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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阳隐约可以猜出莫大师想让自己替他做什么了,可是,对手是一名意之境大圆满之人,自己不过区区一只脚站在身之境之中,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或许,是帮莫大师对付林浅的弟子?
可莫大师一开始就说了,林浅的弟子也是天才,虽不知底细如何,恐怕也不会比张楚阳实力差吧?否则还能称得上什么天才?甚至于,对方闹不好也意之境了。反正对于太一派来说,意之境好像也不叫事,这不是已经有了两个么?再出现第三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若是张楚阳知道许半生的年纪,恐怕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那就是莫大师一开口就是数十年,基本上意味着他和林浅都至少是百余岁的老神仙,那么林浅的弟子,只怕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六七十岁晋入意之境虽然困难,可这是太一派,又是天才,似乎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仙长您是想”张楚阳心怀忐忑,根本不觉得自己能帮的上莫大师的忙。
莫大师一摆手,道:“林浅的弟子名为许半生,今年不过十九岁。”
听到这话,张楚阳顿时一愣,随即心安了许多,才十九岁,就算是再如何天才,加上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行,又能有多强大的实力?
“不过既然能够逼迫张一龄将天师之位交还于我,恐怕比张一龄还是要强上不少。舌之境?顶多也就是身之境了不起了。虽然我现在还没迈入身之境,可莫大师既然想让我帮他,必然会赐下一些法宝,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打败那个许半生。”
张楚阳顿时信心满满,他立刻道:“弟子一定谨遵仙长法旨,杀了那个许半生。”
莫大师却又摇摇头道:“许半生本性不坏,也并不知晓当年我与林浅恩怨的真实情况,老道我要让你做的事情,并非要你和许半生一决生死,老道若是想让他死,他早就死了。老道我这里有几颗丹药,你且收好。”说着,莫大师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瓶,交到张楚阳的手中。
张楚阳赶忙接过玉瓶,拧开瓶盖倒出一颗。
鼻端立时嗅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令张楚阳浑身上下的毛孔都通畅起来,不用多问,也知道这是无上仙丹。
“许半生也是我太一派的弟子,而且本性不错,和林浅绝非一丘之貉。老道我想要你做的,是将这几枚丹药,想办法让许半生服下。这些丹药有清心明性的功效,对修行者的实力也有莫大的帮助。凭此丹药,身之境者迈入意之境只在须臾之间,最关键的,是其清心明性的效用,足以使许半生在紧要关头看清楚事实的真相。老道我前些时日偶有感悟,我与林浅的终极一战只怕近在眼前。老道我虽不是林浅的对手,可林浅想要杀了我也需付出相当的代价。但即便如此,他也绝非尔等可以应对,唯有许半生,有机会趁着他与我一战之后虚弱之际杀了他。这丹药,就是为了让许半生看清前世今生。同时,让许半生杀了林浅,也可以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有此子继承我太一派衣钵,我也可以安心离世了。”
张楚阳更是大惊,听莫大师这话,似乎他已经决意赴死了。
意之境的强者,少说也有两三百年的寿命,可莫大师竟然可以放弃。
“你切记切记,这丹药一定要想办法让许半生服下,不可直接给他,他定会有所怀疑,但是老道我想,你应该还是会有办法的。否则,若是许半生看不穿林浅的真实面目,待老道我死后,这世上就再无一人可以牵制林浅,术数界必将迎来大乱,甚至整个世界都将生灵涂炭。”
听闻此言,张楚阳简直就要对莫大师顶礼膜拜了,莫大师真是个胸怀天下的得道高人,若不是车上空间狭窄,张楚阳简直就想拜倒在莫大师的身前。
“仙长您尽管放心,弟子张楚阳,必不辱使命。”
莫大师点了点头,似乎很放心的闭上了双眼。
两人周围的禁制,已经被取消,现在车上的人又可以看到他们真实的动作,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张楚阳再不敢多说任何,同样背靠椅背,闭目假寐,很快,车子就到了县城,下车之后,张楚阳回头刚想问莫大师将去何处,却愕然发现莫大师已经不见踪迹。
真是仙神一般的人物啊,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下个车的工夫,竟然就不见了。尤其是他并未引起其余乘客的丝毫察觉,这更是让张楚阳心生顶礼膜拜之意。
当下要了辆出租车,张楚阳直奔鹤鸣山而去,刚到山脚下,依旧在苦苦寻找,恨不能把鹤鸣山打了格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如同排雷一般搜索的三宫庙弟子,顿时就发现了张楚阳的行踪。
“张道长,张道长”当时就有一名道士急急喊道。
张楚阳向那名小道士招招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方向一名四十余岁的道士便冲了过来。
一把揪住张楚阳的袍袖,那名道士急道:“张道友,你可是害苦我家观主了,现在我家观主身负重伤,那张一龄还在我三宫庙耀武扬威。这些日子,你倒是去了何处?”虽然不敢无礼,可这名道士显然已经对张楚阳很不满了。
这人张楚阳倒是有印象,他是于行健的师弟,在三宫庙掌管外院,也就是那些可供凡人上香设拜之处。
张楚阳闻言也是一惊,心道难怪莫大师说所见非见所闻非闻,看来自己还真是错怪了于行健,张一龄既然真的是来找自己回山接替天师之位的,为何又会跟于行健动上了手呢?
