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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子好不好使,还得看疗效。正好,咱们大家都在这里,前原后果都看到了,我那方子是不是管用,片刻即知。”
众人立即齐声道:“那是一定好使的”
王平安轻轻摇了摇头,道:“虽然这么说有点泄气,但我还得声明,万一要是不好使,我可是要换方子的,那时大家可别骂我是造谣撞骗就成”
别人没说话呢,许敬宗笑了起来,道:“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王相爷必会手到病除,单说这一家三口,他们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您骗一骗的啊”
鞠家后生连忙行礼,道:“王相爷说笑了。”
而鞠老先生虽然说不出话来,可却也跟着儿子行礼,意思很明显,就算王平安治不好他们老两口,他们也不会说王平安坏话的。连抓药的药钱都是王平安给垫付的,如果还要说人家坏话,那岂不是坏良心了么
就在这时,忽听人群外面有人高声叫道:“药煎好了,这就要送进去,乡亲们快快让一让,别让药凉了”喊话之人正是欧阳利。
王平安笑道:“还挺快的。”提高声音,他问道:“是两剂药都煎好了吗?没这么快吧”
欧阳利在外面叫道:“第一剂药煎好了,第二剂马上就送过来。”他满头大汗地挤进人群,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
王平安接过药罐,倒出一碗药来,递给鞠老太太,道:“请先试试,要是不烫嘴,一口气喝了吧”
鞠老太太虽然听不见声音,可王平安把药碗一递过来,她就知道这是让自己喝药了。老太太估计是被病痛折磨得苦了,连想都没想,温度也没试,把药碗端到嘴边,一口气就给喝了。
擦了擦嘴,鞠老太太把药碗还给王平安,冲他咧嘴一笑,牙齿上沾了药汤,黑黑的,幸亏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看到了这个笑容,王平安的头发非得竖起来不可
欧阳利见鞠老太太服了药,松了口气,道:“主人,药铺的坐堂医生跟着过来了,他听说是您开的方子,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儿,亲自煎药,还非要跟着属下把药送过来不可”
胖胖的坐堂医生忙上前,冲着王平安就给跪下了,不住地磕头,操着一嘴的太原口音,道:“小人鞠世荣,给王相爷行礼了”
王平安一听乐了,道:“你也姓鞠,这可巧了,你和他们一个姓”说着,他一指鞠家的三口。
鞠世荣抬起头来,道:“回王相爷的话,这位小哥曾带着二老到小人的铺子里看过病,小人念着是本家的原故,那真叫尽心尽力,可是连换了三个方子,都不管用啊小人只好劝他们来这里焚香祷告,求神佛保祐”
王平安皱起眉头,心想:“这个鞠世荣可有点不着调儿了,身为医生,治好不病也就罢了,怎么却撺掇着病患求神拜佛呢,这不是等于让病患放弃治疗了么。就算是最后没有希望治好,这种话也不该由他说出来的”
这年头极少有人不信神佛的,而鞠世荣更是信到极点,是玄奘大师的忠实信徒。他并不知王平安心中所想,反而喜滋滋地道:“小人就知道神佛一定会显灵的,结果看看,真的显灵了吧鞠小哥刚带着二老祈福三天,就碰上王相爷您了鞠小哥,信我的话,没错吧?”
鞠家后生自然欢喜,他一边看着母亲,给母亲擦汗,一边听着鞠世荣说话,转过脸来,道:“世叔说得太对了,果然是神佛显灵啊”
鞠世荣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围观百姓们叫道:“各位都看到了吧,我说的没错吧,灵感寺的神佛是最灵的,现在通天浮屠还没建好呢,就灵到这般地步了,要是等建好了,那肯定是有求必应,听我的,不带错的”
百姓们哈哈大笑,住在附近的人有些是认识鞠世荣的。这位鞠医生从太原来长安开馆,可到了长安后,钱财就被人给偷了,正当他交不出房钱,在客栈里大哭时,掌柜的主动免了他所欠的房钱,并让他去灵感寺拜佛,说这里的神佛最灵了。于是,鞠世荣就来了。
事实上,掌柜的是看他哭得太狠,怕想不开上吊,死在自己的店里,让自己吃上官,这才找了借口,把他骗到灵感寺来的,就算这位鞠医生想不开,要上吊也在这里上好了,至少立即就能得到超度。
可应了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鞠世荣到了灵感寺这里,竟然见到不少人在树下摆了香案,而且其中不少人是生了病,求神佛能早日让自己的病好。
鞠世荣敢从太原千里迢迢的来长安发展,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他干脆在灵感寺附近,摆了个摊子,给百姓看病,一来二去竟然积攒了些钱,这才在附近租了店面,开起铺子来。
如此一来,他自然对神佛极是虔诚,认为是神佛帮了他的忙,更建议鞠家后生带了父母前来求神拜佛,结果神没来,王平安来了。
鞠世荣极是兴奋,他双臂高高抬起,不停地叫道:“神佛显灵,灵感寺的……”
旁边,一直坐着的鞠老太太忽然道:“哎呀,你喊得好大声啊,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老太太忽然说出这么句话来,鞠世荣立时没声了,惊讶地低下头,看着鞠老太太
而围观百姓们则是瞬间安静下来,可只安静了眨眼的功夫,却立时齐声欢呼起来,一起拍起手,叫道:“神佛果然显灵了,这老太太能听见声音了”
王平安则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的这个方子,治你的病见效极快,服下去,只要汗一出,立即就能病好。”顿了顿,又道:“不过还得巩固一下,这病拖得时间稍长了些,所以你得再服两剂,好生休养几天才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莫要着急”
由于是面对面的说话,他的声音自然不大,可周围百姓们的欢呼声却奇大,掩盖住了他的声音。可鞠老太太却冲他点了点头,从马扎上欠起身,要给他行礼,很显然虽然周围的声音极大,可她仍旧听到了王平安的声音。
鞠世荣蹲下了身子,急切地问道:“老嫂子,你刚刚服了我煎的汤药,这病一下子就好了?有什么感觉,能说给兄弟听听不?”
