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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那厢萧氏恼羞欲死; 差点没追过来大义灭亲,这厢越瑢却正拉着自家媳妇儿的手,优哉游哉地往他们小两口所住的游仙居走去。
他这会儿心情极好,一是因为终于解决了自家破娘和破爹之间的问题; 二自然是因为苏妗——方才与她之间的那番较量,实在是让他心下说不出的愉悦。尤其是想到她端着一脸温柔对自己行凶时的样子; 更是让他忍不住直想笑。
他实在是不明白; 从前的自己怎么会以为她是个古板木讷的木头美人呢?
这丫头明明机灵得很也野得很!
不过这种机灵劲儿和野劲儿并不讨人厌; 反而让他对她更有兴趣了,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 她端庄乖顺的外表下; 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面孔。
苏妗不知道越瑢在想什么,她脑子里都是萧氏和镇北王之间的事儿。因想得入神,她也没注意越瑢是什么时候拉住自己的手的; 等注意到的时候; 两人已经走了一半的路。
往常也不是没有和他拉过手; 只是像今晚这样在四下无人的地方牵着手散步却还是头一回。再加上月色正好,空气中更有暗香盈动,他还眉眼含笑; 时不时看自己一眼……苏妗一开始没觉得怎么; 可被他看得多了,心下便莫名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走路就走路; 没事儿总看她做什么?
看就看吧; 还老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又没长出两个脑袋四只手!
苏妗一边腹诽; 一边再也忍不住做了个撩头发的动作,将自己的小手从他的大手里解救了出来:“世子觉得……母妃的心结能就此解开吗?”
为了破坏这种莫名诡异的气氛,她还主动找了个话题。
手心里骤然变空,正心神愉悦的越瑢愣了一下,随即就再次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柔荑:“该说的都说了,应该能吧。”
他的动作自然极了,苏妗躲了一下没躲开,顿时就噎住了。
她想说我自己会走,不用你牵着,但是又觉得太刻意,毕竟不过就是牵个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想来想去,只能再假借撩头发的动作“顺其自然”一下。却不想刚要动,脚下突然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苏妗没设防,差点摔跤,幸好越瑢及时扶了她一把,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多谢世子。”原来是颗小石子,苏妗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尴尬地道了一声谢。
“我说过,你我夫妻,不必这么客气。”越瑢回神,笑眼看她,这下他终于不再牵她的手了,因为他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苏妗:“……”
苏妗越发不自在了,但这样的姿势实在不好再“顺其自然”,她只能忍下甩开他胳膊的冲动,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第38章()
第38章
第二天早上,小两口一脸菜色地起了床。
福生不知道自己昨晚闯了大祸; 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冲他们直笑; 两人被他笑得又是憋屈又是无奈; 不约而同地背着对方捏了他肉嘟嘟的小屁股一顿。
惨遭双重蹂·躏的福生:“……?”
就在他准备大哭抗议的时候; 无良爹娘一人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玩具; 然后自顾自地转过身分析起了昨晚的事情。
福生:“……”
算了,还是一会儿再哭吧。
小家伙瘪着嘴巴玩起了自己的小玩具; 苏妗用余光瞄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哭,这才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当日四方道长给他们的符咒对越瑢道:“我记得师父说过,若有人再作法害我们; 这个符咒就会自燃,可世子您瞧,它还好好的。”
虽然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但事已至此; 不能不认命; 越瑢揉着额角看过来,轻点了一下头:“我的也还是好的,这说明不是那人又动手了,而是上次的事情还没完。”
“妾身也是这么想的,”苏妗拧眉说道,“只是除了每次都会撞到头和都是发生在晚上之外;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咱们这几次互换身体时; 还有什么共通的条件了……”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我们没注意到。至于那到底是什么……”越瑢摇头; “为夫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眼下我们只能从背后算计我们的那个人入手,师父说过,他算计我们是另有目的,只是不巧你我撞到头,用互换身体的方式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没能得逞。如今我们已经回京,那人又就在京中,料想再过不久就会有新动作。只是在这之前,我断定他会先找机会接触你我,好摸清楚我们的情况,所以夫人最近要多注意身边出现的人,一旦发现什么异常,马上告诉为夫,还有这符,也一定要记得随身携带。”
苏妗被他说得心下有些紧张,肃然点头道:“妾身知道了,世子也要万事小心。”
“还有,”越瑢顿了一下,抬头看她,“如果没有意外,父王这两天就会向宫里请旨让我袭爵,到时候咱们若还没有换回来,夫人怕是得替为夫进一趟宫。”
“什么?”苏妗整个人都懵了一下,镇北王不是已经没事了么,怎么就要让他袭爵了?!
见她惊得眼睛大睁,越瑢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叹气。
虽然已经确定她并非是永兴帝或者其他人派到他身边的探子,但在昨晚之前,他还是一点都没想过要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做的这些事的。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也是怕她知道得太多会有危险。可眼下这样的情况,不让她知道一些事是不行了,因此他酝酿了一下,还是抬手握住了她……或者说自己的大手:“别怕,不过是去谢个恩而已,不会有事的。你只要记得,你,也就是为夫我,就是个一心修仙的世外人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众人皆知我性格高冷,不懂京中人情世故,真要遇到什么讨厌的人,你直接拂袖走人就是,无须忍让他们。”
“可、可这好端端的,父王为什么……”苏妗终于回过了神,“是为了避开赵王和太子的皇储之争?”
