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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筹码放在一个篮子里,哪儿开出的条件好就把公园建在哪儿。
林子轩和几家影视公司的老总提了提这个计划,不光是为了筹集资金,还是为了商量出一个规划方案,人多力量大。
他们对于主题公园这个项目颇为犹豫,怀疑影视主题的公园能不能赚钱。
这不像是影视城,出租给剧组拍戏,收益可观,仅凭游客消费的主题公园在国内还不多见,没有先例可循。
如果国内不行,林子轩打算在英国建造这个主题公园,作为样板。
毕竟好梦公司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主题公园的设计和管理上要学习和借鉴,如果英国方面愿意投资,林子轩不介意用版权授权入股。
这些都是未来几年内好梦公司的发展规划。
进入二零零二年,好梦公司就像从普遍列车换成了高速动车,进入了快车道。
第七百五十八章 大片时代
《英雄》的上映是年后娱乐圈最受瞩目的重磅事件。
从制作过程中的遮遮掩掩,到后期铺天盖地的宣传,如今终于进入了各大城市的电影院线,开始第一轮的公映。
首映式后,媒体给出了各自的评价,有称赞也有争论。
争论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电影的剧情,焦点是什么才是英雄,刺客能不能被定义为英雄,主角的所作所为算不算是英雄行径。
这要说起来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还牵涉到“家国天下”的理念。
有人认为刺客如果收钱杀人,不算英雄,如果为了救人杀人,就是英雄,但若是扩展到国君这个层次,标准有了改变。
问题转换成杀了国君能不能拯救黎民百姓。
如果国君是个暴君,杀了暴君就是英雄,如果国君能给百姓带来安乐,刺客杀了国君就不是英雄,而是逆天而行。
国君是不是暴君,该怎么定义?
发动战争,杀人无数,侵吞其他国家,统一天下,这是暴君还是明君?
各人的看法不一,家族、国家和天下,三者的辩证关系值得思考。
这个话题在纸媒上的讨论较为克制,网络上的争议比较大。
再说《英雄》的结局,姜闻扮演的角色有没有死掉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这是个开放式的结局,观众从中解读出不同的内容。
“我们设计这个结局是想留下点念想,你要是觉得他没死那就没死,要是觉得他死了那就死了,也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个人,存在不确定性,我个人希望有这么个人活着,活在大家的心里面。”冯晓刚对记者解释道。
冯晓刚这么说也是一种宣传,开放式结局容易引起争议,制造话题。
第二个争论是《英雄》模仿《卧虎藏龙》。
电影没有上映前,大家只是在猜测,看了电影,难免拿《卧虎藏龙》作比较。
美轮美奂的风光,精彩的打斗,民族特色的音乐,略带文艺范的文戏,观众从中能看到《卧虎藏龙》的影子。
当然,《英雄》有不少自己的特色,宏大的战争场面,东方式的叙事风格,都和《卧虎藏龙》有较大的区别。
可观众不这么认为,他们就是觉得两部电影有相似之处。
说到底,还是先入为主。
有了《卧虎藏龙》在前,观众看到相似的地方,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在模仿。
在电影行业,模仿一直存在,也可以叫做借鉴或致敬,在自己的电影里安排相似的故事桥段或者使用类似的拍摄手法。
在片尾感谢某部电影和导演给予的灵感,这不算是抄袭。
就算是重新拍一遍也没问题,那叫做翻拍,需要拿到翻拍的版权。
《英雄》的确借鉴了《卧虎藏龙》的某些思路,实际上,《卧虎藏龙》里也有其他武侠片的影子,根本说不清。
这就是原创和创新的区别。
第一部武侠片叫做原创,后来的武侠片都是在第一部武侠片基础上的创新。
《卧虎藏龙》和《英雄》可以称之为文人武侠片,把武侠片从江湖仇杀转变到内心情感或者上升到家国天下的层次。
是对香江武侠片的一种改良和开拓,丰富了武侠片的类型。
“说模仿有点过了,我觉得算是借鉴吧,在这个行业借鉴是正常现象,比如我拍了贺岁片,大家都去拍贺岁片,不能说他们是模仿我,我提供了一个思路,他们借鉴了这个思路,就是这么回事儿。”冯晓刚回应道,“《英雄》有自己的特色,是一个东方的武侠故事,我希望大家伙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第三个争论是这是姜闻的电影还是冯晓刚的电影。
两人都是国内娱乐圈的著名导演,一个醉心文艺片,一个擅长商业片,这次的强强联手带给观众不小的期待。
观众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姜闻,一派力挺冯晓刚。
这种争论意思不大,电影是两人共同努力的成果,可大家的兴致颇高,总想着说服对方,好梦公司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噱头,
宣传分为广度和深度,广度是指采用各种方式闹得人尽皆知,范围广。
