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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能破此案,卿等居功至伟,待刑部验明此事之后,朕定不吝赏赐!”听得如此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李世民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笑呵呵地说道。
“儿臣等谢陛下隆恩!”太子一见老爷子开心,立时领着众人磕头谢恩,一时间满阁都是称颂之语,令老爷子高兴得直乐呵,挥了下手道:“尔等都退下罢,朕回头给尔等旨意。”
老爷子下了逐客令,大家伙自然不会久留,各自磕头退出了阁去,一伙子捧臭脚的围着太子不停地拍着马屁,拍得太子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只顾得笑歪了嘴,得意得脸上都能开出鲜花来,不过这一切都与李贞无关,李贞压根儿就无意去凑那份热闹,也没空去等那个所谓的诗会出个结果,急匆匆地冲出了上林苑,骑上雪龙驹,往长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李贞有钱又好享受,王府自然是布置得美奂美仑地,便是平日里处理事务的内书房也是宽大无比,各种家具全是最新款式的,还大多镶嵌了金饰,就算比起李世民的御书房来也半点不差,能在这等环境里办公,自然是种美不可言的享受,当然,能享受到个中滋味的一只手便能算得出来,不过不管怎么算,纳隆与莫离都定在其中,这不,今儿个无甚大事要处理,两大谋士一人一张摇椅,外带一壶沏好的极品香茶,一边摇着,一边还说说笑笑地闲扯着,倒也自在逍遥得很。
“二位先生好悠哉啊,本王可都要急死了!”李贞急匆匆地冲进了书房,一见二位谋士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顿时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怎么?王爷得了美人,想必又摘得了诗魁,还有甚可急的?”早已得知裴嫣之事的纳隆丝毫也未被李贞的话语所动,笑呵呵地打趣了一句。
厄,瞧这话说的!李贞翻了个白眼,苦笑着道:“本王此次可是跟长孙世家结下了深仇,哪有啥可贺之说。”
“结仇便结仇,又有甚大不了的。”莫离连头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道:“就算王爷不与长孙世家结仇,到了关键时候长孙世家能站在殿下一边吗?不可能罢,长孙家天生就是王爷的死对头,早结仇晚结仇都是一样的。”
唔,那倒是,嘿,妈的,就算老子可着劲地巴结长孙老儿也没用,毕竟还有那三个嫡子在,长孙世家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定然不会帮咱的,这本就是常理。李贞心里头有数,莫离的话他也早就考虑过了,只是一想到与长孙世家的矛盾公开化,心里头还是有些子不踏实,想了想道:“本王虽是不惧长孙老儿,可如今本王已在朝为官,官面上的事情只怕碍难必多,却又如何是好?”
李贞口中说是不惧,可话里头却还是透着担心,这点小心肠自是瞒不过两位谋士的,二人相视一笑之后,莫离摇着头道:“王爷还是不了解长孙无忌的为人,此人心机颇沉,为人谨慎,又爱惜羽毛,哪可能在明面上针对王爷出手,至于暗中捣鬼,王爷又怕他个甚子,至于将来的废立之事王爷不是已经有了预案,却又有何可担心的,而今王爷最要紧的是在兵部干出些名堂来,打下个好基础,其余的事情暂时放一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罢了,这事情日后再说好了,唔,本王下令调动‘旭日’保全裴氏一家之事如今可是已经就绪?”李贞虽知道两位谋士都是办事可靠之人,不过为了心上人的安危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纳隆笑了起来道:“王爷这是关心则乱罢,‘鹰组’已经出动了,想来该无大碍了罢。”
“鹰组”是“旭日”中最强悍的一个组,所有的人员全部都是千挑百选出来的高手,尤其擅长刺杀,燕十八就是“鹰组”的头领。一听说“鹰组”已经出动,李贞便放下了心来,笑了一下,也没反驳纳隆的调侃,紧接着面色一正,对着正侍候在书房里的几名书童挥了下手道:“尔等全部退下。”
李贞此话一出,纳隆与莫离全都坐直了起来,各自脸上都现出了一丝的惊容,无他,这些个书童全都是“旭日”中挑出来的可靠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在书房这等重地料理事务,李贞平日里行事从不避讳这些个书童,可此时李贞连这些书童都赶了出去,那接下来的话只怕是再重要不过的了。
“二位先生,出大事了。”待得书童们都退下了之后,李贞扫了眼已然正襟危坐的两大谋士,面色严肃地说道:“碾庄一案竟然是太子为掩饰武库一案所为,现如今已经禀明了圣上,声称武库一案乃是集聚在碾庄的江湖盗匪所为,又称落在本王手中的库部主事王继是盗匪内应,此事本王该当如何自处?”
