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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意,冲着杨坚拱了拱手,说道:“皇上,这会儿这门关起来了,咱们是自家人,说话我也不忌讳了,今天天下闹这一场。其实就是皇后逼的!”说着,杨林狠狠地瞪了独孤伽罗一眼,惊得独孤伽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怎么说?”杨坚一脸愕然地看了独孤伽罗一眼,不知道她又背着自己做了些什么“好事”。
杨林便把独孤伽罗怎么计划的,怎么进行的,怎么样没说动云忻,怎么样找地优伽叶,以及对优伽叶的许诺等等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杨林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杨坚地神情,说到最后就见杨坚看向独孤伽罗的目光已经冷得象箭。杨林心中暗暗使劲,盼着杨坚能硬气一回,绝对要灭了独孤伽**政的气焰,也算是防微杜渐。
杨林把这些事说完以后,杨坚好半天没说话。独孤伽罗也脸色惨白地歪坐在那里一言未发。
过了好一会儿,杨坚才缓缓问道:“那天下……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其实杨坚问到这个,杨林心里也有些为难,今天晚上天下演的这一出,明显的跟那天在安国寺后山预演的不一样,可是这会儿当着皇后的面,这些神神怪怪地话杨林怎么也不敢说出口,“这个……”杨林一咬牙——那就编吧!“不过是些个障眼法而已……本来我们知道了优伽叶的真正目的后,是想让天下离开长安暂避一时的,可是后来还是天下说。即使她避开了。那优伽叶还不是一样有办法来诬蔑她?到时候她人不在这儿,反而会说不清楚。倒不如想法办彻底的压制住优伽叶的气势,这样做一来她可以住了‘清白’,二来也可以让皇后可以有借口毁约……”说到这儿,杨林余睨了独孤伽罗一眼:“皇上,您看,连天下这么个孩子都知道以大局为重,反倒是皇后,却拿江山社稷的安危与人做交易!真是……真是……”后面的话,杨林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独孤伽罗还是皇后,有些话不是他一个亲王可以说地。
可是杨坚却不用顾忌这些,他用力地一拍面前的书案,怒声接过杨林的话头,说道:“真是枉为国母!”他这几个字是吼出来的,声音极大,不光独孤伽罗吓得一哆嗦,就是杨林也被吓了一跳。
杨林也没想到杨坚居然会说出这么尖刻的话来,连忙躬身施礼,辞了出来。人家两口子眼看着要吵架,他就算是亲弟弟,站在这里也是个外人,所以这次杨坚也没留他。
杨林刚出了御书房,房门都还没关严呢,就听见里面杨坚盛怒之下的言语,把这些年来对独孤伽罗地不满都发泄了出来。杨林连忙把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还有那些随驾的内侍、宫女等一干闲杂人等都撵得远远得,这些事是绝对要防着这些人的,后宫之中人多嘴杂,一人传一句就不知会把事情传成什么样,谨慎些总是好的。
杨林缓步出宫,这会儿他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他一直都觉得杨坚对独孤伽罗太“宽厚”,以至于独孤伽罗都忘了自己的本份,所以这会儿一见杨坚终于在独孤伽罗面前硬气了这么一回,心里大是畅快。可是当到到了宫门口,一看到正苦笑连连地等着他的杨素和丁彦平两人,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又跌到了谷底。
杨林紧走了两步,来到两人面前,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这儿?不是跟你们说让你们跟着罗成那小子,问清楚天下的行踪吗?”
“那小子也‘飞’了……”丁彦平地口气有些冲,他对天下地意见已经大得没边了,自从遇见了天下,他的这个干儿子就没干过一件顺他心意地事,这会儿居然还当着他的面就那么“飞”走了。
“飞?怎么飞了?”杨林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他从天下“飞天而去”之后,便觉着事情有些不对,偷偷跟杨素还有丁彦平交待了一声,让他们俩盯紧了罗成,就怕罗成跟天下两人悄悄地溜得无影无踪,虽然他心里也同意天下跟着罗成离开,可是怎么着也得让他问清楚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之后,他们再走呀!怎么就半晚上的工夫,就都“飞”了?
“他们怕是早有准备,从宫里出来罗成那小子也没回驿馆,一个劲的把我们往外城带,原先跟着罗成的那几个小子就先蔫了巴叽的没了影儿,后来等出了内城,他也不知从哪里弄了只一丈有余的‘皮’纸鸢,他把那绳头儿系在马鞍桥上,快马加了两鞭,好家伙,又来了一回飞人!等我们缓过神来,别说罗成了,就是他那匹马都跑得没影了……”杨素语气里带了几分抱怨,可是神情中却满带着赞赏。
“他……”杨林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呀……”然后三人齐齐大笑起来,勾肩搭背的找地方喝酒去。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再追究又能怎么样?得过且过吧……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一百节 远行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一百节 远行
云梧一边听手下跟他报告刚才在皇宫发生的那幕“神迹”,一边偷眼看着正跨骑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哼小曲儿的天下,有点不能想像手下口中那个“宝相庄严”的“神女”,就是眼前这个惫怠顽劣的丫头。
挥手让手下离开后,云梧冲仍坐在树上的天下招了招手,说道:“丫头,下来!”
