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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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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雁璇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姿色普通,身材富态,看着到真是好生养的面相。微微低着头,温顺地施礼。

    杨氏附耳道:“叫莲枝,她几个姐妹都是好生养的,性子也算老实忠厚,爷娘兄弟都在庄子上过活,是个好拿捏的。”

    老实忠厚?李雁璇幽幽叹息。母女两个心里都清楚,若没野心,有几个愿意给人做通房?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多大了?”李雁璇问。

    “回姑奶奶的话,奴婢今年十八了。”莲枝低声道。

    李雁璇抖了抖嘴唇,盯着莲枝道:“我可不是心软的人,入了我家门,便要听我安排。若是日后敢偷奸耍滑,我绝不容忍。”

    “奴婢本是姑奶奶的奴婢,自然事事以姑奶奶为先,绝不敢有半点违背。”莲枝诚恳道。

    李雁璇默然不语,忽向杨氏道:“谦礼自己不愿意的。”

    杨氏握着李雁璇的手:“你父亲当初也满口的不答应,如今后院那两个是哪儿来的?有儿女的尚且如此……从来情谊易凋零,女子们到头来不过一个忍字。母亲是过来人,总不是为了害自己女儿。”

    “罢了,”李雁璇疲乏道:“女儿听母亲的。”

    莲枝低下头,看着越发温顺了。

    “只怕当年先皇驾崩之后,湘王殿下就有意谋反了。”李臻皱着眉道:“十几年的准备,一旦开战,恐朝廷无法将其轻易镇压。如今国库……”

    “如今已不是打不打的问题,”李意摇头道:“便是朝廷忍得下,湘王早晚也会忍不住的。”

    “湘王既然送世子来景阳,就是有拖延时间的意思,”沈栗笑道:“可见湘州还未准本好,不趁着这个机会动手,难道还要等着他羽翼丰满?”

    “开战越早,对朝廷越有利。”李意断然道,随即看向沈栗:“你那升迁……东宫可有消息?”

    沈栗摇头道:“殿下不好插手的。”

    “现下提起有点早,但总要教你知道。但凡能入阁的大人,都要有外放地方,管理百姓的经历。”李臻捋须自嘲:“至于像老夫这样的,在翰林院任职半生,看着清贵,也常面君伴驾,却是没福气做阁老的。”

    “天下官员数不胜数,”沈栗恭敬道:“有几个做到阁老的?为官能济世安民,不贪不愚,便是好官。至于入阁,才具、能力、运数缺一不可,却不是小婿这般年轻后辈需要考量的事情。”

    “脚踏实地,胜过得陇望蜀。”李意点头道:“你还年轻,要稳得住。如今大战将起,不是谋外放的好时候。何况你曾随太子前往三晋,说起来清查官吏,赈济灾民,协理地方政务的资历已然有了,此番最好仍能留在朝中。”

    “他这个年纪,留在景阳熬资历,却是难了。”李臻叹道。

    “有利有弊,端看皇上的意思。”李意淡然道:“多想无益,有你我在朝,总不怕他出不了头。”

    莲枝稳稳当当回到房里收拾行装,将压在箱子底下的桃红衣裙捧出来,细细抚平褶皱。匣子里有两支珠花,也要收进包袱。如今四下里无人,莲枝的唇边才溢出一缕笑意。

    正在欢喜,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却是香栀进来,挑着眼,用轻蔑的目光将莲枝从头到脚刮了一遍,扬了扬手帕嗤笑:“呦,这是忙活什么呢?”

    见香栀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莲枝赔笑道:“香栀姐姐……”

    “别,我可不敢当您一声姐姐,”香栀似笑非笑道:“罢了,痛快告诉你吧,我们少夫人刚刚被诊出有孕了!你呀,甭忙活了!”

    莲枝哆嗦了一下,急道:“姑奶奶应了的!”

