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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荀自从下了船之后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运起脚下的内力,躲过追捕的人。
匆匆忙忙回到家中,见方敏君一身素袍,身后背着孩,正在灶间忙碌着。
见任天荀归来,“相公,房东嫂子刚刚送来打好的鱼,已经做好了。”
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却要跟着他受苦到处躲藏。
“娘子,看来咱们又要搬家了,已经有人找来了。”
方敏君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们不但私奔诞下孩子,被父亲抓回去会被打断腿。
“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连夜就走。”
“怕是来不及了,娘子,你将孩子先送到房东大嫂哪里,为夫在家里收拾东西,快去!”
任天荀很少有如此要求,方敏君是出逃的采女,外面定是很凶险他才会如此,哪有母亲舍得和孩子分开。
“不要将孩子送走。”
“娘子,若是咱们能够逃过此劫,再来寻孩子。若是逃不过,孩子还能活命。”
为了孩子,方敏君推开角门进入隔壁的院子,声称有事要出去,将孩子暂时放在这里看一会儿。
房东嫂子,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见着孩子一直喜欢着,满口答应了。
方敏君依依不舍的从角门回到院中,任天荀已经准备好行囊,夫妻两人刚刚走出街角,便被一群差人给团团围住。
“方敏君,出逃采女,还不束手就擒!”
方敏君没想到是皇上的人来抓她,“官爷,一人做事一人当,犯错的是我,放了他吧!”
“娘子,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必求情!”任天荀道。
“住口,拐带采女也是大罪!你们两个就等着进京受审!”
晶莹的雪花洋洋洒洒九天飘落,沐挽裳指尖碰触那雪花,落在掌心竟是化了,入冬以来的第一苍雪。
轩辕罔极上前将她的白狐裘裹得严实些,将手中的暖炉递到她手中,“暖暖手,外面冷,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沐挽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坐在木椅上,一直呆在宫中,难得出来,“再呆一会儿就回去。”
此时张德顺靠了过来,在他的耳畔说着什么?轩辕罔极神色变得凝重。
“让他在御书房等着,朕稍后就去。”
沐挽裳向来不管他的政务,“皇上若是有事,先去忙着。有绯衣在不会有事。”
轩辕罔极直接推动木椅朝着殿中而去,只有见她乖乖的回寝殿才安心。
“皇上!”
“不准在外面,若是染了风寒,腹中的孩子也是要受罪的。”
沐挽裳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每日被关在殿中就像被关进鸟笼,知道他也是为了孩子好。
轩辕罔极将她抱到榻上,给他盖上棉衾,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御书房内,探子来到,两个罪人已经被带入宫中,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命人将任愿和方廷誉前来。同时命人将方嫔也带到大殿。”
方嫔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抓到了真正的方敏君,方嫔看着新进贡的清单,云锦素绢,珍珠琉璃,各色珍宝,“德妃娘娘,这珍珠真的不错,个个饱满莹润,可以穿一件珍珠衫。”
“你别打那珍珠的注意,那是江南送过来上等的珍珠,用来磨成粉,贵妃娘娘要服用的。”
“这么好的珍珠磨成粉,着实可惜。”
萧竹音也觉得可惜,每一颗镶嵌在首饰上都是价值不菲。
“你只要记住,在这后宫里面,一定要贵妃娘娘挑剩的才能够轮到咱们。所以不是你的想都不要想。”
两个人正在清点清单,此时殿外一群兵卫冲进延禧宫,萧竹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喝道:“何人胆敢擅闯延禧宫!”
“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捉拿罪女!来人,将放嫔娘娘抓起来!”
方敏君满脸惊骇,毫无一点预兆,“你们为什么抓本宫!”
“到了大殿见了皇上自然明了。”
方敏君瞬间明了是事情败漏了,绝望地看了一眼萧竹音,萧竹音也是无能为力,如今连放嫔都出事了,她也是孤掌难鸣只能自保。
大殿内,轩辕罔极坐在大殿之上,阴冷眉目让人胆寒,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任愿与方廷誉。
他们两个人可都是先皇在世时的老臣,也是朝堂中为数不多的老臣,就连左丞相钟世安也因为惠妃的身死,主动请辞了丞相之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瞒朕,假冒采女进宫,扰乱后宫,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方廷誉吓得脸色惨白,“皇上饶命啊!”
任愿知道事情败漏,连连叩拜,“皇上,犬子不懂事,微臣已经跑去抓,可是一直在追捕。”
殿内一片肃杀之气,见着方嫔被人压在朝堂之上,“方嫔,你可知罪!”
方敏君见父亲也被抓了来,不知道父亲是否认罪,“还请皇上言明。”
“来人,将人带上来!”
三人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抓了方敏君与任天荀,方敏君脸色惨白,她庶女的身份彻底败露了。
“皇上饶命啊!臣妾不是有意欺瞒,是父亲逼臣妾的。”
方敏君看着妹妹方敏容,从小就知道她虚荣,也没有想到她会冒充自己进宫。
“方敏容,你连父亲都出卖,你还是人吗?”
“方敏君,若不是你不想入宫与人私奔,会有今日之祸吗?”
“都是我的错,和你姐姐无关!”任天荀道。
“够了!”龙座上传来轩辕罔极冰冷的声音。
“方家欺君罔上,判处满门抄斩!任天荀拐带采女,处以极刑即刻行刑!任愿隐瞒不报,包庇纵容,割除御史之职,全家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方敏君见丈夫被判极刑,“相公!”
