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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浔阳本就是脾气作祟,没由来的就扯住了扶晞,如今被扶晞质问,他反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扶晞仍在试图着挣开浔阳的束缚,如今听浔阳这样的话,越发的觉得他蛮不讲理,更加想要立即与他划清界限“你松开我,你太不讲理了!”。
浔阳越是听她这样说,越是不肯松开,他正待向她言明自己的身份,看她害怕求饶的样子的时候,就听见营帐里传来一声声叫唤。
是扶清和扶瑶二人的声音,扶晞担心里面发生了什么,也就顾不得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了,只越发的用力想扯回自己,浔阳此刻正分神,扶晞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他,随后立即撩开帐门进去。
浔阳被一把推开,承力向后退了半步,正想教训扶晞,就看见她一溜烟儿的跑了进去,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不肯就这样离开的,他不管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也一同跟了进去。
有的时候,人的一个选择,一句话,一念一想,都会成为以后种种祸根的起源。
谁是祸?谁又是根!
第六章 相思红豆
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以为相思,岂料她人非其所想。
…………………………………………………………
营帐里,扶清扶瑶二人叫声不止,扶晞进去之后,声音不止没停,还越发的响亮了。
“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快看快看,又跑到床上去了!”。
“扶晞扶晞,快!快抓住它,在你铺上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扶瑶站在床上,手里拿着茶壶和枕头,那样子当真是滑稽可笑,再看扶清,竟然披头散发的附在扶瑶身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把她们吓成这样。
扶晞走到她们二人床铺前,拿下扶瑶手上的茶壶和枕头,放在铺上,小心的说道“别怕别怕,是不是老鼠啊?以前也见过不是,怎么怕成这样了?”。
扶清赤脚跳下床,躲到扶晞身后,急急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是一个比老鼠大很多的活物,它从我脸上跑过去的,它从我脸上跑过去的……”。
见扶清下床了,扶瑶也立马下床,她脚上还穿着一只鞋子,右脚上穿着的白袜已经有些许泥土粘上,想必她是正准备脱鞋上床就寝的。
“对啊,我看见了,那个东西有婴儿大小,它速度很快的,我正脱鞋,它就从我肩上跑过去了,扶晞怎么办啊……这里是不是,是不是,不干净啊!”扶瑶紧紧抓住扶晞的臂膀,不时的摇晃几下。
扶晞听她们这样说,便向着自己的床看过去,被褥确实有隆起的一大块,不时的动上一动,扶晞原本猜测是老鼠,如今看来,必然不是了,那会是什么呢?扶晞很想大着胆子去看一下,可是她心里也在隐隐的害怕,她素来怕这些不知名的东西,在王府里的时候,由伽曾闹着她玩儿,把一只死老鼠丢在她脚边,她虽知道那老鼠已经死掉了,可还是怕到不行,如今,这又是一个让扶瑶扶清都怕成这样的东西,她就更加不敢上前了。
现在她该去找谁呢?她能去找谁呢?就近而言的话,去外面等巡逻的卫兵吗?恐怕别人不会帮她。就远而言的话,去找由伽由修他们吗?也不行,别说她和由伽现在矛盾还没解开,就是解开了,她第一次来西郊,看着这一个又一个相同的营帐,她连他们在哪个营帐都不知道,她怎么找,说不准她一出去就找不着回来的路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个人能够帮忙了。扶晞将头探向同她一起进来的浔阳。
好歹这人也是一个男子,胆子应该不会比我们小,应该是可以帮忙处理一下的,看他这样不正经的样子,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顶多,顶多就是比由伽高级一点,估计……估计也是个随驾的人,一定是!这人那样心急的找福子,福子是谁呢?难道是他的同伴?不管了,如果他愿意帮忙,那我也帮帮他好了。
“喂,那个谁……你刚刚说你是来找福子的是不是?你要不要我帮你去找,你现在帮我们把那个东西给处理一下,我待会就帮你去找福子,怎样?”扶晞看着浔阳小心的说着。
浔阳一进来就一直看着她们几个,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他着实是忍俊不禁,其实,从扶清扶瑶二人的描述中,他就大概已经知道了她们所说的是什么,他一直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着她们,如今扶晞居然想要他帮忙,还叫他“那个谁”,真的是让他无言以对,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睨了扶晞一眼之后,撇撇嘴说道“我也是如今才知道,原来我有个名字叫“那个谁”,真是谢谢你了,以后我又多了一个称谓了”。
扶晞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原想就此作罢,不再找他帮忙,可一想想被褥里还有个不知名的东西,她瞬间就缴械投降了,她晚上还是要睡觉的,现在不把那个东西处理掉,她们几个今天怕是营帐都不能呆了。强扯出一抹笑,扶晞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方才是我无理了,是我不该那样称呼你,请问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浔阳得意的笑了一下,随即又立刻摆出一副傲娇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问我,我就要说吗?笑话!”。
扶晞暗暗咬牙,瞪了他一眼“那我该怎么做,你才能……”。
浔阳很快的说道“不能!”。
扶清方才一直处在恐慌中,所以一直没注意到浔阳,如今看到了,她立即向扶晞身后挪了挪,显然,对于这个不明来历的人,她是感到羞涩并且愠怒的,毕竟此刻她正衣衫不整,一个女子被男子看见披头散发的样子,说出去会很不好,她皱着眉头问扶晞“扶晞,你不认识他吗?他是怎么进来的!应该不是王府里的吧……”。
扶晞还没来得及向扶清解释一二,扶瑶便又叫起来了“又动了又动了,扶晞快看啊,你的被褥动了!”。
扶瑶这一叫,又牵动了扶清,扶清也随着她叫唤起来,竟全然没了往日里的稳重。
面对越来越混乱的场面,扶晞没办法控制,她只能一面塞住自己的耳朵,一面安抚扶清扶瑶她们两个。
看着这样的局面,浔阳竟是笑得开怀,扶晞见状越发恼火,她正色道“你若不愿帮我们,那就请你出去,我们已经够乱了,你还在这里干嘛!”。
浔阳闻言,越发的开心“为什么要出去,我就是不出去”。
扶晞气急,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浔阳的右胸膛,愤愤道“出去出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就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别添乱了!”。
浔阳吃痛,一把抓住扶晞戳他的那根手指,微微用力,不平道“我家福子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出去,还没人像你这样把气给我受,我家福子好样的,为我出了口气,一个整死你们三个,也不枉我平日里对它呵护备至,宠爱有加!”。
扶晞闻言,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立时看向自己的床,继而转头对着浔阳说道“你是说那张床铺上的东西是你家福子!你家福子是什么东西?这样说的话,你早就知道那床铺上的是什么了是不是?你就这样一直在看笑话,你就一直在戏弄我,戏弄我们?”
