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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正月十八开始,宁国府赖升,荣国府赖大,林之孝,单大良,还有吴新登这几家贾家世仆都会在家里摆宴请府里的主子吃年酒。
所以旁的可以略过,这上了名牌的五家却是不能错过的。
不过想到林之孝家还有个‘白骨精’妹子,元姐儿就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去他们家。
“林之孝家便罢了,他们家的人还算识情识趣,左不过也没有多少银子的事。”
贾琏点头,指着他姐挑出来的那个名单问道,“赖升是东府的。”
元姐儿顺着贾琏的手,看了一眼名单,很不以为然,“没事,谁让他是赖嬷嬷的儿子呢。他分家出去的时候,我才不相信赖嬷嬷没给他分点家产。再一个东府也欠着债呢,等将来求到你头上的时候,你不是还能帮衬一二。”
这种帮衬通常都是肉包子打狗的那种。
用着宁国府的钱帮衬宁国府?
贾琏对他姐点点头,这个主意。。。真6。
163。第 163 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元姐儿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元姐儿却低估了贾琏对赖家的滔天恨意。
在张氏难产这件事情上; 如果说贾母是侩子手,那么以赖嬷嬷首的赖家就是助纣为虐; 为虎作伥的帮手。
贾琏不会忘记生母死亡的罪魁祸首,但现在与老太太算帐; 不亚于是在跟老太太同归于尽。
因此,贾琏准备先从赖家收些利息。
像是元姐儿所说的给赖家留些不动产的主意,在贾琏看来那就忒心慈手软了。
杀母之仇在先,之后又是十几年的下绊子,种种加起来,他若是还要轻易放过赖家; 他都瞧不起自己。
他这些年在府中过得多艰难,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多不容易。赖家这种欺主的奴才凭什么得到宽容?
他准备回头就派人去借高利。贷; 就以赖家的名义去借。之后在动手的那天,逼赖家人亲手写下借据。。。。。。
贾琏准备的动手时间是初一那天。
京城进入腊月后; 随处都可以听见顽童放鞭炮的声音。虽然可以做掩饰,但却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腊月二十九日宁荣两府换门神,联对; 挂牌,新油桃符。主子都不得闲; 更不论那些管事的豪奴们了。
次日除夕,贾家开宗祠,贾琏这个长子长孙必是忙绿不堪。虽说今年没了个族长夫人; 到该有规矩却不会少半分; 等初一一早再至宁府祭过列祖列宗; 方能歇息。
不过好在今年不会大宴宾客,到是省了许多麻烦。家下人等在除夕和初一的时候聚个餐也就是了。
贾家有家孝没办法过个热闹年,但京城里可不独住着贾家两房。所以从除夕到正月十五这段日子,鞭炮声绝不会歇的。
尤其是除夕和初一这两天,夜里怕是极热闹。
除夕守岁,初一早起,全天不得闲。一直到晚膳过后,过了亥时,府中诸人才会疲乏不已的歇下。
根据贾琏以往的经验,初一夜里别说是放鞭炮了,就是拿大炮将他们家的假山崩塌了,他都不带醒的。
以已推人,他一个主子都这么累了。侍候的下人以及操持这些事的管事们岂不是更加的心累体累。
所以贾琏将行动的时间定在了正月初一,他姐生日那天。
家孝是有诸多忌讳,但这有可能是元姐儿在家里过得最后一个生日了,仔细的操办一下,既能让他姐儿高兴,也能让管事们‘劳心劳力’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贾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元姐儿,元姐儿听了也觉得还算周全,也表示配合他。
看着元姐儿笑眯眯,一副偷了鸡的小狐狸模样,贾琏犹豫了几分并没有告诉元姐儿他安排在初一动手的另一个原因。
正月里动手,那帮子豪奴们倒了血霉却也不敢报官将事情闹大。可赔了就是赔了。
人没了家底怎么办?
那就得挣呀。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想要重新积累出曾经偌大的家业,靠的可不是主家那里得的月钱和赏赐。
家孝在身,自是没有多少开销。然而出了正月就是二月份出孝。
贾珠的亲事赶不上了,可他的亲事却绝对不耽误。
有亲事,就会有花销。一来二去的必会朝着府里再伸出贪婪的贼手。
他摆了大阵来个瓮中作鳖,等到这些人伸手,就来个人赃并获。
到了那个时候,他将这些人送官,那是合情合理。就算是不将他们送官而是驱逐出府,自己还能落个仁义的名声。
当然了,就算是老太太拦着不让人走,有了这种黑历史,也别想再成为府中的大管家了。等他的人接了府中要职,他媳妇进府后,管起家来也能更加的顺手。
抿唇浅笑,贾琏看着他姐儿书案上的弟子规,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姐教过他,通往胜利的道路不止一条,有的时候绕些远路,说不定能够达到比预期还要完美的效果。
就好比这一次的计划。
杀一个人,不过是头点滴的事。可让人永远的生活在贫困中却是让人更加痛苦的办法。
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赖嬷嬷带着一家老小沿街乞讨的画面,看着他们被人厌弃,被人欺负,贾琏便觉得这种感觉更能让他有幸福感。
一时,姐弟俩又商量了一回细节。最后元姐儿看了一眼时辰,便打发了贾琏,自己带着丫头去荣庆堂用晚膳了。
贾琏转年就要成亲了,本就不适合留在内院。尤其是内院还有个王家的表姑娘以及心思叵测的贾母等人。
