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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楚阳也能看得出,他们似乎是受到某种胁迫,似有难言之隐。若不是当张楚阳差点儿死在张一龄手里的时候,这帮人总算出来阻拦了一下,估计张楚阳一直都无法原谅他们。
直到现在,张楚阳也并不知道,那些人之所以突然失去了反抗张一龄的勇气,完全就是眼前这位莫大师所为。
“你为什么要帮我?”半晌之后,张楚阳终于讷讷出声。
莫大师微微一笑,道:“我说了,你们龙虎山天师府,也算与我有缘。况且,帮了你的是你的血脉传承,我也只是顺势而为而已。”
“大恩不言谢,楚阳必将牢牢记在心中,前辈日后但有所驱,楚阳万死不辞。”张楚阳虚撩并不存在的衣襟,毫不犹豫的跪倒在莫大师的面前。如今他已经拥有舌之境的实力了,即便是刚刚晋升,也已经拥有了打败张一龄的本事,给莫大师跪一下,对张楚阳来说根本不叫事。
实力,就意味着可以夺回天师之位,张楚阳忍辱负重十年,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莫大师依旧微微笑着,整个人都显得仙风道骨,他甘之如饴的受了张楚阳这一拜,口中却道:“老道知道你如今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可老道却还要阻拦你一下。之前老道我曾经说过,要赠你一场前程,可区区天师府只是前程之中的一部分,并且这次张一龄前来鹤鸣山找你,的确是诚心要将天师之位交还于你。你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了。”
张楚阳大愕,不解的看着莫大师,完全不能相信的说道:“他真的要把天师之位还给我?”
莫大师点了点头,道:“老道自见你以来,又何曾有过半点虚言?”
张楚阳想想也是,便点点头,却仍自难以置信的问道:“王华他怎会如此好心?”王华是张一龄的本名,莫大师自然也不陌生。
“他当然不会如此好心,不过是有人逼他如此而已。”
“谁?”张楚阳急切的问到,眼中满是对那人的感激之情。
莫大师缓缓摇头,道:“我要送你的这场前程,与此人也有莫大关联。张楚阳,我来问你,你可愿为老道我做点事情?”
张楚阳毫不犹豫的立刻点头:“前辈但有吩咐,楚阳莫敢不从。”
莫大师笑了笑,道:“你且随我来吧,这件事先不着急,老道先与你论道一日,若你能有所悟,实力必然还将更进一步。如今你已经是舌之境中期了,老道与你论道之后,你悟性若够,身之境不成问题,悟性即便差点儿,也至少能够达到舌之境巅峰。你已经隐忍了十年,想必不会在乎多这一日半日的时间。”
张楚阳闻言大惊,心中惊喜不已,没想到莫大师竟然还能帮自己再度提升实力,他当即再度拜倒在莫大师的面前,可这一次,他双膝不曾着地,就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自己的身体,再也拜不下去。
“一次足矣,拜多了倒有不轨之嫌。”
张楚阳不敢坚持,跟着莫大师回到机场,坐上了回城的出租车。
在蓉城找了家宾馆,莫大师随手一挥,便取出一套茶具,茶盘清水等等都一应具全,张楚阳看的暗暗心惊,这是有芥子须弥的法宝在身,否则,这么多东西,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光是那个茶盘,足足半张桌面大扛着这么个东西,走在路上就不像是仙风道骨的道长,而像是干苦力的农民工了。
烧了水,泡了茶,莫大师果然提也不提跟天师府有关的事情,而是与张楚阳谈起了道藏。
不用张楚阳多说,莫大师就针对张楚阳所修习的功法逐一指点,张楚阳受益良多。
二人一茶,就这么聊了一整夜,张楚阳却没有半点疲累之感,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清爽的时刻。
天色大亮,莫大师悄然而去,留下张楚阳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里悟道。
这一打坐,时间就到了下午,等到张楚阳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日头都已西斜。
出了一身大汗,张楚阳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洗手间,将身上的衣服除去,洗了把澡,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并且,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已经是一只脚站在身之境之内,只差一层薄薄的纸,就可以彻底成为身之境的强者。现在所需的,不过是一次顿悟罢了。
刚关上冲头,张楚阳就听到门铃响,他心念一动,就知道门外是莫大师。
心怀感念之情,张楚阳急忙穿上浴袍,打开了房门。
将莫大师请进来之后,却发现莫大师的手里竟然拿着一套衣服,张楚阳更是感激莫名。
穿好衣服之后,张楚阳立刻表示:“莫大师前辈,晚辈张楚阳记得前辈说过,有事要让楚阳去办。前辈还请直言。”
莫大师笑了笑,道:“先回鹤鸣山吧,路上我与你分说。你再不回去,只怕张一龄真要将三宫庙都给拆了。”
张楚阳莫名紧张,道:“于道友他”突然想起前日所见,张楚阳又道:“那见到”
“你以为于行健与那张一龄蝇营狗苟,已经彻底出卖了你么?”
张楚阳有些赧然之意,他道:“也不敢说出卖,得于道友十年庇护,楚阳已是感激不尽。只是那日楚阳亲眼见到”
“见亦非所见,闻亦非所闻。”莫大师口吐偈语,转身出门而去。
张楚阳稍稍思索便明白了莫大师的意思,也想通了于行健着实也是逼不得已,顿时一扫心头阴霾,跟随莫大师而去。
上了车,莫大师随手一挥,便布下一道禁制。
大巴车上虽然坐了许多人,但其他人只能看见他们二人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看不见他们所为,也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见莫大师如此信手拈来,张楚阳不由好奇的问道:“前辈的实力莫不是已经到了意之境?”
