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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杀气跟冰冷。
“是,爷。确实是冲着皇后而来,当天感到太乙城的,正好看见了您跟皇后,出行,便仓促之间,赶在了前面布置了杀局。”
“朝堂之中有人?还是太乙城有眼线?还是那皇家大庄园有眼线?”李弘沉声问道。
李弘如此猜测其实是对的,在武媚来太乙城时,这些人就得到了消息,不过是他们为了隐蔽,所以并没有经过长安城,也没有经过太乙城,而是从蓝田县那一边迂回过来的,每天赶路到了晚上,都不在城里住宿,而是选择在野外自行搭营。
“回爷的话,具体情形还不清楚,只是白纯从侧面了解到了这一群人的动向,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需要把围困在后山的……。”
“带上左右清道率,出发。”李弘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伤口也刚刚被小雪包扎好。
“爷……。”
“违令者、斩。”李弘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夏至等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紧紧跟在身后。
出了门口后,花孟就急忙跑了出去,约莫盏茶时间,两千人的左右清道率已经被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还在小亭中下棋的三人,看见突然间涌出来的两千人,各个全副武装、横刀、马槊、弓弩闪烁着慑人的杀意,不由得互望了几眼,不知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孙师叔,您不过去问问?万一太子殿下有什么闪失,这可是要算在宗圣宫头上的。”李淳风看了看原处一脸冰冷的李弘,又看看一脸思索表情的孙思邈说道。
“太子殿下并非常人,天罡你不是跟他下棋时,特意碰触过他的手,你那摸骨算命有几成把握?”孙思邈低头看着手里拿着棋子把玩儿的袁天罡问道。
袁天罡闭目沉思,然后不时探头看看被孙思邈挡住视线的李弘,缓缓说道:“此行应是无惊无险,况且太子殿下绝非凡人,帝王相如今不过缺几个小角而已,成龙指日可待。”
孙思邈默默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快步走了过去,一百多岁的人了,走起来路来丝毫看不出老态。
边走边让道童去药房拿些上好的创伤药过来,然后走到李弘身边后,笑着问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出行?还是准备回太乙城?”
“老神仙,不回太乙城,有了点儿当日刺客的线索,小子不放心他们去,所以决定亲自去看看。”李弘微笑着说道。
“哦,那好,太子殿下不妨等一下,老道备了点上好的创伤药,不如带上一些,以防万一如何?”
“如此多谢老神仙了。”李弘望着匆匆跑来的道童,示意惊蛰接过来。
芒种已经把一匹全身无杂色,向来给太子车架的骏马牵了过来。
李弘拍了拍马嘴,又抚摸了抚摸马脖子,那骏马像是通人性般,知道这是自己的主人,轻轻的拿头在李弘怀里撒娇的蹭了两下。
在夏至与小雪的帮忙下,李弘有些费力的骑了上去,小雪与夏至也急忙牵过自己的坐骑,如两朵绽放的花儿般,飘飞上了马背,一左一右护着太子的坐骑。
终南山很大,西从陈仓县一直到东蓝田县,而无法无天所说的后山,就是指已经快要出终南山的陈仓县后面,距离宗圣宫,如果快马加鞭,约莫一个时辰便足已感到。
李弘知道陈仓县,再过几十年,就将要被自己的子孙,唐玄宗李隆基命名为:宝鸡了。
当年据说李隆基为逃避节度使安禄山起兵反叛,一路向西逃到了陈仓,在被叛军围困孤立无援时,突然飞来两只山鸡,盘旋之后,带着李隆基向南,来到了陈仓山顶的一座庙观之中。
但待叛军追到时,突然间天地失色,大风渐起,不一会儿便是冰雹倾斜,砸退了叛军。而李隆基再找那两只山鸡时,却见那两只山鸡已变成了石头鸡,昂首屹立。
于是李隆基便脱口而出:“陈仓、宝地也;山鸟,神鸡也。于是陈仓便得名宝鸡。
而位于陈仓县的终南山一段,也被由陈仓山更名为了鸡峰山。
此时的陈仓山与上一世的李弘当年来过时,有着巨大的差别,怪石林立、道路崎岖,甚至刚一到山脚下,就仿佛走进了原始森林的感觉。
李弘早已经把他母后跟父皇的叮嘱,任何时候不得私自出离长安范围的警告抛到了脑后。
前方清道率开道,后方自然还是清道率断后,骑兵此时只能在山脚下,随着一些隐约的羊肠小路,或是采药人留下的杂乱的路径上,缓缓穿行。
122 围猎
白纯率领的两千人早已经把这里层层包围,此时正在继续压缩围困范围。
李弘在一干人的保护下,缓缓走到包围圈的外围,并没有看见白纯在这里,而是由一个亲卫将军,跟方战、恒乔在这里等候他。
“白纯人呢?”李弘脸色并不好看,冷冷的问道。
“回爷的话,白小姐正在包围圈最里面,她说她会想方设……。”
“啪!”李弘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抽了回话的方战一耳光:“你什么干什么吃的?‘精卫’的首领冲到最前面,留下你们这群废物在这里等我?白纯有个闪失你负的起责任吗?”