也因此到了饭点,元姐儿就打发贾琏回大房用膳去了。
贾琏现在比元姐儿更注意这些事情,自是不会主动往前凑。
自从那两个良妾的事情发生后,贾琏算是明白了后院女人都愿意朝哪个方向使劲了。
而这个方向也是让他极为胆寒的方向。
且不说他想要的那种没有妻妾争宠,只有俩口子过日子的温馨恬淡。只说他姐儿时刻让他记得一夫一妻制度的霸气手段,就不得不让贾琏对齐人之福不敢奢望了。
泥嘛,他姐儿那爪子连大理石头都能捅成棋盘子,他这小身板还是别挑衅了。
还有他媳妇,只要对着他表现出一副不高兴,受了委屈的模样,他就心疼得恨不得给她摘星星,摘月亮。
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
花开两朵,就在元姐儿和贾琏这对无良的姐弟正在满心算计自家那些豪奴时候,从元姐儿院里出来,王熙凤心下有些无趣,便让人收拾东西,她又看了一眼时间,等到了老太太午歇起身的时辰后,便带着丫头婆子去了荣庆堂。
按着之前想的套路,先跟老太太辞行。等从老太太那里出来了,再去姑妈那里告辞。
王熙凤去了贾母那里,理由都是现成了,说是叔父叔母给她来信,催她回家去,再不走天冷路滑怕是更不好走了。
王熙凤有眼力,嘴皮子也利索。贾母就算是想要效仿王夫人算计王熙凤,贾母也知道最有可能的结果是鸡飞蛋打,里外不是人。
毕竟元姐儿回府了,她又与贾琏感情深厚,元姐儿要嫁的还是贾琏媳妇的表哥。种种前提下,贾母觉得就算是再完美的计划,有元姐儿在,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既然不能一举得胜,就更不应该打草惊蛇,轻举妄动。
想明白后,贾母也没太深留王熙凤,让鸳鸯取了些玩意赏了王熙凤便罢了。
一时姑娘们除了二姑娘在大房用晚膳外,其他的都到齐了,贾母便带着孙女和王熙凤在保有王夫人一个媳妇的侍候下用了晚膳。
膳毕,打发王夫人离开,贾母又留了几人说话。
探春这个年纪的姑娘,正经就是吃了睡,睡醒了再吃吃玩玩的年纪。
她年纪小,晚膳后也不用喝茶,一会作就打起了瞌睡。贾母见状便让人将她抱了下去。
之后贾母跟前便只有元姐儿和王熙凤二人陪着说话。
元姐儿惦记着从司徒砍借人的事,一副意兴阑珊,心不在焉的模样,看得贾母心里跟堵了什么似的。
想到这没两天的功夫,元姐儿就将她重金聘回来的两良妾打发去了皇家寺庙,心里的火就燃的跟冲天炮似的。
压了又压最后贾母还是问了出来。
听到贾母问那两个良妾的事,元姐儿极气人的回道,“老太太慧眼独具,您挑的人自是好的。孙女什么身份,让她们给孙女做替身去佛前修行祈福,那是看得起她们。左不过家孝呢,留在府里也是白费了米粮。再一个转年琏儿就成亲了,老太太很不必为他心疼。”
就算是娶了四大美人,家孝里也得守身如玉去。
这么一想,元姐儿就更觉得将人尽快打发走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
若是还在府中住着,哪怕是严防死守没让老太太算计到。可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老太太将贾琏在孝期留宿侍妾房中的消息传出去,旁的不说,贾琏的名声就损了大半。
说不定等将来贾琏挡了谁的道,还有御史拿着这件事情弹劾贾琏呢。
毕竟御史闻风上奏,常常并不需要真凭实据就可以损人不利已。
哎呦我去,这么一想,怎么感觉御史这活就跟那些不负责的小报记者似的呢。
→_→
贾母没想到元姐儿还能说出这种带着几分风凉的缺德话,气得眼前阵阵白光闪过,嘴皮子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明知道不应该跟元姐儿计较。不然计较来计较去也是白白气坏自己的身子骨。可有的时候道理都明白,就是眼前的事,逼得你压不住火气。
王熙凤见此,捶下眼,心中飞快的转着各种主意。最后又聪明的什么都没做。
她的这位大表姐不是什么好东西,面前的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呀,还是别掺和进来再惹得一身腥了。
低着头,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贾家的人,老太太,大太太,她姑妈还有她这位表姐,王熙凤突然觉得这不愧是一家人。
都是那种缺了大德的。
做了几个深呼吸,贾母扫了一眼王熙凤,笑着问她是不是累了。王熙凤多聪明的一个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老太太是打发她走呢。
于是连忙站起身,说了两句客套话便撒丫子颠了。
一时间,屋中便只有贾母和元姐儿。
元姐儿没进宫前,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会儿子在宫里晃了一圈出来,翅膀更是硬得没边。
贾母早就知道在元姐儿的事情上,她能做的事情极有限。不过就在贾母准备放弃跟元姐儿掰扯的时候,又让她想到了元姐儿梦游的那件事。
以前她是准备和亲的公主,当今自是不在意这个认回来的闺女有什么要命的毛病。
但现在这闺女可是嫁给了他儿子,亲儿子。贾母就不相信元姐儿还能不在意这种威胁。
元姐儿一见贾母这样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眉,站了起来,“我也累了,老太太也早些歇了吧。”
“你且等一等。”贾母叫住起身要走的元姐儿,笑着问她,“你进宫一年半有余,你那病可有请御医给你看过?”
你那病?
她啥病?
元姐儿眨巴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