浔阳见她生气,顿时一征,支吾道“是啊,谁让你们胆小如鼠,蠢钝如猪的!”。
扶晞怒声骂了句“过分”后,便直接走向了床边,来吧来吧,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今天我都要把你揪出来,让你和你和你的那个混蛋主人,一起滚得远远儿的,再也别出现了!
扶清扶瑶两个见着扶晞直接走了过去,都有些担心她,但又不敢自己亲身过去,只急着唤了两声“扶晞扶晞,别过去……”。
浔阳见此,急呼一声“你别动它,它怕生人,小心它……”。
扶晞没有理会他们,一把拉开被褥,身子本能的向着侧边微微闪了一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床上,当她看清她床上的那个小家伙的时候,刚才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
一只通体白毛的小狐狸懒懒的躺在扶晞的床上,不时的鼓鼓身子,怯怯的探出小小的脑袋,一对招子圆滚滚,不时的眨巴两下,可爱得紧,爪子上还有些许泥土,应该是乱跑了许多地方的,见到自己身上的小被子被掀开了,它又挪了挪身子,向着里边儿移动,那样子极是可爱,让人看了分外怜惜。
扶晞伸手抱过它,将它揽在怀里,极尽温柔的抚顺它的毛发。
扶清扶瑶二人初时还有些许害怕,但见它在扶晞怀里很是温顺,没有一点伤害,也就不自觉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指不住的逗弄起来。
浔阳原本是害怕福子因为见到生人而乱咬乱抓,但看见它温顺的躺在扶晞怀里,他真的是不敢相信,瞪着眼睛的向着扶晞走过去“难得见福子这样听话!它一向不喜生人,现在被你摸了这么久,居然不咬你抓你?真是,稀奇!稀奇啊!”。
扶晞回了浔阳一眼,见他没有刚才那样无礼兼故意刁难,气也消了大半,就随口回答道“这个小家伙温顺得紧,我也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它自然就不会咬我啊!我这样摸着它,只会让它觉得很舒服,你怎么那么笨啊!”。
浔阳本是弓着身子,听扶晞那样同他说话,他立时站直身子,用手指指向她“混帐,你居然……”。
扶晞见他又想要发脾气,便跟着他一同站起来,虽说没他高,但气势总要在的不是!她之前已经被他戏弄过了,如今可绝不能再任他压制,而且,自己也没怎么得罪他啊!他怎么就突然想要发脾气了呢?
“我怎么了我,难道我真的猜对了,你真的被它给咬过?”似笑非笑的眉眼,像极了由伽。
浔阳的脸此刻涨得通红,扶晞则是怎么看怎么解气。
扶晞抿着嘴笑了一下,随即微踮起脚在浔阳脑门上敲了一记“看你都没话说了,肯定是被咬过的,哈哈哈……”。
这一敲,扶清扶瑶她们也都憋不住的笑出声来。
浔阳见此不知如何阻止,顿时整张脸都红了,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扶晞见他一直不说话,红着脸的模样甚是可笑,顿时就不生气了,反倒担心自己这样开他玩笑,他会生气。
她不再半笑着,轻声对浔阳说道“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可别生气,方才你不也戏弄过我们吗?明知床上的是福子也不告知,还看我们笑话那么久!”。
浔阳别过头不去看扶晞,只低声说道“行了,我不与你说了,再说可就要误时辰了,你将福子交与我,我要走了!”。
见他如此,扶晞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福子轻放到了浔阳的臂弯上。
岂料,扶晞才刚刚松手,福子就跑下去了,一溜烟儿就跑出了营帐,扶晞心想,定然是这个人平日里待小家伙不好不然,怎么一回到他身边就跑了呢?
浔阳转手本欲一把抓住福子,可惜福子躲了过去,浔阳也只能对着帐门空喊几句“哎别跑,福子,福子……蠢货玩意儿,看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扶晞几人见状,笑作一团。
浔阳直呼“不许笑不许笑,听到没有!”。
可惜,浔阳只能让她们笑得更大声。可能是实在没法子了,浔阳也就不再制止了,“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