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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这次的命令不是来自楼梯拐角处了,而是来自城墙走道上。上面站着四五十名严阵以待的火铳兵,漆黑的东江火铳。在雨后的阳光下,反射出幽幽的黑芒。
“砰!砰!”命令声还没有落下, 被一声声火铳声盖下去了。城墙上硝烟弥,滚烫的铅弹贯穿雨水。击打在狭窄的城墙走到上。因为楼梯并不宽阔,再加上有城墙这参照物,火铳的命中率几乎达到百分百。一轮齐射后,十多名八旗军士兵永远的倒在了这楼梯上。
还有更多的哀嚎着躺在一边,他们都受伤了。滚烫的鲜血淋洒在早就 变为暗红色的青石板上,却再也加深不了一分的颜色。
面对如此多的打击,八旗军士兵还是冲到了拐角处。但他们并没有兴奋,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冲上去,但之前每次都被人打退 。他们也不敢保证,自己这次的进攻能够攻下这一块不大的地方。
“预备!”拐角处的队正早 放下蹶张弩了,手中拿的是一把短剑和盾牌。虽然城墙楼梯不宽,用长矛、长枪似乎更好一些。只是这里并非是游戏。长矛和长枪更不是坚不可摧的。狭窄的地形也意味着长枪不好施展,八旗军可以用短兵器削断长矛、长枪,慢慢推进。
所有东江军士兵此刻都 换了武器,有的人拿短刀,有的人拿斧头。甚至有的士兵拿上女真人喜欢用的狼牙锤,尖锐的铁钉流动着暗红色的光泽。也不知道之前 砸死砸伤了多少人,这才会有这种光泽。…;
“杀啊!”
八旗军和东江军的士兵猛的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声。双方就仿佛两道洪流撞击在一起,不过飞溅的不是水花。而是血花。
禾德勒马冷冷的站在后方,细长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目光,看的人心中禁不住发怵。
附近千来名八旗军士兵都肃然而立,唯恐自己有一丝偷懒,被禾德发现。乃至于把战场上的不满,发泄在自己身上。
忽然,楼梯上的东江军士兵慢慢退却了,虽然退却的速度并不快,只是慢慢的。禾德却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本来冷冰冰的脸色,不自觉的变得缓和些。
禾德大手一挥!“加强进攻!再投入一百人!”
“喳!”传令兵下去没有多长时间,立刻一支百人队冲上去。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支军队从八旗军背后慢慢出现,这支军队就仿佛一名技术老练的猎人。
“嘭!”一个火球猛然从城墙飞起,拉出一道长长的硝烟。飞到空中,猛的炸开,化作十多道红色的碎片,在空中勾画出一朵花来,很是美丽。
禾德诧异的看着空中的烟花,对左右问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
就在禾德左右人面面相顾的时候,一名将领低着头,说道:“大人!奴才在明国那里见过,明国人管这叫烟花!是用于庆祝节日用的!”
“庆祝节日?哼!都 快被我打到城墙上去了!这明狗真是傻,如果这都不灭亡!才奇怪!”禾德冷笑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
禾德话音还没有落下,猛的响起一阵喊杀声。这声音,仿佛一个巴掌那般,狠狠的落在禾德的脸上,仿佛连那清脆的巴掌声都出现在耳边。
只是转过头,朝着发出喊杀声处看过去。禾德恼羞成怒的脸色,立时变得苍白起来,甚至仔细看,还可以从禾德那细长阴冷对于眼睛处发现惊惧之色。
只见八旗军后方,五百来名身披铁甲的精锐东江军士兵,像潮水一般,以无可抵挡的气势冲进八旗军阵中。
因为反应过来的时候 慢了,东江军一连斩杀了五六十名八旗军士兵,把人数是他们一倍的八旗军,压制得仿佛大人欺负小孩一般。形势如果不能够有所改变,城墙上的东江军肯定会趁机前后夹击的!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禾德的汗水,就如同暴雨一般涌出。
只是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唐继光既然有这定计,挑选出来的士兵,自然是军中精英。当先一名小将,更是如同赵云附身一般勇猛,冲锋在前头。几杆长矛“刷!”的刺向他胸口,那小将却表露出和他年龄不符合的老练,圆盾巧妙的挡在身前。几杆长枪划过圆盾,刺在空气中。
小将一个箭步踏前,右手的长刀一挥,一声充满惊恐的惨叫声响起,一名八旗军士兵的脑袋 搬家了。那搬家的脑袋,在地上一连滚了十来下,落在禾德跟前。坐在战马背上的禾德,居高临下把这头颅看得一清二楚。
惊慌的脸色,就仿佛锋利的长针一般,刺的禾德心中不自禁泛起些许恐惧。乃至于禾德有些失控的咆哮道:“堵住他!杀死这卑贱的狗杂种!”
