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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人都走了!”,扶影泄气,同时她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她可不敢去找由作问话。
扶瑶巴着由作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没走远吧!要不我们追过去,一起去问?”。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她也不敢去问。
“好啦,我们不要乱想了,由仲不是来传过话吗!还是和你说的呢!”。扶影见扶瑶一脸担忧,连手上吃了一半的小米糕掉地上了都浑然不知,她拍拍她的脸蛋。虽然她其实也很担心。
扶瑶想了想,由仲昨天确实是找到她说的话,原本她也不该担心,但是当时她整个人有些发蒙。“可是怎么现在都没回来呀?”。
“都说了,在殿下哪儿,那自然……自然是去办事了吧!”,扶影拉住她的手,“王府这么大,可能,或许是错开了”。
“那今天早上吃饭也该能看见她们两个啊!怎么一整天都……”。
“好了好了,你着急有什么用啊!像扶清说的,有由伽在,扶晞不会有事,扶晞没事,扶暖也就没事啊!”。
扶瑶现在一听到扶清的名字,她心里就不舒服,她冷着眉,“别说她别说她,我听见她就烦!”。
“……额,哈哈……哈哈”,扶影尴尬的笑笑,边笑边扯扶瑶的手。
“别拉我你,我心情坏着呢!”,扶瑶睨了扶影一眼。
扶影无奈苦笑。
“听见我就烦了,那若是看见我呢?”,扶清站在离她们三两步之远,她神色也有些尴尬。
扶瑶看过去,她没有惊慌失措或是变脸,该怎样还是怎样,别过脸不去看她。
扶影拉拉她,低声道,“别这样”。
“我怎么了我,她昨天的话那么难听你忘了?她说扶晞魅惑殿下,占着由伽,又说扶暖被扶晞给带坏了,就差没当着我们的面说你我了!”,扶瑶想起昨天,她就心里大为光火。
扶清脸色发红,昨天她把话说完就后悔了。如今气急,“我怎么说得不对?扶晞不是这样吗?那么殿下为什么要去宝华楼找她,还那样护着她,还有由伽,他难道不是一直都为着扶晞吗!”。
“你够了!别无理取闹!”。若不是扶影及时拉住扶瑶,恐怕她已经冲过去了。
她听着扶清的话也觉着过分了些,憋着嘴,“扶清你不要净说些有的没的,扶晞是怎样的人,大家清楚,何必这样抹黑呢!”。
“好好好!你们也都为着她!知道巴结她是吧!啊!好啊,你们继续,我走了,免得碍着你们的眼了”。扶清气冲冲的对着她们二人哼几句,随后转身离开。
“你再听听!”,扶瑶甩袖。
三人再次不欢而散。
简离在躺椅上靠了一会,看着干在手上的血,动动手指头,裂纹就出来了,那红色印到了他的眼睛里,他起身走到水壶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料子,把水倒在上面,细致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不意间看见了扶晞,她半睁着眼睛看着他。扶晞醒了没多久,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但是她可以清楚的看到简离。
简离把手擦干净以后,拿过之前放在窗前的水壶,水的温度刚刚好,他重新拿过一个杯子,倒了大半杯。“喝水吧”。
他的声音又是一贯的清冷不失温和,扶晞恍惚间看到他走过来扶起她。
不知是怎的,扶晞感觉自己使不上一点力,她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她担心简离会误会,苍白的脸上突的就有了一抹红,血色看起来好了些,“殿下……我,我真没力……气,我不是……”。不知几时,口齿也清晰了些,虽然声音沙哑,说话有些许令人着急,但是至少,还是可以听明白。
简离让她好好靠在床头,见她挣扎着说了几句话之后,嘴巴又有裂开的趋势,他忙用手指堵住扶晞的嘴,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即使方才用被热水打湿的料子擦过手。
指腹的温度冰凉,连带着为扶晞也降了温,她突的睁大眼睛看着简离,眼睛珠子圆滚滚的,还转了几番。
“别说话,你嘴上有伤”。简离的眉间又是一道川字,他慢慢的挪开手,见她再没流血,眉间才松下来。
扶晞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梦里梦到的,还有她感受到的痛苦,她似乎全忘了,只知道自己吃过药,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难道又……”,她轻声低喃,他听得清楚,睨了她一眼,“你哪有那么多梦?”。
“真的是梦!”,扶晞一用力,不小心扯开了嘴上的上,痛得抽声。
简离快速的用袖子帮她止住,“不要说话”。他此刻有些心烦,哪有这么多事的人!可是又立马心软,这么多事,不都是自己搞出来的?
