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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本就是个机灵人,这回作媒人,其用心不过是要加强与燕妃之间的联系罢了,此时见李贞话虽说得客气无比,其实摆明了就是不打算接受这门亲事,却也不愿再多提此事,此时见燕妃似乎有些子不高兴,忙笑着插科打诨道:“贞哥儿此次出征可是得了大彩头了,又是献俘,又是入朝为官,着实了不得,将来姨娘若是有了孩儿,少不得要贞哥儿好生教导一番的,贞哥儿可不许推托哦。”
汗一个先,您老要有儿子,除非是跟李治生去,奶奶的,真要到了那份上,老子十有**已经玩完了罢。李贞虽甚少管闲事,可朝廷上下的动态却瞒不过他手中的“旭日”,对于武媚娘受自家老爷子冷遇的事儿心里头清楚得很,这会儿面对着武媚娘那半真半假的话,李贞倒也演足了戏份,躬了下身子,很是恭敬地道:“娘娘说得是,但凡有用得着小王之处,小王定不会推托的。”
“好啊,这可是贞哥儿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做不得数哦。”武媚娘虽刚碰了个软钉子,可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妩媚得很,拍了下手掌,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接着又跟燕妃闲谈了一阵之后,便告辞而去了,当然,临走之前也没忘展示一下她骄人的本钱,登时令李贞很有种吐血的感觉。
妈的,这个**货还真是难缠,能屈能伸,还懂得看眼色,嘿,算是在后宫里历练出来了,唔,若是真让她跟老九勾搭上了,将来一准多事,妈的,这事情还真是棘手。眼瞅着武媚娘告辞而去,李贞顿时松了口气,只是内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暗自盘算着要不要趁武媚娘还没形成气候便下手除去此人——这会儿的武媚娘在后宫里不过仅仅是五品才人,地位低微得很,连妃子都算不上,最多算是李世民的侍妾罢了,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去深究,以李贞目前的势力,要除掉武媚娘并不算太难的事情,只是要费上些手脚罢了,至于值不值得去做这等事情,李贞一时间还没下定决心。
“贞儿,你武姨娘也是一番好意,你可不兴怪罪人家。”所谓知子莫若母,李贞虽是平静得很,杀表示都没有,可燕妃还是看出了李贞的不高兴,叹了口气,提点了一句道:“贞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圣人云:成家立业,如今你战功有了,也入朝为了官,又是亲王的身份,这婚姻之事断拖不得的,若是有好人家的女子,不妨先定下来,成亲的日子往后拖拖也成,要不,你父皇那儿怕是不好交待过去。”
得,就知道瞒不过您老,嘿,绕来绕去,还是要咱赶紧成亲来着。李贞自然清楚那等所谓的童子功骗不了燕妃,此时见燕妃心急,只好陪着笑道:“母妃说的是,儿臣自会抓紧的,还请母妃无需过虑。”
“罢了,左右你父皇那儿母妃先去说说,至于成不成还得看你父皇的旨意。”燕妃心情不好,也不想就此事再多说些什么,顿了一下,转移了话题道:“贞儿,如今你入朝为官了,切不可凭着性子来办事,一切都得按你父皇的旨意来办,左右你心里头当有数便是,娘只望你凭着本心做事,本分便好,罢了,这些日子你征战在外,也累了,就早些回罢。”
呵,瞧老娘这话说的,嘿,本分!没错,咱就一本分人,自当行本分事对不?李贞素性精明,自然听得懂燕妃这话里头的意思所在——遇事多请示,一切由着李世民去调度,闷声发财的可以,声张的不要!
“母妃教训得是,孩儿明白的,孩儿这就回府了,改日再来向母妃请安。”李贞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个头,起身退出了敏安宫。
妈的,咱才刚满十六呢,就有人上门做媒了,再过上些时日,只怕这等事情还多了去了,即便是老爷子那头只怕也不可能拖得太久,难不成咱就只能接受包办婚姻?妈的,这等鸟事想着都腻味,可真要是老爷子放了话,不结还不成,该死!李贞坐在宽大的轿子里皱着眉头苦思着对策,说实话,他也不是啥柳下惠之类的人物,并不是不解风情,只是一来头前年岁尚小,二来也是因习文练武占据了所有的时间,始终没动过花花心思儿,这回被武媚娘这么一闹,李贞还真有些子动了心思,只是大唐虽是风气开放,可婚姻大事却还是由父母作主的多,尤其是李贞这等亲王的身份更是如此,这择婚的大权终究是掌握在老爷子手中的,除非李贞能整出些花样来,要不就只能是乖乖接受摆布的命运。
“殿下,殿下。”李贞想得入了神,大轿子到了自家府外,都已经落地好一阵子了,可始终没见李贞出轿子,亲卫队长陈亮有些不明所以,忙跑到轿子边,连着叫了两声。
“哦。”李贞这才发现已经到家了,自失地一笑,起了身,踱出了轿子,起身往府门内走去,连二门都还没入呢,就见管家刘德全满面急色地走了过来,这大冷的天,可怜的老刘头却满头满脸的汗珠子,惶急地说道:“禀殿下,高阳公主刚走,只是……”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瞧得李贞一阵的烦心。
妈的,这又怎地了,高阳小丫头该不会又惹出啥祸事来了吧?李贞原本心情就不好,此时见刘德全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便知道一准没好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寒着声道:“什么事,说好了。”
