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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木摸摸肚皮,笑道:“昨儿夜里起来,到现在,就喝了点水
“那怎么成!”袁彬埋怨道:“年轻后生不知道厉害,这会儿没事了,快点回去吃饭去
“是勒。”张佳木笑着叉了下手,道:“师傅,袁大叔,这里我就不管了,留你们护卫皇上,我也能放心了。”
哈铭撇嘴道:“有那么多内臣在,也轮不着咱。就是怕皇上会召见,所以就留着守一夜值也罢了。”
这话说的也是了,乾清宫内外围了里外三四圈的内官,全是够品级的太监和少监一类的人物,品级低点的都站不到前头去,里头伺候着的全是司礼监和御马监的太监,外臣再亲近,还是不如这些家奴离的近啊。
张佳木笑一笑,对这个话题也就不深入探讨了,当下和袁彬哈铭相揖而别,自己就向宫外行去。
原本他身边有不少人,这会儿不便带进宫来,就都留在东华门外等着。在他前头的,只有几个低品的小宦官提着灯笼引路,再有,就是曹翼几个近侍按着腰刀,护卫在他身边左右。
往常这种时候,都有庄小六插科打评几句,解解闷子,这会儿张佳木一想起来,却也只能摇头一叹。
再过几天,尘埃落定,对功臣的封赏就会大举进行。他自己也还罢了,曹吉祥和曹家哥几咋”封赏一定很厚,刘永诚也一定会大占便宜,内臣,毕竟是皇帝家奴,天生就占便宜来着。
外臣之中,老王旗,王直几个重臣,还有接回朱祁镇的杨宣,大用也是必然的事。再有一些文官,会贬出中枢不少,但皇帝要用的人,张佳木对大明的文官系统了解不深,这就不为他所知了。
除此之外,就是徐有贞和石亨一党,昨夜夺门他们不曾参与,被张佳木摆了一道。但毕竟事前有过联络,而且都是向来拥戴朱祁镇的立场,这些人的大用,也是势成必然之势。
如果说张佳木在朝中有什么对头,也嚣,是这伙人了。
要斗翻他们,难啊,”
有徐有贞这样的谋士,有掌握军权的石亨,还有世家子弟,在朝中一呼百应的张家哥俩,这实力,怎么也不是张佳木这个亲晋的指挥使能够撼动的。
想到这,张佳木招一招手,身后曹翼悄没声息的上前一步,等着他问话。
“范都督有什么消息没有?”
今日朝会,范广没来参加,事后有消息传来,于谦令他不必上朝,留在十团营东官厅内安定朝局。后来有曹吉祥等人派人去掌握军权,曹家哥几个全部去了十团营,石亨自己则去了西官厅,京营大权,皇帝是绝不会让不是心腹嫡系的人掌握,由此一来,范广的前途就很堪忧了。
“回大人”曹翼面无表情的道:“听说范都督已经将兵符印信交出,自己萧然一骑,一边喝酒,一边大笑,就这么自己回家去了。”
“哦,也亏是他!”
范广如此豁达,去职后的表现也差强人意,张佳木点了点头,笑道:“不坏,教他先闲住一阵也好。”
他心里自有打算,朱祁镇对范广印象不是很坏,只要按住石亨,不教他使坏,范广不但性命无忧,将来起复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京营之中,非得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不可!
这么打算着,这几天是没空了,再过一阵子,非得去范府拜会一回不可。
眼看东华门在望,后头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响,并且有人叫:“张大人,请稍等一会儿,咱家有事要商量。”
张佳木立定脚步,回头看看,却是一群小宦官簇拥着一个高品太监急步而来。
他连忙闪在路边,等那太监离的近些了,发觉是今天网上任的司礼太监蒋安。
现今最得意的太监,当然是司礼监的曹吉祥,还有,掌握着御马监并四卫营的刘永诚,除此两人之外,蒋安也是皇帝心腹内臣,论起权势,曹吉祥和刘永诚过之,但论起亲近,蒋安也不在这两人之下。
张佳木不敢怠慢,等蒋安走的近些,自己迎上几步,先一躬身,然后才笑道:“公公这么急着过来,有什么要紧事要交待不成?”
“是有要紧事。”蒋安的脸色铁青,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心神激荡,他摆一摆手,道:“请先屏退左右,我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是,听公公的吩咐,你们先到一边去!”张佳木心中一跳。知道这太监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他脑子极快,没一会儿,就想到了大约是什么事来。当下只觉得心神难安,但还是依着蒋安所说,先把自己身边的从人给屏退了开去。
第一百四十章如何安顿
”张大人。闲人老米了,张佳木迈想寒暄几向,蒋安懈,脸焦急,他道:“咱家与大人算是一见如故了,但今天闲白儿收起,先说正事。等下回,我请大人喝茶好了。明朝的太监不象清朝,很少置办外宅的,但高品太监有钱的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由这些太监轮流承办皇帝的饮食小厨房一年最少也得用几万银子,都是这些大太监们报效出来。
喝茶,小意思啦。
蒋安确实是有求于人的样子。张佳木也不敢怠慢,拱了拱手,笑道:“不敢,还是下官请公公吃酒么,公公有什么指教。请直说吧”。
“好,我直说!”蒋军龇牙咧嘴的。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他道:“万岁爷有旨意,叫我去安顿一下哪王”。
“安顿?”张佳木身上一寒,他想了一想,很小心的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怎么咋,“安顿。法呢?”
他装滑头,蒋安如何不知道?当下似笑非笑的道:“张大人,虽说你年轻,但经的事比我还多。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你小张大人智计百出?你这样的人,不会连这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吧?”
