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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等到贾琏过来请安,祖孙俩个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贾母又叹了口气的对贾琏说道,“你婶子也是糊涂了,说话不清不楚的。倒是让你大姐姐伤了身子。看你大姐姐熬得那个样子,老婆子这颗心都让她揉碎了。”
贾琏:。。。。。。
您老这话谁信呢?
我娘要是还活着,我就相信你这句话是真心的。
想到被人害了的亲娘,贾琏两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低垂着头,不敢让面前高坐唱戏的老太太看见他嗜血的神情。
这笔帐,咱们可记着呢。
老太太说的话,贾琏一个字都不相信。就以老太太那想要时刻掌控全府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二太太让他姐干什么了,能不知道他姐的书房一夜一夜的点着灯?
国子监里有不少大家子弟,跟他们交好后,贾琏正经听说了不好内宅阴司。然后贾琏就非常庆幸,他与他姐所呆的荣国府比那些人家干净多了。
不然就以他和他姐那简单粗暴的手段,估计这会儿子坟头的草都齐腰高了。
想到这里,贾琏握成拳头的手又松了下来。
这就是战场。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孙儿听说大姐姐生病,心忧大姐姐病情,刚普一入府便去了大姐姐的院子。大姐姐的脸色。。。”说到这里,贾琏就顿了顿,未尽的话,他是准备让老太太自行幻想了。反正贾琏知道哪怕是让老太太想破头,估计也不会想到他姐小脸粉红,一脸油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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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种情况贾琏便知道他姐没有吃亏,至于其他的贾琏也就没想着再追究。
毕竟那位让他姐吃亏的二太太,已经很惨了。
“刚刚孙儿心急,坏了规矩,还请老太太责罚。”
贾母刚还在想着贾琏见到了什么,又见贾母弯腰鞠躬请罪,眼睛闪了闪,笑得一脸的慈祥,“看到你们姐弟情深,老太太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还会罚我们琏儿呢。好孩子,快别自责了,老太太知道你的心意。”
贾琏听到贾母这么说,倒是没再说什么的顺杆爬了下来,先是谢了老太太疼爱,然后又说要回到东大院给他老子请安去。
贾母见此,便打发贾琏去了东大院。之后也没说要留他过来吃饭的话。
想来贾母也知道贾琏今天晚上差不多是要在元姐儿那里用晚膳了。
一时,贾琏离开荣庆堂,先去见了贾赦和邢夫人,然后又去绿柳那里见了绿柳和迎春,将给迎春买的木雕小玩具交给她玩,这才又转头回了西边。
虽然贾琏极不喜欢给他那位贾正经的叔叔请安,但按着规矩总是要去见一面的。
在他二叔的书房给他二叔请了安,又接受了他二叔的考校,最后才去后院见王夫人和新出生的堂弟。
王夫人对贾琏若是以前还能维持个面子情,那么现在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因着还有两天王夫人才出月子,所以这会儿子贾琏也不过在门外窗下请了安,并没有看见王夫人面上那厌恶嫉恨的丑陋模样。
关于衔玉的流言现在已经差不多被京城到处都在贩卖的通灵宝玉压下去了,可贾琏还是有些好奇新堂弟现在是什么模样。
只贾琏在二房这里并不受欢迎,刚说了想要见见堂弟,周瑞家的就说宝二爷刚睡下,琏二爷改日再见吧。
贾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瑞家的,直接甩着袖子走了。
说的好像他多稀罕似的。
他还不是担心他姐移情别恋嘛。
呸,呸,呸,不是这个词,不过意思也差不多。
揣着点小心思,贾琏面上不显的回到元姐儿的小跨院。看到他姐儿还在啃肋条,旁边桌上还摆着他带回来的吃食。
看那数量就知道自他离开,他姐就没有停过嘴。
元姐儿见他回来,示意丫头给他洗手。然后在贾琏洗完手后,又指指桌上食盒里还散发着碳烤香气的肋排条。
“麻麻辣辣的,烤的又香又酥嫩,你快尝尝。”
这肋排条是司徒砍悄悄派人送过来的,元姐儿刚吃了第一根,贾琏就回来了,忒有口福了些。
贾琏从不跟元姐儿客气,见元姐儿指着那肋排条说好吃,哪怕是不好吃,贾琏也会陪着他姐儿一起遭罪。
拿起一根肋排条,贾琏只闻了闻便觉得开胃。笑着看了元姐儿一眼,贾琏便大口吃了起来。
国子监的饭菜虽然都不错,可到底那些菜是为了照顾所有人的脾胃,做得没滋没味的。现在吃到这种开胃的吃食,贾琏不觉得也有些饿了。
姐俩个面对面,将十二根肋排条都啃了个干净,这才传话到厨房,晚上做些清淡的吃食,再做两碗素菜凉面便罢了。
现在传话到厨房,饭菜怎么说也要半个时辰才能送过来。姐弟俩正好能将那些肋排条上的肉消化消化。
端着茶杯,贾琏看了一眼元姐儿屋里的丫头们。元姐儿明白事,直接给丫头们使了个眼色。
几息之后,屋里便只剩下元姐儿和贾琏俩姐弟。贾琏才问元姐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姐儿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贾琏听了沉着脸没有说话。
半晌,贾琏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像是说给元姐儿,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轻声言语,“若是咱们手上没有银钱,也没有可以信得过的人,今天这事,亏是吃定了。”
元姐儿点头,“若不是让人弄了些血进来,我就只能割自己的肉了。哼,十天抄完十遍妙法莲华经,亏她想得出来。”
其实元姐儿从开始习字后,便有意识的抄写女戒女则以及各种各样的经书。就是为了不时之需。
一直到现在,元姐儿每天还要写上一个时辰的字。这一个时辰,元姐儿正经抄了不少经书和女戒。
那妙法莲华经是内宅女眷以及这个时代的女人经常看,经常抄写的。所以说别说是十遍了,就是让元姐儿拿出二十遍的手抄经书,元姐儿也能拿的出来。可问题是这一次她拿出来了,那下一次呢?