得到了禾德的命令后,八旗军显然对于小将重视了不少。两名体格明显要比其他八旗军士兵壮一个箭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如同双塔般揽在小将前方。…;
小将到底年纪不大,身体没有长成,更重要的是沙场厮杀的经验显然没有这两名八旗军勇士多,这使得小将开始变得有些吃力了。
不过就当其他人认为压制着这头小老虎,小将用铁血的现实,告诉了其他八旗军。小看他们,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小将在一次脚步踉跄中,却挥出一道宛如闪电般的寒光。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名八旗军勇士的一条手臂,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小将用长刀劈下来。滚烫的鲜血,洒了小将一脸。断臂之痛让那名八旗军勇士惨叫一声,幸存的左手按着断口处,人掉头就走。
另外一名八旗军勇士禁不住吃了一惊,高手间过招,哪怕是零点一秒失神,都是致命的。小将捉住了机会,他弯着腰,躲过了那八旗军勇士之前挥出的一刀。弯腰的动作并非只是躲避那么简单,小将利用他灵活的身体,猛的撞如那八旗军勇士的怀中。
八旗军勇士惨叫一声,倒退一步,每一步,腹部都洒出一段内脏,肠子 露了好几尺长。小将一个箭步上前,冷漠的朝那八旗军勇士喉咙挥出一道。
八旗军勇士并没有抵达,反而目露解脱和怨恨的看着小将,似乎准备死后找小将的麻烦。面对如此怨恨的目光,小将并没有受到影响,手就仿佛拿着手术刀一般稳定,喉咙瞬间被割破,鲜血从喉咙中喷洒而出,不偏不倚的把小将洒了一身。
小将并没有因此显得狼狈,反而气场更胜,如同不败战神一般,屹立在战场上。
站在角楼上观战的唐继光把那小将的骁勇看得一清二楚,不自禁感叹道:“果勇将啊!此人是谁啊?”
尚可喜听到这话心里面不大高兴了,不忿的说道:“军门!小的武艺也是很厉害!”
唐继光哈哈一笑道:“好了!不过你可认识那人?”
尚可喜不情愿的说道:“是中军游击孔孟才之子,孔有德!盖州卫人,万历三十年出生。”
唐继光怔了怔,想不到孔有德居然是打游击出身的孔孟才之子,历史上的山东三矿徒,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 有两个在自己这里了。不知道耿仲明现在在那里呢?(未完待续。。)
第375章 破虏堡大战【16】逆袭
在唐继光的思索间,战争 结束了。小;说;网;首;发;更;新;留下的只是一片狼藉的土地,箭矢、长矛、弯刀、尸体铺垫了一地,鲜血在排水渠中静静的流淌着。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唐继光抬眼看过去,只见满身血污的吴十亩大踏步,顺着楼梯走上角楼,走到唐继光跟前,便推金山倒玉柱的轰然单膝下跪。“末将吴十亩!幸不辱命!城墙下的建奴 被末将杀得七七八八,虽然有部分走脱,末将 派人去追杀,绝对不会让建奴可以从破虏堡内离开!”
“很好!让王辅那里动手吧!”唐继光表情并没有太多波动,对于这些他早就预料好了。唐继光仅仅是微微点一下头,留下一句话,眼睛 遥望着远处。眼角都没有扫一下王辅所在的城楼上,似乎丝毫都不重视这事情。
吴十亩却知道那并非是军门不重视王辅在这个计策中的分量。而是军门的目光,望得很远,当他们走了一步,看前方三四步的时候,军门 看向十多步外了。
……城楼……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走入城楼的阁楼内。
不大的阁楼充斥着伤兵,刺鼻的血腥味随处可嗅。
王辅端坐在一张马扎上,裸。露出古铜色的矫健身躯,也露出了横七竖八的伤口、疤痕。一名医疗兵正在给王辅处理伤口,不时用渗着盐水的麻布擦抹过伤口,痛的王辅咧牙咧嘴。
“王将军!”传令兵很快就找到王辅,一个箭步来到王辅跟前。
“说!”王辅简短的说道。并非是王辅的性格如此,今天的战斗, 叫王辅喊沙哑了喉咙,现在王辅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到,仿佛一把剃刀在喉咙中刮过一般。
“军门命令王将军你!现在就发动反击!”传令兵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辅闻言,登时仿佛触电那般,人“嗖”的一声。霍然站起来。此刻王辅的心情就宛如被压抑多时的火山,一下子喷发了出来,激荡在胸腔内!王辅激动的都顾不上盔甲和处理伤口。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道:“好!很好!你回去告诉军门,王辅是一定完成军门的军令!”
出了大门,王辅也不管外面战火纷飞。走到一群士兵那里,沉声吩咐道:“打开机关!倒火油!”
“是!”听到本来,本来板着脸的士兵,禁不住流露出兴奋之色,他们知道!反击的时机来了!
士兵兴冲冲的转动绞盘。格嘎的绞盘声慢慢响起。
在城门下方驻守的八旗军士兵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连忙抬起头来,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顶部,露出六个碗口大小,黑漆漆的洞口。
一时间驻守的八旗军都禁不住面面相顾,继续冲入城中的八旗军反而没有感觉,他们依旧闷头发起冲锋。城头上的攻击太过多了。他们每次冲入城中都需要组织。并且速度要快。不过如果有后悔,他们一定不会选择继续无视这黑洞。
“扑哧!”一股股黑色的液体猛的从洞口处倾洒而下,伴随着的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本来惊疑不定的八旗军驻守士兵,嗅到这股气味,立时脸色大变。紧张的心情使得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不过听到他们所表达的意思后,没有人顾得上对此表示奇怪或者有意见了。
“火油!快跑啊!……”
虽然八旗军士兵都开始快速逃散了。但他们 来不及的,火油很快就洒下。插在城门内墙壁两侧的火把。在这个情况下,成了无情的杀手。八旗军士兵也想不到火把此刻的作用。他们只道这是城门内用于照明的。火油经过火把,还没有落地,就 在空中燃烧起来。…;
“啊!啊!”火油落在冲入城的士兵身上,立刻让数十名八旗军士兵转眼间化为活人。烈火的炙伤,让他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们只能够本能的扭动着, 通过这样,减轻身上的痛苦。哪怕这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但他们还是继续这样做着。
这就使得火油沾染到其他人那里,或者一些身上洒到火油,但并没有碰上烈火的八旗军士兵,此刻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