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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走进大殿,“皇后懿旨!贤妃骄横责打淑妃,归其因由皆有由谣言而起,是贤妃行为不检,才会惹出许多事端。责打淑妃之事不予追究。谣言只事还是要责罚贤妃在凤仪宫内一月禁足,静思己过,待谣言散除再出宫。”
沐挽裳没有去接,也没有谢恩,禁足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张嬷嬷看了看众人,将懿旨交给了玉岫,“老奴告退!”
绯衣看向沐挽裳,“娘娘可以有一个月的平静日子可以过。”
“但愿如此吧!”
贤妃被禁足在凤仪宫,还是给任黛滢找回了些许颜面,当然谣言的事情,也随着贤妃的强硬态度给压了下去,没有人想成为第二个淑妃。
皇上一如既往的留住凤仪宫,惠妃与方嫔时常回去凤仪宫探望,沐挽裳在凤仪宫内每日研究机关推演,倒也是乐得清闲。
任黛滢的脸已经恢复容貌,在皇后寝宫见到钟钰与方敏君前来向皇后请安,这两个人与贤妃走得很近。
那日就是两人在贤妃的身后,一副幸灾乐乎,任黛滢与方敏君早就有恩怨。
贤妃责打她这件事任黛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众妃散去,任黛滢命她的婢女将方敏君叫到隐蔽的地方。
方敏君见任黛滢的脸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容貌,神色不喜道:“不知淑妃将方嫔交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所为何事?”
任黛滢挑起眉梢,“那日在御花园本宫被责打,你可是笑的很张狂。”
“当年你们任家被人诬陷,你父亲被先皇罢官免职没收财产,一家人沦落街头,是父亲念及同门之谊,好心收留你们。没有方家你们任家会有今天,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
那段寄人篱下的生活是任黛滢的耻辱,什么方家仗义相助,分明是打她母亲的主意。
“你父亲假仁假义丧尽天良。”
“是你们任家忘恩负义!”
“方敏容,你个庶女顶着你姐姐的身份进宫,本宫没有检举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别以为你同你姐姐的容貌相像,我就认不出你。”
“你休得胡言!”
“你姐姐不愿进宫与人私奔,你是顶替着你姐姐的身份进来的。”
方敏君身子紧绷,姐姐私奔只有家人才知道的秘密,“方敏君听不明白淑妃说的是什么?”
“你可知与人私奔的男子是何人?就是我的三哥,就是小时候跟你姐姐勾搭上的。你们方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父亲若是正人君子,又怎么会将你一个庶女送进皇宫,那可是欺君罔上,诛九族的大罪。”
方敏君开始有些相信任黛滢的话,任家的人一直不知道姐姐是与何人私奔,没想到竟是任愿的小儿子,难怪任黛滢处处针对她。
方敏君有些怕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要想保住方家,就乖乖的听我的。”
两女纷纷离开,萧竹音从暗处走了出来,在凤栖宫就觉得两人有问题,真没想到会听到如此多的隐秘。
“方敏君,原来你还是个冒名顶替的。”
转眼就是端午佳节,钟钰与方敏君一起前来探望沐挽裳,钟钰还绣了艾草的香囊,挂在卧房之中,驱邪避秽。
方敏君端了酒葫芦,里面是雄黄酒,三女小酌几杯,据说端午节喝雄黄酒,方敏君才喝几杯脸色红的烫人,她是不胜酒力。
“雄黄酒也是辟邪的,希望娘娘早日出去,今夜端皇宫有宴会,可惜贤妃娘娘不能够参加。”
钟钰啐她一口,“你看你的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参加宴会都不用涂胭脂了。”
“听说今晚会有驱魔的舞蹈。”方敏君道。
钟钰似乎想起一件事,“娘娘,端午佳节,皇后请了法师前来到宫中做法。我们两个是不信鬼神,这皇宫里面,人比鬼更可怕。”
沐挽裳很赞同,随意道:“这话确实不假。人心隔肚皮。”
凤栖宫内,皇后最近食不安寝,正值端午佳节,请了法师前来宫中做法,驱除妖魔。
法师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一身玄色长袍,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兽首面具。
手中拿着鼓上面缀满铃铛,跳着看不懂的各种舞蹈,口中喷着长长的火焰。
见法师不在说话,萧德妃上前,“敢问法师,这皇宫可有污秽?最近娘娘食不安寝,御医又找不到什么病因。”
“有。”
文臻即可紧张起来,“殿中有污秽?法师可有办法驱除。”
“殿中的污秽刚刚已经尽数消除,可怕的不在殿中。娘娘是受了诅咒!”
文臻更是惊骇,“什么诅咒!本宫与人无冤,岂会有人要诅咒本宫。”
但见那法师故弄玄虚,从发冠上扯下一根羽毛,在皇后的身上绕了绕,口中振振有词。
“皇后娘娘,只要跟着羽毛走,就可以找到害娘娘的人。”
来到殿外,那名法师将手中的羽毛松开,羽毛在天上随着风飘了起来,那法师已经跟着羽毛一起在奔跑。
“快,来人跟着羽毛走。”
文臻在德妃与淑妃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追踪羽毛。
良久,一众人来到凤仪宫殿外。
文臻有些微喘,走得有些慢,生怕动了胎气。
看着那法师手中拿着刚刚被施过法的那只羽毛,此处竟然是凤仪宫。
皇后与贤妃之间的恩怨已久,难道沐挽裳真的要害她,还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件事,借着她的手出掉沐挽裳。
可是那羽毛是一直看着向这个方向飘来,是不受人控制的,难道沐挽裳真的要害她。
“法师,你确定想要害本宫的人就在这里?”
