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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在凤凰村签约不可吗？”牛昊又问。
“这个”王菲沉吟了一下，说道：“牛昊，你是好久没给咱们供货啦，要不你给送一波石蛤过来，咱们直接在富源签了合同也成！”
“啥？我好久没给你供货了？”牛昊皱起了眉头，不是让牛二丫和杨玉负责的吗？
“怎么？你觉得你给我供货了，我没给你记账？”王菲笑道：“自春节以来，咱们富源的生意变得萧条起来，石蛤的需求量也的确很少，毕竟那东西老贵了”
“好吧，我也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时间好快，一转眼，我还真的有些时日没给你们供货了！”牛昊淡淡说着，心里却想，估摸着这一段儿时间，杨玉和牛二丫肯定要存了不少石蛤了。
“你知道就好，要不就明天，你给我送些过来，顺便签合同！”王菲说道。
“明天？石蛤么”牛昊想了想，说道：“要不今天就和你签了这合同吧？”
“今天？更好啊，不过来得及吗？我记得中午过后，清溪镇就没有班车到县城了！”王菲说道。
“没车我就走路过来啊，王主任，你在富源等我好了。”牛昊说道。
“开什么玩笑，你逗我开心呢！”王菲沉吟了一下，接着道：“对了，你来富源后，我还有一件事儿和你谈谈！”
“啥事儿？我这就过来！”牛昊有些迫不及待似的。
“来啊，呵呵！”王菲笑道：“还是不开玩笑了，挂了吧！”
“跟你开玩笑？我说了这就过来，不出二十分钟”牛昊这话没说完，早就听到对方挂断了电话。
果然不出所料，从离开龙腾武校，到抵达富源酒店，牛昊仅仅花了十八分钟。
上了二楼，牛昊就敲响了王菲主任的办公室房门。
许久，房门开了。
王菲拉开房门，露出惊愕的表情，然后揉了揉眼睛，问道：“牛昊？”
“对，是我！”牛昊毫不客气地走进了办公室。
“你刚才不是说”王菲惊愕嘚都结巴起来了。
“刚才，我刚才说了我回来，结果你就挂断了电话！所以你才觉得意外罢了！”牛昊淡淡笑道，然后一屁股就在软椅上坐下。
王菲看了看时间，依旧紧锁眉头：“牛昊，意思是其实你就在纳雍接了我的电话？”
“怎么可能？二十分钟以前，我接了你的电话，所以就赶来了！”牛昊笑道。
“扯淡，从凤凰村到清溪镇少说也要二十分钟，再从清溪镇到纳雍县城，少说也得两个多小时，而这才二十分钟”王菲辩解道。
“知道王主任忙着和我签合同，所以我乘坐时光穿梭机就过来了。”牛昊笑道。
“扯淡，哪儿来的时光穿梭机？”王菲摇摇头，坐下后，抽屉里就拿出了两份合同，往办公桌上一放，说道：“一式两份，看看要是没啥问题，就签了！”
牛昊看都没看，桌上抓起派克笔，刷刷刷就签了字。
王菲有些惊愕：“你看都没看你就签了？”
牛昊往后一靠：“合同不都是死的吗？这是制定好的，无法修改，我就俩个选择，签，或者不签。然而我和富源酒店的合作是不会中断的，所以就直接签了！”
“你小子还算是识相，不像有些人左看右看，看了半小时，提了一堆无厘头的问题，最后还不是都给签了？”王菲竖起了大拇指：“牛昊，你是我见过的最最爽快的一个合同人！”
“你要是这么夸我，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吧？”牛昊坦然说道：“你说你找我还有另外的事儿，是不是关于林雪的？”
王菲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半晌才说道：“咱们还是先谈谈合同的事儿——就算你不关心合同的内容，我还是要做一下强调！”
王菲就拿起合同，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牛昊一句都没听进去，也不想听。
因为王菲说的那些，都是咬文嚼字的东东，神马单价，神马质量，神马付款方式等。
又过去了十分钟，王菲的合同解说总算是停了下来，她说：“我刚才说的这些，你都在认真听么？”
“看起来是认真听了，不过我不介意，因为介意也没用。”牛哈眉毛一挑：“话说我要是说我根本就没听，你咋想？”
“什么？你根本就没听？”王菲震住了。
“怎么？就这么意外？”牛昊摇摇头：“之所以我来的这么及时，主要原因并非和你签约，而是和你谈谈其他事儿！”
王菲不声不响地收了合同，坐下，说道：“牛昊，你是牛神仙，你肯定知道我想和你谈什么。那么我也爽快一点，开门见山了，你倒是说说，我表妹她现在怎么了？”
“她很好！”牛昊淡淡地说道。
第333章 主要还是协议（）
“她很好？之前我就听你牛老头说了她很好，可是这都多久了？”王菲有些焦躁起来。
“这才多久哇？”牛昊摇摇头：“当日牛老头的话想必你也记得，这事儿不是不能急么？你表妹出关，那是迟早的事儿！”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哪知道林雪她的活动圈子？”王菲苦笑道：“说实话，已经有媒体炒作说，林雪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退出娱乐圈了？”
牛昊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敢说话。
沉吟了一下，王菲接着道：“其实，牛昊啊，我曾经多次思索，要是当初你不选择和马依莉结婚，反正林雪也有了你的身孕，你想想看，你的一个决定，是不是就导致了很多不可控的事儿发生了？”
“这个倒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毕竟我也不想这样子，这都是宿命！”牛昊轻松地说道。
