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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都逐渐被调到了其他地方任职,而新来的,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这次常委会,就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前面,是一条漫长而又荆棘莫测的路,想走得好,走得稳,自己却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对于洪安建筑在拆迁过程中的问题,杨卫国其实也并非一无所知,不过他也知道,像这种事情,是永远也不可避免的。一味的谦让和退缩,只会让那些钉子户的气焰更加嚣张,拆迁工作一直停滞搁浅。因此,只要洪安建筑能够把事情摆平,不闹出什么大问题来,他向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曾想,现在却被对方翻出来大做文章。
当然,他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上心,一来是洪安建筑虽说却又违规拆迁的问题,但这些问题都并不大,即便被对方揪着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二来洪安建筑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必要时果断弃子就是了。
令他担心的,却是林辰暮。前一阵林辰暮救人事件,才被炒得是沸沸扬扬的,背后明显有人在作祟。而他这要是再陷入到这次的漩涡中,那就更是不妙了。强权凌驾于法律之上,以权凌人,这是普通老百姓最深恶痛绝的事情,真要是被大肆宣扬,造成了极坏的社会舆论,那对于林晨暮的前途来说,无疑会造成极大的影响。这些年来,随着媒体的曝光,**捆绑政意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央视的《焦点访谈》就导致了不少官员的下台。
杨卫国不相信林辰暮会做出这种不经过大脑的事情来,但奈何别人要推波助澜,硬要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杨卫国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水。
“叮叮”敲门声,秘书郁智凡就走了进来,杨卫国没有转身,甚至姿势没有一丝变化。
郁智凡走到杨卫国身边,小声说道:“杨书记,我问了一下,林哥并没有对那个叫吴宇的交警进行恐吓,出言不逊的只是洪安建筑那个叫岑祥的司机。吴宇被开除,也是交警队的自行处理,林大哥并没有授意。”
常委会上向来就没有什么秘密,会上的各种剑拔弩张的争斗,不到一时三刻,整个市委市政府就全都知晓了,而众人也都把常委会上的交锋,当着是风向标,谁得势谁失势,是一目了然。郁智凡知道,郭旭峰在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自然要帮杨卫国了解了解情况,这也是他的本职工作之一。
见杨卫国没有吱声,郁智凡等了一会儿,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杨卫国就笑了笑,郁智凡这个年轻人虽说比不了林辰暮用得那么趁手,但整体来说表现也很不错。如果不是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也在考虑,要给郁智凡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毕竟长时间将别人留在身边,耽误了别人的发展前途,对别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不过现在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是再等等吧。至于他说的事情,别人既然想在这上面大做文章,细节其实根本就无关紧要。
杨卫国回到办公桌前,刚刚放下茶杯,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看号,就笑着接通,问道:“怎么?大老爷视察回去啦?下来前呼后拥的感觉很舒服吧?”
“你就别给我瞎扯这些了。”电话那头是蔡元峰那低沉的声音,声音里还略带一丝疲倦,说道:“下去走了一趟,发现问题多多,形式不容乐观啊。”
国家计委改为发改委后,新增了许多职能,工作重点也有所偏移。为了各地发改委能够尽快发挥作用,而不至于像许多人调侃的那样,这些年来,就只管涨价了,蔡元峰对几个重点省份的发改委工作进行了视察,并作了大量的讲话,这其中就包括了华川,在电视上都能看到这方面的新闻。
“能发现问题是好事,就怕平日里没有察觉,临到了关键的时候再出什么差池,那才麻烦。”杨卫国说这话的时候,不禁就想起了潘江祥。这个人平日里不出声不出气的,不曾想,咬起人来,才是那般凶狠,让人是防不胜防。
蔡元峰微微一怔,随即又笑着说道:“怎么,你也碰到烦心事啦?”
杨卫国就笑着说道:“干我们这行的,又有哪天不碰到烦心事?我看啊,除非是退休了,嗯,恐怕就算退休了都不行,只有躺在棺材里那天,才真正能得到解脱。”
“谁说不是呢?”蔡元峰就叹了口气道:“不论是在哪个位子上,似乎都有无穷无尽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做点事,怎么就那么难呢?”