还不如想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将这种事杜绝掉。
贾琏了解元姐儿,也知道元姐儿练字的时候都是抄这些东西的。之前一时没想到,也不过是关心则乱。
想到这一点的同时,贾琏也想到了他姐那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性子。一时间倒是对那位偷鸡不成失把米的二太太有些同情了。
惹谁不好,偏偏去惹他姐。这下倒霉了吧。
不过,
“姐,那你想没有想过以后。你真的要听老太太的话进宫去吗?就咱们家这从根子都要烂掉的人家,光靠一个女人进宫折腾又有什么用?”
元姐儿点头,她也觉得不光是荣国府,是整个贾家,都是那种不破不立的状态。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现在前人种的树已经被没用的子孙养得枯死了,重新种树是唯一的办法。不过这跟她进不进宫没啥太大的关系。
“确实没什么用,可你姐既然来这世上走一遭,总不能连御膳房做的饭菜都没吃过一口吧。”
贾琏:。。。。。。
他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件事吗?
58。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
与元姐儿用了晚膳; 贾琏第二日便回了国子监。第三日宝玉满月,贾琏听了元姐儿的话并没有回来。
宝玉的满月办得很低调; 这可能也与王夫人想要让大家都忘记那个流言有关系。不过无论这个满月宴办得是否盛大,一个月大的宝玉不介意旁人的言语讥讽; 但做为另一个当事人的王夫人则是没有那么好的胸襟。
因为本着低调的原则,所以请的都是贾氏一族以及王家和史家的亲戚。但那些女眷隐晦的打量以及故作无知的询问都让王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僵硬。
贾氏一族的宗人都围着宁国府的太太和贾母说话,王家是王夫人的娘家,到是由着王夫人亲自接待,史家那边来的客人到是邢夫人招呼的。
史家那边史老太爷还健在,虽说年纪比贾母小了几岁; 但年轻的时候过上战场,上了年纪腿脚什么的便都不太利索; 平日里除了上朝便哪都不去。
史老太爷有三子,也就是说贾母有三个侄子。这三个侄子; 只有两个年纪大一些的在京城,史家三老爷则是带着家小在任上。
史大老爷自出生便带了弱症,这些年勉勉强强活到现在; 已经是富贵人家天天用好药吊着的成果了。
史大老爷身子不好,除了婚前收了一个通房; 这些年并未再纳妾。一妻一妾倒也都有生育,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养住,全部夭折了。
宝玉出生前史大老爷唯一的嫡子好不容易养到两岁; 不想继承了他老子病弱体质的小娃娃也在一场降温后没了。至此; 史大老爷一房包括正房太太在内; 所有人都倒下了。之前贾母派了贾赦上门去探病,便是因为这事。
今日宝玉办满月,史家便只有史二老爷带着他的正房太太史二夫人过来了。
史二夫人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王夫人,当然她也不喜欢之前的张氏。相较于这俩位贾家的原配正室,史二夫人倒是对邢夫人的感观非常不错。
心眼少,说话也直白。跟她说话都不需要费心算计,小心提防。有的时候邢夫人说出来的话,也能让史二夫人捧腹一笑。
于是今天史二夫人一来,先是给贾母请安,向王夫人道喜,然后又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宝玉,夸了一句有福相,便坐到邢夫人旁边与邢夫人小声聊了起来。
史二夫人喝了口茶,然后小声的问邢夫人前些日子的流言。“听说你前阵子犯了红眼病?那个绿柳不是看着挺好的,这是心大了?”
邢夫人面上一讪,有些不好意思,“绿柳挺好的。”看了一眼王夫人,又看了一眼被奶娘抱着的宝玉,邢夫人面上流露出一抹失落。
史二夫人一见她这个情况,便知道这个红眼病是眼馋人家生孩子。而不是妻妾争宠。“快将脸上的表情收一收,让姑妈见了,指不定又要说你了。”
邢夫人闻言,倒是听话的将脸上的酸意收了。然后又小声的与史二夫人说道,“虽说我没生下一儿半女,不过琏儿和迎姐儿对我都还算孝顺恭敬。总比那位与亲生闺女弄得跟仇人似的。”
说起元姐儿,史二夫人还抬头看了一眼室内,发现并没有见到元姐儿的身影,便小声问元姐儿怎么不见,真的是用血抄经书病重了?
邢夫人点头又摇头,“年轻姑娘吃两顿好的,就能补回来。我听说是那位特特让人给元姐儿传了话,说是不让她出来了,让她安心养身子。”顿了顿,邢夫人用帕子遮住嘴用着只有她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我看呀,八成是怕元姐儿出来了,大家都夸元姐儿孝顺呢。”
史二夫人细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今儿这种场合,无论是谁夸元姐儿一句知礼孝顺,那都差不多是指着王夫人的鼻尖说她刻薄呢。
女人在一起,就特别的喜欢说一些八卦是非,道人长短的话。有的时候并不是心怀恶意,不过是不走心的闲聊。
从王夫人说到元姐儿,又从元姐儿说到贾珠。荣国府里压根没有秘密,尤其是大房有绿柳做阵的时候,邢夫人能知道的消息就更多了。
听到贾珠的亲事有些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