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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哭你了,我手疼!”施诗忙反驳着,好在此时身边没人,不然还真麻烦了。不过武灵杰倒是笑了,若施诗不反驳,他还半信半疑,这一反驳,倒是表明施诗这回是真的为他而哭了。
但一直到太医来,施诗的泪就没断过,武灵杰瞪她,她就说是自己手疼,才不是哭他呢,武灵杰只能闭眼,不去看她。
下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武灵杰弄回了上房,请来太医,后院的那些人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要知道爷和福晋一块伤着了,那么爷养伤的地方自然不能是福晋屋里了,就算福晋想把爷困在屋里,也得怕外头说福晋妒忌了。为了名声,福晋也得把爷安置在外头,府里惟一的侧福晋可不就是个好去处,所以李氏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李氏本来就因为猫的事,对福晋一肚子的怨气,不就打了一个茶盘吗?至于杀了猫,撵了人,她不觉得这是爷敲打自己,而是觉得这是福晋对自己的打击报复。一个没儿子的福晋,看你能威风几日。于是来看武灵杰时,一边抹泪就一边说了起来。
‘怎么福晋这么不小心,昨儿爷就病了,今天还把爷给摔了……’就差没明说施诗想谋害武灵杰了,正想着劝说武灵杰到自己院里休养的,结果话没说完,武灵杰开口了。
“李侧福晋心浮气躁,令其后院诵经,无招不得出园。弘昀、弘时抱到上房由福晋养着。”
“爷!”李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一下子自己被禁足,儿子成别人的了?慌忙去拉武灵杰。
“送侧福晋回去!”武灵杰眉毛都没动一下。
于是李氏彻底没戏了,直接被关了。其它人本来还动了心思的,结果一看这结果,马上只是表达了一下对武灵杰的关切之情,留下点媚眼之后,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对福晋不满都不敢露了。
施诗才懒得管这些女人们的心思呢,她想的是那仨倒霉孩子。大格格大了,本来就有自己的院子,两位哥儿因为还小,原来乌拉那拉氏也不想替人养儿子,所以就让她自己养着。施诗也没打算改变这一现状,直想落个眼不见,心不烦,结果现在武灵杰直接关了李氏,把儿子扔给了自己,她真是想哭了,她凭什么替人养儿子?还连商量都不商量一下,也太不把自己这伙伴看在眼里了吧?
“府里谁受宠?”武灵杰直接问道。
“当然是李氏。”施诗给了他一个白眼,但也马上明白了,是啊,李氏是最受宠的,也相对的,她是最了解正版四四的人,只要接触多了,李氏就会发现武灵杰的不对劲,这等于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边上,是太不安全了。
“那也不用我来养啊?”施诗想死了,她还未婚呢,凭什么给两个儿子当妈?还带个十二岁的大格格,现代这么大的孩子可都是管自己叫姐的。
“除了你,谁能养?谁有那个身份?”武灵杰恨铁不成钢啊,顿了一顿,“趁着孩子还小,先养着,图个安心。”
“传出去,不成了我抢侧福晋的孩子?”施诗有点明白武灵杰的意思了,让武灵杰去跟那些女人那啥,别说自己胳应,只怕武灵杰自己也胳应,那些人是四四的小老婆,可是不是他武灵杰的,感觉上就跟偷人一样,武灵杰虽然没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可是人家受礼义廉耻的教育长大的,人家不干这龌龊事呢。
而乌拉那拉氏历史上是没孩子的,万一这身子真的养不出孩子,这俩儿子可就是四爷府里惟二的小主子了,他们将来的依靠,自然不能让人拢了去,从小就得把他们和生母分开,养得跟自己一条心才成。
“传出去也是你贤惠,养在你身边,当嫡子,那是什么身份,比一个汉军旗的侧福晋额娘不是强到哪去了。”武灵杰也是拍过宫闱情仇的戏码的。
“那大格格怎么办,让她恨我?”施诗看着武灵杰。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武灵杰轻叹了一声,他不是没爱心,只是现在他们真的没办法让李氏出来,大格格要恨也只能由她恨了。
“我怎么觉得现在我这角色有点反派的意思了?”施诗还没演过反派呢,多少有点犯怵。
“磨练你演戏的时候到了,等咱们回去,你就是全方位的演技派了。”武灵杰鼓励了她一下,然后自己人睡觉去了,气得施诗直跳脚。这是什么话,讽刺自己只会演苦情戏吗?nnd,她就不信自己演不来大反派。不是还有戏里八福晋的样板吗?学起来。
第十七章 后娘
施诗决心是有的,可是真的看到大格格眼睛红肿的站在下首,两手拉俩弟弟,那表情就跟孤儿一样。连施诗都觉得觉得自己有点像童话故事里那悲催的后娘,也许更悲催一点,自己还挑战自我吗?太悲剧了吧!
