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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如此,你嫁不出去,我娶不到老婆,我们就凑成一对儿吧。”听秦筱在耳旁数落着自己的不是,杨天心一颤,一句话下意识的脱出了口。
“谁跟你成一对啊,你才多大,就老想这些事情,讨厌死了。”秦筱气恼的捶了一下杨天,脸颊却也红了起来。
一瞬间的尴尬,秦筱还是靠在杨天肩头,默然了片刻,道:“你看看你,多没风度,风这么大,还不知道脱衣服给我披上。”
“那还不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跑出来,我们能在这儿受罪。”杨天白了秦筱一眼,犹豫一下,还是探出胳膊,从后面揽住了秦筱。
“这还差不多,至少知道心疼人了,以后说不定就能找到老婆了。”秦筱也没抗拒,往杨天怀里缩了缩,似乎真的冷一样,沉默片刻,失落的说道:“杨天,我骄横,我不讲理,我爱冲动,我到底,还是变不成人家喜欢的那个样子。”
“可这样的你才是你。”杨天默然,也觉察出了秦筱的心情失落,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我,可又不是我。”秦筱先是点头,又摇摇头,道:“小时候,我很乖,也很文静,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爸妈宝贝我,照顾我,给我最好吃的,最好喝的,最好看的笼子,让我成为世界上最漂亮的金丝雀。可是,杨天你知道吗,这不是金丝雀想要的,金丝雀只想飞出笼子,自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秦筱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也没理会杨天是不是在听,接着说道:“杨天,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屈涛吗,因为屈涛,是笼子外的麻雀,虽然没有好吃的,没有好喝的,但是他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不用呆在笼子里,苦巴巴的看着天。”
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秦筱也陷入了回忆之中,喃喃说道:“我们小时候住在军区大院里,那么大的一个院子,住了好多人,屈涛就是个大坏蛋,老闯祸,老被他老爸打屁股,可是我却很羡慕他,我跟着他屁股后面跑,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也想变成那个飞在外面的鸟儿。”
“所以,我变得不像自己了,我不好好上学,整天出去疯,玩乐队,去学拳,去打架,上大学的时候,我偷了家里的钱,一个人跑去北方上了警校,我就是不想听我爸妈的,按照他们的想法过我的人生。”
“那你可是有够叛逆的了。”杨天静静听着,打趣道,也没有想到秦筱还有过这么一段叛逆的时光。
“可是杨天,人终究是会长大的,是会变的,屈涛就变了,他变得不再是那个飞在天上的鸟儿,自己找了个笼子关了起来。”秦筱仿佛没听到杨天说什么一样。
“然后我就想,我是不是也该找个笼子把自己关起来,因为我也长大了,长大的人就该负责任,安心工作,好好养家,孝敬父母。”秦筱摇摇头,道:“可是我变不成原来的自己了,我怕再关回笼子里,怕那种生活,所以,我觉得我好坏,我没有责任心,我爱闯祸,我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一样,总要别人来迁就我,来照顾我。”
“而且我总是在想,屈涛也应该陪着我,陪着我变坏,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他懂我,可是他变了,他不再是他了,于是我就想,是不是应该离开他,可是我发现,我又离不开他,我只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所以,杨天,我变得好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怕失去屈涛,又怕改变自己,因为屈涛要的不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变坏的小丫头,他要的人,我变不了。”秦筱抬起头,看向沉默的杨天。
杨天默然,没有开口,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杨天,你喜欢我吗?”秦筱抓住杨天的胳膊不知不觉间紧了紧,道:“我现在好彷徨,我不想因为屈涛就改变自己,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我,我就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爱做傻事的坏女人,我很怕会失去一切,我想有个人,能在我身边,懂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会陪着我玩,陪着我疯,能爱我的一切,爱真正的那个我。”
“你。”迎着秦筱几乎是恳求的目光,杨天心里的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希望得到秦筱,也爱这个做事冲动,不讲理,爱玩爱闹的女人,可是,现在,那句话,那句如此简单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杨天如傻子一般,愣愣的看着秦筱,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在说:我愿意,我愿意陪你玩,陪你闹,陪你疯。可是,杨天说不出。
叮叮叮!
电话声音响起,惊醒了对视无言的杨天和秦筱。
杨天连忙松开秦筱,而秦筱,也触电一般的收回了目光,垂下眼帘,看向了别处,脸上出现了一抹尴尬。
电话是大头打来的,杨天看了一眼秦筱,见秦筱背过脸去,落寞的抱住胳膊,心里又有些不忍,抬头想放在秦筱的肩头,犹豫一下,还是缩了回来,接通了电话。
“杨天,不好了,华雪被人抓走了。”
第二十三章 我没有照顾好她
夜风在悄然之间凌厉起来,好似一柄柄刀子,尖锐的划过杨天的心,切割着,粉碎着。
而杨天却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痛苦,只觉得心在慢慢的沉下去,沉到最深处,没了感觉,没了痛苦,只有无限的茫然和空白。
“锋哥,知道吗?”定定的拿着手机,杨天许久才开口询问道。
“我跟锋哥说过了,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让我先回去,我没办法,只有给你打电话了。杨天,现在锋哥被关在局子里,也出不来,我们该怎么办啊。”大头声音急切,也慌了神。
“华雪是被谁抓走的。”杨天默然,心头隐隐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梆子说是刘勋带人抓走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啊,都过了快俩小时了。”大头在电话那头大骂刘勋的无耻下作。
刘勋,潮南帮,荆世国。
好似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杨天,令他身子一阵不稳,长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跟我去找刘勋。”
??????