“你真是病糊涂了,连一句普通的话都不能明白……”,他轻轻挪开手,看着血仍在外渗,他便再度按上去,动作平缓小心。
扶晞的嘴巴被堵住,她说不来话,就只能细细冥想,“殿下的意思是,不是梦吗?这都是真的……”,她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灯台。
过了一会儿,血不再外流,简离看了看手边的杯子,这水还有些烫,她不能喝,心里又想到,她此刻怕是不能再那样喝水了,否则触动伤口,必然会流血。那么……
两人抱着各自的心思,陷入沉默。
第九十九章《不要害怕》
简离不懂,他之于扶晞是什么,所以他不明白,她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他想不出来的,难以相信的。
都因为是他,只因为是他。
…………………………………………………
简离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除却必须说的话,平时能够不说的,他都不会去说,可是在扶晞这里,似乎所有的话都变成了必须要说的,他的话也变得太多了些。
“殿下,有点过那灯台上的油灯吗?”,沉默了许久,还是开了口,尽管动嘴的幅度不大,但还是些带着疼痛。
简离先看了看扶晞的嘴巴,见伤口没有开裂,他也就没有管她,转眼看了看她所说的灯台,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
“什么时候?”。扶晞顾不上礼数,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昨天看到的,感受到的,是不是他。
简离正视她,“今天不是梦,昨天也不是梦,一个人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来的功夫去做梦,况且,你的梦似乎太多了些……”。他看似随意的回答,看似答不对问,可是却把话说到了极致。
不是梦,昨天今天都不是。
“不要说话了,再说,旁人该以为本殿受伤了”。简离将袖子在扶晞眼前挥了挥,他有太多年没看见血了,如今看见,只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简离说话的时候,扶晞的背后已经开始凉透,她的头又疼起来了,毫无预兆的。忍耐许久,就是为了等简离一个答复,看着他说话,她就是不想打断他。
就这样听他说话,该多好……
这些,简离都没有发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他自然是没想过还要这件衣服,只不过看着不免觉得有些恶心。
到底忍不住,她恍若间有了点力气,痛苦挣扎的侧卧到床上,在床板上狠狠锤了一下,“又来了,又来了……”。
简离没见过她这样,有些不知所措,他骤然起身,动手按住她,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又疼起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由作!”。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让她减轻痛苦,这样的场景,他曾经遇见过一次,对方痛苦难受,而他却无能为力,毫无办法。
“不要,不是的,不是,没有,我没有!”,简离怕按疼了她,就只是轻手压着她,但是扶晞的动作太大,她两手抱头,双腿弓着,在床上翻滚。
简离拿她没办法,最后索性上了床,他毫不犹豫托起扶晞,把她揽在怀里,“别怕,别怕,本殿在,我还在”。
刚开始,简离还不能让她完全静下来,她乱动了许久,简离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摸她的脑后。等她消停,简离的额头上也是渗出了许多汗珠子。
两人坐在床上,紧紧相依。
扶晞初时还在呓语,而后说话越来越清晰明了。
“没有……不是那样的,不是!你信我,你信我!”,扶晞紧闭着眼,她在简离面前还从没这么利索的说过话,若是她知道她面前的人是简离,不知又会如何。
简离低头看了她一眼,又是一头的汗,她的背后也都湿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是是,没人不信你,你别怕……”。
“你信我,真好……真好,别丢下我,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一直最怕的,就是,就是……”。扶晞靠在简离怀里,断断续续的说着话,或许这个时候,她才是她自己。
简离一直认真听着,等着她说完,等了良久,怀里的人都再没动静,他轻声问道,“你最怕的是什么?由伽不信你,还是……他丢下你”。
他一直看着她,可惜再怎样都听不到回答。
她一直没醒,简离就一直没动,这样的姿势对于扶晞而言,或许很舒服,但是对于简离,未免太过难熬。
他人高马大的,蜷缩在这张不算大的床上,关键是身上还靠着一个人,一个毫无力气,全凭他支撑起的人。除了一条腿可以动动,其他的都被扶晞压着,他都不能随意动。
感受到怀里那个人的呼吸渐渐均匀平缓,简离小心翼翼的放下她,蹑手蹑脚的下床后又把她抱正,让她睡好。
犹疑着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平缓有序。
扶晞的眼睫毛被泪水打湿,额头上的汗渍也还没干,简离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凝重又纠结。
“由伽没丢下你,他也没不信你,所以,别怕”。
轻轻的一句话,简离说完后转身,回到躺椅上坐着,“来了就进来,干嘛要躲着!”。
由作推门走进来,“殿下何时……”。
“从走过来的时候,本殿记得没关门”。简离站起身开始宽衣解带,闻闻自己的手掌,隐约带着一点血腥味。“还有水吗?”。
“我这就去取”,由作在后院烧了水,方才只取了一壶来。
“嗯”,由作已经离开,简离继续脱衣服。由作拿来的衣服很全,连鞋子也准备了一双。简离想着,反正待会儿回去也要洗澡,也要再换一身衣服,就没有麻烦的换掉全身的衣服。
由作将水盆放在桌上,简离快速的洗了手。看着盆里的水,简离发怔,他想起了扶晞喝水时嘴巴裂开染红的那个杯子,那个杯子还放在那儿,她若是醒来看见了,会不会恶心?
擦干手,简离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全是老茧,虎口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由作在一旁递上一个瓶子。
盖子已经打开,里面是水状的液体,无色。
简离倒了一半在手心,细细揉搓,然后慢慢的均匀的抹在两手上,没过一会儿,简离手上的茧就都看不见,连疤痕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她还是会头疼”。
“什么?殿下……可能是她的身体素质比旁人弱些”,由作有些疑惑,他不是没有见过绡络用在女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虽然痛苦,但也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莫非她真的是体质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