯,”越瑢没发现她的不对,摩挲着自己袖子里的白玉簪走过去,“在干什么呢?”
“看……”苏妗本来想说看书,但她手边没有其他书册,便只能生生改口,“风景。您瞧外头这花儿开的多好。”
越瑢往窗外的花坛里看了一眼:“是还不错……”
“那王爷陪妾身出去摘点吧,福生先前吵着要吃鲜花饼呢。”苏妗不等他说完就灵机一动道,“方才太阳大,妾身不敢出去,如今可算是落山了。”
她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神色也随意得很,越瑢没觉得不对,只挑眉道:“这种小事吩咐丫鬟去做就是了,何必你亲自动手。”
“可是妾身答应福生了,要亲自给他摘的。”苏妗面不改色地把锅扣到了胖儿子头上。
“那等会儿再陪你去,”越瑢说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起她的手举到自己面前,啃了她手里剩下的半个果子一口,然后往她身上一靠,懒洋洋笑道,“刚回来,为夫先歇会。”
他都这么说了,她肯定不能硬逼着他马上就去,苏妗心里有些着急,却不得不咽下到口的催促,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说:“这个妾身都吃过了。”
“没事,我不嫌弃。”越瑢说着将她的手拉回来,继续就着她的手吃起了果子。
……你不嫌弃我嫌弃啊!苏妗嘴角抽了抽,面上却没挣扎,反而在他吃完果子后,贴心地拿出帕子给他擦了嘴。
“王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事儿少,处理完了就回来了。”越瑢说着,突然看到什么似的直起身,“别动。”
苏妗一愣:“怎么了?”
“你头上有只虫子……”
“虫子?”越瑢话还没说完,苏妗已经眉头一皱,下意识往头上摸去,“哪儿呢?”
没想到她竟半点不怕,还主动拿手去摸,越瑢一顿,想笑又有些无奈,他家妗妗果然不是一般女子。
“你看不见,”等不到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青年只能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说,“我帮你。”
苏妗有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总有种他要使坏的感觉,不过见他神色认真,到底是点了一下头。
越瑢勾唇,从袖子里拿出那小猫白玉簪,轻轻插在了她如墨的发间。
苏妗只觉得头上痒了一下,之后便没了动静。她愣了愣,下意识抬手去抓,却被越瑢再次握了手腕:“别动。”
苏妗:“……?”
第58章()
第58章
拜这本《论语》所赐; 两人的夫妻生活质量有了巨大的飞跃; 在这件事上一向克制的越瑢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酣畅淋漓”。
就是苦了苏妗; 被他折腾得叫都叫不出来了。不过累归累; 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越瑢并非那种只顾自己爽的人。
总之除了上次被下药之后的体验,这是小两口成亲三年以来,第一次不带克制地拥抱彼此,也是第一次点着灯看着对方办事。
苏妗一开始很是羞耻,后来就渐渐放开了,因为她发现越瑢的身子也挺好看的。尤其是他绷着肌肉弓着背; 汗水滚滚而落的样子……
咳,秀色可餐,秀色可餐。
越瑢就更不用说了,一双眼睛看得直冒火。又想到自己竟白白浪费了三年时间; 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事后抱着苏妗就严肃地说:“等学习完这本《论语》; 咱们再继续学习那本《女则》吧!”
苏妗:“……”
“除了这两本你还有其他的不?比如《孟子》《庄子》什么的?”
“……没有。”其实是有的; 不过她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那往后为夫给你买。”
苏妗:“……”
谢谢啊她不想要!
越瑢想着就心神荡漾了起来,他笑:“说起来,这些书都是清平郡主送你的?”
“嗯……”苏妗随口道,“一开始是个意外,她拿错了。”
越瑢乐了:“一开始是意外; 这么说后来不是?”