“宿命？宿命？你和你牛老头不是那么牛叉吗？干嘛不逆天改命？”王菲提醒道。
“我也想啊，可是这东西不能乱用的！”牛昊故作高深，趁机转移话题：“说起这茅山奇术，其实还有更多玄乎其玄的东西”
“不，咱们谈正事儿！”王菲直接打断了牛昊，接着道：“牛昊，不管咋说，你得告诉我，我表妹现在的具体情况！”
“呵呵，说白了其实所谓的签合同，谈事儿，都是个借口！”牛昊眉毛一挑：“王主任今儿个约我相见，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关心你表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王菲一愣，说道：“牛昊，随便你怎么想吧，现在你必须告诉我，林雪她怎么样了。”
牛昊挺了挺胸，说道：“一句话，还可以！”
“我要听具体的。”
“这就是具体的。”
“这不具体。”
“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吗？”
王菲就是一愣：“牛昊，原来你在戏弄我？”
牛昊摇摇头：“不，我戏弄谁也不可能戏弄你啊，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虽然我不知道林雪她们具体怎么样了，但是我敢肯定，她们真的会很好，要不了多久，当她们凯旋而回，一身修为叱咤风云，那可是亮瞎人眼的节奏哇！”
“修为？你说她们有修为，那算哪门子事儿？”王菲撇撇嘴说着，心里却已经有了底，牛昊可是信得过的人，他说没事，当然就是没事，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修为好啊！身强力壮，健康长寿，此乃第一；然后，因为身怀修为，无论走到哪儿，去做什么事儿，都会有一种安全感，还能惩恶扬善”牛昊呱嗒呱嗒说着，话锋一转，道：“王主任，举个例子吧，假如你一个人行走在无人的街边，时至深夜，刚好几个歹徒跳将出来，呔，兀那美女，我是来劫色的，快快脱了你的衣服——你想，你会怎么做？”
“噗——”王菲忍俊不禁：“牛昊哇，我告诉你，第一，半夜三更我不可能行走在无人的街边，第二，我长得也不算漂亮，就算歹徒见了我，也未必会劫色！”
“你错了，像王主任这么标志的美人儿，是个男人在半夜遇见了都会见色起意的。”牛昊说道。
“是吗？那么你见了我会不会见色起意？”王菲眼睛就闪动了一下。
“这我说会你肯定不信，那么我就说不会吧！”牛昊耸耸肩膀说道。
“讲真，牛昊，你觉得我漂亮不？”王菲认真说道。
“毋庸置疑，这不是秃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牛昊回答。
“那你为什么又不见色起意呢？”
“因为我不可能在半夜的时候，遇见你在无人的街边啊！”
“那么，在黄昏，你总该能遇到我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吧？”
“咳咳，王主任，你是不是有点想诱惑我的意思？”
“我也这么想，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啊？你还真的这么想啊？”
“难道不是么？实话告诉你吧，今儿个其实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和你签署野菜供应安全协议书，在我看来，也或者在富源酒店的所有高层看来，这是一件多么高难度的事儿，而你，却毅然签了字，你是有胆识的人呐，牛昊，看来我们富源酒店和凤凰村，注定会结下不解之缘了。也许你没看到，凤凰村从今往后，所有的野菜都只能供给富源酒店，在大力提倡食用绿色食品的今天，我们的合同期限是十年！”王菲得意地说道。
“啥？合同期限是十年？”牛昊震住了：“价格呢？市场经济突飞猛进的当下，你说现在的价格就决定了我们凤凰村以后所有野菜的价格？王主任，你玩儿我，我不干！”
“不干？白纸黑字，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王菲得意地说道：“我想，你还是拿着一份合同，有空的时候多看看吧！而且，你最好是让乡亲们学习学习！”
“搞什么文字游戏啊，王主任，如果你这合同不利于我和乡亲们，我随时可以反悔。”牛昊振振有词地说道。
“行啊，现在你也可以反悔，不过建议你看看合同倒数第二条。”王菲说道。
“这么说反悔还有条件来着？”牛昊抓过合同，看了看，顿时大惊失色：“无故违约者，违约方需拿出一百万块的违约金”
“一百万？坑人呢这是！”牛昊气呼呼地将合同扔在了办公桌上。
“牛神仙，你可要稍安勿躁呀，你担心白给我一百万违约金，只要做到不违约就可以了啊！”王菲哈哈一笑，接着道：“如果你有怨言，建议你看看本合同第二板块第五条！”
“哦？”牛昊半信半疑，再次拿起合同，第二板块第五条，白纸黑字写着：本合同至签订日起，所列单价在一年之内不予以浮动，一概固定价；但从第二年起，乙方将以上一年的单价的百分之一百二十进行结算。
“上一年的百分之一百二十？嘛意思？”牛昊松了一口气，故作不懂地问道。
“就是在上一年的基础上增长二十个百分点！”王菲解释道。
牛昊会不知道么？比如石蛤今年一百块一斤，明年就是一百二十块一斤，后年，就是一百四十四每斤，第四年是一百七十二点八，第五年，就在原有基础上翻了一番了。
“好吧，原来是王主任你在逗我，这合同，就这一条，凤凰村和你富源酒店合作一百年也不亏！”牛昊哈哈笑道。
第334章 回乡（）
王菲也笑。
笑过后，王菲提醒牛昊，还是好好看看合同。
牛昊这次学乖了，彻头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