杨卫国知道,蔡元峰是在为能源的问题在发愁。为了各自利益,现在国内许多大宗商品是涨声一片,处处都叫嚣着要和国际接轨,可偏偏对于国民大众的实际承受能力,却没有过多考量。照此下去,老百姓的幸福指数只会越来越低,到时候,国富了,老百姓却从中享受不到任何好处,反倒是要承担起更多的风险和压力。蔡元峰为此,是约见了许多国企和行业的老大,可最终的结果,却差强人意。而每一个国企和行业背后,也有着极为复杂的利益关系群体,这让他也是只能望洋兴叹。
两人闲扯一阵,又就当前的一些形式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就挂断了电话。杨卫国并没有向蔡元峰诉苦,甚至是求援。在他看来,倘若这点场面自己都驾驭不了,那真是辜负了老首长的一番苦心栽培和期望了。这东屏好不容易才打开了一些局面,自己绝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杨卫国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又拿起固定电话,拨通了林辰暮的电话。
第五十三章 上门
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就像是春天来到了一般。远处不时响起一阵阵鞭炮声,将那过年的气氛烘托得更加淋漓尽致。
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林辰暮递给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说道:“不用找了。”
司机微微一愣,随即又立刻喜笑颜开起来,连声说道:“谢谢,谢谢,需不需要我在这里等你?这附近可不太好打车,尤其今天还是大年三十。”显得很是热情。
林辰暮想了想,却又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大过年的,你也早点回去和家人团年吧。”
“那好勒。”司机就笑着说道:“不瞒你说,我原本就打算回家的,正巧碰上你招手,而你要来的这地方,我也顺路,要不然啊,我可是不跑了。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出租车开走后,林辰暮四处打量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陈旧老式的小区,楼房排列的很整齐,家家户户阳台上都安了防盗窗,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个鸽子笼。楼与楼之间各种线路横七竖八的,杂乱不已,外墙面上也残留着风雨斑驳的痕迹。
林辰暮走进小区的时候,小区里鲜有人走动,楼道间却是飘散着各种炒菜的香味。过年了,不论这一年来有没有挣到钱,也总是要弄一顿好吃的,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团团圆圆、高高兴兴吃顿团圆饭。这个时候,孤伶伶的林辰暮心中就涌起强烈的想回家的**,尤其想念平海的老妈,想念老妈做的糖醋鱼,更想念和老妈在一起吃饭的喜悦和欢欣。
沿着狭窄陡峭的楼梯爬上七楼,林辰暮拿出一张纸条来看了一下,7楼3号,可家家户户门上的标牌,不是被春联遮挡了,就是早已锈迹斑斑,根本就看不清楚。林辰暮花了很大工夫,才勉强辨别出来,这个3号,就是自己右手那一家,门上贴了一招财进宝的门贴,两边的春联,也不是买的那种印制好的,而是真正用毛笔在红纸上写出来的。字很娟秀,可却很有几分造诣,看得出来,应该是在书法上下过苦功的。
举起手来正要敲门,可林辰暮却又有些犹豫了,这大过年的,自己找上门来会不会不太好?别人又会怎么想?可别拿着菜刀把自己给赶出来。
就在他还在纠结犹豫的时候,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嘎”的一声,把林辰暮吓了一跳。而门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想到,门口会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也给吓了一大跳,不由就失声叫了出来,却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对……”林辰暮支支吾吾地要说对不起,门里那人却是又惊讶地叫道:“林,林学长,你,你怎么在这里?”
林辰暮愣了一下,定睛一看,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女孩儿,白玉般的瓜子脸化着浅浅的妆容,其上那淡淡的眉毛,长而整齐的睫毛,深邃迷人的美目,高挺的琼鼻,那红润诱人泛出水晶光泽的樱唇,一切都散发出无穷的魅力,扣人心弦。女孩儿看起来有些面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小琪,谁来啦?是不是你姐夫回来啦?”屋里另一道门里,就探出一个带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的三十来岁女人,看模样和女孩儿有些相似,不过脸上却多了几分沧桑。
“不是姐姐,是,是我一个学长……”女孩儿支支吾吾地答道,俏脸上却突然绯红一片,林辰暮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那原本白皙如玉的颈项上,就如同顷刻之间就笼上了一层红霞一般。
“学长?”女人似乎有些迷糊,深深看了林辰暮一眼,却又说道:“既然是朋友,怎么都不请人家进来坐坐?”
“哦,知道了。”女孩儿就显得有些慌乱。
林辰暮脑海里灵机一动,突然就想了起来,就问道:“冯琪,工作还算顺心吧?”
女孩儿就使劲儿地点头,看向林辰暮的美眸里,满是感激的眼神。当初要不是林辰暮替她说话,她哪能如愿以偿地留在合阳,还进了发改委这样的好单位?这可没少让她那些颇有些关系背景,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的同学是大跌眼镜。可随即,冯琪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就更红了,臻首低垂,目光也不敢直视林辰暮的眼睛,手指将衣角攥地紧紧的,低声问道:“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女人显然有些诧异,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缩了回去。
林辰暮就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片刻之后,才问道:“吴宇是……”
“他是我姐夫,怎么,学长认识我姐夫?”冯琪就有些吃惊地问道,不过同时心里却又否认了这个念头,试想如果姐夫认识林学长这种大人物的话,那也不至于专业退伍回来干个协警,还被开除了。
“你姐夫?”林辰暮微微一怔,却也颇有些感慨,这世界还真是太小了,转来转去,居然都碰到熟人。既然吴宇和冯琪是亲戚关系,今天这事应该就好办了吧?
“是啊,吴宇是我姐夫,不过他还没有回来呢。”冯琪说道,随即又才像是意识到似的,就有些手忙脚乱地对林辰暮说道:“林学长,你赶快进来坐。”
林辰暮就顺势跟着进了屋。
四处看了一看,这是一处三室一厅的房子,客厅不大,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一个饭厅或是过厅。装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样式有些老套陈旧,家具也都很普通,不过整个屋子却很是整洁。
一间只放了一个单人床的房间,也被充着是客厅,摆放了茶几和沙发,电视也是二十五寸的,两位头发半百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而一旁,一个**岁的小男孩儿,正在抓耳挠腮地做着作业,一脸的苦色。
见冯琪带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