李贞此言一出,纳隆、莫离二人相顾骇然,满脸子的不敢相信状,可都没多说些什么,各自埋头沉思了起来,良久之后,纳隆率先抬起了头来道:“王爷,此事恐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须知此等灭良冒功之事破绽百出,怎可能瞒得过圣上,其中必定有埋伏,这案子只怕是冲着一起子皇子们去的。”
“嗯?”李贞一听登时愣住了,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也看不出这里头还有什么奥妙之处,没奈何,只好苦笑了一下道:“请先生明言罢。”
纳隆点了点头道:“王爷明鉴,天下间哪有盗匪敢偷盗武库的,光是这一条只怕没人肯信,不过若是皇子们为了私人武装那可就说得通了,毕竟我大唐对制式武器控制极严,要想私下铸造只怕很难,若是从武库着手就容易得多,不过是做个假账罢了,某以为太子那头一准不知道侯君集在背后搞了鬼,一定以为是哪位皇子的手笔,若是如此,依太子的性子,只怕会借题发挥,其目标不外乎三人罢了,一是王爷,二是魏王,三是吴王,只不过此事想要赖到王爷头上却是不可能,毕竟此案是王爷揭破的;魏王那头虽也势大,不过魏王主要是得圣眷和朝中文官势力,并无私下大备武力的必要,这一头显然也不可能,如此一来,这案子只能是针对着吴王去的。”
“老三?这怎么可能?”李贞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莫离抬起了头来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某以为纳兄所言有理,这案子背后一定是冲着吴王一系而去的,也只有吴王一系的人马才需要大量的制式兵器。”
唔,也对,老五、老六如今在地方上都闹腾的厉害,看样子有上演一出全武行的打算,老大那个蠢货只怕未必看得出这一点,不过却也难说得很,妈的,他要搞掉老三是好事还是坏事却尚难意料。李贞思索了好一阵子之后,试探着问道:“若真是如此,本王该如何借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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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取舍之间(下)
所谓的取势自然得有势可取,现如今这个局面下,对于李贞而言,可利用之处着实太多了些,甚或将太子、吴王一网打尽也不是没有可能,面对着这等诱惑,饶是李贞也算是沉得住气的人,可还是不免心动了,这才会问出取势的话题,这一条纳、莫二人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只不过该不该这么做却尚值得商榷。
一番沉思之后,纳隆率先开口道:“殿下,某以为一动不如一静,先坐观其变好了,等吴王倒下之后,王爷再反戈一击却也不错。”
嗯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呵,这倒是使得!李贞一听之下,顿时大为心动,笑了笑道:“不错,那就这样定好了。”
“不妥。”莫离冷笑了一声道:“此议恐有疏漏,其一,就算要反戈一击,出面的人也不该是殿下,其二,某观太子所为未必能成事,只怕未必能整得倒吴王,除非……”
“嗯,除非甚的?”眼瞅着莫离说到这儿便住口不说了,李贞忙着急地追问了一句。
“除非王爷能帮着太子掩饰好漏洞。”莫离笑着说道。
妈的,这可不好整了,老子出手帮太子一把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想瞒过老三只怕不可能,真要是往死里得罪了老三,一旦老三不死,那乐子可就大了不是?再者,如今所有的证据都在咱手中,若是要假手与他人,只怕还得大费手脚,妈的,其实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老四那厮能去干那等活计,可该如何引老四上钩呢?李贞想得头都疼了,也还是没想出个准主意来,皱着眉头道:“若真要如此,那就只有去找老四方能成事,只是老四那厮未必就会乖乖听话,若是一个不小心,叫老四反咬了一口,却不是个事儿,如之奈何?”
李泰不是个傻子,要想诱使他上钩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一点莫离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此时听李贞发问,不由地也皱了下眉头,沉吟了一下道:“殿下所言虽是有理,不过某观魏王如今正心急着入东宫,上钩却是不免之事,只是需谋划好便可,不若如此……可好?”
李贞默默地沉思了良久之后,长出了口气道:“也罢,既然如此,本王就先等等好了,看老四如何举动再说不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李贞谋划着要算计李泰的同时,李泰那头却也正忙乎着打算要给李贞一点颜色瞧瞧了。
“姑父,小八今儿个为了个女人跟长孙家闹翻了脸,还真是有些子不知死活,嘿,这回可是有好戏看了,不若本王再给他添上把柴如何?”宽敞的书房里,魏王李泰很是得意地轻敲着书桌,笑呵呵地说道。
“唔,也成。”苏勖点了点头道:“现如今倒是个机会,总比让越王跟长孙世家和解了的好,只是不知殿下打算如何着手?”
“姑父,本王已得到消息,小八派了不少的人手去保护那丫头,本王打算派些人去好生侍候一番,也算是为小八尽点心力罢,如此可成?”李泰嘿嘿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打算去偷抓鸡的小狐狸一般。
“某看可以。”苏勖暗自盘算了一下,淡然地说道:“不必强求一定得手,但求不落把柄与人手,殿下可有把握?”
“嘿,理应无碍,本王早想探一下小八的底,正好趁此事一并办了也好,省得将来措手不及却也是件麻烦事。”李泰很是自信地说了一句,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姑父,老大那头叫嚷说破了武库一案,本王怎地总觉得有些子不对劲,就杜荷那块料如何能破得了此案,还是三日里便破了,这倒真是奇了怪了,再者,碾庄那地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虽说是方便盗匪隐蔽,不过那儿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又有哪些个笨贼会选那地儿垒窝的,这里头一准有蹊跷!”
“殿下说的是,这里头是有蹊跷,某以为越王殿下该是知情者!”苏勖丝毫也没有停顿地接口道。
“小八?怎么会?”李泰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苏勖,满脸子的不敢相信状。
苏勖冷冷地回道:“怎地不会?殿下没发现今儿个越王殿下走得甚是惶急吗?连选出诗魁都等不及便赶回了府,这里头一准有文章!”
“姑父,小八该是因得罪了长孙世家而惶急,未必会是知晓太子的勾当罢?”李泰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不然。”苏勖摇了摇头道:“越王殿下行事素来谋定而后动,此次既然敢跟长孙世家枪媳妇,那他就一定已经算计好了结果,断不会因此而焦虑,依此推算,惶急的就该是碾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