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说话之时,院子里的姑娘们已经全傻了眼,这伙人都是武官,这些fù人自然也是知道,一个个从衣着打扮到模样,就生生是粗鲁武夫的模样。
不过,就算是这样,听到眼前这凶脸汉子说着砍人脑袋的事,一群莺莺燕燕还是吓的huā容失sè。
“哎呀,老万,不要搅我们的乐子了。”游击怀中的nv子挣了几下,惹的这个武夫老大的不高兴,当下便向着万通道:“扒下衣服,这里哪一个不是身上有几十道疤痕?说起武功,哪一个不在边塞一刀一枪自己挣的的功名?要说险,孤身深入敌后,潜伏几十天的事咱们有人干过,和méng古人在草原上互相用弓箭点名……你去过甘州想来知道,就是埋伏在草原上,一个个从后背把敌人shè死,这个shè术和潜藏隐忍的功夫,这里谁没有?要说力气,三五汉子近不得身,要说武器,刀枪剑戟谁不是用的jīng熟?这里不需要你来luàn,咱们自有分寸,玩到时辰了自会歇息,养足了jīng神明天好……”
“成成,成!”
万通生怕这些口无遮拦的军汉把不该说的话也说出来,固然可以灭口,但这么缺德的事还是少做的为好。
他虽然是个烂人,但也不大喜欢随便luàn杀人。
当下止住满嘴胡说的边军汉子们,万通叹一口气,自管自的走出了房mén。
虽然吃了憋,不过还是看的出来,郭登他们,是下了血本了。
房里的这些武官,最低也是个把总,而且,并不是那种靠着恩荫和官场伎俩窜上去的武官,而是一刀一枪,全部是从大兵一路杀到武官这个职位上的杀神。
年纪最大的四十左右,最xiǎo的也在三十左右,可能在体力上稍有欠缺,但在经验和胆sè上,这两个年龄层的人却是最佳时光。
再大一些,可能会畏首畏尾,不敢参与这种可能会诛灭全族的反luàn大事。再xiǎo一点儿,可能胆气过大,沉不住气,惹出不必要的luàn子来。
只有这种年纪的武官,杀戮的够多了,身上的血腥味道连妓院里的苍蝇都感觉到了……整个跨院里头全是嗡嗡飞来飞去的绿头苍蝇,它们叮在这些汉子的身上,怎么挥赶也赶不走。
万通气闷的紧,里头也没有他什么事,和这些军汉摆国舅架子也不大妥当,当下便转悠出来,在院子里头四处看看。
各处都是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丝竹xiǎo曲的声响,还有下棋声、双陆、六博,到处都是嘻嘻哈哈,拥红偎翠,好不热闹杀人。
除了声响,便是扑鼻的脂粉香,还有酒菜的香气,天黑又冷,万通一个人yīn沉着脸,背着手在这院子里,心里自是难过到了十分。
还好,他心中暗想着,这种事不必再有第二回!
等杀了张佳木,再夺回大权,他好歹也能闹个一卫指挥。
万通已经想好了,就求太子的恩典,别的卫不要,就要锦衣卫!
这几年,锦衣卫的权势和实力经过一再的提高,亲军诸卫中,别的卫加在一起也是差的远了,这么强的卫不要,岂不是傻?
就算把缇骑什么的分出去,削弱一些,锦衣卫掌印指挥也不是普通武官能比的,到时候,他万爷也身着麒麟衣,腰佩鸾带,执绣chūn刀为堂上官,一呼百应,唯唯诺诺,就算是百官上朝时,他这个锦衣卫堂上官也够资格带刀在御前护卫……想一下,那是多么的威风八面。
在万通的脑海中,此时已经把御座上的人自动换成了太子,而他自己,就这么横刀而立,威风凛凛,人人敬畏。
脑子里正想的入港,不防从屋里窜出来一条大汉,万通的个头也不算矮了,这大汉却是比他还高出一头,踉踉跄跄的走到眼前,那人咦了一声,手在万通肩头一按,把万通身子按的一缩,那人才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道:“怎么啦,万百户,自己一个人跑来喝风,有意思么?”
“呵呵,”万通被酒气熏的差点儿晕翻过去,当下只得应付着道:“出来透透气……心里烦闷的很。”
他到底是没城府的,情不自禁,还是把自己的xiǎoxiǎo心思给带了出来。
那人先是一楞,接着便咧嘴笑道:“呃?是担心明儿的事?还真不必cào这种心,万百户,咱也是个百户,但不怕你恼,你的这百户怕是没法和咱的比……咱在大同十年,杀的血葫芦也似才博得这个功名,再说句没高低上下的话,你这样的个头身手,咱现在喝到了七成,但要动手,再来五六个,咱一把xiǎo攮子,就能全把你们nòng翻。那张……呃,张某人再厉害,吃得住这么多兄弟摆nòng?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不要在这里假扮深沉,进屋搂个xiǎo娘快活是要紧!”——
大家国庆开心快乐。
本书要结束了,应该就在这个月。新书在准备中,应该是老书一完新书就上,发书前后会通知的~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七十八章 奔马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七十八章奔马
被人这么一通数落,万通也是觉得没劲的很,再想来日前途大好,不觉也是心huā怒放,看这些粗俗武官也就没那么刺眼了。
当下便等那武官方便了,然后相与一起,重又回到huā厅中去。
他们在一起说话,不防却是被一人在隔壁听了去。
那人也是有酒了,喝到了足七八分,头重脚轻,也是在墙角方便,听到了万通与那武官的对话,当下便摇头骂道:“万xiǎo舅子他娘的也能办什么正事?还值当劝他!”