“干嘛?”天下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都没看云梧一眼,连半点下树的意愿都没有。
云梧叹了口气,只得纵身上树,坐在了天下旁边,说道:“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叫你俏君可好?云家的人还是更喜欢这个名字些……”
天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云俏君——这个名字我也喜欢,我打算以后结交新朋友的时候的时候,就用这个名字!”
“结交新朋友?”云梧一愣,问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要跟着罗成一起走?”他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天下平日里用惯的东西都在里头放着,看起来的确有远行的打算。在他心里,不知何时已经将天下跟罗成看成了一体,总觉得他们是不会分开的,那么天下想要远行的话,是要去哪里?应该是幽州?毕竟罗成身为北平府的少王爷,北平王唯一的继承人,怎么可能随着她在江湖中厮混?必定是要带她回家的吧?
“柏舅舅没告诉过您吗?我可是立志要当马贼的,专门抢劫突厥人。让他们也知道知道,马贼不是只有他们突厥人地特有职业……既然我要跟突厥人过不去,罗成当然要跟着一起了,我们这也算是互惠互利嘛,所以,我们要一起去五原……”天下脸上的带着点小小的得意。
“马贼?!”云梧一脸的不可置信,吃惊地说道:“你疯了吗?堂堂靠山王府的郡主。昆仑云家的女儿,居然跑去当马贼?”
“这有什么?那个倒楣皇后要是再敢来惹我。造反的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地……不然你以为我巴着罗成干嘛?不就是为了‘进可攻,退可守’吗?”天下脸上带着笑容,嘴着说着不着调的话,可是目光却格外清冷。
云梧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被天下吓得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没合住,只是呆呆地看着天下。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丫头地脑子里天天都在瞎琢磨些什么东西……
天下却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话会让云梧怎么想,只是伸长了脖子朝官道上张望着,直到官道上传来了阵清脆急促的马蹄声,她立刻轻声低呼一声,笑着从树上跳了下来,冲着远远显现的身影迎了过去。
来人正是罗成。
罗成一看见天下,便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他拉着天下的手来到那棵歪脖子树下。抬头看着仍坐在树枝上没缓过神来的云梧,说道:“云先生好兴致呀,树上一定很凉快吧……”
“啊?”云梧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这是被罗成取笑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正躲在罗成旁边偷笑的天下。然后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罗少保来地好快呀……那只皮纸鸢还好用吗?”本来他还想不明白天下让他准备那么大个东西有什么用,可是这会儿一见罗成,确切地说是看见罗成手腕子上还没来得及取下来的皮套子,他立刻就知道了那东西的用处——用飞的肯定比跑的快……
“挺好用的,这次能这么顺利的从内城出来,还真是多亏了云先生呢……”罗成顺着杆儿地夸奖云梧,不过云梧好象不怎么领情倒是真的,依旧冷着一张脸,目光在罗成跟天下身上来回地巡视着。
“我……我们有什么不对吗?”罗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天下问道。
天下低声说道:“刚才舅舅问我下一步怎么打算。我跟他说要去当马贼。然后他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马贼?”罗成地语气中也带了几分疑惑:“我以为咱们这么急着离开,是因为‘你家’晟儿的病已经拖不得了……难道是我弄错了?”罗成看向天下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戏谑。
天下吐了吐舌头。她这些日子一心只想着要驰骋在草原上,杀伐决断,快意恩仇,还真把晟儿的事给忘记了。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嘛,你不是说五原那个地方本来就是深入突厥腹地的吗?那我平常就给晟儿治病,得了空儿就去抢劫突厥蛮子,治病救人,杀人放火,两不耽误……”
罗成听了天下的话,不禁摇头失笑,对云梧说道:“云先生就放心吧,我们现在就要赶往五原,算算时间,云炎前辈应该已经带着婉约他们母子到了五原了,以后有云炎前辈盯着,天下大概也做不了什么出格地事,您就放心吧……”
云梧看着罗成,冷哼了一声,说道:“有我二叔盯着管什么用?这丫头还有你帮衬着呢,现在我觉得杨林的话真是没说错,只要你们俩在一块儿,天底下就没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就你们今天晚上闹的这么一出,就够长安乱上好一阵子的了……”
“我们没闹的时候,长安也没太平过,这怎么能算到我们头上……再说,我们已经很认份了,知道自己是惹事的主儿,所以呀,早早地就自己走人,省得给他们添乱,这还不行呀?”天下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云梧摇头叹息道:“你呀……真是个闲不下来的麻烦精!”
天下一脸得意地看着云梧,说道:“这样代表跟着我的人绝对不会觉得无聊……舅舅,要不要也来五原,我保证会让你每天都过得很精彩的!”
云梧连连摆手,脸上装出一副害怕地表情,说道:“我可无福消受,你找别人去吧……”
罗成只在一旁抿嘴微笑,看着天下跟云梧两人打嘴仗。
又谈笑了几句,天下看了看天色,说道:“舅舅还有没有其他地事情要交待?如果没有我们就要起程了,前面的人恐怕都已经等急了……”
云梧也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没什么交待地了,路上自不用说,你们肯定不会吃了旁人的亏,到了五原又有二叔看着你,我现在说什么都白搭,你们走吧……”
天下坐在马车上,一边冲仍站在那里的云梧挥手告别,一边笑着对罗成说道:“刚才我跟舅舅说了,以后,我都要用云俏君这个名字来结交新朋友,下次跟人介绍我时,你可别忘了……”她看见罗成微笑着