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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李瞎子么,”孙锡恩笑道:“大人怕是要重重赏他了。”
“是的。”张佳木倒也坦承,他道:“我在外头,最早是放了三条线,李瞎子辽东这一条线,就是东珠,毛皮,人参”
话说的掷地有声,而且极为提气。底下一群下属衣着不同,神色各异,不过,眼神中的色彩却多半相同,就算是彼此系统不一,在这时候,眼神中却是彼此会意,互相递了几个眼色之后,就都是一起笑起来。
“边墙关隘,”有人问道:“想必都撕罗好了?”
“那是。”李瞎子是外保局的人,外保是张佳木自己担纲,副手是叫朵儿和一个指挥同知挂的名,这会子李瞎子立了大功,估摸着外保也能交给此人,要不然就是交给孙锡恩。但此时孙锡恩一点吃味的表情也是没有,只是淡淡一笑,道:“老李手里,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好的?”
这是很到位的夸赞,连张佳木也表示赞同,点头道:“李瞎子是历练出来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现在可不止他一个出息了,嗯,这个有空再说。”
张佳木转向薛祥,笑道:“你是觉得,这么大一笔财注,给了人太可惜了的,是么?”
“是的。”薛祥坦然道:“大人向来不以言罪人,下官就实说了,是觉得这样太过轻率,很是可惜了。”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张佳木笑了一笑,但眉宇间已经尽显疲惫之色,他轻声道:“万家财能通神,一个曹家就够我头疼的,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大小势力,这笔横财当然诱人,不过要整个吐下去,也会很烫,烫的你生疼。”
“是,”薛祥一点就通,答道:“所以干脆舍财保身,大人的意思,要把全部精神用来准备和曹家的争斗上。”
“是了”张佳木答道:“善财难舍,你们瞧吧,一动开手,不少人会出来打万家钱财的主意,没准儿就有我和蒋大官也惹不起的人,晓得么?”
“是,晓得了。”众人不以为然,虽然答应是了,但七零八落,显的很没有气势。
“给你们提点气吧”张佳木笑了一笑:“李瞎子那边,还有泉州,广州,几条线都运作开来,人参,东珠,皮子,这些只是第一步,此后,有进有出,财源广进,一个万家算什么?咱们要一年做出一个万家来。还有,江西和辽东都有更来钱的玩意,下一步我的步子要迈到云南去,你们呀,不要鼠目寸光,想发财,有咱们现在的势力,只要想,还不是简单的事?”
一席话倒是当真提气的很,以现在锦衣卫的势力,一心想发财的话,真的是招之即致。只是张佳木一直好象没有把全部精神用在发财大计上,不打草谷不杀肥羊,下头人也不做生意,财路打哪儿来?
大家已经做到三四品官,甚至可能更高一点,但一穷二白,有什么意思?
世职是将来子孙后代的事,人辛苦一辈子,也不能太苦自己哇。
跟着大人,风光是有了,小注的银子也不缺,温饱自然也不成问题,从坊丁队那会子开始,大人就没亏待过大伙,下发的俸禄银子从来没有短过一文,一个军余一个月也肯定有一石粮到手,这般养兵待下,已经算是极为厚道了。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养鹰不能养饱了,饱则远扬。这道理,大伙儿都懂。可是不管怎么着,现在也到了这个集体给大家一点希望的时候了。
张佳木的话太突然,在场的人都一时静默下来,“千头万绪,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呆了半天,刘勇先道:“果真是提气了,这么一想,万家那点钱,真真是小钱了。”
“说的是,刘头儿说的是啊”
轰然一声,大伙儿一起喝起彩来。这么高兴的事,就算是孙锡恩这样阴沉的人也是一脸的笑意出来,张佳木先举起杯来,众人也是一起举杯,都道:“为大人贺,为锦衣卫贺,满饮此杯”
……
闹腾了好一会儿,不过,时间晚了,众人也不敢太过了,酒足饭饱便都辞了出来。
张佳木也是客气,一路送到二门滴水檐下,看着众人一个个离去,这才又转身折回。
他很累了,自己倚在太师椅里,叫人打了盆热水来,双脚伸展的很舒服,整个浸泡在滚热的热水之中。
一股舒适之感从脚弥漫到全身,叫人懒洋洋的,连手指头也不想动弹一下。
“李瞎子是个人才,嗯,给他赐个大号叫李弥吧,为什么叫李弥呢……”
“唔,这么说内卫有个力士总旗姓沈,瘦瘦小小的,很精明干练,不如叫他改名叫沈醉?”
“人参很来钱,东珠很来钱,皮子更是贵人所爱,看来以后不大会受穷了……”
“这一次庄上的大棚也不知道怎样,嗯,其实我是真的想好好种地的。”
麦收已经完了,张佳木的土地也没有辜负他的一番期许,因为用了很多手段,土地原本也很肥沃,用人也很到位,平时监管的又是很严,所以收成很高。
现在粗略报上来,三万多亩地,收了四万多石粮,折成银子的话,现在因为是收成的时候,所以粮价回落,但好歹也得四钱银一石,一季麦子,尽落两万多银子。在当时的购买力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的收入了。
你想,一个七品知县,一年岁入才是四十五两银,两万多两银子,够养活多少县大老爷了?
随着他兼并的土地越来越多,数字越来越大,则可以做的事,也就越来越多,锦衣卫的将来,似乎也就越来越光明了。
“小心,小心哪。”一边泡着脚,张佳木一边悠然是想:“眼前还有几座大山要搬,忙活的很,心,可是千万不能懈怠下来。”
“你嘴里嘀咕小心,究竟是小心什么啊?”