不过张楚阳转念一想,似乎也就明白了过来,张一龄之所以会来鹤鸣山,是被许半生逼迫所致,想必许半生给了他时限,大概今日已经到了时限之日,张一龄也有些急了吧。
“着实惭愧,楚阳这就随道友上山,解决了此事。”
说话间,张楚阳拉着那名道士便朝山上走去,其步履之快,让那名道士只觉得自己双脚都离开了地面,他不由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张楚阳,敏感的察觉到张楚阳的实力已经非吴下阿蒙。
入了三宫庙,直奔后院而去,于行健还在疗伤,张一龄也是越等越不耐烦了,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也是暗自担忧。
突然听得传报说张楚阳到了,两名观主松了一口气,张一龄则是快步出来,一看,来人果然正是张楚阳。
原本张一龄是瞧不上自己这个小舅舅的,其实二人年纪都差不多,但是今时今日,张一龄也只能执晚辈之礼,口中喊道:“小舅”
剩下一个舅字没喊完,张楚阳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张一龄打的在空中转了七八个圈,摔落在地,半边的脸已经不成人形。
文昌宫和上清宫两名观主一看,咦,不对啊,张楚阳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了?
第518章 身之境如走狗
得知张楚阳来了,疗伤也已经七七的于行健很快出现,一出来正好看见张楚阳挥起的手臂,然后便是张一龄半边面颊尽碎。
张楚阳口中斥骂道:“孽障,一介外戚,竟然谋取我张家基业,如今依旧不知悔改,竟然敢伤我挚友于道兄,若非还有要事,今日贫道便杀了你替我于道兄出了这口气。”
说罢,张楚阳抬起头来,见到于行健,当即连走几步来到于行健的面前,深施一礼,无比惭愧的说道:“于道兄,都是贫道之错,还望于道兄可以原谅贫道迟来。”
因为莫大师已经交代过了,张楚阳也并未说出实情,对三宫庙以及其余两家,今后多给补偿便是。即便是于行健本也是带有目的,可他毕竟庇护张楚阳十年之久,这份恩情,张楚阳岂能不报?
于行健面色略显苍白,骨头已经接起,可想要复原,远不是静坐疗伤可以解决的。
他看着张楚阳,略显激动的说道:“楚阳道友你竟然实力精进到如此地步?”看着现在的张楚阳,于行健突然觉得自己受伤也是值得的,这十年的付出更是值得的,只要张楚阳可以夺回天师之位,他绝对可以因此获得极大的机缘,迈入舌之境必然不成问题,寿命也会因此延长,并且整个三宫庙的实力都会为之增强。
张楚阳点点头,按照莫大师之前的交待说道:“这个孽障刚来鹤鸣山,贫道便已知晓,只是当时贫道正在闭关,以期可以晋升舌之境,着实无法分心。心中想的是这个孽障无论如何也不敢公然挑衅三宫庙,却不想连累于道兄因此受伤,实乃贫道的罪过。不过于道兄尽管放心,如今贫道已经成功破茧,这个孽障再不成为威胁。但他毕竟也是我张家外戚,他可以不仁,我却不能不义。贫道待会儿便废了他一身修为,替于道兄出一出胸中的恶气。只是却还要于道兄多加宽恕,饶他性命,若是于道兄难消怒意,贫道任由于道兄惩罚,绝无怨言。”
于行健心说你如今已经是舌之境了,而且很快就将成为龙虎山的张天师,我就算有再大的怒火,又怎么敢惩罚你?
当即满面含笑,道:“恭喜楚阳道友,不,恭喜张天师,终于可以得偿夙愿,贫道只有为张天师开怀,岂会有半点怨怒。”
两人惺惺作态的把手言欢,张一龄心中焦急无比,却也不敢多说半句。
也不知道张楚阳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前明明是避而不见,现在却突然迈入舌之境了。若是从前的张楚阳,张一龄肯定不会管他所谓小舅的身份,直接把他带去机场,飞往吴东好向许半生交差就完了。可是现在,张一龄挨了那一巴掌,也就知道张楚阳早非从前的张楚阳,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力撼的了。
张一龄当然不会相信张楚阳所谓闭关一说,甚至就连于行健和另外两名观主也绝对不信,但是他们也都不可能知道张楚阳遇到的奇遇,只能将其解释为修行道上的变化莫测。
不管怎么说,张楚阳实力暴涨,对大家来说都是皆大欢喜,唯独对张一龄,是个不好的消息。
幸好莫大师也算是跟他相识一场,当初也利用他做了许多布置,是以特意叮嘱张楚阳不要为难张一龄,利用张一龄见到许半生之后就将其放逐,任其在术数界做一介散修,否则,张楚阳恐怕一见到他,就已经下了杀手,而不是仅仅一个耳光而已。
于行健安排了酒席,祝贺张楚阳终于得偿所愿,张楚阳也是高兴的很,莫大师虽然交有任务给他,但却也没让他马不停蹄赶往吴东,他这十年的委屈也着实需要一场狂欢来宣泄一番,结果便是张楚阳半推半就的坐了上座,算是彻底端起了张天师的架子,于行健陪坐,另两名观主坐了下首,而张一龄,则是肿着半边脸端着酒壶给四人倒酒,稍有不满,四人都是一脚踢过去。没用精气内力,倒是并不太疼,只是这种折辱让张一龄几欲疯狂。可实力对比在这儿,张一龄也唯有忍气吞声而已。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张楚阳酩酊大醉,于行健以及那两名观主也是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晨,张楚阳又向于行健告别,于行健自然是多番挽留,可张楚阳说还是要早日回去重掌天师府,于行健这才送了程仪,亲自送张楚阳下了山,临别之时,不断的邀请张楚阳回来做客,这其中的目的不用说也知道为何。
张楚阳也做下保证,不出三月,必然回来再与于行健等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