    “现在又不应了!”香栀掐着腰得意道:“你急什么?少夫人说了,给你一百两银子压惊。这也是老天保佑你,如今选你做通房的消息还没传开,现在作罢,与你名声无损,凭这一百两银子,将来也能寻个好归宿!”

    好归宿?什么样的归宿能比去侯府好?

    “姑奶奶……”莲枝磕巴道:“姑奶奶既然有孕,不能伺候姑爷……”

    “不劳您惦记!”香栀冷笑:“我们少夫人原就为了求子嗣,如今既然有孕,为什么还要有个添乱的?还说是个老实的,如今可漏了陷!”帕子一甩,香栀转身就走。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来路不明

    此时沈栗与李意父子所议之事堪称朝政机密,故而书房之外,半个人不许靠近,由李府大管家亲自把守。

    便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一声嚎啕乍然响起!

    “少爷,请您救一救奴婢,呜呜。”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沈栗迟疑道:“像是个女子的声音?”

    李意便黑了脸。

    文官府邸,更讲究规矩礼数。

    此处乃是前宅,怎么会有女子跑来找“少爷”?落在孙女婿眼中,岂不教他以为我李家家风不好?

    李臻更是勃然大怒,喝到:“李简!”

    大管家苦着脸进来:“回太爷、老爷,是个叫莲枝的婢女,自称是大姑爷家的姨娘。小的一时没拦住……”

    什么?女婿家的姨娘竟敢跑到李府来撒野?李意父子瞪大眼睛看向沈栗,异口同声:“谦礼!”

    饶是沈栗素来沉稳,此时也忍不住跳脚:“没有的事!我只雁璇一人,哪来的姨娘!”

    “不不!”李简慌忙摇手:“这婢子是咱们府上的。”

    沈栗莫名看向李臻:“岳父,贵府怎么会有小婿的姨娘?小婿怎么不知道?”

    这下轮到李意父子目瞪口呆。

    李意头痛道:“将那婢子带上来。”

    直到出了李府,上了马车,沈栗仍是一脸匪夷所思。

    李雁璇又是欢喜有孕,又是惭愧在丈夫面前丢脸,捂着脸,直到沈栗一声爆笑响起,终于忍不住哭道:“妾身知道错了。”

    “贤妻不是这样做的,”沈栗叹道:“好好的日子,折腾什么?日后与岳母大人也不好相见了。”

    其实当下后宅中如杨氏这般安排的,非止一家,然而这到底不是能拿到台面上的事,既闹出来,便是家丑。

    李意为这个奎怒不已,竟不顾沈栗当面,将杨氏骂的痛哭流涕,又埋怨李臻不会教妻。见了岳父母的窘态,沈栗一时半会儿倒真不好再登门。

    李雁璇抽泣道:“都是因为妾身久无身孕……”

    “都是因为娘子不相信为夫,”沈栗摇头道:“岳母疑心我的心性也倒也罢了,你为何会被说动?”

    “以后再不敢了。”李雁璇哽咽道。

    见妻子怯生生望着自己,沈栗到底心软,搂了李雁璇道:“日后不可胡思乱想……也是我疏忽了,你不需管家,整日里太过清闲难免多思,如今既有好消息,不妨学着为孩子做些衣饰,也好打发时间。对了,最近大嫂心情不好,远着她些!”

    李雁璇知道沈栗这是要她防着容蓉,方欲点头,马车忽停了,多米在外头道:“少爷,这儿有个人卧在雪中,挡了路。”

    李雁璇“呀”的一声:“这般冷天,在雪中冻着,不会是……”不会是冻死了吧?

    沈栗拍拍她的手,钻出车外去看。多米方在此人身前站起来:“少爷,这人还有气。”

    沈栗过去看看,是个三十来岁衣衫褴褛的人,脸色铁青,脊背佝偻着,缩成一团,正自昏迷不醒。沈栗摸摸鼻子,问多米:“你见他倒下的?”