“是,爷教训的是。”方战脸上并没有委屈,显得很坦然,像是李弘当着众人的面,打他是对的。
“进去多久了。”李弘自顾自往前走,而围着他的包围圈也缓缓移动起来。
前几日太子殿下差点儿丧命,如今再跑到这荒山野岭,充满危险的地方,万一再受点儿伤,他们这些人就可以自己直接主动抹脖子了。
“回爷的话,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几个人保护着她?”李弘皱眉问道。
“六个人。”
“立刻把她给我喊出来,哪怕拖也给我拖出来!小雪跟着过去。”李弘冷冷的说道。
说完后就开始慢慢打量这片山势,此处地势山高林密,但地势相对平坦,而且并不是一个适合防守的地方,看样子倒像是被白纯他们给逼到这里来的。
这些人应该是从整个终南山后面下去的,翻山越岭然后逃到这里。
“他们有多少人?”李弘无奈的问道。
当初说留几个活口,但当自己在白露与小寒身旁哭昏过去时,其他人一慌乱,于是给了这些人逃跑的机会,地上除了一地死尸外,没有一个活口。
“人数大概还有一百多人,不像是一般的游侠之类的,倒像是经过训练的……。”恒乔接过话说道。
“那是自然,侠客不会做这事儿的,但凡有点儿能耐的,不是给官员当护卫去了,就是在衙门任职,就算是无心仕途的,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何况,当日一看那些人就是训练有素,跟散兵游勇完全不搭。”李弘来来回回在一小块儿空地上踱步,淡淡的说道。
此时的江湖还没有形成,门派之争之类的武侠之风还刚刚处在萌芽状态。
像风尘三侠般地位高、威望足的存在,还是少之又少,此时大部分以侠义为理想的侠客,基本上就是以侠儒、侠道思想结合起来的侠义精神。
倡导着为国为民、忧国忧民,或是清静无为,或者是深居简出,还有就是已经入市为街头嬉闹的侠客,以及作奸犯科恶后为侠的,各种各样各类型的侠客在这个时代,慢慢的就开始形成了一个大集团势力。
而随着这些人的出现,各种各样的行事风格与言行举止慢慢的发生矛盾,也就形成了各自的集团,随之而来,便是集团利益,到了最后就是门派之争。
此时,名传千古的易筋经竟然还没有写出来,只有道家的一篇名为易筋的养生学篇。
这些也都是当初李弘在碰见惠能以及神秀,包括前几日跟孙思邈下棋聊天时,聊起来后才知道的。
白纯真是被人拖着过来,小雪拽着她的手,两人脚步都显得踉踉跄跄的,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急步来到了李弘跟前。
白纯整个人显得瘦了一圈,眼神虽是无精打采,但却闪现着无奈跟痛苦的意味,整个人比以前要憔悴了很多,脸色苍白还带着污渍,身上纯白棉布的衫裙,早已经脏兮兮的,有些地方都被树枝等划破了。
一头原本披散到臀部的秀发,被一根树枝随意的盘在头顶,整个人既显得痛苦不堪,又是显得孤寂无助。
李弘无奈的叹口气,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然后先是对无法、无天以及方战、恒乔说道:“去吧,强攻过去,他们的头领会投降的。”
无法、无天以及方战、恒乔,包括花孟等人,都觉得追击刺客一事儿很蹊跷,总感觉太子殿下跟白纯之间,好像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白纯落寞无助的站在李弘的对面,看着夏至把刚才固定李弘肩膀的白色绷带紧固了下,泪水再次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一下子整个人就更显的凄然无助,让人心疼不已。
“哭什么哭,我又没死!这事儿跟你又没有关系,你自责什么你?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哭哭啼啼的,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冒失?你以为你那样就能洗清嫌疑?赶紧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李弘扔了一块儿小雪递过来的锦帕给白纯。
白纯不说话,但是哭泣的更厉害了,李弘又气又无奈,只能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哭死你就满足了?是不是就合你心意了?如果不是,立刻把眼泪给我收起来,还有话要问你呢!”
白纯抽咽着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夏至也给递上了一条湿毛巾,沾满污渍的绝美容颜,经过简单的洗刷后,再次恢复了让人迷醉的样子。
李弘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问道:“跟他们对上话了?还有什么人?我就不相信只有晋阳王氏一家,这些人里是不是还有*厥的余孽?”
白纯点点头,哭红的眼睛让人看着楚楚可怜,低声说道:“目前具体是什么人领头不知道,但奴婢从当日现场还有这几日的追查来看,很像是晋阳王氏与*厥的人联合作案的,而且王康、王景应该还有突厥人都在此中。”
“维应当年死了没有?”李弘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和尚,他与白纯的关系可是不简单。
“没死。”白纯低头说道。
“你跟他还有联系?”李弘纳闷的问道。
“无任何联系,从奴婢跟在您身边后,就没有跟那些人联系过。”白纯静静的说道。
李弘看了看她,伸手把脸上的眼泪给擦掉,淡淡说道:“走吧,上前看看去。”
李弘率先向前走去,身旁的人急忙跟上,把他保护在最中间,一行十几二十人,登上了一个视野较为辽阔的高坡上。
透过稍微稀松一些的树林,能够清楚的看见,此刻左右清道率跟一开始围困刺客的两千人,已经开始缓缓把刺客围困在了包围圈。
左右清道率与另外两千兵士,一半手持弓弩缓缓围拢包围圈,手里的弓弩不时发出破空声,接着便能听见惨叫声在树林里回荡。
这些刺客显然也是困兽斗,没有当初刺杀时的那种决绝,渐渐缩小的包围圈,让他们变得更加慌乱、无秩序。
弓弩兵士后面手持横刀、马槊的兵士,在经过一个个尸体时,都会小心翼翼,在保护手持弓弩兵士不受伤害的前提下,不分青红皂白,三丈多长的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