“……”对; 因为她看出滋味来了。苏妗闭着眼睛埋进他怀里; 拒绝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困了,咱们睡觉吧。”
越瑢其实也很累,尤其是运动过度的腰,嗯……酸得很。可即便如此,他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反而心情亢奋,有种想就这么搂着她,说上一辈子话的冲动。
不过苏妗显然是真的累了,越瑢忍了忍,到底没再逗她,只亲亲她的头发笑说:“好,睡吧。”
苏妗靠在他怀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放松感:“明天我想带我娘去看看我爹,事情既然已经完结了……我也该告诉他一声,好让他安息。”
越瑢一顿,温声“嗯”道:“我陪你去。”
苏妗没说话,只下意识地蹭蹭他的胸膛,点了一下头。
***
两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起床吃过午饭,又陪着胖儿子玩了一会儿之后,小两口便坐着马车出发了。
他们先是去了别院接柳氏。
柳氏依然疯疯癫癫的,时而安静不语,时而疯癫大叫,直到苏妗说要带她去看她的“岁和”,她才终于有了点正常的反应:“去看岁和?好!好!不过我要先梳妆打扮!”
她一双眼睛亮得逼人,像个刚出嫁的少女一般,带着几分羞涩与欢喜说,“他最喜欢我梳飞仙髻,穿碧纱裙啦!”
苏妗看着母亲,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让人帮着她梳了飞仙髻,穿上了碧纱裙,末了才带着她坐上马车,往父亲埋骨的坟山去了。
路上,柳氏满脸雀跃地拉着苏妗,口中不停地念叨和丈夫有关的事情。苏妗静静地听着这些她已经听过不知多少遍的话,没有不耐也没有烦躁,只有某种说不上来的茫然感。
她娘到底是多爱她爹,才会在他死后生生逼疯了自己呢?
还有,人们口中的“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为什么能让人生,让人死,让人疯癫痴狂?
越瑢看着自打见到母亲后就变沉默了的媳妇儿,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苏妗回神看他,眼神里一片迷雾。
“到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越瑢温声说,“咱们下车吧。”
“啊,”苏妗下意识往车窗外一看,果然是到了,“好。”
越瑢扶着她和柳氏下了马车,往苏妗她爹的坟头走去。没走几步,柳氏突然不肯再往前了:“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不是说带我去见岁和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看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满脸慌张地抓着自己的胳膊,连连往后退的母亲,苏妗沉默片刻,反过来握住了她的胳膊:“娘,爹就在前面。”
宋修和刚来那会儿,苏妗就请他给柳氏看过,宋修和说柳氏这是心病,而心病是需要心药医的。她娘的心药就是她爹,可她爹已经死了,苏妗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让她娘从过去走出来,如今也不过就是试试罢了。
然而柳氏却怎么都不肯再上前,最后还是越瑢说您再不过去岳父大人该伤心了,她才终于不再挣扎。
第59章()
第59章
秋去春来; 转眼已是一年后。
这一年过得风平浪静; 不管是朝廷里还是镇北王府里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唯一有变化的; 就是已经快三岁的小福生——虽然还是胖嘟嘟的; 但小家伙长高了不少; 说话也不再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了。
苏妗和越瑢见他好奇心重,学习能力也强,便开始教他认字背《三字经》,同时对外物色起了他的启蒙老师。
这做老师,尤其是做启蒙老师的,不仅学识要好; 人品更不容有差,两口子因此不敢掉以轻心,又见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只能自己先顶上。
不过苏妗自认才学一般; 大多数时候都是让越瑢教他; 偶尔越瑢有事回来得晚; 才会替他一会儿——小家伙特别有时间观念; 若哪天时间到了还没有人来教自己认字背书,便会不高兴地怼人。他如今怼人可厉害了,怼起来都是一串儿一串儿的,麻溜得很。
就比如这日,越瑢有公事要忙; 迟迟没回来; 苏妗又有点后宅琐事要处理; 因此来晚了一小会儿,小家伙就不高兴了,瞅着他母妃就道:“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也,父王母妃对福生不诚心,那是做不了君子的。”
“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也”,这话出自《荀子;不苟》,意思是君子想要陶冶自己的情操,提高自己的修养,没有什么比做事情诚心诚意更重要。
苏妗没想到自己那日不过是顺口提了一嘴,他竟就记住了,如今还学以致用地拿来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