    多米知沈栗疑心这人是有意拦车,摇头道:“驾车过来时此人已在地上,不过,这条路向来人少,难说。”

    “翻翻此人有没有路引或户籍文书。”沈栗道。

    多米蹲下找了半晌,方找出几张纸:“少爷,此人名叫童辞,是个秀才,却不是本地人。”

    香栀低头过来道:“少爷,少夫人说,新年刚过,今日又有喜事,若是此人还有救,何妨做回善事?”

    沈栗俯身探探此人脖颈,确实冰凉一片,只微微有些脉息,挥手道:“罢了,总不能为一点儿疑心见死不救,看看附近有什么医馆?”

    多米为难道:“少爷,大年头上,谁家想着瞧病?都忌讳不吉利。医馆惯常是不开、或只开半天,这个时辰,怕是找不到的。”

    沈栗叹道:“那就带回去吧。请府医给诊治诊治。”

    李雁璇的好消息在侯府掀起一片涟漪。

    田氏喜不自胜,一叠声唤吉吉,将库房打开,拣那性味温和的药材,还有几匹好料子,原是宫里赐下的,做贴身衣物最好,也一并送过去。郡主原就偏重沈栗一房,李雁璇平素处事大气,也颇得郡主喜欢,自然为她欢喜。颜姨娘更不必说,这一胎可是亲孙(女)!便是宫氏,也过来道声喜。

    容蓉大病初愈,才能起身,立时又倒了。沈梧来看她,夫妻两个相对无言。

    容蓉郁郁道:“若是男孩,该是嫡孙了。”

    沈梧摇头道:“谦礼本是庶出。”

    “记名嫡子也是嫡子,他的嫡子便是嫡孙,礼法上没什么不同。”容蓉道:“丑哥儿是庶子,庶子承爵要降三等,这样来看,便比不得那个了。”

    “未必便是男孩。”沈梧伸手摸摸容蓉头发:“你不要惦记丑哥儿了。便是有一天必须将他记在你名下,祖母也不会同意将他交给你抚养。”

    “那妾身怎么办?”容蓉哭道:“那我怎么办啊!”

    沈梧默然无语。

    “在下童辞,字辛章,辅阳人。”童辞拱手谢道:“多谢沈大人相救。”

    “顺手而为罢了。”沈栗看着童辞微微皱眉:“你是个秀才?”

    “秀才功名倒是有。”童辞摸了摸脸庞:“可惜毁了脸,背也弯了,早就不能举业。原是经人在此寻了个教书的差事,奈何形容可怖,吓到东家的儿孙,被赶出来了。”

    “可有投靠的地方?”

    “若是有,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景阳不易居,本官送你些银两,不如回乡去吧。”

    “乡中已无家人,哪里都不易居。”童辞苦笑道:“家父为富不仁,到底被人收拾了,累及儿孙受苦。”

    沈栗挑眉:“看你并无怨恨之意。”

    “也算自作自受,没什么可怨的。”童辞淡然道:“在下没想着报复。”

    “你如今有什么打算?”沈栗问。

    童辞迟疑着试探:“府上……可要教书先生?账房先生在下也做得。”

    沈栗似笑非笑。

    童辞赧然道:“在下知道像府上这样的人家向来不用外人。”

    “不是不用外人,却要家世清白,来路清楚。”沈栗坦然道:“阁下无根无源,便是寻常人家也要三思。”

    童辞叹息道:“在下知道,只是尽力一试罢了。在下……实在无处容身,又别无长技,去做苦力也没人用的。便是得了大人的银两,也不过是坐吃山空。罢了,想来命该如此,原还觉绝处逢生了呢。”

    说着,这秀才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哭起来。

    沈栗默然。

    童辞哭了半晌,抬起满是疤痕的脸,希冀道:“便是做仆人也行。”

    “要卖身,自去寻牙人,何苦选我家?”沈栗道。

    “別家也不收,牙人嫌我丑。要过饭,抢不过乞丐。”童辞可怜巴巴道:“大人既救在下一回,索性救到底吧。”

    原来是没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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