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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如何做才是?还请仙师示下。”千金公主两眼虔诚,看着夏至都要跪拜了。
不得不说,千金公主的德行就是一个墙头草,有奶便是娘的主儿。
历史上的她,因为蓄谋造反被识破后,为了保全性命,不单介绍史上有名的男宠薛怀义给武媚,同时也在武媚登基后,甘愿认做武媚的女儿,随后被武媚由千金公主改封安定公主。
而这也是李弘为何看她不顺眼的缘由,加上当年在太乙城,千金公主与曹王李明牵头找他,后来又联合其他皇室宗亲给自己施加压力,希望能够从太乙城巨大的财富产业链中,分得一杯羹。
所以李弘对她向来是好感缺缺,而且在李忠一事儿上,他曾经让白纯派遣‘精卫’调查过千金公主,是不是跟李忠一事儿有联系,所得的各项证明,都无法直接证明,但却充斥着不少让人惊诧的巧合。
这一次如此戏弄千金公主,李弘就是想要把她赶出皇家宗室范畴,希望能够一劳永逸的镇住她,让她老老实实的当个公主当到死就算了。
不然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还如历史上一样,在未来又跑到皇宫开始祸害,弄的皇宫乌烟瘴气的。
夏至望着千金公主看她虔诚的眼神,两腿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软了,这要是万一被人拆穿,自己不被打死就算是好的了。
但想想旁边的太子爷,夏至还是强自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缓,继续说道:“那就请公主您亲自轻轻的把这根针放进碗里,如果针沉入水底,那么您的血光之灾就完全化解了。如果此根针并没有沉入水底,而是在水面游走,那么就说明,奴婢并未帮您完全化解血光之灾,还需您另请高明了。”
众人听的都是长长松了一口气,还道是如何才能知晓呢,原来如此简单就能知晓。
何况那根针放入碗里,无论如何都会沉下去的,哪有针放入水碗中不沉反飘在水面的道理。
这时,人们才突然想起,李弘早就已经说明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仙术,那么刚才夏至所做的,就是跟那几个术士的戏法儿一样了。
于是众人在神经放松的同时,对于接下来千金公主把针放入水碗中,然后便很快沉下去,便抱着理所当然的态度。
甚至连那四个术士,跪在地上也恍然大悟,两人一唱一和的演技高明的很呐,差点儿把他们这些专业的也给骗了,刚才的过程当中,他们一度都认为这是真的了。
曹王李明跟其他几个王爷,也是会心一笑,刚才精神过于紧张,此刻放松下来,才觉得好像脸颊的面皮都有些发僵。
千金公主看了一眼夏至,转眼间也已经明白了的她,眉宇之间,又重现浮现了她身为一个公主该有的骄傲跟对夏至的不屑。
自己刚才真是太丢人了,竟然被这么一个公主的障眼法儿骗的失魂落魄,一度竟然紧张的尖声大叫。
冷冷的看了一眼夏至,然后一手捏住那根绣花针,因为陛下跟皇后都在,何况这个夏至身后是那小畜生撑腰,她也不好当场发作。
嘴角往上翘,不屑的笑了下,淡淡的说道:“行,本公主就依你的话做,倒要看看本公主这血光之灾是否还有呢。”
千金公主同样明白,这针它就没有遇水不沉的道理。
先不管这个小蹄子跟小畜生是不是联合作弄自己,此时肯定自然是觉得他们自己做过分了,所以想了这么个法子给自己找台阶下,怕是真忌惮自己生气吧,毕竟论辈分,这里在座的可没有一个比她高。
千金公主看向水碗前那一抹狞笑,被夏至跟李弘,甚至是李治跟武媚都看在了眼里。
几人也没人说话,也没人看着她捏着那根绣花针,缓缓的置于碗中的水面上,毕竟这是常识,而且谁也不可能把针浮于水面,何况还是她自己亲自动手,其他人都没有机会作弊。
“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真有血光之灾?仙师教我……。”千金公主顶着漂浮在碗中水面上的针,双眼再次充满了惊恐,整个脸颊都快要扭曲成一团了。
众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望了过来,原本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就这么活生生的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每个人望着那浮于碗中水面上的针,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般的震动,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是仙术?
仙术二字再次浮现在众人脑海中,李治跟武媚一脸诧异,如果说刚才夏至那些是假的话,倒是很可信。
毕竟那些都是出自于他们自己之手,但这根针却是千金公主她自己亲自放的?这总不能也是说成是夏至等人搞鬼吧?
千金公主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人家夏至跟李弘就站在那里,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而且这针自己掂量了,确确实实就是平时缝衣服的针,绝不能有假!