鞠老太太看向王平安,王平安冲她微笑点头,道:“我连方子都没打算保密,还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呢,你尽管说便是。”
鞠老太太这才敢说,她道:“也没啥太多的感觉,就是喝了药后,感觉挺热的,全身冒汗。”她一指身边的儿子,道:“我家小子还给我擦汗呢,大兄弟你是看到的。”
鞠世荣有点尴尬,刚才他太兴奋了,光顾着喊灵感寺果然很灵感,却忘了自己是来看鞠家二老的病情,所以没怎么注意鞠老太太。
鞠老太太却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汗出来后,也不知怎么的了,就感觉耳朵里象是打雷似的,突然间就有响了一下,硬响硬响的,然后我就能听见声音了,听你在大呼小叫的我说大兄弟啊,我这耳朵刚刚才好,可禁不住你这么吼啊,别再把我给震聋了”
鞠世荣惊讶地道:“出了汗后,这病就好了?可是,我给老嫂子你开的三个方子,全都是让你发汗的啊,你汗也出了不少,怎么那时就没好呢?”
他知道问鞠老太太也是白问,把脸转向了王平安。
王平安一笑,道:“那药方你不是看过了么,想想看,以前你开的方子,和我开的,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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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 还是神医好求
第七百九十六章还是神医好求
鞠世荣想了想,道:“有很大不同。如果让小人自己开,那是无论如何也开不出这种药方的,但看了王相爷的药方后,从药物的配伍上来看,却能猜出各味药的作用。”
王平安嗯了声,道:“行啊,有收获就好。”他看向围观的百姓,道:“刚才我只说了鞠老先生的方子的作用,还没来得及说鞠老夫人的,现在药效已显,再说说方子为什么那么开,前后一比照,你们明白得就更容易些了。”
众人一听,连忙又把纸笔拿了出来,打算再记。鞠世荣是后来的,他来得匆忙,没有带纸笔,可眼下的这种情况,他管谁借,谁也不能借他啊
鞠世荣扯开衣服,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举起手指,道:“不如我咬破手指,以血记录王相爷的医术,如此才显出学医的诚恳”说着,张开嘴巴,把手指伸进了嘴里。
王平安一见,忙道:“我说鞠医生,你可别咬,我看你的架势,不象是要将手咬破出血,怎么象是要咬断一样啊,怎么直接就伸进嘴里半截呢”
鞠世荣把手指又拿了出来,道:“这样血能出得多些,而且可以显示我对神佛的虔诚。王相爷是奉了神佛的暗示,这才来寺外医治百姓的……”
“这个……暗示这种事,我倒还……”王平安皱了皱眉头,如果说和神佛没关系,怕是会引一番争论,实无此必要,他话头一转,道:“你是医生,难道我说什么,你也非要记才行吗?连方子都记不住,还开什么药铺,坐什么堂啊”
摆了摆手,不理鞠世荣,王平安看着鞠老太太,道:“鞠老夫人的表症和鞠老先生不同,治疗起来,方子也不尽相同,但却都是麻黄附子细辛汤,只不过用药的味数和剂量上有所不同。寒邪直中太、少二阴,治疗方法为温肾、宣肺、暖脾。附子、麻黄、细辛、生姜诸温热药使身体加强,而且麻黄和生姜发汗,可以祛湿……”他把用药的原理说了一遍。
别人都忙着记,而鞠世荣刚才没来,他听了王平安的话,正在思考,众人大多数都没吱声。可鞠家后生却说话了,这事因为关系到了父母的病情,他自然听得仔细些。
鞠家后生问道:“王相爷,那治家母的药和治家父的几近相同啊,都是同一个方子,可这个方子却又能治暴聋,又能治暴哑么?”
王平安笑道:“你不太懂医术吧?以为一个药方,只能治一种病?”
鞠世荣看了眼鞠家后生,道:“两个方并不一样啊,相差很多的”对于医生来讲,一个方子里的药物加减使用,那效用可是大大不同的,怎么可以说是相近,是相远才对。
鞠世荣对王平安道:“王相,小人两个方子都看到了,第一个方子里附子的剂量,大于第二个方子里的,这是说明鞠老太太体内有瘀啊”
王平安笑道:“对啊,你不是给鞠老太太看过病的么,她的舌质略绛,嘴唇微微发紫,这不就是提示体内有瘀么,加大附子的剂量,可解此症状。”
正说话间,就听人群外面有人叫道:“主人,第二剂药煎好了”喊话之人,正是那个后走的欧阳兄弟,他去的同样是鞠世荣的药铺,只不过鞠世荣着急,便先来了,第二剂药是铺子里的伙计给煎的,他回来得稍晚些
这欧阳兄弟挤进人群,把药罐子交给了王平安。王平安倒出一碗药来,对鞠老先生道:“现在该给你服药了,不过你的症状要比尊夫人稍重一些,所以一剂药下去,不见得会恢复嗓音,但汗出之后,却是可以发出声音的,完全康复要在三剂药之后。”他把药碗递给了鞠老先生。
有了鞠老太太的示例在前,鞠老先生对王平安绝对有信心,他接过药碗,一口气也把药给喝了
他把药刚喝完,树上就有人问道:“怎么样,出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