他说话声音不xiǎo,原也不曾提防什么,不过万通两人没有在意,却也不曾听到。
那人见无人回话,便嘀咕道:“他娘的,狗眼看人低,你是不曾上任的国舅,老子却是太保的亲舅,相与个边军百户就张狂,果然没成sè。”
他骂了两句,想起自己原本在锦衣卫hún事,后来外甥干了指挥,却把自己转到了府军前卫,好歹补了个百户,算是外甥没有忘本,也省得家里的老婆子嘀咕。
不料这阵子改革京营禁军制度,阖城武官全部重新考核。
可怜徐胜真真是文不成武不就,新军制下他若是能识得字,懂得军法,甚至是金鼓旗帜之事,也好歹能hún下去。
要不然懂得算账,也能任禁军后勤军官,有张佳木的面子在,稍微能提起来,人家也不会来为难他。
张佳木便是秉公执法,也断然不能真正为难自己的亲舅舅。
不过徐胜实在是一无是处,考评下来,自然是下下评。这一下要么辞职,要么就得调外任。
徐胜家族和张佳木家族一样,从高祖那辈起就在京城居住,那会儿京师还叫北平,然后改行在,再改京师,一晃近百年下来,根深蒂固,也实在是故土难离,只能领了一百二十两的遣散银子,就此当了大头百姓。
以当时的物价来说,这银子也是一笔财注,毕竟不是拿绢布或是粮食抵充,而是实实在在的白银。
买田地耕牛也尽够了,好歹能做个xiǎo地主,要不然当本图利,做起生意来也很不坏。
但京师武官世家,皇粮吃惯了,谁又愿意nòng别的营生?一年好歹几十石米,还有皇赏的银子布匹鞋子,京师武官关系皇室安危,待遇向来就不坏。
这一下开革,自己没了收入不打紧,以后子孙后代的前程也算完了!
最叫人反感之处,就在于此了!
大明的武官是正经的世袭制度,这一次查核的武官几乎全部是这种世家出身,有的是永乐年间跟随燕王,后来在京师京卫中任职,子孙相袭。
有的则是洪武年间的南京诸卫武官,后来被调至北京。
更有的还是吴元年的从龙勋旧人家,世袭已经超过百年以上了。这样的武官人家传之多年,一朝被革,当然怨气冲天。
对这种报怨,张佳木只是报之以冷笑:“若是真的把祖宗血战功劳放在心上,而不是挂在嘴上,他们考核就该通的过。满嘴对不起祖宗,现在上不得马,开不得弓,问问他们,他们的祖宗是这个样子不?”
结果当然不能说一样,明初时别的不说,徐达和常遇chūn苦练出来的骑兵完全能横扫沙漠,与王保保在西北练出来的méng古铁骑对战疆场而丝毫不吃亏,后来装备更强,以骑兵对骑兵,打的méng古人抱头鼠窜,终洪武年间,méng古人已经被打断脊梁骨,永乐年间五次出征,根本不曾遇到méng古人的主力,其实残元剩下的那点骨气早就在洪武年间就被打折了。
这么威风赫赫的王师,到今天子孙开不得弓箭,骑不得烈马,舞不动刀枪,这般无用,还有什么资格攀附祖宗?
张佳木的话说出来,自然是堵的不少人干瞪眼也没法子。
当然,明面上是没有什么了,大家安心等着领遣散银子,但也有更多的人不领银子不具结,就等着事情看看有没有变化。
徐胜和张佳木是至亲,自然不便给外甥捣luàn,早早领了银子家里休养,只是这xiōng中一股闷气却怎么也排遣不开。
今天出来应酬,不合听了几句话,想与人搭嘴,结果却了无回复,徐胜自己觉得没趣,回到房中又不免豪饮数斗,等半夜时分,寻了一处地方,酣然而睡。
这一觉却是睡到辰时末刻,不仅是天光大亮,而且日头甚好,阳光洒落在屋中各处,把房中照的暖融融的,甚是舒服。
徐胜虽是卸了职的百户官,不过威风倒也不减当年,到底有个太保舅舅的身份在,这院子里的上下人等也不敢怠慢他,见他醒了,便有一个妈妈迎上前来,福了一福,笑道:“徐大爷可是真喝的尽兴了。”
“可不是!”徐胜皱眉道:“头现在还在疼。”
“要nòng点醒酒的东西不要?”
“当然要了。”徐胜吩咐道:“别的不要了,nòng个醒酒的鱼汤来,再nòng几个xiǎo菜,再拿一瓶玫瑰lù来。”
“还喝啊?”老鸨吓了一跳,倒是有点儿不敢给他拿。
“你不懂。”徐胜笑道:“这叫回魂酒,少吃一点,头便不疼了。”
“是是,徐大爷真的是知道的多!”
“多什么啊。”
徐胜真的是满腹牢sāo,趁着点儿机会就想往外冒。不过,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和一个老鸨说这些,太跌份了!
当下闭嘴不语,只在屋里楞着发呆,没一会儿,几个xiǎo丫头子搬着桌子进来,饭菜已经做得了。
徐胜先喝几口酸辣鲜汤开胃,再又慢慢喝了几xiǎo杯酒,慢慢的胃口开了,渐渐去了心中烦闷,脑子倒清明起来。想起昨天的话,却是越想越不对劲。
万通显是在求人,而那人又有几十个边军出身的同伙,再又提起“姓张的厉害”也不必害怕的话头云云,这么一想,徐胜突然面sè惨白,犹如一个死人一般。
见他如此,伺候的丫头们害怕,急急又叫了老鸨进来。
老鸨一来,见了徐胜的神sè,自也是害怕,当下便勉强笑道:“好我的徐大爷,有什么东西吃了不对胃口?要不然,我叫他们重做去。”
“重做个屁!”徐胜这会子才想明白了,昨日万通勾结几十人在这里**喝酒是假,勾结一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