“是、是、是。”刘德全跟了李贞多年,对李贞的性子了解得很,知道自家主子今儿个一准是遇到闹心的事了,没敢再拖延,紧赶着说道:“禀殿下,高阳公主拿着殿下的印信,从府上支走了五百贯,说是殿下帮着她办元宵诗会的款,还有,王爷最喜爱的那把古琴也被高阳公主拿走了,此外,还取走了王爷您所写的诗集,再有就是殿下的印信也被她带走了,说是怕殿下不去诗会,声称元宵那天再还殿下。”
啥?这死丫头,该死!李贞一听顿时有些子急了,倒不是为了那五百贯的钱,说实话,那点钱李贞还不怎么放在眼里,也不是为了那把古琴,更不是因小丫头要挟他去参加诗会,而是为了那本诗集,无他,那本诗集说穿了是李贞的抄袭之作——大体上都是李贞所记忆下来的名诗,虽说并不是全部,可精化却大多在其中,本打算将来派大用场的,可没想到竟然被高阳公主给捞去了,就高阳公主那等张扬的个性,得了李贞的诗集,哪会藏着掖着,一准是唯恐天下人不知地四下宣扬开了,如此一来,李贞头上只怕又要多一顶“伟大诗人”的帽子了。
诗人便诗人,原本倒也没甚大不了的,可问题是李贞这会儿刚立下赫赫战功,风头已经出得很大了,若是再来上顶“诗人”的帽子,能不能顶得起来可就难说了,这会儿一起子兄弟们正侧目而视李贞呢,不过因着李贞刚立了山头,大家伙还没决定好该如何对待新冒出头来的李贞,可一旦事情闹登得大发了,大家伙一准是联合起来先放倒李贞,无他,领先一步是被嫉妒,可一旦领先太多,那就要遭忌恨了!
李贞一急之下,便想回身上轿子去宫中找高阳要回诗集,可转念一想,此时只怕已经来不及了,若是强要遮掩,指不定反倒生出更多的事端来,默默地在二门站了一阵子,急步走入后院,自找纳隆商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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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暗潮汹涌(上)
李贞素来喜欢享受,也懂得享受,再加上手头有的是钱,享受起来更是自如得很,王府内诸般陈设无不富丽堂皇,亭台楼榭无不尽显大气,即便是平日里用功之所在的书房也非寻常可比,宽敞就不肖说了,光是面积便足足有二十余丈见方,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文史、杂记一概不缺,甚或上古竹简也有不老少的,光是瞧着,便令人眼热不已,若是能在其中享受一把,对于好书之人而言,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这不,此刻纳隆正躺倒在摇椅上,兴致勃勃地阅览着手中的书籍,脸上满是自得的微笑,浑然没注意到李贞已然气急败坏地走进了书房。
“先生好兴致啊。”李贞一**做到了纳隆的正对面,满脸子懊丧地打了个招呼。
“哦?王爷回来了。”纳隆随口应了一句,从书本上抬起了头来,突地发现李贞气色有些子不对,立时好奇地问了一句:“王爷,您这是……,莫非娘娘那儿出了甚大事?”
“那倒不是。”李贞苦笑着摇了下头,也不想多谈自个儿的婚姻大事,只是沉着脸将高阳公主取走了诗集之时说了一番。
“诗集?”纳隆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一阵子才笑着道:“王爷的道德文章某确曾拜读过,果是大家手笔,可却从不闻王爷能诗,呵呵,这诗究竟如何个好法,某倒是好奇得很。”
纳隆虽没明说,但脸上的意味却明明白白地是在说李贞的诗想来不咋地,以为李贞生恐烂诗流传于世,坏了名声,这才着了急。
妈的,这小子竟然怀疑老子的诗臭,该死!李贞本就是灵醒之人,如何会看不出纳隆的言下之意,诗好不好李贞心里头清楚得很,那可都是千古流传的名诗,能不好吗?问题是这些诗的来历李贞还真没法解释清楚,此时见纳隆浑不在意的样子,李贞也有些子无可奈何,谁让他往日里不曾有过半点诗名来着,没奈何,耸了下肩头,沉吟了一下道:“先生请听本王吟上一首便知根底。”
“哈哈……,好,某自当洗耳恭听。”纳隆跟李贞相处了月余,对李贞的能力有了个大致的印象,知道李贞文武皆是出类拔萃,可从不曾见过李贞诗兴大发的时候,心中兀自不信李贞能做出啥好诗来。
李贞没好气地斜了眼放声大笑的纳隆,拿起支毛笔,倒转着握在手中,轻轻地敲着桌面,沉着声吟道:“诗名《将进酒》,先生且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震惊!极度的震惊!李贞的诗都已吟完了好久,纳隆却始终没发出一丝的声音,一双眼瞪得浑圆,嘴张得老大,下巴险些都掉到了地上,好半会才回过了神来,兀自满脸子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李贞道:“好诗、好诗!某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却从不曾见识过如此佳作,此诗浑然天成,大气蓬勃,某叹服,平生不敢言诗矣。”
废话不是?娘的,这诗乃李白名作,能不好吗?咱不过是抄了抄,呵,等李白那厮出生之后,怕是要没名诗可写了。若是换一个场合,李贞一准会暗自得意于自个儿震惊他人的效果,可眼下,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大潮,李贞却不由地忧心忡忡,也没理会纳隆的激动之情,紧赶着道:“先生,值此时分,这诗名只怕并不那么荣耀罢,该如何应对,还请先生教我。”
“唔,是有些问题。”纳隆急喘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态,眉头一皱,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