“是皇后娘娘的气息附在了羽毛之上,是娘娘自己找就找到这里来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是人为还是真有鬼神存在,她都要进去看一看。”
“来人,带着人冲进去!”
凤仪宫内,三女正在喝酒,方敏君已经有些醉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钟钰与沐挽裳正在闲聊。
玉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绯衣喝道:“你如此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带着一帮人冲进来了。”
沐挽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听钟钰说皇后娘娘请了法师进宫,就知道皇后今日有所图谋。
只怕房间内的两人也是来者不善,“绯衣,将惠妃娘娘悬挂的香囊拿来。”
绯衣直接从墙上撤下香囊,拆开丝线里面真的是艾草。
钟钰道:“贤妃娘娘竟然怀疑钰儿?”
“在这皇宫里,每个人都想置本宫与死地,没有一个人是值得相信的。”
皇后已经带着众多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沐挽裳凛然而立,看着小腹微陇,一身华服的皇后,还有那奇装异服的法师,知道他们来者不善,想要诬陷她巫蛊之术吗?
“今日皇后怎么有空亲自驾临凤仪宫,还带着这么多的人。”
皇后并未回答沐挽裳,而是看向法师,“法师,既然法师说害本宫的人就在此殿中,劳烦法师将人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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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天音归来
沐挽裳冷笑道:“皇后娘娘这是想污蔑臣妾。”
“众位妃嫔可以作证,本宫却是不知,是这位法师说有人要害本宫,本宫总不至于对自己下诅咒,那般愚蠢!”
“法师,既然你说害本宫的人就在此殿中,劳烦法师将人找出来吧!”
但见那黑袍男子,在大殿内看了一圈,找寻房间内四处看过,将一处花瓶举在手中,动作很快,直接碎裂在地,有花瓶内掉出一只玩偶的铜像。
那名男子将铜人的顶部敲开,从里面抽出一张黄符的生辰八字。
拿到文臻的面前,“娘娘,这可是娘娘的生辰八字。”
文臻拿在手中,她与沐挽裳的生辰同是九月,但沐挽裳是闰九月,沐挽裳要十九岁的时候才能够过生辰。
文臻将那黄符拿在手中,“贤妃还有何解释?”
“不过是一个障眼法,骗骗你们无知妇孺,那铜像早就藏在袖中,摔得时候瓶颈着地才会出现这样铜人在瓶中的假象。”
“众目睽睽之下,还敢狡辩,来人拿下!”文臻并不打算听她的辩解。
绯衣挡在身前,最近几日皇上与萧逸尘会去军营,有人算准了时机,已经派人去找皇上,她只要能够拖住她们。
“皇后娘娘,这等障眼法街头卖艺的都会,抓错了人,到时候没法向皇上交代。”
但见那黑袍法师已经摸向腰间的黑色鞭子,上面缀着铃铛,朝着绯衣而去,众人纷纷躲得很远,已经到了门口。殿中护卫将沐挽裳保护在内。
绯衣只觉得交手时调动真气,鞭子上的铃铛尤其的刺耳,铃铛里面散发着奇异的香气,意识到不妙,整个身子竟是软弱无力,是软筋散。
“绯衣,绯衣!”
皇后见绯衣倒下,最麻烦的就是她,“来人!抓人!“
那黑袍男子再次出手,他已经服过解药,软筋散对他并无大碍。
鞭子挥出的同时护卫们纷纷倒地,武功越是高强的人,中毒越深。
沐挽裳见身边的人纷纷倒下,沐挽裳也跟着倒在地上,她体内有轩辕罔极的内力,此时倒成了诱因。
黑袍男子收回鞭子,向远处的皇后道:“娘娘,可以将人带走了!”
文臻知道有人设了局想要解她的手出掉沐挽裳,这一次并不是她想害她,只能说她的罪的人太多了。
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文臻没有敢上前,只是冲着保护她的护卫道:“将人带走!”
“娘娘!娘娘!”绯衣身子软弱无力,眼看着沐挽裳被人带走。
她想爬到内殿,楚西昭留给她的药袋她嫌麻烦,并未戴在身上。
沐挽裳被人带入皇后寝宫的暗室内,文臻要亲自审问。
那黑衣法师直接向皇后请辞,“皇后娘娘,既然妖孽已经抓到,本法师也便离开了。”
此人是德妃请进宫的,想必和德妃有些牵连,看了一眼德妃,皇后没有打算留他,有此人在,皇上若是回宫,障眼法很快就会被拆穿的。
“好!”
那黑衣男子告退,皇后要只是找一个教训沐挽裳的机会。
那黑袍男子直接本着宫门而去,上了一辆马车后,那黑衣男子将脸上的兽面具解开,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样子。
为了对付贤妃他可是下了苦心,即便被人发现,也是一张被易了容的脸,谁让那个女人欺负了他的宝贝妹妹。
任黛滢很担心自己的哥哥有没有全身而退,一直跟着皇后来到暗室。
沐挽裳无力的趴在地上,她中了软筋散的毒,没有解药她就只能够任其摆布。她们不过是想对付自己,还没有胆量杀了她,皇上绝对不会饶过她们。绯衣留在凤仪宫,相信很快就会找到解药来救她,她知道楚西昭是留下解毒的药丸。
看着一群气势凶凶的女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文臻看向任黛滢,“淑妃,前些日子贤妃娘娘扇了你巴掌,今日本宫让你扇回来!”
任黛滢是很想扇回来,可还记得绯衣的彪悍,若非哥哥用了软筋散,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