“娘子。你别怕,黄泉路上我等你。”
任天荀不愿身首异处,宁愿留个全尸,只是对不起自己的父亲,“父亲儿子不孝了。”
任天荀恍然推开守卫,直接拔出护卫的长剑,穿过身体,身子轰然跪在地上,瞬间断了生机。
“相公!”方敏君直接趴了过去,见着任天荀身死,孩子已经在江南,不用担心,她也生无可恋。上前将任天荀抱住的同时咬舌自尽了。
轩辕罔极漠然的而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敢欺瞒他,“来人,将尸体丢进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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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别新婚
灯烛如豆,明明灭灭,昏黄的烛火仿能够凝结出冰霜,萧瑟昏暗。
旷寂幽暗的夜,听着窗外风雪呜咽,风雪中的宫灯摇曳,萧竹音的一颗心也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孤枕难眠,听说方家的人被满门抄斩,连小孩子都没有放过。
想入宫的两年来,文家败了,皇后死了。沈凌菲钟钰方敏君,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任黛滢虽然没有被处死,却是直接被打回了原形,在冷宫内更是生不如死。
后宫里面一起进宫的妃子里除了沐挽裳,就只有她了,“呵呵!”唇角扬起薄凉的冷笑。
她不是文臻,不会傻到去和沐挽裳正争夺皇后的位子,她不要皇上的宠爱,她要的只是权力,掌握后宫的权利。
冬夜星空,寥寥星辰,踏着稀微的月光轩辕罔极回到凤仪宫。
临近年末,轩辕罔极的公务总是很忙,每次归来都很晚,又害怕打扰她的休憩,悄悄回到殿中,解下狐裘,在火炉旁将身子烤热,方才进入卧房,见沐挽裳并不在房中。
如此晚了,她会去哪里?看着殿中木椅还在,或许去了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并未见到沐挽裳,却是见着书案子上摆放着一幅画。
缓缓的靠近,方才看清那是一幅他的画像,但见他一身金黑交织的龙纹金泡,头戴冠冕,端坐在龙坐上,浑身散发着威严。
轻轻挑起,那画像惟妙惟肖,每一笔到勾画的仔细,尤其是那眼神,有着撼天动地的威严与霸气,桀骜天下,观察入微。上面的墨迹很新,墨香还在,不会超过三日,莫非这就是她准备的生辰之礼。
只是这三更半夜的人去了哪里?就连绯衣和天音也一起不见了。
门口传来步履声门被推开,绯衣扶着沐挽裳,她的肚子已经很大,身后天音手中提着食盒。
轩辕罔极何等聪明,已经猜到食盒内是什么?
三个女人同时出现,倒是很让他惊奇,难得天音会同她们一起胡闹。
天音将食盒放到了案几上,退到一旁。
轩辕罔极忙不迭上前将沐挽裳扶住, “这深更半夜的,天气又冷,还跑出去。”
绯衣松开手道:“主人,这是娘娘为主人准备的长寿面。”
如今已经是子时,也便是轩辕罔极二十五岁的生辰,一早轩辕罔极还要去皇陵祭奠,晚上宫里还要举行庆祝的仪式,还要处理公务,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沐挽裳掀开食盒的盖子,里面是一碗长寿面,好大的一碗,碗里面只有一根面条,长约百米,偷偷学了很久。
“皇上,尝一尝,臣妾做的长寿面。”
他从来不过生辰,只因他的生辰便是母亲的祭日。
想起当年沐挽裳也是深更半夜,给他做了一碗陀在一起的长寿面,这已经是轩辕罔极过得第三个生辰。
今日的生辰面卖相还不错,没有了让人厌恶的红蛋,接过木箸夹了面条放入口中。
“要一口吃掉,不准咬断。”
虽然轩辕罔极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这一碗面条很大一碗,是她亲手做的,自然会全部笑纳。
天音在一旁,是知道主人即便最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吃的很多,更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只因为今日是主人的生辰,才会在绯衣的劝说下,一同为轩辕罔极过生辰。
从小到大没有吃的如此饱过,只是为了让她心安。
沐挽裳见轩辕罔极用过长寿面,命绯衣将东西撤下。
两女纷纷退下,沐挽裳知道他没有食用夜宵的习惯,“臣妾是知道皇上早上要去皇陵,白日又有事要忙,晚上还有宴会,也便早早的给皇上过生辰。”
“不用解释,朕知道。面很好吃,只要是爱妃做的,朕都会吃掉。”
“皇上就只会哄臣妾开心。”
轩辕罔极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摸着那高高隆起的小腹,“那画儿可是爱妃送给朕生辰之礼!”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有些痒,“皇上九五之尊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臣妾实在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也就只能够送一幅画聊表寸心。”
“只要你和孩子陪在朕的身边,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礼物。”
轩辕罔极并不是儿女情长,江山帝业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如今有了妻儿他更加安心的去谋夺天下,他要让沐挽裳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为儿子和后世子孙打下一片大好河山。为此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冬去春又来,春寒三月,天气依然有些冷。
沐挽裳烤着火炉,坐在木椅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有些沉郁的天气,雾气蒙蒙的是要下雨了。
林御医早就诊出她腹中怀的是个男胎,再有二十几日孩子就要出生了,日子越来越近,沐挽裳就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