莫大师一笑道:“不才迈入意之境已经十余年,却始终无法突破先天。”
“先天?那岂非就是飞升?”
“或许是,或许不是,修行者都无法看清这一点。”
张楚阳看着莫大师,双眼之中充满希冀,他又问道:“前辈不,仙长,请问楚阳是否有机会如仙长一般,迈入意之境?”既然知道莫大师是意之境的强者,张楚阳就再不敢称其为前辈,而是改称仙长了。
“修行一道,其路漫漫,老道我也不过只是意之境,又如何能看见你的未来?总之努力便是。”
张楚阳道心一紧,立刻说道:“是弟子虚妄了。”
“逼迫张一龄让位于你之人,本与我同门,乃是我子侄一辈的修行者。年纪小着实天才,但只可惜拜错了师父,修行之路将来必多坎坷。”
听到这话,张楚阳知道这就是莫大师要交待自己的事情了,可是他很奇怪,那人既然会逼迫张一龄将天师之位还与自己,似乎也并不那么坏,而且听话听音,犯错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师父。
“他逼迫张一龄将天师之位还给你,只是为了控制一方势力罢了。若无老道我的出现,你亲自夺回天师之位无望,想必会对那人感恩戴德,今后必然也是以他马首是瞻。”
张楚阳点点头,其实就在刚才,在莫大师开口之前,他也是这般心思。只是现在,却已经受到了莫大师深深的影响,开始鄙夷起莫大师口中那人了。
“原来如此,幸亏有仙长指点,否则弟子真的会误信了奸佞。”
莫大师一笑,道:“这其中关键,还要从龙虎山的祖师张道陵说起。”
接下去,莫大师将张道陵和太一派的关系详细叙述了一遍,张楚阳这才知道,原来莫大师竟然是太一派的高人,难怪会有如此神通。只是心中又生疑窦,太一派的掌教不是林浅真人么?眼前这位怎么也是太一派传人?而且,他都已经是意之境的半仙之体了,又为何还要自己为他办事。林浅,那位被誉为道门第一人的修行者,难道竟然会是太一派的叛徒?
第517章 颠倒黑白
张楚阳修行甚晚,对于道门前由种种也是不甚了了。
龙虎山张天师一贯是血脉相承,可任何一个张天师都不止一个子嗣,是以关于龙虎山和太一派的关系,到了近代都唯有承继张天师之位的人才能知晓。张一龄这个天师比较特殊,若他真是得到天师传授衣钵,断然不可能不知道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地位,尤其是对龙虎山而言其地位如何尊崇。
张楚阳虽然是上一代天师的幼子,可上一代天师去了宝岛,对张楚阳而言可算是断了传承,又从未获得天师府的认可,无法翻阅天师府遗留下来的道藏典籍,仅仅只是听闻过太一派之名,却并不知道太一派居然和龙虎山还有这层关系。
莫大师对于张道陵和太一派的关系,讲述的还是很中肯的,基本上遵照了事实,并无虚妄之言。可是他接下去要说的,就彻彻底底是颠倒黑白之语。
“到了我这一辈,原本师父是要将掌教之位传于我的,但老道的师兄却窃位而居,致使老道这数十年只能漂泊在外反被斥为师门叛徒。想必你也知道了,老道我的师兄便是那个名唤林浅之人,他比老道入门早得多,修为也一直都在老道之上,可为人心术不正,师父早就看穿了这一点,只可惜师父心存善念,不欲以雷霆手段对付师兄。可是老道那个师兄,师父在世的时候还好,师父刚一过世,他的野心便尽显无遗。掌教之位我让与他倒也无妨,只是师父临终之前一再叮嘱,师兄其人心怀魔障,只怕将来会对术数界不利,切不可使他登上太一派掌教之位。也是老道我没用,根本就不是林浅的对手,幸而师父早有预料,留了保命之法于我,老道我这才数十年苟延残喘。十余年前,老道得以悟道,晋入到意之境,也是机缘巧合,一入意之境便已是巅峰。老道自忖这下应该可以与林浅一决高下了,没想到林浅也着实是个修行的天才,他竟然比我还要早进入意之境,老道我依旧不是他的对手。继续依靠师父的余荫庇佑,老道我再度逃出生天。这十余年勤修苦练,就是为了可以突破意之境进入先天,但却始终无法得道。”
张楚阳听得暗自心惊,就在一天之前,舌之境对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遑论传说中的意之境了。
道藏之中对于术数界的历史多有提及,在数千年前,意之境乃至先天飞升都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每十年里总有些高人可以达到先天之境,以至御剑飞行飞剑伤人。可近几百年来,也不知是何原因,地球上适合修行的灵气日渐稀薄,别说先天、飞升了,就算是身之境,也少有人能够达到。至于意之境,就已经几乎被称之为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现在眼前赫然站着一名意之境的强者不说,他还有个师兄,竟然也是意之境的强者,而且毫无疑问,林浅的实力比莫大师还要高出一些。莫大师都已经是意之境巅峰了,那岂不是说林浅比巅峰还要巅峰,那就是大圆满之境,一只脚站在先天之中了。
张楚阳隐约可以猜出莫大师想让自己替他做什么了,可是,对手是一名意之境大圆满之人,自己不过区区一只脚站在身之境之中,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