一早在正房里等着小老婆们来给她请安,虽然痛苦也能忍受,她本想着让他们别来了,可是武灵杰说,一下子都改了,傻子也知道他们换了芯,还是照旧吧。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坚持着。
那也算了,乌拉那拉氏对后院的掌握力还不错,更何况最出挑的李侧福晋已经被关了,孩子也被抢了,大家不会想这是爷怎么着了,只会想这是福晋的手段。更不敢说啥了,老实的请安说几句软和话,再表达一下对爷的关切,也就散了。让施诗头痛的是三个孩子。
现在这三位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怎么演下去?好像八福晋那点戏不够学啊。
“坐吧!”施诗能说啥,抬抬下巴,也懒得文诌诌的说那官话了。
“女儿请嫡额娘……”大格格想跪下,却被探秋一把扶住了。这是受过训练的,看来原来的乌拉那拉氏也不肯让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在跟前立规矩,省得别人说她嫡母虐待庶子女,果然跟自己不是一个级数的,心里对四个丫头又多了一分满意来。但现在不是满意丫头的时候,她要对着这个小loli。
“大格格!”施诗也没叫她的名字,只是抬眼看着满眼泪光的女孩。
大格格被吓住了,从小她倍受四四的宠爱,府里孩子少,也就她一个女儿,四四是真的很疼爱她的,所以这位嫡额娘对她也一直不错,但亲额娘毕竟是亲额娘,她不能让母亲真的枯死在自己院落之中,所以大着胆子带着弟弟来求情。
但四四再宠爱,对女儿的教育却从来没有放松过,所以大格格的规矩非常之好,很明事理,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现在嫡母没有叫她的乳名,而用大格格称呼,本身就是一种警告了。
施诗看到大格格没有让泪流出来,也没嚷得吓死人,她好受多了。虽说她拍了不少古装戏,可是她自己却真的不喜欢被别人闹腾,更何况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被人一口一个‘嫡额娘’这么叫着,谁心情好得起来。
“把阿哥们抱下去吃点心。”施诗低头端过了茶,轻轻的刮着上面的沫子,思索着要怎么跟这位大格格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其实是有意的;还是说,你额娘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大格格能咬死她;说是你阿玛的主意,谁信啊!后娘难当啊!
“大格格,你也整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从今儿起,你跟着凌嬷嬷开始学习管家吧!”
施诗思虑了半天,才轻轻的说道。其实是施诗自己要学,一早就有人来回话,领对牌什么的,她借口自己忙不过来,直接让凌嬷嬷照旧,凌嬷嬷也不疑其它,就下去了。
但施诗知道,这拖不了几天,现在看到大格格,突然心念一动,突然想到了,清十四岁就要入宫选秀;十五岁及荆,代表成人;十七就算是老姑娘了。所以十二岁在清时就是大人了,她是亲王大闺女将来也是要掌家理财的,现在学习时间正好。而她也正好看看四四的家底如何,学习自己如何掌握全府。
“那侧福晋……”庶子女是不能叫自己生母为额娘的,李氏虽说是上了玉牒,有位份的,但孩子只能叫嫡母为额娘,其它的只能用位份来称呼,生母也不成。
“我说的你信吗?你是爷的闺女,将来也得当家主事,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自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施诗笑了笑,演贤惠的人她真累了,她也想好了,在自己家里,至少对着这些人,她不想再演了。
包括边上的两位乌拉那拉氏的乳母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乌拉那拉氏会对大格格这么说,以她的性子,必是要好好的安慰大格格一下,然后会说,她会向爷求情的。但他们都是有规矩的,自然知道当着大格格的面,他们不能让主子丢脸,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大格格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温和的嫡母,第一次,她看到了恐惧。
“怕?”施诗瞟了她一眼,苦笑了一声,“我还怕呢?我又找谁说理去?”
“嫡额娘。”
“行了,我不想听你说,其实你也不想听我说。就这么着吧!”施诗摆摆手,“凌嬷嬷,把府里家务账册拿出来,今儿就在这儿,您先跟大格格大至的说一下,我在这儿看着。”
凌嬷嬷深深的看了施诗一眼,心里酸了起来,她以为自己家的格格是被压得狠了,孩子也没了,现在贝勒爷虽说还敬重格格,但没孩子的嫡福晋在这府里又算得了什么。
关了侧福晋,她还以为格格的好日子要来了。结果再看看,这大格格,还有那两小阿哥,谁知道哪天爷想明白了,会不会拿这做伐子给自家格格没脸?现在格格让大格格参与管家放权,只怕就是防着这个呢。格格可一句旁的都没说,大格格就算想给爷上眼药,又能说什么?
家务事倒也不难,也就是内院的生活支出。每日吃喝拉撒用的银子。当然也包括各人的月例,还有其它的福利什么的。比如每人每季的衣裳、补品、各人按例配几个人,每个人的月例,福利什么的。
所以这是在整个管家的账册里,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科目。但往深了,却不容易了,比如管家账册还有分账的,厨房是厨房的账册,针线房是针线房的账册,甚至还有花房的,每日花园的花可不是一直种在那儿的,而是有专门的花房培养好了,开了花了,再摆出去,等谢了,换一批,所以这里面也是有花费的。
施诗就在那儿静静的听着,心里感叹,这哪是一个宅门啊,简直就是个小公司,各司其职,维持这个公司不倒的,除了四四不倒之外,更重要的是乌拉那拉氏的精明领导。
所以四四能一生敬重没儿子的老婆也是有原因的,谁不喜欢没有后顾之忧的贤妻啊?她这头替他管着家,伺候着小老婆。他能安心舒服的过日子,泡小老婆,这种全能的大老婆上哪找去。施诗都替乌拉那拉氏不平起来。
终于凌嬷嬷告一段落了,施诗这才看向了大格格。
“不明白没关系,可以把册子拿回去慢慢看,明儿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管。”
大格格愣了一下神。
施诗笑了,“一个主子一个法,让你管自然是要听你的意思,不过是家务事,对了错了有什么打紧,知道哪错了,你才永远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谢嫡额娘教诲。”皇家哪有傻孩子,此时大格格算是真的相信,施诗是让她参与管事而不是客气话了。
施诗不要她的感谢,反正以后议事时,她会坐在边上,这样她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