毕竟,有时候在府里惩治、体罚丫鬟下人时,这针可是最顺手也最容易给他们带来痛苦的,所以这针一上手,她就知道绝不可能作假。
夏至也是目瞪口呆,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针能够浮于水面而不下沉,此刻望着那在水面上漂浮的绣花针,同样是一脸惊容。
而她这样的表情,自然是逃不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久经世故的表情,每一个人扫过她的脸,就知道,这种自然而然的惊愕,绝不是装出来的。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夏至本以为已经化解了那血光之灾,如今这绣花针依然浮于水面,说明什么?加上她那一脸震惊,说明她的仙术失败了,没有帮助千金公主化解血光之灾,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的神情。
毕竟她只是一个宫女,在座的哪一个她都得罪不起,就算是有李弘给她撑腰,她也要尽力讨好这些皇室宗亲才对啊。
众人对着夏至的表情在心里做了详细的注解,至于千金公主再次吓得花容失色、失魂落魄、双眼惊恐茫然的样子,众人只能是在心里无声的叹息:“不管真假,这段时日还是远离她为妙策。”
全场只有李弘是心知肚明,那血水不过是类似于后世的高锰酸钾加了一些姜水。而黄符与桃木剑更好解释了,木剑与黄符上有高锰酸钾,而夏至嘴里的那口水,则是加入了玫瑰红酸钾,如此一来,两者在黄符与木剑上交融,想不“流血”都难。
“唉……。”李弘的叹息是大殿之中唯一的声音。
众人再次处于震惊之中,看着那有如鱼儿般浮于水面久久游走的绣花针,每个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都空白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接二连三发生的诡异事件,让他们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真真假假的参合在一起,让他们神经都快要麻木了。
“拿符来。”李弘捅了下震惊在当场的夏至,夏至急忙再次从袖口掏出一张黄符,递给了满脸可惜神情的李弘。
此刻谁都知道,这太子殿下当年可是有仁孝之名,如今是不是也想帮着他姑奶奶化解这血光之灾?
“也许我们从符中能够得来一些启示,帮助姑奶奶度过这一凶劫吧,儿臣在西域四年,见过不少仙师施法,不过儿臣悟性不够,仅学了一些皮毛,现在只好不自量力的替姑奶奶求一道仙旨,看看上天是否垂怜姑奶奶,是不是可以给指一条明路。”李弘神情痛惜,好像千金公主的血光之灾,是他现在最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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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天花
“再端碗水过来吧。”李弘沉重的对太监说道。
太监听言,直到李弘踹了他一脚才反应过来,慌忙跑去再次端了一碗水,而这一次并没有再次放在千金公主跟前,而是放在了大殿中央的案几上。
现在的千金公主,看见那装满清水的碗,就跟见了鬼一样,吓得赶忙缩成了一团。
好在李弘孝心有加,急忙指使太监把水放在了常中央的案几上。
李弘并未给他人任何解释,也没有给他人任何问话的机会。
神情肃穆庄严,穿着一身太子服饰,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会法术的神棍,但那一身浩然正气贯长虹,倒也给人一种神威莫测的感觉。
“五雷猛将、火神如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对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李弘振振有词的念着,一边展开手里的黄符,在念道急急如律令时,只见他食指与中指并指成剑,在水碗中随意搅动一下,然后突然间挥向烛台火光处。
众人目不转睛,特别是李治跟武媚,从一开始李弘就是对着他们,所以看的比任何人都要聚精会神。
而案几所在地,正好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看的一目了然的地方。
众人只见并指成剑的两根手指,隔着烛火很远划过,而就在手指快要接近那黄符时,指尖突然间燃起了火苗。
众人心中一震,不由自主的跟着惊呼出声,一旁一些心智不坚的宫女、太监,差点儿双膝一软,就要跪在地上磕头膜拜了。
黄符在李弘手里并未被点燃,但更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李弘的手指置于黄符下方一扫,然后众人便看见那黄符上生出了一点儿小火花。
此时李弘指尖的火苗已灭,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黄符上,只见黄符上面的火苗,像是被人控制着一般,在那张黄符上各种飞快的游走。
就在众人震惊的无以复加时,只见上面上的小火花在黄符上游走一遍后,化作一缕青烟便消失不见。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李弘看了看坐在中央上首,伸长脖子看把戏的帝后,捏着那张黄符走了过去,说道:“还是父皇来看吧,我们这些人不受天命,只有您受命于天,也只有您能看到上面的字迹。”
这些话自然是哄骗其他人的,这么好的把戏,这么让人有成交感跟自豪感的戏份,无论如何也不能少了皇帝陛下不是。
何况,李弘还有着他的小心思,此事要是不通过李治的嘴,那么李弘就该是史书上的李弘了。
李治接过黄符,皱眉看了一眼,上面的红色字迹清晰可辨,怎么就不能够看见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前的李弘,只见李弘冲他眨巴了下眼睛,顿时小时候父子交易时的默契涌上心头。
李治看了一遍朗声念道:“吾受天命,规劝汝律令:今已知汝名、晓汝命。欲破此凶劫,汝需速回府,雷火双神明、助汝善走、欲之其速,十年树木、铅华洗尽、方可出府。”
千金公主听着李治念念有词,待听到十年树木、铅华吸尽时,就已经预感到了后果,方可出府四字一出,千金公主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厥过去。
无论如何,这是天命借陛下之口所宣,就算是此刻知晓这是戏法儿,但金口玉言出,谁人能够反驳?谁人敢不尊?
何况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原本想要借着术士为他看病,好拉近彼此的关系,不成想最后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脸色惨白的千金公主,无助的摇头,神情惨败,被禁十年,如此一来,就等于是要困死自己啊。
此刻听到这道消息后,她是完全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