越瑢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怔了一下,随即就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夫人还知道些什么?”
就算没有互换身体的事情,两人也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苏妗是打从心底盼着他好也盼着镇北王府好的,再加上眼下情况特殊,她顿了一下,到底是把自己这些年看到的听到的,还有心里的一些猜测都说了出来。
什么太子生母卑贱,虽由皇后养大,但皇后与其生母皆不得宠,因此他虽有太子之名,但在永兴帝心里却没有什么分量啦;什么永兴帝独宠兰贵妃多年,一心想让她的儿子赵王继承皇位,但是又碍于朝臣们的反对没法废太子啦;什么太子和赵王都十分想拉拢镇北王府,但镇北王却不为所动,一心走孤臣之路啦;什么永兴帝对镇北王忌惮已久,哪怕镇北王一心做孤臣还是不想放过他啦;什么镇北王府如今处境看似繁荣富贵,实则步履维艰啦……总之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
第39章()
第39章
最终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 正闭着眼红着脸不停喘气的苏妗; 越瑢心中愉悦的同时也憋得厉害。
虽然眼下顶着的是他的脸; 但这个样子的苏妗还是叫他心痒极了; 再加上眼下这从未有过的亲昵气氛……要不是条件实在不允许,他定然要将她按在床上好好这样那样一番!
苏妗不知道自家男人心里正一浪接一浪地蠢动着,她笑得腮帮子发疼; 还有点脱力,这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实在是太会闹腾了!
她严重怀疑他是优雅高冷的仙君装多了,才会憋出这么一副又皮又幼稚,还带了点无赖的孩童性子。
不过嫌弃归嫌弃; 看着这个样子的越瑢; 她心里却生出了一种难以难说的轻松感; 叫她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这大概是因为真实的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相处的缘故吧,总之眼下她竟有点懒得再去装温柔贤淑了。又见这人顶着自己的脸,一边轻喘一边笑看着自己,苏妗有点不自在,偏过头推了他一把说:“你还没说不造反的话,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怕压得她难受; 越瑢顺势翻身躺在她了边上,但一双含笑的眼睛却还是没有离开她:“父王从来没有过称帝的念头,他生来就是上战场的人,当不了皇帝; 也不想被困在深宫里过一辈子。再加上这天下好不容易才太平了几年; 百姓们也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他哪可能亲自去掀起战乱,让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呢。这天下,这百姓,都是他保了大半辈子才保下来的,他舍不得亲手毁了他们。当然,造反造不得,不代表咱们就要乖乖地洗干净脖子等死,所以这事儿唯一的解决办法……”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听起来随意得很,眼神却有些发冷,“就是让他想动手也没有机会了。”
这个“他”显然是指永兴帝,至于这话里隐藏的杀意……
苏妗沉默一下,竟也没太过震惊,大概是因为刚才已经被“造反”两个字吓过一遍了。
“那咱们为什么不现在就解决了他?”她有些不解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问,“若那位现在就崩了,父王不就不用往下退了吗?”
越瑢被这胆大包天的姑娘问得差点笑出声:“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忍笑解释道,“太子储君之位不稳,若那位现在就崩了,赵王势必会马上发难。到时内乱一起,京城必定会陷入混乱,最重要的是外患也会随之而来。尤其是一直对大楚虎视眈眈的西夏,虽说前些年被父王打消停了,但他们一直心有不甘,妄图卷土重来。若大楚真的起了内乱,他们一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内忧外患的,大楚怕是要亡。所以这事儿还得再等等,等到太子斗赢赵王,牢牢地稳住储君之位,时候也就差不……”
“太子?”苏妗一怔,不等他说完就下意识问道,“可你方才不是说,太子庸碌无能,没有明君之相吗?”
怎么听着他还要扶持他似的呢?
“他是没有明君之相,但他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总比一个不高兴就要杀人,来路也不怎么正的赵王要强些。”越瑢说着嫌弃道,“说来他们老刘家的种实在是不怎么样,六位皇子,除了太子和赵王之外,竟是一个能担大任的都没有,不然我们这些人哪用得着这般操心。”
永兴帝生了十位皇子,但成功活下来的只有六位。然而老大残疾,不堪重任,老三太子和老六赵王暂且不说,老五是个胆小如鼠,整天只知道窝在家里吟诗作画的。老八更别提了,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蛋,除了拍他太子哥哥的马屁,其他啥也不会。
剩下一个老十,今年才六岁。按说这个年纪正适合培养,可惜那孩子快出生的时候,他母妃受了惊吓难产了,造成了他天生反应比常人迟钝——俗称,有点傻,因此也只能排除在外了。
一开始他其实还想着五八十也许是在扮猪吃老虎,结果一试,好么,纯粹是想多了,人家真就是一个怂一个蠢一个傻,没有任何虚假成分。
想到这越瑢就很是心累,要不是做皇帝太累太不自由,他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他真想踹掉他们全家自己上位,那可比现在这样要省事多了。
“那这么说,世子这次回来,是来扶持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