张佳木自己在小书房泡脚的时候,哪怕就是任怨也进不来。除非是小妹或是娘亲过来,不过,她们是妇道人家,小妹年纪又小,这会子怕是早就睡了。
现在却不知道是谁,居然能不经通传,就这么跑到他的书房里来?
张佳木猛然直立起身,一脚把脚盆踢开,右手一伸,已经摸到了挂在一边的刀柄之上
第四卷 锦衣都督 第三百五十八章 驾临
第四卷锦衣都督第三百五十八章驾临
“驸马,”有人尖声喝道:“御前持刀,你要谋反么?”
这声音又尖又利,一听就知道是太监的口音,张佳木书房中灯烛很亮,习惯了后世明亮的人,自然在灯光上比普通人要靡费一些。
这会子他才定下心来,一边仍是把刀握在手中,一边拿眼去看。
果然,白昼一般的灯影之下,是朱祈镇笑吟吟的站在自己书房的门前,在他身边,是四五个戴着烟墩帽,手中拿着铜头拂尘,这会子正做忠心耿耿护驾状的高品宦官。
“臣不知道是圣驾到了,该死,该死。”张佳木这才放下手中宝刀,安然跪下,叩头,请罪。
“不知者,不为罪。”
朱祈镇一边答着,一边走上前来,把那柄镶嵌着红绿宝石的宝刀拿起,先是在手中掂了掂份量,然后拔出来看一看,寻常动作,张佳木却有点儿莫名的压抑感……实在是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做这种动作了
他不觉提醒道:“皇上,此刀锋锐异常,请小心割了手。”
“哈哈,你道朕是三岁小儿么?”皇帝心情很好的样子,笑呵呵的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你这刀,是王骥那个老儿送的,是不是?”
“是的。”张佳木仍然跪在地下,抬着头答道:“当初在正南坊中,臣破了几个奇案,老伯爷心里高兴,先送宝刀,后赠名马,总之,都是侥幸就是了。”
“咦”皇帝一边放下刀,自己坐下,一边道:“你怎么还不起来,平时在宫里见了朕,叩了头就起,这会儿倒特别讲起规矩来了。”
“在宫里那是皇上特许的。”张佳木陪笑起身,答道:“臣职司锦衣卫使,要纠仪,防着奸徒生事,所以在宫中倒可以一叩就起,在这里,君臣两人相对,臣身上没有那么多职司,反而要好好给皇上见礼才是。”
“唔唔,说的是”这种赤luo裸的马屁张佳木当着人面是很少拍的,朱祈镇也是很少听到,这会子倒是一副特别受用的样子,咪着眼笑道:“你的忠忱之心,吾知之矣。”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点张佳木和韦爵爷也是一样的看法,当下一边小心应付着,一边叫人上茶,上小食,已经是半夜了,张府上下刚把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送走,结果又来了一位更大的爷
刚刚皇帝进门的时候,门禁中锦衣卫官早就认了出来,溜溜跪了一路。
府中家将和下人就算不认识,就算是人头猪脑,这会子也猜出来进来溜达长着连鬓大胡子的中年大叔是什么人了。
朱祈镇一路进来,亭台楼阁也是瞧了个遍,这会儿尝了尝张佳木的西湖春茶,因香气扑鼻,皇帝也是赞道:“果然好东西,听说,这是于谦送你的?”
皇帝能知道,当然不是刚刚一伙人中泄的密。就算东厂里头有皇帝的眼线,但刚刚散会,消息还到不了皇帝跟前。
这件事,皇帝能知道,是因为张佳木大肆宣扬,是个人来喝杯茶他就说是于谦送的,这样要是传不到皇帝耳朵里,这位至尊也就太失败了。
因而张佳木听着这么一问,倒是一点儿不慌,落落大方的答道:“是于谦送的,这茶是叫龙井,臣还是喝这个喝的惯,特别求了朱骥,叫于谦在他家茶山上种了一些,茶一熟,就叫人快马送了来京里头。”
“嗯,这茶是不坏。”皇帝大有深意地又看了张佳木一眼,转过了话题,笑道:“这房子,朕也是头一回来”
“是,”张佳木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因小心答道:“臣生性粗疏懒散,必定是教皇上看的不舒服,臣有罪。”
“这也有罪么,”皇帝失笑,喝了一口茶差点儿喷了出来,只是摇着头道:“你也不要太谦虚。你平时忙,不过,朕看你母亲是胸中有丘壑的人,这处宅子,收拾的精洁也还罢了,但安排的大气中带小巧,大开大阖又有精致,朕赐了给你,果然也没有让明珠蒙尘啊。”
“皇上既然说了,”张佳木心中一动,便是问道:“这里似乎是王府,赐给臣住,似乎是有点逾制了啊?”
“你不必担心”皇帝一针见血,答道:“你现在是驸马,将来好歹也赚一顶侯爵帽子,这所宅院,就当你张家的祖居吧,世世代代就住这里,朕和你立约,子孙后代,也共享富贵,这里,就赏了你家,不收回了”
永乐年间,当时的成祖皇帝可没有现在这么大方,盐茶引抓在手里不松,赐给大臣的宅院随时也会收回。比如现光禄寺卿张泽所居,原本是永乐年间名臣夏元吉的故宅,人死了,或是退休回家了,赐宅就收回,再转给别人用。
如此往复循环,除非是勋戚之家,不然的话,居有定所,也是一件空话。
皇帝这么一说,张佳木自然要跪下谢恩,这一下,不仅是他面有得色,就是陪着皇帝进来的几个最贴身的内侍也是面露羡慕之色。
“今晚你请客了吧?”皇帝问。
“是,臣请了蒋安,还有卫中同僚一起吃酒。”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