说到这儿,蒋安正颜厉色的道:“你想的怎么安顿法儿,就是那样了。”
“好,我懂了”。张佳木见机的快,知道不宜惹恼这个死太监。
说起来,蒋安算是内监中的实诚人,很老实爽快,不知道谭难避祸。不然的话,象这种二百五的差使,怎么就轮到他的头上?
象人家曹吉祥刘永诚,兵权掌着。威风驾子端着,这种差事,八辈子也轮不着这两人啊。
他也很是头疼,自己想了一回,便道:“公公意下如何?”
蒋安道:“没办法,皇爷要办。我们只能随皇爷的意思。”他一脸苦恼的又道:“就是这种差事。咱家也没有办过,想来想去,就怕给办砸了。”
张佳木这会已经回过神来,想来想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事不能办!
景泰其实不是大有为之君,但也绝对不是昏君。除了薄待兄长和侄儿,对天下臣民可没有什么抱憾之处。
他失人心,就是失在封建宗法上了。要是搁后世,可没有人说他什么错处。
怎么着,土木之变时,大明天下都快完了,哥哥信用宦官被人活捉了去,是他一肩把大梁给挑了起来,大明江山,传给他的儿子也不能算错吧?
当然不能算错,当时的重臣也没有极力反对,便是明证。
景泰最大的错,就是亲生儿子都死了,还硬顶着不复立沂王,就是这么一件事,导致人心尽失。
这是对宗庙社稷严重的不负责任,后世人可能不大理解,但在当时来说,储位的空虚足以令天下大乱。没有宗法上合法的继承人,大明天下随时有土崩瓦解的风险,各地藩王起兵怎么办?京里的野心家趁机混水摸鱼怎么办?人心一乱,再想收拾可就难了。
朝中重臣,都是因为这个原故,尽数抛弃景泰。
再有,就是薄待太上皇,使得京营并四卫营和禁军中的武官都失去了拥戴之心,这件事,景泰做的太凉薄了一些,大失人心也是应有之报。
但无论如何,景泰不是昏庸残暴之主,掌理天下八年,大明还称联上是国泰民安,重用于谦为兵部尚书。边患也小了很多,内臣势力,锦衣卫,东厂,都得到了遏制。
景泰入年,当然不能和仁宣比。但也绝对是盛世。
这样一个帝王,断没有在重病退位之余,又被暗中处死的道理。
朱祁镇看来也是恨极了,今天网把老弟撵下皇个,赶到西内去住,晚上又吩咐人把亲弟弟暗中弄死。这天家的骨肉情,看起来真的没劲的很啊。
同时,他也是暗中警慢二最是无情帝王家,为君王者,是不会和谁讲人情的。
“张大人,怎么说?”蒋安心情很是焦燥,也难怪他,摊上这么个倒霉差使。办好了,也不以宣扬记功,办砸了小命也准得填进去,真是一个烫手的热炭团儿。
他现在就怕张佳木一推六二五。什么话也不说。原本这就不是人家的差使,蒋安刚刚接了这件事,想来想去,没人请教,他一个内臣。讲内廷的斗争还算个行家里手。说是去杀一个前任皇帝现任的亲王。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为好。
“公公”。张佳木已经下定了决心,他道:“皇上可能也是一时气愤。没有细想。”
他道:“你想啊,娜王今天网搬到西内,说是重病,但没有一天就暴毙的道理吧?这名声传出去,朝野哗然,如
这话一说,蒋安顿时汗如雨下。大冷的天,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转头看一下西内的方向,这满天星斗的时候,除了看到黑沉沉的宫檐殿瓦,当然是什么也瞧不着,但就是这么着,越发叫这个阉人害怕,只觉得黑暗处到处都是人影,宫殿深入,倒处都是神道和鬼魅。
张佳木的话,他一听就懂了。如果真的激出什么议论来,朱祁镇要给大家一个交待,到时候拿谁出来给人交待?
当然是把蒋安往外一推,凌迟处死,道是阉奴自作主张,害死娜王。凌迟了给嘟王和臣民一个交待,也就罢了。
想到这一点,蒋安又如何能够不害怕!
不能不问计了,蒋艾兜头一揖,深深到地,起身之后,已经是一脸惶恐。他道:“既然张大人知道利害,不知道有什么法子没有?”
“拖吧!”张佳木很决然的道:“现在说把皇上的圣意给顶回去。没这个道理。请公公拖几天是几天,反正公公不复命,皇上也没有一直紧催的道理。还有一步,就是把嘟王的脉案公诸于众,叫太医写的再险一些,这样,过几天就算有什么。也能安天下人心了。”
说叫蒋安拖,这个主意在蒋安听来不大高明。上命交待的差事如何敢拖?但后头的话,这个大太监是听进去了。
他喜动的色,拍手笑道:“好办法,真真是好办法。有这么一说。咱家对皇上也就有个说法和交待,罢了,就先拖他几天再说。”
“嗯,公公说的是。”张佳本想了想,又道:“总之这件事,能和气致祥最好。哪王,说实在的。也没多少日子了。”
蒋叟对他的态度,也是极为激赏。这个后生,没有那些大官儿的狠毒心肠,为了权势和地位,为了固宠邀上,什么事做不出来?换了别人,蒋安心里清楚,他这么一问,换了人的话,怕就是要毛遂自荐,自己到西内去办这个差了。
这个后生不简单哪,说狠,听说存正南坊里犯着他的,断手断脚的不在话下,根本不当回事。
说稳,这会儿也是真稳。
态度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