古槐街派出所。
“小王,这六点还不到,就眯眼儿睡觉啦。”一个男警起身,放下手里的户籍管理文件,扭了扭脖子,一转头发现王海手托腮,头一垂一垂的,不由得打趣道。
“晚上又是到我值班,我不先眯一会儿,等会儿哪有精神。”王海摆摆手,也没睁开眼,头一垂,趴在了桌子上。
“那行,我先出去一趟,居委的刘大妈又来找我,说贡生那俩口子又掐起来了,我去瞧瞧,等会儿回来给你带饭。”男警开口笑笑,穿上警服,见王海连应话也没有,摇摇头走出了派出所。
而这时,昏黄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压抑至极的呻吟声,然后便好似一下炸了锅,出现了各种惊呼声,吓了王海一跳,猛然抬头四下一看,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清醒了一点儿,王海才确认,声音是从走廊尽头的拘留室传来的,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
前两天,就是因为那个野蛮女人,搞得自己被所长狠批了一顿,罚自己值一个星期的夜班儿。这倒好,难不成又要出什么事儿不成。
心下想着,王海连忙起身,小跑着来到拘留室门前,向内一瞅,也呆住了。
只见拘留室之内,一个衣服脏兮兮的男人正横躺在地上,身体好似蚂蝗一般一抽一抽的,眼睛上翻,吓人的露出眼白,而嘴角,更是咕咕的往外冒着白沫子。
“喂,你怎么了,没事儿吧。”王海认出了这人,就是关进来,问了好几回,连个名字也不知道的家伙。
王海一直觉得这人是流浪汉,脑子不正常,所以连名字也记不起来。所以,虽然过了拘留时间,还是把他留着,准备联系民政部门,要把他送走。
“警官,看你问的,他这都吐白沫子了,能好的了嘛。”拘留室内的一个人开了口,缩在拘留室的一旁。
“喝多了他。”一个醉汉不断的晃动着脑袋,嘿嘿傻笑着说道。
“要我看,食物中毒了,警官,中午你给我们吃的什么鬼东西,这一下,我肚子也疼起来了。”又一个混混打扮的男人开了口,也捂住自己肚子,哎呦叫了起来。
你一句,我一句,拘留室内寥寥的四五个人,说开了天,搞得王海也是头疼不已,又喊了一句,发现还没有回应,吓了个不轻,唯恐再出什么大事儿,自己这警察也就该干到头儿了。
摸出钥匙,王海也没多想,直接打开了拘留室的大门,连忙走到那流浪汉的身旁,刚弯下身,要看怎么了。
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止的流浪汉,抽动不止的手如闪电一般的甩出,五指并拢,一击手刀,准确的砍在了正要弯身的王海脖子上。
“你???”流浪汉突然出手,王海根本没有想到,眼睛闪过一丝惊恐,随即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流浪汉突然出手,击晕了王海,直接跃起,抹掉嘴角的沫子,一转身,走出了拘留室,三两下消失了个没影儿。
“唉,这家伙怎么不动了,睡过去了不成,这怎么行,再喝。”拘留室安静下来,只有低沉的呼吸声,醉汉迷茫的看向地面,缓缓开口。
“我靠,赶紧跑吧。”一个年轻人一下站起,甩腿就要跑。
“跑个屁啊,拘留就拘留一天,这一跑,就是一年,傻了你。”身旁的一个混混一巴掌拍在这家伙脑袋上,一副你是傻蛋的样子盯着这年轻人,自己却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长椅上,盯着大开的拘留室房门冷冷发笑。
华锋如疯魔一般的跑出派出所,也不停留,转身向南方跑去。
这个派出所离马头街不远,还不到两公里,华锋闷头狂奔,心头的一股怒火却缓缓压了下去,平静下来,化为一滩死水,并逐渐冻住,让华锋表情冷峻如石。
路过一个没有客人的水果摊,华锋停下了脚步,在老板古怪的眼光之中,直接上前,一拳打倒了老板,从摊子上抢下一把水果刀,收在袖子里,跑了个没影儿。
马头街依旧热闹,但街尾的金威夜总会,却清冷了下来,平常老早就亮起的霓虹灯灭了,正对马路的大屏幕也黑了下来,那叶丽君甜蜜蜜的歌声也没了,大门前,更是只站了两人,正聚在一起抽烟。
华锋默默的站在金威夜总会之外,看着没有没有营业的金威夜总会,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也未曾多想,袖子里的水果刀悄然划落在手中,从身上扯下一缕布条,缠在刀把上,分开人群,径直走向了金威夜总会的大门。
“喂,今天晚上不营业,要找乐子去别的地方。”见有人走近,一个抽烟的混混摆了摆手。
但他的同伴,却在瞬间呆住,盯着这个一步步沉稳走来,表情冰冷的男人,愕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小子怎么傻了。”抽烟的混混推了一把同伴,一转头,也被一抹雪亮的光芒所刺激,眼眸狠狠的收缩一下,愣了一下,抓住同伴,逃命一般的冲进了大门。
大开的大门里,黑乎乎一片,隐约有几点光亮,华锋一步一顿,好像在积蓄气势一般,待走到夜总会的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