但光有广度不行,即便人尽皆知,也不能保证大家都去看《英雄》这部电影,如果宣传的方式不对,还可能引起民众的厌恶情绪。
深度是指深入人心。
大家知道有这么个事情是浅层次的宣传,对这件事情上心,觉得应该参与一下,这是深层次的宣传,或者说是制造潮流。
电影宣传不再是贴一张海报那么简单的工作了,而是一项技术活,不仅要结交各大媒体,还要熟悉群众的心理。
就像冯晓刚和姜闻的争论,就是在制造话题。
类似的宣传报道有很多,比如姜闻、陈导明和王志闻在片场抢戏,真真假假,主要是为了吸引大众的关注。
“没有抢戏的说法,你告诉我戏怎么抢?作为一名演员,做好自己的功课,认真表演,谁也抢不走你的戏,大家在表演方式上或许存在不同意见,好好商量就完了,谁的表演效果更好就按谁说的办,就是这么简单。”陈导明如此说道。
《英雄》中演员的演技得到观众的认可,姜闻和陈导明的对手戏尤为精彩。
他们身上都有种霸气,陈导明是外放的王霸之气,姜闻的霸气里带着一点痞,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劲。
王志闻的霸气较为内敛,平时低调,关键的时候爆发。
虽说有着一些负面的报道,但大多数媒体都给出了积极的评价。
尤其是那些重量级的媒体,好梦公司年会邀请新闻媒体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有的媒体或许会坚持自己的宗旨,不过在市场化的今天真正坚持自我的媒体越来越少了,增加销量和创造效益才是主旋律。
娱记不是新闻记者,在这方面的坚守更是薄弱,拿钱写软文早已成为常态。
在好梦公司的大力推动下,《英雄》打着“第一部国产商业武侠大片”的旗号在全国公映,观众纷纷涌入影院先睹为快。
国产电影就此进入了大片时代。
第七百五十九章 定位
不论媒体和观众如何评价,好梦公司内部对《英雄》有着明确的定位。
这是一部严格按照商业模式操作的商业大片。
说模仿《卧虎藏龙》也好,说剧情苍白无力也好,说好梦公司炒作骗钱也好,这些争议在电影公司看来意义不大。
在商业化的社会,电影的定位很关键,如果定位不准确,成功的概率不高。
什么是定位?
简单的说就是电影拍出来给谁看,是给西方人看,还是给东方人看,是给电影节的评委看,还是给上级领导看。
定位不同,电影剧情和拍摄手法就会不同。
《卧虎藏龙》在北美取得票房成功,正是由于它在定位上倾向于西方观众,李桉的目的是想进入北美市场。
每一件商品都有它的市场定位,没办法让所有人喜欢,只是有些商品走大众化路线,有些商品走小众和精品路线。
这是商业片和文艺片的区别。
《英雄》显然走的是大众化的商业路线,既然如此说艺术就显得过于矫情了,直白点说就是为了票房,为了赚钱。
但在宣传上不能这么直接,要做一番包装,不能说我就是想让观众掏钱。
这和广告一样,都是卖东西,有些商家能卖出花样来。
保健品广告能和过年给老人送礼挂上钩,手机广告里的常和父母联系,是在打温情牌,突出商品的卖点。
或者说是商品的附加价值。
《英雄》的卖点不少,像是弘扬传统文化,国内电影工业的最高水平,最先进的特效,大投资大明星的大制作等等。
这么一包装,观众认为是在看一部有价值的电影,而不是一部烂片。
这就是商业操作的手段,不算是欺骗消费者,只是抓住了消费者的心理。
明确的定位,商业化的操作,是商业片成功的基础,再加上影片的质量和明星效应等综合因素,能够提升一部电影成功的概率。
实际上,每年失败的商业大片远比成功的数量要多。
有了这种定位,好梦公司不太在意专业影评人的看法,更为重视观众的意见。
假如是一部拍给电影节评委看的文艺片,那就要考虑影评人的感受了。
影视公司、影评人和观众所处的位置不同,对影片的看法难免存在分歧。
事实上,影评人对《英雄》不太友好。
有评论家指出在《英雄》花样百出的商业包装下,其实怀揣着野心。
这个野心就是审判此前所有武侠电影共同宣扬的江湖情义、快意恩仇之类的精神糟粕,代之以一个“天下和平”的崇高愿望。
在《英雄》对传统“刺客侠士”那种居高临下、自命不凡的审判中,隐藏着一种奴性的伸张和复辟。
换句话说,国君是好人,是大救星,刺客被国君的人格魅力征服,甘愿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有鼓吹帝王思想的嫌疑。
这和刺客侠士四海为家、藐视皇权的侠义精神不搭调。
于是,有人戏称《英雄》是主旋律式的武侠片。
这么说也没什么错,但《英雄》是商业片,不是小众的文艺片,它要符合绝大多数观众的价值观。
即便这是一段虚构的历史,也不可能安排刺客杀掉国君。
如果真的杀掉国君,那么问题来了,国君死掉之后怎么办?还会有新的国君,战争还会持续,直到天下一统。
这么拍的话这片子就彻底完了。
商业大片是为了给观众带来愉悦,不是陷入哲学上的思考。
影评人有评论的自由,普通观众进电影院是想感受一下国产大片的风采。
《英雄》中那些壮观的场面只有在影院里才能拥有更佳的体验,影片在视觉和听觉方面在国产电影里达到顶级的水准,是一场视听盛宴。
在当前的情况下,国产电影最需要的不是一部思想多么深邃的电影,它最需要的是对普通观众的吸引力、会不会让观众觉得满足。
这些基本的元素以往常常被国内的电影人忽略。
华国讲究“文以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